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女性领导力

这个时代，“英雄不问出处”已经延申为“英雄不问男女”——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胜任这个职位，OK，那就是你。职场无边界，已成为一个现实。
看看我们周边的职场女性吧。如果说在过去，女性是“半边天”恰恰主要指职场之外的家庭，那么在今天，女性在职场中已变得越来越夺目。不仅仅是企业界，即使是“最男人”的政界，女总统、女总理也已越来越频繁地登堂入室。可见在一个越来越不可知的时代，女性身上特有的领导力优势，正在越来越充分地得到展现。
那么，那些女性高管在企业中正在发挥哪些独特的女性优势?她们是如何打造女性特有的领导力的?女性决策层本身有哪些劣势，又是如何化解的呢?
值此国际妇女节之际，我们分别与几位优秀的知性女杰与商界巾帼，做了深度对话，聊聊她们眼中的女性和女性领导力。相信在感受她们的智慧和经验的同时，能给所有的企业管理者(不仅是女性管理者)带来一些启发和借鉴。
(晓 庄)
李银河：中国女性站起来了!
女性在社会各个领域的领导地位的崛起，不仅正在影响社会各个组织内部的格局，也从本质上反映了知识经济的特色，即脑力的使用极大解放了女性的身体和思想，从而在社会领域复苏了自身的权利欲望，并最终能够成就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有很多种身份，是严谨的学者，也是深沉的思考者，更是拥有一呼百应影响力的社会活动家，当然她也是中国当代最浪漫的情人和富有奉献精神的妻子。
她是李银河，中国当代的“西蒙o波伏娃”，一个坚定的女权主义者。
但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在与李银河先生探讨女性话题的这一刻，却让我们捕捉到她温和、幽默、坚定的真实一刻，对于中国目前的女性领导力崛起的现实，她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不再是沉默的半边天
《中外管理》：近几年，无论是从世界范围还是从国内看，女性领导者的数量都在不断增长，特别是在商业领域里。您怎样看待当前的这种潮流，对于整个经济社会来说，是否也是一种全新的格局?
李银河：我十多年前就曾看到过这样一个有趣的调查，说全世界身家超过10亿的女性有二十多个，而中国就占去了一大半。这是相当惊人和了不起的。特别是在不少中小企业中，女性领导者甚至成为主流。这不仅体现了半个世纪以来，我们奋力追求的“男女平等”从某种意义上的实现，而事实上今天不仅在企业内和政府里，就算是在高校和研究机构，女性的比例也和男性接近甚至超过男性，的确令人感到兴奋。
不过回过头思考这个问题，我想这里不仅是女性特别勤奋努力的原因，还有一个我们时代的特征，就是从体力劳动的时代转化到脑力，女性可以显示出自己的优势，从而缔造了社会结构的全新格局。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那就是女性在经济领域中的能力都得到了体现，但在政治领域还需进一步加强。目前，中国国内的人大代表中女性比例一直大大低于男性，60年来一直没有真正地改变。最近，我获悉已经开始准备提高女性代表的比率，我觉得这是一种很好的示范。男女要真正实现平等，必须是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多个领域都有自己的声音。
《中外管理》：如您所说，半个世纪以来女性地位获得了大幅提升，女性领导者也层出不穷，不再是沉默的大多数。但国内依然有一些组织和企业，存在着歧视女性，给予女性不公正待遇的情况，以至许多女性“不敢”生孩子。女性要获得认可，似乎意味着要付出成倍于男性的努力，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有何建议?
