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访古—寻根中原—裴李岗文化石磨盘之谜
【以稿换稿】【繁体】 作者: 佚名 来源: 网络整理 阅读 次 【小 中 大】【收藏】
裴李岗文化是距今7000年前的新石器时期早期文化,它的发现给中国的远古文明涂抹上一层神奇莫测的独特风采,使我们的考古工作者及探索者们为之着迷。显然,在人类文明初露曙光之际,裴李岗人已经具有非凡的能力,他们利用自己笨拙的双手和从猿向人类过渡时期极为有限的智慧,战胜恶劣的自然环境,建立起古老的氏族村落,并将他们所创造出的辉煌灿烂的古老文明,作为一份珍贵的厚礼馈赠给万世子孙。
裴李岗文化是中原先民独自创造的伟大文明,它在中国古文明的发展进程中,无论是在科学、农业或者是文化、艺术等诸多方面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可以说,在中国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裴李岗人所创造的文明在人类发展史上是极为重要的,具有决定性的作用。裴李岗文化,具有某种独特的精神面貌,与其后期的仰韶文化面貌迥然不同,大异其趣。它的发现究竟在向人们昭示着怎样的历史呢?
翻阅过大量有关裴李岗文化的材料后,在一种强烈的诱惑下,我产生许多离奇古怪的遐想,仿佛通过时间隧道,正一步步走向深藏着无数往昔奥秘的远古。怀抱着这样一种崇敬而复杂的情感,我走访了裴李岗文化的发现者之一赵世纲先生。提及往事,引起他情绪上的波动,他为自己一生中能够有缘和一次伟大的发现不期而遇庆幸和自豪,又为当时正值自己年富力强之际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而悲怆和遗憾。临走时,我们约定一同到裴李岗去凭吊一下7000年前先民们生活过的那块广袤土地,这已经成为我连日来的一个梦想,而赵世纲先生自1977年在那里进行第一次试掘后,26年过去了,也未曾再到过那里。
2003年4月初的一天,我和赵世纲应河南省文物研究所驻新郑市文物工作站站长蔡全法之邀,一同驱车从郑州出发前往新郑裴李岗遗址。我们起程的前一天,郑州刚刚停止多日来的绵绵细雨,虽然已是4月花季,但是仍然是冷风呼号,寒气袭人。我们的汽车到达新郑市后,沿着城外一路向西北直奔裴李岗。汽车奔驰在崎岖泥泞的旷野上,道路坑坑洼洼到处是积水,给我们的行程带来极大的不便,而更为令人担心的是汽车常常陷入泥淖,幸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在费尽周折后终于冲出困境,继续向目的地进发。
遗址位于新郑市西北约7.5公里的裴李岗村西的一块岗地上,汽车在遗址北部的小路上停了下来,前方已经无路可走,我们一行只得下车徒步攀登。通往遗址的羊肠小路不算陡峭,两旁满目盛开的油菜花绿油油、黄灿灿的一片,散发着灿烂的光彩。尽管空气还很寒冷,狂风肆虐,使人感到瑟瑟发抖,但是这般鲜艳的色彩却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心情,使人心胸豁然开朗和净化。
小路的尽头是遗址的岗脊,迎面树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写着:“河南省文物保护单位•裴李岗遗址”。这片古老的土地,的确有着非凡的面貌和经历,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放眼望去,是一片葱茏茂盛的麦地,大概7000年前,这里的土壤就相当肥沃,遍地草木,水源丰富,因此先民们才选择在这里居住下来,过着轻松惬意的生活。站在岗脊,自东向西极目远眺,遗址由高向低跌落而下,经过一片慢坡和水势汹涌的双洎河相接。双洎河与溱河在裴李岗北部相汇后,向南流经遗址的西部,然后紧靠遗址南部折流向东,在这里形成了一个河湾,遗址就环抱在河湾东北岸的台地上。遗址曲曲折折高出周围地面4米至5米,高出河床约25米。据考古学家们分析,当初的地貌应该与现在有所不同,水源可能更接近遗址边缘,便于原始人们的饮水和农用。遗址由西北向东南呈狭长状,而东西则较窄,总面积达两万平方米。
