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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趣闻

羌笛何须怨杨柳——廖立之徙与官场潜规则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05年12月0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廖立的生平,由于隐匿在《三国演义》之外,所以熟悉的人并不多,——在我的想当然里,以为现在很多人熟悉其时的人物多是从《演义》里得知的。近来诸多学人著文评三国十大悲情人物(亦有十大低估人物之说),廖立便是其中之一,排位靠近前列;大有把“廖立之徙”作为诸葛亮排斥政治异己之举,进而演化成一桩新历史公案来争论的势头。
    《三国志•蜀书十•廖立传》中对“廖立之徙”始末作了较为详尽的介绍。“廖立字公渊,武陵临沅人。先主领荆州牧,辟为从事,年未三十,擢为长沙太守。”廖立算是少年得志的那类革命同志,三十岁不到就官居正厅级——长沙市的主要领导。年纪轻轻就被刘备委以重任独挡一面,任命为一个重要城市的一把手,廖立应该确有过人之处和经纬之才,这从诸葛亮对他的评价中可以看出: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刘备入蜀图霸业,时诸葛亮留守荆州并全面主持日常工作,孙权派了使节到荆州出访以示交好,在访问座谈会上,使节问诸葛亮,荆州哪些人士在管理方面有杰出才能?亮应曰:“庞统、廖立,楚之良才,当赞兴世业者。”诸葛亮对廖立是非常看重和欣赏的——在与吴使座谈这种正规场合中高度肯定了他的才能。从当时情况来看,廖立的仕途前景应该是牛气冲天,一片大好,发展前途当未可限量。而造物往往爱与人开玩笑,世事的发展多出人意料,更何况在封建时代的官场,其变化更是风诡云谲。当然,廖立自己的主观因素是这场命运玩笑与变故的主要原因。
    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孙权命大将吕蒙突袭荆州的南三郡,亦即长沙、零陵和桂阳三郡,时廖立为长沙太守,廖立在这次“长沙保卫战”中的表现很差劲。《三国志•廖立传》载“立脱身而走”,记述中仅有的一句话点出廖立成功地逃跑了出来,并没明言廖其时大开城门降吴,但这句话意味深长,这句话背后所隐含的东西,后来也成为同僚诟话廖立的内容之一。从裴松之注(诸葛亮上给刘禅的表)看,有廖立“守长沙则开门就敌”的字句,基本上点明了廖立是在投降后又找机会跑出来的。结合《三国志•吕蒙传》记载内容看,“权命蒙西取长沙、零、桂三郡。蒙移书二郡,望风归服,惟零陵太守郝普城守不降。”廖立当时应该是“望书而降”的,接到吕蒙的信就吓得不敢与其交锋了。不过后来他终于还是从吴人手中逃跑成功,“自归先主”,跑到四川刘备那儿去了。刘备重人才,并没因为他的这段表现怪罪他,还是信任如故,让他作了巴郡(治所为江州,即现重庆)太守,没过几年,刘备称汉中王,又把他调到了中央工作,为侍中——蜀主办公厅的重要官员,在当时,这是一个在中央政权主要领导身边行走的重要位置。刘禅继位后,廖立被提拔到长水校尉岗位上,这次人事变动好象有点明升暗降的感觉,但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思考,是多岗位锻炼,从行政部门到军事部门的轮岗,这是要重用的前奏。廖立对这次的人事任命,从心底里非常不满。于是,廖立被贬谪的悲剧也从开始正式上演,这次人事变动只是导火绳,而他在仕途方面的性格缺陷才是真正内因。
    廖立对自己能力的自我估价非常高。他素以为,蜀国除了诸葛亮外,有本事、有能力、理应委以重任的非他无二人,按现代的说法就是“诸葛亮第二”。可现实的情况却是其在仕途上的发展连李严等人都不如,因而他一直为此耿耿于怀,牢骚满腹,这可是官场大忌,中国官场史上类似这样的反面教材太多了。如果廖立能把这些牢骚深藏在心底,诚心静气,埋头做好本职工作,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机会在仕途上跨步前进,毕竟诸葛亮对他非常看重和赏识。但就在这时,他犯了一个在官场中最不该也是最不可犯的错误,这个错误决定了他后来的人生走向,这让我想起时下颇为流行的一句快餐文化式人生指导语,“性格决定命运,细节决定成败”,这话平常却很管用。