李银河：面对不公正的待遇，当然第一反应是让人感到愤怒。我看过一个调查，说全世界女性的自杀率都小于男性——惟独在中国是例外的，特别是农村妇女，成为了其中主要的罹难者。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妇女似乎承受着更大的压力，也常常面临很多困境。比如：大学毕业生中，即使女生的成绩更好，但面临就业时却会遇到困扰。
有意思的是，我国又是世界上少数通过《妇女权益保护法》的国家，从新中国建立以来就一直致力于维护女性在工作中的合法利益。而我们看到的诸多问题，其根源并不那么简单，依然是数千年传统在束缚和影响人们的思维，这就是所谓的潜在文化的巨大力量。
多年以来，中国女性的形象依然是下得厨房、管好孩子和照顾家庭，其社会地位的缺失不是几十年就能彻底改变。有人说中国长久以来一直是真正彻底的男权社会，我认为有一定道理。从建国以来，女性获得了工作和参政的权利，已经是很大的飞跃，目前所遭受的一些不公正待遇，在世界各地都有类似的案例，这需要我们不断地努力和革新。
很多人不大喜欢女权主义，甚至妖魔这种思想，其实还是传统道德在根深蒂固地影响他们。所谓的女权，其实就是作为女性应该享有的一系列人权，这不是一个复杂的哲学命题，其实非常现实，关联到我们每个人最基本的利益。
“X”基因的时代优势
《中外管理》：值得庆幸的是，在中国改革开放的30多年中，中国已经诞生出许多位杰出的女性企业家和领导者，甚至在各大体育赛事上，中国女性的表现都要好过男性，国外媒体甚至盛赞中国的“X”基因(注：意指女性特质)优势巨大。您如何看待这个看法?
李银河：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就像解开了小脚，可以正常迈开大步行走一样。中国5000年的历史中，束缚了女性的许多社会权利，在这几十年中瞬时爆发，当然十分璀璨。而在国际竞争中，中国女性比男性在某些领域取得更多成绩时，正是展现了中国女性的巨大潜力。
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中国作为农业国家的属性，必然导致女性有先天的弱势。而在知识经济时代，女性敏捷的思维能力和优秀的实践能力，当然更具有优势。因此这也促进了女性的权利欲望。所以未来，我们将看到更多的在社会各个领域的女性领导者的涌现。
《中外管理》：那么，您认为未来中国的女性领导者将具备怎样的人格特质?她们是否会通过某些领导力优势，走出更广阔的天空呢?
李银河：我对这毫不质疑，甚至感到一丝的欣慰。当代女性领导者的勇敢、激情、个性都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甚至有很多女性为了事业和自己的追求，选择单身或者更加自由的恋爱关系。如今所谓剩女，都是自我意识觉醒的表现。其实，我认为“剩女”是一种很不尊重的称呼，因为他人无权干涉这些女性的选择，她们是独立和自由的，是不以传统的、人身依附关系作为自己社会角色的，也是真正快乐和享受其中的。这种现象甚至说明中国女性的独立超过人们一般意义上的想像。
长久以来，中国传统文化中对于女性辅助地位的定位，也许在未来将获得完全的颠覆。女性是男人背后默默无闻支柱的历史也将彻底改变。中国女性或者女性领导者已经清楚这一点，她们正在掌握着自己的命运，而不听任别人来说三道四。
“爱”的女性领导力
女性领导者在企业中该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该如何影响下属?有时不是你怎么说，而是你怎么做。
文 / 本刊记者 庄文静 子 荷
有时候，影响力不一定需要很长或很近的渲染，而是片刻就能滋润心田。而这，女性特质表现得尤其明显。
采访那一天中午，张晓东为了等我们，没有去吃饭。事实上，她说她中午很少吃饭，为了保持身材。但采访进行了没有几分钟，她突然意识到：“你们还没有吃饭吧?”于是非要让工作人员给我们买吃的上来。这就是女性领导，她的关爱是时刻不由自主流淌的。
采访结束后，她问记者有没有孩子，几岁了，便立即和下属说：“一会儿也介绍一下我们的课程吧，有不少适合小孩儿的。”呵呵，这就是一个久经历练的女董事长，不漏过每一个细节，不放过每一个机会。
女性的感性优势
作为环球天下教育科技集团的董事长，对张晓东来说，“签字”时的跑题可是常态。问问员工家里的状况，关注一下女员工的衣着，拉拉家常，她总能把沉默的签字过程变成和员工交流的好时机，温暖而无距离。
妆容精致，语调轻柔，一身黑色套裙下，精美的佩饰恰到好处，张晓东是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女性特质的。当有不少人将女性的感性视为领导力弱点时，她却不以为然。“感性反而应该是女性在管理中的优势。”她对《中外管理》说。
“我那天正好在董事长办公室，有个同事来签字，董事长看了看她，说你是不是长胖了，大概胖了五斤吧，同事说确实是，俩人于是开始回顾同事刚来公司时怎样怎样。”集团管理顾问陈清文对那一幕记忆犹新。谁的脸色今天不对，情绪似乎有变化……女性的天然敏感使张晓东总能不由自主地关注到每一个人。难怪在公司内部，不论男性还是女性员工都非常信任她，遇到困难问题，哪怕是个人私事，也总愿意找张晓东来商量和倾诉。
当然，这并非张晓东的全部。
困境中的坚韧定力
还没赚钱呢，就开始赔钱!