这里是人类早期文明的幽秘禁地,浓绿色的麦苗,随风起伏,偶尔破云而出的阳光洒照在麦田里,闪烁着一片绿色的光芒,映衬着我们脚下褐色的土壤,使人强烈地感受到一种庄严神秘的氛围。虽然这里经过数千年的风雨荡涤,早期文明的遗迹已经淹没地下,但是任何力量也无法改变永恒的历史,改变裴李岗人的存在。它也不会永远消失于茫茫的历史黑洞中,它会不失时机地向人类昭示自己的存在。
早在20世纪50年代初,裴李岗村民在平整土地时就经常发现一些形状奇特的石磨盘、石磨棒、石铲、石斧、陶壶等物,于是就把这些远古的遗物搬回家中充当捶布石、洗衣板或者是用来垫猪圈、垒院墙……
石磨盘最初的发现,一种情况是被滂沱大雨冲刷出来的,另一种是农民犁地时从地下翻出来的,再就是农民平整土地,取土时挖出来的。而谁也没有想过它究竟是何物,为什么地里会生出这些奇怪的东西来,更没有人想到过,这是一个消失的伟大文明遗留下来的文化精髓。它在永不停止地吟唱着它那个时代的精神,而它所蕴涵的深邃思想却是现代人所无法理解的,它注定要等到有人能掌握破解密码的钥匙后,才能重现它真实的面目。
1959年河南省文物工作队刘胡兰考古小分队,在进行全省文物普查时,曾在偃师马涧沟发现过一套石磨盘,而由于没有共存物,所以未曾引起她们的注意。到20世纪60年代以后,中国广大农村掀起平整土地的高潮,郑洛地区农民在平整土地时,经常发现有石磨盘出土。1964年密县城东一次就发现6套,这时文物部门虽然已经意识到这些特殊的东西可能是文物,但是有关它的更多内容却不甚了解。 特别是1965年,在新郑西河李(后来所称的裴李岗)一次就出土十多套石磨盘、石磨棒,这时人们才开始对它的存在产生了兴趣。1969年冬一位叫靳建路的人,将从裴李岗村西台地出土的一件石磨盘送交新郑县文化馆,这是有名可考,最早送交石磨盘的人。
不断的发现逐渐引起文物界的关注,1972年2月29日《河南日报》第四版刊登一组照片,题为《我省出土的历史文物介绍》,其中有一幅石磨盘、石磨棒的照片,文字注明是原始社会晚期的遗物,为碾谷物的生产工具,但是没有说明具体时代。石磨盘的形状像一块长石板,而两头呈圆弧形,像鞋底状。石磨盘是用整块的砂岩石磨制而成的,正面稍凹,可能是长期使用造成的。大多石磨盘的底部有四个圆柱状的磨盘腿,高3至6厘米。石磨盘一般长70厘米左右,最长者可达1米,宽度一般为20厘米至30厘米。与其配套使用的是石磨棒,它的长度一般约30厘米至40厘米,直径6厘米左右。真是难以想像,7000年之前,在如此遥远的时代,人类就能够用整块的石板琢磨出可供谷物脱壳的加工工具,而更加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这种凝聚着原始人类高度智慧的生产工具,为什么在它以后的文化层中突然神秘地消失了呢?这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不久,《河南日报》报道了这样一则新闻:新郑裴李岗村在平整土地时,一次发现石磨盘十多套,这些石磨盘经琢磨而成,平面看是前宽后窄的椭圆形,略呈鞋底状,盘底附有柱状的足。那么这些精致的石磨盘是什么时期的遗物?属于哪一种考古文化?为什么集中出现在裴李岗村?这些问题引起了考古学界的广泛注意和重视。考古工作者开始把目光投向这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并开始孜孜不倦地探索和研究这些石磨盘、石磨棒身上蕴藏着的文化含量。
1975年秋天,云湾大队西河李生产队社员李留明,在裴李岗犁地时发现石磨盘、石磨棒各一件。石磨盘侧立在墓主人的骨架旁,石磨棒置放在石磨盘的两个腿上。不久裴李岗生产南队社员李壬寅在岗上取土时发现两件石磨盘,均平放在墓室中,没有发现石磨棒。接着西河李社员李增泰在岗脊上犁地时发现石磨盘一件,侧立在墓室一旁,石磨棒搁置一边,紧挨石磨盘还放着一个陶罐,罐内盛满“鹅卵石”。据调查从1959年到1977年石磨盘解密之时,前后共发现40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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