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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八义

再续小八义第三十九回 干巴老头送机密信 机灵小子认两姨亲

繁体中文】  作者:刘彩芹   发布:2013年06月2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上回书说到阮英被困到胡同里面正好碰到盖世英。
  盖世英说:“我盖世英从来不恩将仇报。来呀,把道路闪开。”
  阮英看了看盖世英,“盖寨主。咱们后会有期。告辞了。”撒开两条飞毛腿,“沙沙沙”。阮英闯出了众人的堵截,正往前跑着哪,一看对过赵玉、唐铁牛、殿曦岚、金贵,还有徐文彪,他们全迎上来了。“阮贤弟怎么样了?你怎么杀出来的?”
  阮英说:“到府里再说吧!”他们众弟兄一块回了府了,大家伙来到客厅。一看周景龙没睡,正在当中坐着呢。赵玉来到状元跟前一报告,“状元爷我请罪,今天晚上我险些把大家的命都给送了。明天晚上我再回太师府,亲自捉拿麻亚里,好将功折罪。”
  周景龙说:“贤弟呀,好事多磨,别着急,快请坐。”
  唐铁牛说:“可也真玄。乐宝、孟春达!”
  “师父。”
  “这是你叔叔,你们还没见着面呢!”
  乐宝一看,“这是我叔叔?”
  “对呀,他是我师弟,我师父的儿子。快过来,给你叔父磕头去。”
  “给师叔磕头!”
  赵玉忙说:“好,请起来吧。”
  阮英说:“赵玉,你还别往心里去。兄弟,明天晚上你不能去了。我们今天这一折腾,麻亚里肯定又转移地方了。绝不能再待在藏书楼顶上。咱们再去也是白染一水,弄不好得把命搭上。咱们弟兄好好研究研究再说,大家伙先好好休息。”弟兄当天晚上就休息了。
  第二天,大伙又坐到客厅里继续研究这件事。唐铁牛心里也很腻睐。他在客厅里出来了,正走到府门里,听外头有人吵吵,“哎,去去去!”原来府门外来了个要饭的干巴老头。这老头手里拿着打狗的棍子,站到台阶了,他央求这些门军们,“叫我进士吧,我跟唐铁牛,你们那个唐将军,我们是朋友,我今天有事找他。”
  “你别胡说八道了,你过老头是不是魔症?我们唐将军怎么能跟你是朋友呢?快走走走。”
  唐铁牛一看,外边正是那位干巴老头,世外高人哪,唐铁牛一看这些门军正撵这个老头。唐铁牛过来说道:“我说你们这些混帐东西,你敢慢怠我的朋友?他不但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恩人哪。老人家你怎么今天到这儿来啦?快请到府中。”
  “唉!这个大门口高啊,我不敢进哪。常言说: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哪!看我这身穿戴,拿着个打狗棍子,人家能瞧得起我吗,现在势力眼的人多。”
  这些门军吓的赶忙过来跪倒磕头,“老爷子,您饶了我们吧,您抬抬手过得去,把手一低我们就过不去了,我们给您磕头了。”
  老头一看,“起来起来,我哪敢怪罪你们哪,我不生气,唐将军我今天找你有件重要的事。”
  “老爷子快到里边说吧,啊!你要是不进去,你就是生气了。这些门军都不起来了。”
  “那我就进去看看。”这个要饭的干巴老头.跟着唐铁牛就来到了外书房了。“老人家,您快请坐。”赶忙给老头沏上一碗茶。“老爷子,您到这儿有什么事?”
  “唉,我没有什么能耐,我这个人就是到处瞎出溜,反正听的事不少。我听说你们还要去拿麻亚里呀?”
  “是啊!你们再到太师府也抓不住麻亚里了,人家早就走啦,还能在那吗?明知道你们到那折腾一通不能算完,你们还得去折腾去。蔡京那老家伙脑瓜可不简单啊。他这回挪那个地方,你们可不能随便去呀。”
  “啊!挪哪去了?”