别看如今已在美国纳斯达克全球精选市场上市的环球天下教育大名鼎鼎，但在创业初期，张晓东可吃了不少苦头。由于缺乏经验，学校因一些行政手续没有办全被接连罚款两次，而且罚得相当狠，第一次罚款额就高达三十多万!几乎一下子砸光了张晓东夫妇的所有积蓄。
张晓东把这段惨痛经历当成了交学费。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她说，“我其实是一个特别倔的人，还没挣钱就被罚了钱，说什么也要再赚回来。”在她看来，最坏的事情都已经经历过了，还能再坏到哪儿去?咬咬牙什么事都可以过去。
一番修整之后，学校业务重振旗鼓。但当2003年非典袭来时，作为教育机构的他们也未能幸免。
2003年春的一天，一大早，张晓东就拿着一个大麻袋出现在办公室。麻袋里，是满满的现金——她是来给学员退钱的。
那时没有人知道非典将蔓延到何时。事实上，此时和环球类似的社会力量办学机构，不少在学校的大门上贴个通知就关门大吉了，一些具有国外居住身份的校长甚至揣着学生的学费去远游。更何况，这些学员大部分也都已经上过不少课时，退费不仅意味着经济损失，更可能带来现金流“断裂”的风险。
张晓东都不管，拍板决定无条件退费。尽管那时，环球雅思在承受着巨大的经济与精神压力。
但这种很有点不管不顾的执拗和坚持带来的，却是环球随后的红火。“非典”过后，大批学员纷纷回校恢复上课。同时，他们还带来了很多的朋友。从那个时期开始，环球学校报名表上“学生来源”中，填写最多的一条是：“朋友介绍”!
“出了任何一件事情，先做人再做事，信用是最重要的。”张晓东非常感慨。事实上，张晓东一直认为：很多时候都可以把坏事变好事，坏事和好事有时只有一步的距离。女性的柔韧力，在张晓东这里，被发挥到了极致。
上司就是服务者
可以说，张晓东当年就是为一句话而和先生一起创业的。
那是1990年代，出国移民是不少人的梦想。1997年，张晓东和先生也加入到移民潮。那时的她，还在中国大饭店任国际会议部总监，曾亲自接待过美国前总统老布什、克林顿，马来西亚前总理马哈蒂尔、英国前首相布莱尔等国家元首和政要。而在申请加拿大技术移民时，需要通过雅思考试。当时雅思培训尚不普及，全北京都找不到一个培训班和教材。好不容易找到一位老师，当张晓东问起“怎么才能考过”时，老师却回答：“如果你们是一帮二百五就都考不过”。这让从事服务业的张晓东大为惊讶：怎么老师竟然是这种素质?!
看到了问题，就看到了市场。第一家“北京雅思学校”由此诞生。
因为有了八年的高端服务工作经历，如何更好地服务于人，俨然已经深入张晓东的意识和习惯中。再加上张晓东是家中的老大，从小就特别爱照顾人。因此，在张晓东夫妇俩共同创业，自己成为董事长后，更是自然而然地服务于下属。
非典期间，她曾开车一个多小时，把朋友送给自己的营养液送到员工家里。而曾有位刚做了妈妈的女员工因为不擅照顾孩子，三个月的婴儿得了肺炎，张晓东心急火燎地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帮她找医院。实际上，她还会定期去敬老院、孤儿院做义工。“我性格里面天生就是特别热心肠的人，这也是女人的特性吧。当看到谁有困难我就想帮助。”张晓东说。
张晓东自己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但因为孩子小时正逢环球的创业期，她难得有时间多陪陪孩子，这成了她的一大遗憾。也正因为如此，她格外关注员工们的后顾之忧，她动情地表示：“希望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都能找我们，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没有后顾之忧才能更好地工作。北京的房价涨得这么高，我也希望有一天能盖一座楼给大家分房子!”
