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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人俊杰

青年蒋介石的内心世界

繁体中文】  作者:齐廉允   发布:2013年01月18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与自己斗争
    年轻的蒋介石曾长期混迹于上海的十里洋场,不仅加入青帮,拜投黄金荣门下;还常常出入妓馆,一度过着花天酒地的放荡生活。但过了而立之年后,蒋介石开始了艰难地蜕变,如果不经历一场震动灵魂的反思与裂变,这个长期沉迷于欲望释放快感的浮浪子如何能有后来的变化呢?年轻的蒋介石除了要与旧时代战斗外,还要时刻与自己斗争。也许这种自我救赎对他一生的影响更大,毕竟蒋介石后来的成就与他自身的性情与修养关系更加密切。
    1919年7月24日,在反思此前的个人经历时,蒋介石给自己写下了“荒淫无度,堕事乖方”的八字考语。荒淫确是实情,蒋介石好色,他从21岁起就出入上海的花街柳巷,欠下不少风流债,甚至染上淋病。在1919年10月2日的日记中,他写道:“潜寓季陶处,半避豺狼政府之毒焰,半避卖笑妓女之圈术。”看来,当时不仅北京政府在费尽心力地抓捕作为革命者的蒋介石,青楼情人也在苦苦寻找他这个“负心汉”。
    蒋介石虽好色,但又努力戒色,为了控制自己的情欲,他甚至逃到日本。1920年,他就在日记中毫不隐晦地记录下自己“邪心勃发”或“途行顿起邪念”,语中多有自责,“如再不强制,乃与禽兽奚择”。一两年后,终于只是偶有“邪念”闪现,并无越轨行为。近40岁时,蒋介石方能做到“放得下”。1925年11月16日,蒋介石参加为苏联顾问举行的宴会,在一帮外国人面前对自己的好色作了坦率的解剖与批判。
    “乖方”是说蒋介石急躁易怒。他喜欢骂人,而且骂得尖酸刻薄,骂宋子文“嚣张跋扈”,骂孔祥熙“无耻之尤”,骂宋美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骂孙科为“阿斗”、“总理的不肖子孙”。有时暴躁起来还动手打人,1908年,蒋介石与毛福梅发生口角,竟脚踹已怀孕8个月的妻子腹部,致其流产。1919年10月,蒋介石受到人力车夫侮辱,不觉怒气勃发,挥拳相向,谁知竟不是车夫对手,反挨了一顿老拳。1920年,蒋介石到戴季陶家避难,戴季陶醉酒“以狗牛乱骂”,愤怒的他甚至想与戴季陶拼命。
    凡此种种,蒋介石都知道自己不对,事后也多加自责,也试图设法改正。他曾立誓做到“四不”,即“口不骂人,手不打人,言不愤激,气不嚣张”;又下决心做到“四定”,即“体定、心定、气定、神定”;还曾提出“三要”,即“谨言、修容、静坐”,但似乎收效不大。暴躁狠蛮,一直伴随着他,如影随形,成为终身“痼疾”。
    蒋介石长期生活在大上海,难免沾上奢侈、挥霍的毛病。1920年岁末,他检点账目,发现全年花费已达七八千元,顿觉惊心,严厉自责:“奢侈无度,游堕日增,而品学一无进步,……不可救药矣!”1921年,蒋介石曾希望孙中山能为他报销因葬母欠下的部分债务,提出请求前,他内心斗争激烈,“今日为企图经济,踌躇半日”。1925年4月,他到上海的大新、先施两家百货公司选购物品,自以为“奢侈”,在日记中提醒自己:“逸乐渐生,急宜防虑。”
    这种发自内心的反省成效十分显著。在与宋美龄结婚后,除了时常难以控制暴躁易怒的脾气外,蒋介石在修养方面与青年时代已不可同日而语,个人廉洁、朴素方面尤为人称道。从1936年起,他就与烟酒绝缘,平时不喝茶,也不饮咖啡,只喝白开水;早餐多半是一片木瓜、一盘炒蛋、一片烤面包,再加上一杯可可或一碗清汤。他不爱赌博,仅有的娱乐就是散步,每天三次,很有规律。花甲之年后,蒋介石平常多穿长袍马褂,戴室内便帽,也不佩军衔和徽章,像一个慈祥的老书生。
    其实,人的一生归根结底还不是和自己斗吗?虽极苦、极寂寞,却是真正让人受益无限,其乐无穷。
    “旧青年”的新思想
    那是一个能创造奇迹的年代。在修身养性、待人接物方面秉持旧派风格的蒋介石却透着新意,这难道不是奇迹吗?