  “挪到一个庙里头,‘玄都观’哪。里头有个观主,是老道,叫欧阳公。这欧阳公跟太师蔡京他们是朋友。这个老道也练过武术,据说也是一名高手,这个老道最拿手的本领会炼丹啊。当今皇上很赏识他,是通过蔡京的引见,皇上专门吃他的丹。我还听有个传说,说当今圣上跟欧阳公还拜了师兄弟了,他这个庙相当阔气,受过皇封。他那儿是皇封禁地,一般人都不许进去呀,我得来这个消息错不了,你们得想办法到那去拿麻亚里。”
  “老爷子,您是世外高人,到现在跟我也没报名,您就说是干巴老头,老人家,我想求您帮忙。”
  “唉,我不行啊,我还有自个的事。我抽出这么点工夫给你送信,就算给你们帮忙了,我要走了。”
  唐铁牛说:“哎,老爷子,您说什么也不能走啊,管什么的吃点饭。”
  “不用了,我要的不少,在那破庙里头哪,我要不吃就得坏了。告辞了!”
  “老爷子,您不能走。”唐铁牛一抓老头,一把没抓住,这老头就走了。等唐铁牛追到府门外,老头可就没影了。
  唐铁牛赶忙回到客厅,把这件事跟弟兄们说了。周景龙说:“玄都观我也听说过。”
  宋朝年间,社会上有一股信道风气,一般大臣全吃道家炼的丹,说吃了能长生不老。就是大宋皇上也信服这个,所以玄都观这个老道是相当受重视的。上玄都观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这时打旁边过来一个人,笑哈哈的,“师父,叔叔们,我去吧!”大伙一看,正是唐铁牛的徒弟乐宝。”
  唐铁牛说:“乐宝,你跟着起什么哄,你凭仗什么本事,敢去玄都观?”
  “师父,你徒弟就有这个本事,我要到玄都观,我就能把麻亚里这件事调查清楚。他若在里面,我就能把他抓来。”
  周景龙听到这里忙说:“乐宝,此事非同儿戏,你真能行吗?”
  “我说的是真的,您听我说呀。玄都观不有个老道吗。叫欧阳公,是不是?我姨父也叫欧阳公,世上同名同姓的有的是,我去看看,他若真是我姨父,我到那儿,就能把麻亚里的底细摸来。如果不是我姨父,我到那看看就回来。”
  唐铁牛说:“小子,这个功劳该你立了,你到那看看去,你现在就走。”
  “对,我现在就走。师父,我到那儿,我就说跟你们谁都不认识。”
  “小子,我知道你很聪明,快收拾收拾。”乐宝收拾收拾,背个小包,离开状元府就来到玄都观了。
  一看这个大庙有七蹬汉白玉的台阶,府门紧闭。庙门上钉的都是大菊花钉子。庙宇雄伟,起脊吊角,飞檐斗拱,金碧辉煌,真阔气呀。
  乐宝上了台阶,用手一敲庙门,“里边有人吗?”就听里边有人说话:“无量佛,善哉善哉。施主外面等候,待我给你开门。”门开了。乐宝一看,在庙门里站着一个老道,这名道五十多岁,胸前一部花白胡须,黑的多白的少。这老道长的慈眉善目。白脸。头上戴九梁道巾,身上穿八卦道袍。下面是白袜子、云子鞋。手里拿着拂尘尾。“无量佛,善哉,这位小施主有什么事啊?”
  “道爷,请问这是玄都观吧?里边的观主,我恕个罪说是欧阳公吗?”
  “我就是欧阳公。”
  “您就是欧阳公啊!姨父,您不认识我啦!我是乐宝啊。”乐宝“扑通”就给欧阳公跪下了。还直哭。
  “快起来起来。你再说一遍,哪个乐宝啊?”
  “姨父啊,我爹叫乐海,您忘了吗?”
  “噢!你就是那个宝儿啊!”
  “不是我是谁呀。那时直淌鼻涕,现在我长大了。”
  “孩子,你怎么找这儿来了。快,进来,进来,到我轩堂去说话。”把乐宝拉起来了,庙门关上了。欧阳公领着乐宝来到他住的房间。“快坐下,我刚沏的茶,喝点水。”
  乐宝真哭,这眼泪“噼啦巴啦”往下直掉。“姨父呀,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知道我找多长时间哪,有一年多啊!”
  “你爹爹我听说去世了。”
  “我爹早就死了,我跟着我妈长大的。去年我妈也去世了,我成了孤儿了,也没人带我了。我听人说您在东京呢?我到处找,哪也打听不着,好不容易我今天到这儿才找到你。姨父呀,我这回可不离开你了。”
  欧阳公也掉泪了。他把眼泪擦了擦,说:“孩子,你现在不没处去吗?”