一直不吝服务和帮助员工的张晓东坦言：她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因为人们普遍认为女性是柔弱的，这有时反而成了一个优势。“很多时候，对方看到是一位女性在做事业，会感觉挺不容易的，都有意识地给我们一些特别的关照。”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张晓东始终非常感恩，她总说：“我是特别幸运的一个人，总能遇到贵人。”
影响力才是真权力
和很多霸气十足的女性领导者不同，工作中的张晓东并不凶。但是，她的风格是直来直去，表达简单直率，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遇到什么问题，我一定会开诚布公地说出来，有时员工反而会挺怕我的。”她说。
张晓东天性“恨活儿”，她在国外工作期间，甚至能向外国人证明，她一个人可以做他们20个人的活儿。在她看来，身为管理者，自己做好了，比什么都重要。“权力不是因为你的职位或性别赋予的，而是要靠以德服人。尤其作为上司，你做好了，那么你的影响力就会润物细无声地流进员工心里，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即使你没有权力。”
张晓东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是自己在中国大饭店的第一个秘书工作。那时，公司每层只有一台电脑，要用电脑需要排队。到所有部门都要交计划的那几天，电脑根本抢不过来。张晓东不抢，她干脆下班后再做，也只有她选择了这样做。熬了一个通宵后，她把一摞厚厚的计划打印完，一早就放在了上司的桌子上。结果，那次只有张晓东所在的部门如期交上了计划。大家抱怨是“因为电脑惹的祸”，但总经理说：为什么有一个部门做出来了?可想而知，张晓东一系列的表现，得到了老板的赏识和重用，很快升任为国际会议部总监。
环球行政部的员工们则曾见识过张晓东的另一种“恨活儿”的劲头。那是三年前公司搬家时，由于不能影响正常上班，搬家工作只能安排在夜里。凌晨两点钟，搬家公司的车刚开到楼下，张晓东就第一个冲到车上，跟工人一块往下搬东西。此时，她考虑的完全不是淑女形象。
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张晓东坚信这一点。环球身处教育行业，工作琐碎复杂，而且是比其他行业更需要热忱的，因为每个人都要通过教育改变人生。尤其是做雅思教育，其实是在构筑让很多人走出去的桥梁。事实上，她也在反复向员工强调这一点。她并不担心自己啰嗦，因为，“女性管理者就算啰嗦一点，别人也不会觉得特别厌恶”。
不过，不少员工都不喜欢自己的上司太过能干，因为会反衬自己很无能，会心中不安。但张晓东不这样看：“我希望下属比我更能干。事实证明，在我们这个集体里，每个人经过锻炼都挺能干的，我也希望给他们一个正向的影响，而不是给他们太多压力，我觉得活着应该把每件事情做好。”
其实她觉得小沈阳说得特别对，人就是一睁眼一闭眼，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她要求生活和工作都应该很精彩，这样才没有白活。
就是靠这种影响力，张晓东把团队牢牢地拧成了一股绳。目前在环球雅思学校中，有不少跟着张晓东干了十多年的创业元老。
先做女人，后做管理者
祁燕，48岁时勇敢下海，54岁还敢跳槽，如今是爱国者数码科技有限公司的行政总裁和副董事长。她曾笑称“二十如花，三十如玉，四十玉树临风，五十镇宅之宝”。她的自信不仅来自性格本身，更来源于她卓越的女性领导力优势。
文 / 本刊记者 庄文静
初次见到祁燕是在一次论坛上，她一上台就说：“演讲者就是不该念讲稿，这是对参会者起码的尊重。”结果，接下来再上台的嘉宾都不敢再念稿了。
她就是这样直率得有点儿强势。但私底下进一步交流，她却是非常和蔼，毫无架子。爱国者数码科技有限公司公共事务联络部总经理刘昌魁这样评价祁燕：“亦师、亦母、亦友”。这位曾经历过上山下乡、当过中学数学老师、任过校长、热爱跳伞、有着运动员体魄的女性，体内蕴藏着多大的能量的确令人好奇。
那么，这个阅历丰富的“师奶级”女性，是如何层层修炼自己的领导力的?
