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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历史

吴敬梓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16年06月07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吴敬梓,字敏轩,号粒民,安徽全椒人,移居南京后,自号秦淮寓客,晚年又署文木老人。康熙四十年(1710),出生在“科第仕宦多显者”的一个官僚家庭。远祖在明代永乐年间被封为骁骑尉,受邑江苏六合。高祖吴沛,字海若,为人耿介正直,宁肯贫居度日,不愿攀附权贵,时宁国太守关骥以书召进,他谢而不往。吴沛博学多才,能文善诗,工书法。最近发现了他的遗作珍本《西墅草堂遗集》,是由其子吴国鼎、吴国器、吴国缙、吴国对、吴国龙各辑一卷,另外还著有《诗经心解》六卷、《读史论略》、《四书口授真解》等。

吴敬梓的曾祖吴国对,顺治时的探花,选拔为翰林院庶吉士,工于诗赋古文,善书法,还擅长八股文,著有《赐书楼集》二十四卷。吴敬梓家乡又发现了吴国对《赐书楼集》之外的逸诗《吴玉随诗翰》,是手抄本,从中不仅可以看出吴国对的诗作成就,而且还能领略他的书法造诣。

吴敬梓的祖父吴旦做过州同知,“一时名公巨卿多出其门”。祖辈中的吴晟是康熙十五年(1676)进士,著有《洪范辨证》、《周易新解》等。吴晟康熙三十年以一甲第二名及第,亦有文名,著有《宝稼堂集》、《卓望山房集》等。对吴氏家族来说,这是他们引以为荣的黄金时代,吴敬梓就曾以自豪的口吻做过这样的描写:

五十年中,家门鼎盛。陆氏则机、云同居,苏家则轼、辙并进。子弟则人有凤毛,门巷则家夸马粪。绿野堂开,青云路近。宾客则轮毅朱丹,奴仆则绣锦妆靓。卮茜有千亩之荣,木奴有千头之庆。

友人王又曾也说:“国初以来重科第,鼎盛最数全椒吴。”诗赋的语言,固然难免夸饰,但也可见他家的显赫的声势。但到了他父亲吴霖起,家道开始衰落,吴氏家族的黄金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吴霖起是康熙丙寅年(1686)的拔贡,做过江苏赣榆县教谕。

吴敬梓称述他父亲能“守子云之志,安黔娄之贫”,“鲑菜萧然,引觞徐酌”,是一个重节操、淡泊名利,具有正统儒家思想的知识分子。吴敬梓十三岁丧母,十四岁随父至赣榆任所。在父亲的督促下,吴敬梓不倦地学习着,他“读书才过目,辄能背诵”,开始显露出文学才华。这样的家庭与环境,使他窥见了八股文写作的门径,所谓“溺管为文摧齐偶,渐得佳境啖蔗甘”,“下笔丽丽千言就,纵横食叶如春蚕”。他深切渴望有朝一日能在科场上大显身手。与此同时,他还进行诗歌创作。《文木山房集》收有他的第一首诗:《观海》:浩荡天无极,潮声动地来。鹏溟流陇域,蜃市作楼台。齐鲁金泥没,乾坤玉阙开。少年多意气,高阁坐衔杯。此诗充分表现了少年时代吴敬梓的奋发意气和广阔胸怀。

康熙六十一年吴霖起因病辞官,吴敬梓陪送父亲从赣榆返回故里,但吴霖起终于一病不起。吴敬梓二十三岁中秀才,也就是在这年,父吴霖起病故。从此吴敬梓的生活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先是族人们倚仗人多势众,提出了分家的要求,“兄弟参商,宗族诟谇”。在一场争夺遗产的内战中,孤立无援的吴敬梓终以失败告终,留给他的资财寥寥无几。分家之后,吴敬梓的病弱的妻子陶氏也因不甘忍受族人的欺凌,饮恨而死。他对人生、社会的看法也由此发生了变化。

吴敬梓从小“不习治生”,又慷慨好施,挥金如土,“性耽挥霍”,“倾酒欢呼穷日夜”,不上十年就把家产荡尽,开始了穷困潦倒的生涯,正像他自己后来所回忆的:“田庐尽卖,乡里传为子弟戒”。这时,他在科举道路上也很不得意。考取秀才以后,一直没有中举。雍正七年(1729)他到滁州去应科考,由于“文章大好人大怪”,他有被黜落的危险,幸亏后来遇到一位姓李的学政,才破格加以录取。但到了秋季,他参加乡试,却又名落孙山。这件事使他对科举制度的本质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体验。

科学考试上的失败,亲友故交或拒之门外,或避于路途,于是,他在雍正十一年三十三岁时,怀着“逝将去汝”的忿满心情,同他新娶的续弦夫人叶氏自全椒移居南京秦淮水亭。这时家境虽已很困窘,但他仍爱好宾客交游,“四方文酒之土,推为盟主”。

在南京的日子里,对于吴敬梓撰写杰作《儒林外史》有着特殊意义。他结识了当时许多著名学者、文人,甚至还与道士、艺人频相往来。特别是他还从程廷祚、樊圣谟等朋友中,接触到清初进步的哲学思想,这都为他写作《儒林外史》和其他诗文创作提供了不少素材,也得到了思想艺术构思上的哲理启示。

家道中落,使吴敬梓对世态人情有了更深切的体验,场屋失利,也使他对举业由热衷到失望,提出了“如何父师训,专储制举才”的怀疑。他逐渐看到了官僚的徇私舞弊,豪绅的武断乡曲,膏粱子弟的平庸昏聩,举业中人的利欲熏心,名士的附庸风雅和清客们的招摇撞骗,以及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卑污灵魂和丑恶嘴脸。这一切都使吴敬梓很自然地产生愤世嫉俗的感情。他的愤激之情,甚至达到了“嫉时文士如仇”的地步。生活的剧变,也为他开拓了与下层人民接触的机会,使他有可能看到底层人民的一些优秀品质,这无疑对他的创作和思想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雍正十四年(1736),吴敬梓三十六岁时,安徽巡抚赵国麟行文举荐他到北京应“博学鸿词”科的考试,他以病辞。开始时他还有些后悔,后来看到堂兄吴檠、友人程廷祚落选而归,却又感到庆幸,从此他不再应考,再一次用实际行动对科举制度作出否定。乾隆帝游江南,士大夫都去夹道迎拜,他却“企脚高卧向栩床”,表示对帝王的蔑视。吴敬梓曾有一诗赠友人,诗中写道:“长安卿相旧相识,应须笑傲凌王侯。”这说明他对于富贵功名确实看得已经很轻了。

南京雨花台有先贤祠,祀吴泰伯以下名贤二百三十余人,祠圮已久,吴敬梓倡议修复,由于工费甚巨,他甚至捐献了出卖房屋的钱。但此时他的生计也更为艰难了,“日惟闭门种菜,偕佣保杂作”,并靠卖文和朋友的接济过活。有时竟陷于“囊无一钱守,腹作干雷鸣”,“近闻典衣尽,灶突无烟青”的困境。冬日苦寒,缺乏御寒之物,往往邀朋友绕城堞数十里而归,谓之“暖足”。在经历了这段艰苦生活之后,他更加鄙视那些形形色色的名利场中的人物了。而且更为可贵的是,贫穷的境遇,使他更坚定了一个正直知识分子的骨气,决不向达官贵人乞讨,正如他在自己的诗中所说,“一事差堪喜,侯门未曳据。”

乾隆十九年(1754)吴敬梓寄居扬州,因旅况贫窘,谋生艰难,于十月甘九日凌晨猝然而逝,卒年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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