  “我没处去。家里的破房子也塌了。我也不能再回家了。”
  “我没有儿子,孩子你就是我的儿子一样了。你姨妈也早年去世啦。”
  “姨父,没给我再娶姨妈吗?”
  “唉,无量佛,善哉,我现在已经出家了。何谈再婚,你就是我的儿子,就住在我这儿,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
  “姨父,从今以后我也出家当老道得了。”
  “唉,你怎么能当老道呢,老乐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过些日子我给你准备些钱,给你开个小买卖。你呢,娶妻生子,安居乐业。还子,你不能跟姨父我学呀。别说别的啦。你还没吃饭吧?”
  “没有,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唤呢。”欧阳公哪,把饭给端来啦,乐宝吃了饭。“姨父,我谢谢您啦!”
  “唉,还谢我干什么哪,从今往后你就跟我住到这啦。屏风外边这张床我睡,屏风里面那张床就是你的。”
  “哎,姨父,庙里头还有什么人哪?”
  “庙里有一个香童,侍奉我的。端个茶捧个水什么的,后边还有做饭的两个大师傅。其它人都没有。”
  “哎!没有外人就行。”
  “孩子,到这里头来,不准乱走,听到了没有?”
  “哎,我知道。”
  “好了,该安歇了。”
  说话天黑了,掌上灯烛。乐宝一想:“我选个姨父他不能看出我的破绽来,因为我装的挺象。他怎么没有提麻亚里的事呀。干巴老头说麻亚里就藏在他这里呀,我姨父备不住学坏啦,跟蔡京一个鼻子眼出气啦。这件事非同小可呀,不能随意往外说呀,时间长了他也计能告诉我。我自个出去溜达溜达。这个庙不算太大,一晚上也溜达差不多了。再说麻亚里他也不是个小花针,别在哪看不着,他是个活人哪。“姨父,你睡吧!”
  老道脱衣服。“你不睡吗?”
  “我要方便方便,上茅房。”
  “茅房啊,就在房山头哪,拐过去就是。”
  “唉,姨父您先歇着。”
  乐宝出来了,他往四崩看了看。静悄悄的,这庙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唉呀,麻亚里这小子叫我姨父给藏哪了!”他绕来绕去绕到东半边。他刚在这儿站住,听东院那个院里“腾腾腾……”有动静。谁练武呢?麻亚里那个小子听说他不会武术。这是谁呀?下去看看去。乐宝一纵身上了墙头了。他一看东边外头还有一个胡同,不算宽,胡同那边还有一道墙院。就是那个院。乐宝由墙上跳到胡同,由胡同又跳到那个墙头上,他爬上头往里一看,在当院站着一个大姑娘。这姑娘有二十四五岁,白静静的一张长方脸,两道浓眉,一双大眼睛毛嘟嘟的。这姑娘长的很文静,很大气。头上青绸子手绢罩头。穿着一身青胡绉的短打,腰里系着白汗巾子,蹬着一双香牛皮的小靴子,手里拿着一把宝剑,正在院里练剑呢。乐宝一看,他明白这个剑招,是八卦剑。这是谁家的姑娘啊!这剑练的真好。“好!”他嗓子眼一刺挠,嚷出去了。喊得有点怪声怪气的。
  这姑娘忽然停住剑式,抬头一看,看墙头上有人。“下来!什么人三更半夜的,瞎喊什么?连点人动静都没有。下来!”
  这么一骂呀,乐宝也挂不住了。“下去就下去,怎么的。”“腾!”乐宝跳进去了。腰里把铁笛子掏出来了。
  “你喊什么好?”
  “那我愿意喊,我的嘴。”
  “看剑!”这姑娘宝剑就向他刺去了。乐宝一闪,用铁笛子一招架,跟人家姑娘打了不过三个照面。人家姑娘刺他,他把宝剑躲过去了,先躲上面没躲下面。姑娘宝剑一刺,他躲开宝剑,但是姑娘下面这一脚他没躲开,“啪”把乐宝踹出去三尺多远,就趴地下了。姑娘刚想上前,乐宝赶忙他起来,一纵身“噌”就上墙头了,两手一扶墙头,还没等爬过去呢,姑娘把脚脖子给抓住了。“下来!”