从女强人到合金钢
祁燕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事业，是担任硅谷电脑城的总经理。从电脑城破土动工那天，工地的用车、招商就由她一手操办。那时，硅谷电脑城地处中关村(9.23，0.11，1.21％)偏僻地带，交通不便。祁燕亲自找到公交总公司，要求在这里增设一条公交路线。她从陈述利害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取得了公交、交通队的一致同意。最后，她亲自把一块以硅谷电脑城为站名的公交站牌给“扛”了回来。
1999年，中关村科苑电子市场面临拆迁，祁燕想让其商户整体搬入硅谷。可商户担心搬迁以后，电话改号，会流失大量客户资源。而祁燕当场打保票，“所有电话移机不变号”。事实上，她当时心里也没底。在一天中，祁燕跑了5个地方，终于使800个电话号码全部保住了。
事实上，在祁燕的职场生涯中，类似事例不胜枚举。看上去，她的性格中刚的成分更胜过柔。她还在硅谷电脑城作总经理时，有商户之间打架甚至到动刀子的地步，围观者都躲之不及，祁燕却冲上去，一下子揪住了闹事人的脖领子，大吼道：“你要干什么?”一时间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女人平时可以温文尔雅，但遇到事情绝不能怕事。”祁燕说。正是因为有如此强势和不屈不挠的韧劲，2003年，在年龄已经超过规定的情况下，祁燕以自身经历打动了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面试官，成功开始了被称为“熙凤班”的女性管理者课程的学习。也是因为读了这个课程，她意识到了女性管理者更需要女性意识的回归。她自称如今已经成为“合金钢”：“女性有自己的标准和属性，而如果可以将自己性别的优秀特质发挥到极致，那么你的领导力优势就会更强大。”
是领导，更是慈母
如今，在爱国者，祁燕其实在不由自主地扮演着一个慈母形象，同时还充当润滑剂的功能。
“不仅是员工在工作中遇到了问题会去找她，就连一些私事，像一些家庭矛盾问题，也会去找她聊聊。祁总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只是几句话的点拨，就能让人豁然开朗。当然，如果有的员工因为一件事情没办成，她也不会特别批评，还会去理解他，并辅导员工解决问题。如果这件事你尽力了也无法完成，那么祁总会自己去做。员工会感觉，她作为一个长者还这么拼命，自己没有理由不努力。”刘昌魁说。
这种关爱有时到了让人想像不到的程度。祁燕的下属们，常常会收到她推荐的资料，那多数都是他们正在关注和与其工作相关的信息，祁燕读书、看报时，只要发现，就一定帮忙留意。而爱国者公司的副总裁张永捷也是一位女性，因为比较胖，祁燕一看到有特别适合她的衣服就给她买回来，还不忘记同时带好购物小票，为的是万一张永捷穿着不合适可以去退换。张永捷付钱，祁燕也会收下。这使关爱既贴心又不会产生人情负担，让张永捷印象极为深刻。
资源，是整合出来的
有很多人经常问祁燕这样的问题：“你负责这么多事情，怎么顾得过来?”而祁燕常将自己的脑子比喻成“立交桥”，所有的信息都交互纵横的在她的脑海中。不仅存储着大量的信息，还可以将它们随时搜索出来，交叉利用。
有一年，爱国者希望提供给两会代表爱国者相机，请他们进行试用，这一方面能服务于代表，另一方面也是一种宣传。当时，这件事由张永捷经办，可是哪个是最快捷有效的渠道?她就向远在美国的祁燕求助。祁燕立刻给了她一个电话和联系人，事情果然很快就办成了。张永捷本以为他们是特别好的朋友，而当她向祁燕提起时，却得到了“只是见过一面，根本不熟”的回答。“祁总在我们需要时，总能把一个准确、有效的资源调动出来。”张永捷特别感叹。
