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为西安“盗经”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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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12月,康有为西安“盗经”成为《新秦日报》、《关西日报》等报刊的头条新闻,西安大街小巷的热门话题,直闹得这位“康圣人”狼狈不堪,悻悻离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欲知此事真相,还须从康有为西安之行谈起。
1923年10月,康有为再赴洛阳后,有感于“孔子西行不到秦,掎摭星宿遗羲娥”(韩愈《石鼓歌》)的历史性错误,决意乘兴入秦讲学游历,弘宣儒教真谛,一睹秦汉胜迹。于是,他请吴佩孚致函陕西督军兼省长刘镇华,转达了自己西入长安的心愿。刘为讨好吴大帅并附庸“康圣人”的风雅,遂一口答应。
在门人邓毅和二女康同壁陪同下,11月5日,康有为风尘仆仆赶到西安,下榻中州公馆(今西安六中校址)。经过一番迎来送往的应酬活动后,从14日开始,康开始了在西安的讲学游历活动。30日,康在卧龙寺讲演佛教问题时,听说该寺藏书甚丰,遂请求参观,住持定慧法师当即表示欢迎。
康对佛教素有研究,在佛教经典古籍版本鉴别方面,造诣尤深。12月初,在陕西佛界人士康寄遥、郑维翰等人随同下,康乘兴参观卧龙寺藏书楼。在参观过程中,康于蛛网灰尘之下,意外地发现了《碛砂藏经》。经康鉴定,竟系宋版。于是,康大喜过望,回头对康、郑等人兴奋地说:“如此珍宝,应妥善保管。”并建议应立即将此经影印出版。此举获得了定慧法师的赞同。
第二天,康派人至卧龙寺,经协商,与定慧法师签订了影印合同。合同规定:该经由康振人运往中州会馆校勘,然后送上海影印。事竣后,原书仍归还卧龙寺,并向该寺赠书若干套。
数天后,康请刘镇华派兵用汽车运书,因兵士均系外行且不负责任,致使该经书中夹杂其他经书,沿途又时有丢失,故引起卧龙寺僧伽不满,双方遂生口舌。西安各界人士闻讯,群起攻康,一时满城风雨,皆云康有为“盗经”。
未几,西安佛界及各界人士组成陕西保存会,采取各种方式方法,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反对康有为“盗经”斗争。保存会上书省参议会并向省法院起诉,严厉谴责康的“盗经”行经,坚决要求法院审理此案。接着,保存会又公开发表声明,呼吁西安以东沿途驻军,截留康等所盗之经(事实上,该经并未运出西安)。保存会还致函上海帮会头目徐朗(陕西三原人),嘱其在上海登报揭露并阻止康有为私自影印。于是乎,全国风声鹤唳,处处草术皆兵,兴师问罪之声,响彻九霄之上。
书生气十足的“康圣人”,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竟会闹到这种地步,连忙登报极力表白:“有为完全按照协议合同行事,如何为盗?”然而,长于言辞,雄辩滔滔的康有为,此时纵然满身是口也说不清了。在此种情况下,康只得一走了之。1924年1月6日,康遂在军队护送下乘汽车离开西安,东去洛阳避难。
那么,所谓康有为“盗经”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谜底,只好由康有为来解了。
原来,康有为其人思想守旧而狂妄自大,常摆出“孔教巨子”的身份以师长口气训人。在西安期间,他的这一老毛病仍然未改。其次,新派人物,省建设厅厅长刘楚才陪同康游览临潼华清池,康突然问刘:“你是建设厅长,说一下温泉水含的化学成分是啥?”刘毫无准备,一时竟哑口无言,难以下台。又有一次,长安县县长王山樵陪同康游览兴教寺,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向王询问长安县人口和户数。王一时不慎,误将户数回答得与人口一样。康挖苦王道:“贵县每户都是一口人吗?”王自知失言,顿时面红耳赤。此类事例,不胜枚举。
康有为这种傲慢无礼的做法,终于激怒了西安各界人士。于是,杨叔吉、李仪祉、康寄遥等人便借康运经一事发难,掀起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反康“盗经”斗争。
由此可见,当时西安各界人士指斥康有为“盗经”虽事出有因,但却并非事实。事实上,康有为的确是想影印宋版《藏经》以广流传,并无“盗经”的念头和行为,只不过因小失大,弄巧成拙罢了。
值得指出的是,1934年12月,在朱子桥将军等人的帮助下,在陕西各界人士的共同努力下,宋版《碛砂藏经》终于在上海影印出版。平心而论,康有为仍可排在功臣榜的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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