  “哎哟,我不下去。”“噌!”乐宝一纵身跳出了墙头。姑娘没抓住地,把靴子给撸下一只来。乐宝赶忙一纵身又跳回太庙的院内。“哎呀,吓死了,差点没把命搭上。”他一推门回来了。“姨父,我回来啦。”
  “你这个茅房怎么上这半天啊!”
  “我今天觉得肚子有点不好受。”
  “快睡吧,天不早了。”
  “哎。这就睡。”老道也没发现他被人把靴子撸掉了一个。乐宝就奔他那个床去了。
  正这个工夫听外面有人敲门。“爹呀,还没睡哪?”
  “啊!是玉蓉吗?”
  “爹,开门哪,我有点事找您。”
  “啊,进来吧。”老道下床赶忙把门给开开,姑娘就进来了。“爹呀,您这个院里有没有来坏人吗?”‘
  “啊?我这个院里哪来的坏人哪!玉蓉啊,来,我给你引见引见。乐宝啊,出来,这是你表姐欧阳玉蓉。”
  “哎!”乐宝一想,丑媳妇怕见婆婆也不行啊。由后边出来了,还光着一个脚丫呢。“表姐,给您磕头。”
  “爹,就这小子,刚才他在房上怪声怪气地叫好。”
  欧阳公说,“乐宝怎么回事呀?”
  乐宝说:“您也不用吵吵。姐姐,刚才我去上茅房,我听那边有人练功夫,我爬上墒头,一看,正赶上嗓子眼一刺痒,我喊了个好,嗓子别扭,声儿差点儿,姐姐,你别生气,我是你表弟,我叫乐宝。”
  姑娘一看是个小孩子,今年才十五六岁,这气还小一点。“唉,快起来吧。爹,他是我表弟呀。”
  “可不是怎么的。是这么这么回事。”
  “你真够淘气的,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
  “哎,我以后再不这么做了。”
  “你那个靴子还在我院呢,我去给你拿去。”
  “好。”欧阳公一看还光着一只脚哪。姑娘一会把靴子给拿回来了。“爹,你们睡吧,我走啦。”乐宝一看,这姑娘跟我姨父没在一块住啊,在那个院。看起来我这个大表姐,也是女中的英雄啊。欧阳玉蓉走了,欧阳公把门闩上了。把灯吹了。“乐宝啊,快睡吧。”
  “哎,我睡了。”
  乐宝能睡樽着吗!他翻来覆去地在想,我干什么来啦,我是找麻亚里来的,唉,在不在这呢?我姨父是牙缝也没露啊。“当,当!”二更天了,老道他睡着了,乐宝他刚想起来,就听外面有人敲门。“当当”“欧阳道长,睡了么?”
  “谁呀?”
  “我,南老道。”
  乐宝可听的很清楚。
  “这是谁?怎么听着象南烈门哪?”乐宝他在屏风里面蔫巴叽的把耳朵贴到屏风上。“我听这个南老道说什么吧。”
  欧阳公在床上他就坐起来啦。先喊:“宝呀,宝呀,睡了吗?”
  乐宝装睡。
  “小孩子,睡着了。”欧阳公忙穿上了鞋,“咕咚咕咚”把门开了。
  “进来吧!”来到里面坐下了。
  乐宝在屏风后面,他在缝那往外一看,正是老道南烈门。欧阳公问他:“南道长,这么晚了,怎么到我这来啦?”
  南烈门说:“欧阳道爷,太师爷不放心,打发我到这儿来看看。太师爷这位朋友是被坏人害的,到您这躲避几天,不知您安排的妥善不妥善。”
  “我安排的很好,他不会出事的,不是暂短的几天吗,万无闪失。”
  “您把他藏到什么地方啦?”
  “把他藏到慈安塔的塔尖上啦,谁也不会知道。太师爷是我的朋友,他托我办的事,我一定很好地给他办,放心吧。”
  “好,那我就回去啦。”南烈门走了,欧阳公躺到床上就睡了。乐宝可记在心中了。“慈安塔,我一进庙就发现了,这庙里有个大塔。慈安塔,好咧,麻亚里就在里面藏着哪,我到那儿把麻亚里绑上,送到状元府,这是我首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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