    1919年的某一天,蒋介石偶然发现了一本名为《新青年》的杂志,很快被吸引住了。当时,各种新式刊物如雨后春笋,但他对《新青年》似乎情有独钟,此后的六七年间,他常常手不释卷地阅读着这份杂志。此外,他对北京大学罗家伦等编辑的《新潮》也颇为喜欢。这一时刻,32岁的蒋介石与那些新派人物并无多大差别。
    经济问题永远都是社会发展与变革的中心问题,青年蒋介石曾经用相当多的精力钻研过经济学问题,《经济学原论》、《经济学》等书都是他关注的焦点。研究经济学怎可能不研究马克思主义呢?有一段时间,马克思、列宁成了蒋介石书案上的常客。他常看的书包括《马克思学说概要》与《共产党宣言》,并坚持做读书笔记,写出心得体会。1925年末,列宁也被他纳入视野,11月21日,蒋介石曾评价《列宁丛书》,“权力与联合民众为革命之必要……皆经验之谈也”。
    在阅读马克思主义著作的过程中,蒋介石自觉不自觉地接受了其中某些观点。1925年12月,他为黄埔军校第三期同学录作序,重点阐述“精神出自物质,宇宙只有一原”,序中有“吾为三民主义而死,亦即为共产主义而死”之句,马列著作对他的影响可见一斑。他研究过俄国的革命史,读《俄国革命史》后,他觉得获益匪浅,直到1931年12月,他还在阅读该书。蒋介石后来虽然反苏反共,但在他的统治术中,仍有不少来自苏俄的东西。
    不过,蒋介石明显对马列著作的理解不深刻,对时局的认识也处于混沌状态,对未来的选择更是犹豫。相对清晰的,或许是他对乡村士绅、资本家、军阀、政客——那个时代的剥削阶级的憎恶,而这同样是当时新派人物的共性。他在1919年2月26日的日记中曾说:“吾国绅耆阶级不打破,平民终无享乐利之一日也。”他在上海经营证券交易所,虽属投机,却也目睹了资本家倾轧、垄断的黑幕,从而发出“安得将此种奸商市侩,一扫而空之,以发荣社会经济”的感叹。对于军阀,蒋介石愤怒更甚,曾经杀气腾腾地发誓:“恨手无寸铁,不能杀尽狐媚之政客、议员,以清时局也。”
    他主张打破家族观念,即便对不怎么了解的工人也怀有一定的同情之心。1921年8月蒋介石在乡监督改建厅屋工程,亲眼目睹了工人的辛劳,并为之感动。他说:“工人何罪,资本家与势力位者不俭约自持,厚酬若辈,必为神人所共怒。不必问近今世界之潮流如何,试问你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否!”在1925年7月7日向国民党中央军事委员会提出的“革命六大计划”中,蒋介石说“工人为革命中有力之一成分,且对于吾革命前途之难易成败,实有莫大之影响”,他对工人阶级在革命中作用这期间似乎有比较明确的认识。
    同那时的“新青年”一样,蒋介石对民族危机有深深的忧虑,是个民族主义情结很深的人。他热情讴歌五四运动是“中国国民第一次之示威运动,可谓破天荒之壮举”。“五卅运动”后,他悲愤地在日记中写道:“蠢尔英奴,视华人之性命如草芥,肆行芟薙,闻之心肠欲裂,几不知如何为人矣!自有生以来,震悼未有如今日之甚者。”此后,他逐日在提要栏目中书写“仇英”标语近百条,多为“英虏皆可杀”之类。
    但历史似乎很少能按照某种既定的模式发展。往“左”走的蒋介石很快开始了“右”转,他最终走向了反面。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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