有一天,廖立与诸葛总理府中分管人事的官员蒋婉和李邵闲谈,廖对蒋李二人说:“我国大军行将远征魏国,我想与你俩说一说有些事。以前先帝(刘备)不攻取汉中,跑起去与孙吴争南三郡(见前文说明),三郡却被吴攻取了,三军因征战疲惫不堪,一无所获。攻取汉中的机会也因之丢失,夏侯渊和张郃还差点一路打到蜀的中心来了。后来虽然夺取了汉中,但付出了荆州失守关羽战死,丢掉上庸死了刘封,白白的失去了一方疆土的代价。这些都是由于为先帝所器重的关羽刚愎自用,治军打仗无方,“意识流”式的战术,才造成这么几次重大失败。两位看看朝庭现在又是怎么在用人?向朗、文恭和郭攸之这些平庸之辈,文恭身为副省长没有副省长的管理才能,向朗、郭攸之和王连也不是能当大任之人,但这些人却能得到提拨重用,这种任人思路,国家不搞糟糕才怪!”蒋婉是廖立的同乡兼好友,李邵也应该是他的好友,从廖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对他评议时政可以推测。
    但两位好友却原原本本地将廖的牢骚之言对诸葛亮作了汇报。这可不得了,捅了大漏子。按其时之法纪度:廖立不是言官,却乱议朝政,私底下臧否群士,这是左官罪,最低限都该罢免其官职;对先主大犯阙词,攻击大行皇帝,犯大不敬罪,砍头的理由都足够。由是诸葛亮上表刘禅,云:“廖立自命不凡、自以为是,公开诽谤群臣,诋毁国家没有按任人唯贤原则来进行干部提拨任免,轻视和恶言中伤率领三军的大将;攻击和侮辱先帝,造谣中伤各位同事。‘人有言国家兵众简练,部伍分明者,立举头视屋,愤咤作色曰:何足言!’类似这种情况的行为和言论廖立数不胜数。羊群中要是有羊乱跑,尚且会给羊群的稳定带来危害,更何况廖立身为国家高级干部,以这些谣言惑众,普通干部和群众又怎么能搞清楚其所传播的是真是假?”言下之意,稳定压倒一切,廖立的问题如果不处理,将会经蜀国带来很严重的后果。这一次,看来诸葛总理对廖的举动是相当生气,后果因此也也很严重。诸葛亮在其给刘禅上的表中还列举了廖立的一些劣迹:“廖立以前在先帝手下打工时,表现得就不够忠义,比如在长沙任主要领导时,吴军一攻近长沙就开门投降;在巴郡任一把手时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卑劣之事(大概是腐败堕落);跟随我后则诽谤先帝,臧否同僚;给先帝守灵时,却在先帝灵柩旁边持刀杀人。”凡此种种罪名,不一一列举,由这些已经能清楚看到,廖立的议论与蜀国主流意识形态相背的,其言谈不仅没有弘扬主旋律,还犯了严重的自由主义思想错误;更主要的是,他违背了官场潜规则,没能与中央政权精神保持高度一致。于是,“废立为民,徙汶山郡”,贬到了现在四川省阿坝州茂县以北的地方去当老百姓,不是迁谪,而是流放,和现在的劳动改造差不多。
    廖立领着一家老小,流放到汶山郡这个羌族聚居地,过着自耕自给的小农生活,物质生活条件与当初在京城为官时的养尊处优,当然不可同日而语;来自精神层面的寂寞与折磨,可能才是他心底最无法忍耐的折磨。对这种生活,他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在这种无奈中,他静静地等待和期盼着诸葛总理召他回京重新为官的日子的到来,这可能是他当时精神上唯一的支柱。在这无奈和静静地期盼中,光阴不经意间就过去了数年。终于,有消息传来,诸葛亮卒于武功五丈原。闻听这个消息,廖立垂泣良久,泪所落者,抑或有为诸葛去世之伤感,毕竟诸葛亮没有斩尽杀绝,毕竟诸葛亮是他的伯乐;恐怕他更多的是在为自己命运多舛而悲伤,而哭泣。他哭过之后,道出了一句直白而又实在的内心话:“我这一辈子都将是流放者了!”他也明白,诸葛对他其实够宽大的了,因为诸葛是他的伯乐,非常看重、赏识他的学识和能力。诸葛亮一死,他永远都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其实人的一生,大抵皆如此,你拥有阅读、理解这个世界的机会之时,你并不明白该如何去阅读和理解;等你终于开始明白该怎么阅读、理解这个世界时,却也永远地失去了阅读和理解的机会。为人如此,做事如此,感情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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