刘昌魁对此也特别感慨，其实他自己也有不少资源，但有时却担心与对方不很熟而被拒绝。于是，在找谁和该不该找时就会特别纠结。但一旦真的踏出那一步，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有时，你踏出那一步，事情‘十有七八’就成了。一件事情如果推进不下去，有时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勇气和执着。”刘昌魁从祁燕身上也获得了更多的自信。很多时候，人们会担心碰钉子，但事实上，如果你敢于尝试就已经有了一半的胜算。
祁燕每天在还没有起床时，就会思考今天有哪几件事要做，要动用哪些人和资源，去完成这些事情。张永捷特别注意到一个细节：祁燕会经常翻看自己的笔记本和通讯录，而人们大多很少会看“过去式”的东西。祁燕的桌子上还有一个非常厚的通讯录，她将自己所有的资源都整理成了一个资源库，上至政府部门，下至卖场的所有信息，都按职能进行了细致的分类，祁燕还会经常更新它，并且，这个资源库还能够与他人共享。“她的笔记本和通讯录就是‘活’的。”张永捷这样形容道。管理在我们熟悉的女性高管中，什么能力是女领导者的绝对优势?又该如何放大它?
女性领导者的三大“长板”
有句话说：“战场上只有战士，没有女人。”相信这一定是个男人说的。男性管理者对于女性管理者的期望，与女性管理者对自己的期望总是有一定的矛盾。而我们既然没有办法摆脱客观存在，那么就不妨看看女性领导者身上的优势，并将它扩大，这要比关注劣势更有价值。
更具有亲和力
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否认，女性管理者更具有亲和力，其沟通能力比男性管理者更强。这也就是为什么有更多的女性在从事人力资源、市场、销售、公关、媒体等工作的原因。在我们采访和接触过的女性高管中，几乎有一半以上都在充当着教练、服务者和“知心姐姐”的角色。这与女性与生俱来的母性特质不无关联，表现为女性管理者更具有同理心，有更强的爱心，更乐于奉献等，也因此更具有亲和力。
由于女性管理者的沟通能力更强，所以更易得到他人的理解支持。女性管理者的这一特质，时常能起到企业和员工之间、制度管理与人性管理之间的润滑剂功能。
更具韧性和执行力
一项以20个国家地区的500多名高级主管为对象的调查同样显示：高职女性在工作上比男性更能适应挑战，她们的适应力、自由度、意志力都比较强，而这些条件使她们更能攀升职业的阶梯。在这500多名高管中，包括：总裁、营运总裁、财务总监等，结果显示：71％的企业主管认为，工作上的韧性是他们决定下属去留的考量关键。
而调查显示：女性的工作韧性平均为53％，比男性略高两个百分点，而职位越高的女性，其韧性越强，女性高级经理的工作韧性高达77％。可见，高职女性在工作上韧性比男人更强，她们更能适应挑战，并且迎难而上。同时，在执行过程中，女性特有的细致、周密、严谨和坚持，更易推进企业战略。
最后，多数女性管理者因为承受着相对男性管理者小一些的社会压力，反而会保持更良好的心态，而工作业绩会表现更好。
更善于角色扮演
女性管理者还有一个优势，可能从来不被人重视，就是女性管理者可以在刚柔并济中任意游走。对于情商更高于男性的女性管理者来说，游走于管理者、工作伙伴、朋友、家人等角色中，更容易得心应手。
德国杜塞尔多夫大学研究中心曾做过一项研究：18岁以上男性的平均智商值比同年龄层的女性高出整整8个点，但是女性的情商却显然高于男性。研究表明：在智商同等的情况下，女性的工作比男性更认真仔细，她们持续工作的能力也更强。女性的“高情商”令她们可以更有效率地完成工作。
同时，有越来越多的女性高管，已经渐渐能游刃有余地平衡工作和生活。并且，有成就的职场女性在繁华过后，会更懂得什么才是属于自己的成功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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