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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戊奇荒”致1300万人死亡:晚清中国一城市的流浪者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04年04月29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据有文字以来的记录,公元前206年至公元1949年,中国共发生大旱灾1056次,在近代著名的“丁戊奇荒”中,北方九省赤地千里,灾民多达两亿,直接饿死及无力掩埋人畜尸体引致的大瘟疫夺去的人命达1300万其中山西省有近1/3的人口被夺去生命。
    旱灾的影响是巨大的,“丁戊奇荒”对山西历史影响深远,它的前因后果,依旧可为后人借鉴。
    二百年不遇之灾“丁戊奇荒”,又称“丁丑奇荒”,它起于光绪二年(1876年丙子),止于光绪四年(1878年戊寅),光绪三年(1877年丁丑)最严重。在中国历史上,以“奇荒”这样骇人的字眼载入史册的是很少见的。这次灾害蔓延北方九省,受灾人口达两亿,死亡人数达1300万,如此惨烈,前所未有,它对当时整个社会生活产生的强烈冲击也是前所未有的。
    年幼的光绪皇帝继承皇位后,一场伴随着人祸而来的特大天灾便迎面扑来。光绪三年,北方九省大部分地区遭到严重的旱灾,很多地方又发生蝗、雹、疫等灾。这次大灾荒延续到1878年,山西等一部分地区拖到了1879年。这次自然灾害,最严重的是山西、河南、陕西、直隶、山东等地。网易历史http://history.163.com/
    山西灾区是重中之重,1877年,曾国藩的弟弟、山西巡抚曾国荃向清政府奏报:“晋省迭遭荒旱……赤地千有余里,饥民至五六百万口之多。”根据记载,当时,树皮草根,凡是能吃的,都吃光了。为了活命,老百姓甚至挖观音土充饥,数日后,“泥性发胀,腹破肠摧,同归于尽”。曾国荃说:“询之父老,咸谓为二百余年未有之灾。”随着旱情的发展,可食之物的罄尽,“人食人”的惨剧发生了。1877年冬天,重灾区山西,到处都有人食人现象。吃人肉、卖人肉者,比比皆是。有活人吃死人肉的,还有将老人或孩子活活杀死吃的……无情旱魔,把灾区变成了人间地狱!著名传教士李提摩太由太原南行300公里,他在日记中写道:“南行已530里。下一座城我见到了平生最可怕的景象。城门口旁边堆放着被剥光了衣服的一大堆男尸,一个叠着一个,就好像在屠宰场看到的堆放死猪的样子;在城门口的另外一边同样地堆放着一大堆女尸,衣服也全被剥光,这些衣服全被送到当铺换取食物了。城门口停放着车辆,准备装运这两大堆尸体到城外埋葬,这一带路上的树都呈白色,从根部往上10尺到20尺的树皮全被剥光充作食物。我们经过的许多房屋都没有门和窗,全部被拆掉卖了当柴烧了。屋里厨房的锅子,都是空的,因为卖不掉只好扔在那里,户主都已走光或死去。”仅山西一省1600万居民中,就死亡500万人,还有几百万人口逃荒或被贩卖到外地。大灾使山西大伤元气,1879年,大灾过后,曾国荃还奏报说:山西旱灾和随之而来的瘟疫让老百姓损失惨重,一直到今天,集市都荒凉无人,连鸡狗的声音都听不到,肥沃的田地上长满了茂盛的草。直到10年后,一个在山西的外国传教士巴格纳尔(Rev.B.Bagnall)在报告中还指出:“山西省自1877年大饥荒以后,尚未完全复原。有些县份的若干乡村,只有一户至20户人家;而过去曾经有过几十户人家住在自己的家乡。”灾中实有人祸灾前,是清政府吹嘘的“同治中兴”开始的时候,太平天国、捻军这些农民起义已经平息,洋务运动给这个暮气沉沉的政府以一定的活力,但这背后是田赋的加重。为了多征20倍的田赋,清政府竟允许种植鸦片。这次灾情最重的山西,是种植鸦片非常多的省份。1877年山西省耕地面积约为530万亩(当时全国耕地约8亿亩),有60万亩好地种鸦片,占1/9强。曾国荃说:“此次晋省荒歉,虽曰天灾,实由人事。因为广泛种植罂粟,民间的粮食储备渐渐耗空,遇见荒年,几乎毫无办法,只能坐以待毙。”继任山西巡抚张之洞也指出:“垣曲产烟最多,饿毙者亦最多。”此外,还有曾国荃的前一任山西巡抚鲍源深对灾情的隐瞒,光绪二年,鲍源深对山西的旱灾选择了沉默。等到附近省份都开始抗灾、赈灾的时候,他向朝廷提出要重申禁种鸦片禁令,这已是农历八月,上面是说现在全国各地偷种鸦片的情况不在少数,而且相当忧虑地指出,如果碰上大灾之年,这势必造成大饥现象,朝廷应该申明旧例,并且制定出相关的奖惩措施,以激励臣僚积极禁烟。两宫太后作了批复,并在上谕中罗列了各种奖惩细则,此外,还意犹未尽地提到,各地官员不乏“收费驰禁,藉以行私者”。但鲍源深对于这种上谕是不会严肃对待的,这个奏折和他上奏有关设立义仓以备荒歉的建议措施一样,都是为了努力向皇上表明自己对于灾荒怀有长远的考虑和担心。
    等到这些奏折给两宫太后留有一定印象之后,他才不急不忙地送上了有关灾情的报告,那个报告到了北京已经是农历十二月了。在这份简单的灾情报告中,他仍然表现了自己的细致和耐心,他以村屯作为灾害报告的主体单位,而且还把这些两宫太后从未听说过的村屯分为三六九等,酌情提出减免赋税的额度。但这不过装装样子,对灾情的严重并未涉及。直到光绪三年七月初四,有位名叫温忠翰的御史才上奏报告了山西灾害的严重性:“山西—省,荒歉更甚于去年,人情汹汹,朝难谋夕,子女则鬻于路人,攘夺或施于里党。”灾荒之后赈灾以清政府当时的财政状况,根本无力赈济“丁戊奇荒”这样持续几年、遍及各省的大灾荒。《走向共和》里说,翁同龢对李鸿章的海军建设百般刁难,实在也是因为这场灾荒影响到清政府的财政。
    清政府为赈灾采用了不少办法,有的开了中国赈灾历史上的先河。
    一类是捐官所得。光绪三年七月,在曾国荃的奏请下,清政府发给他虚衔实职空白执照各2000张,他除了在山西就地开捐外,还派人到商贾富足之区如天津、上海、汉口、宁波各处及皖、湘、闽、粤、桂、川、浙、赣各省设捐输局,按捐输数量的多少,分别给捐者不同的官衔和官职。北方灾区用此法集捐赈银多达四五百万两以上,然李鸿章道:“鬻爵数万,不过活人数千,言之痛心。”另一类是绅商和普通百姓的义捐。这是非常感人的,听到北方旱灾的消息后,南方很多人“贫士捐膏火,妇女脱簪珥,百工减佣资”,很快集成巨款,并派代表亲自携带义捐赈银到灾区,发放到灾民手中。光绪三、四年,江苏廪生严作霖等人就曾到山西发放赈银。这种方法不仅效果好,而且为后世发动社会力量捐资济困,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第三类是华侨捐款。在洋务派的活动下,新加坡、小吕宋、暹罗、越南各埠华侨多向北方灾区捐款。李鸿章称“收缴转运均极迅速”,“实为赈案中未有之盛举”。
    与此同时,外国传教士也卷入赈灾活动之中,出现了另一种救济方式——“洋赈”。不过他们的目的是以赈济灾民为手段,吸收教徒,扩大教会组织。当时,在华北灾区活动的外国传教士约百人。这是外国传教士第一次在中国有组织、有计划地从事救灾活动。
    但总的来说,清政府的赈灾是不力的,灾荒引起的后果也是极其严重的。“丁戊奇荒”之前,中国出口远多于进口,出超达一千余万两;大灾荒改变了中外贸易状况,出口锐减,进口增加,入超近一千万两,灾荒前后呈鲜明的对比。在清政府经济环境恶化的同时,“丁戊奇荒”还促使微观经济的恶化,比如山西晋商的生存环境就大大恶化。此外,还有流民的影响,“丁戊奇荒”并没有形成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但由于饥荒奇重,活着的灾民不得不四处逃荒。山西一带农民大量进入内蒙,形成“走西口”的奇观。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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