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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趣闻

求爱者子元的奇特经历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06年05月1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子元(?-前664)姓芈,名子善,字子元。楚文王之弟。估计楚成王继位的时候,子元的年纪当在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从外表上看,他应该是位美男子型的人物,高佻健劲的身材,须发飘拂的神气,有一种让女子着迷的男子汉派头。
    新登基的楚成王尽管才智过人,但毕竟只是十多岁的孩子,还缺乏政治经验和生活阅历。所以,妫夫人见子元成熟老练,办事认真执著,有时也和他商量一些家国之事。彼此之间,还算比较客气。或许妫夫人在心里想,如今文王死了,孤儿寡母执掌一个国家,也有些勉为其难。因此,与子元亲近,也有仰仗叔叔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叔嫂之间开始倒也处理的比较融洽,相安无事。
    据史书记载,随着岁月的推进,子元对妫夫人的爱情与日具增;他的求爱行动,也就日益从隐蔽走向公开。
    史书说,子元见成王年幼,于政事基本不懂,更兼他倾慕息妫的绝世容貌,就想与之私通。后来便渐渐滋生了篡立之意,有时竟然不将新王放在眼里。
    子元只畏大夫斗伯比正直无私,且多才智,故此不敢纵肆。至周惠王十一年(前666年)春,斗伯比病卒。求爱者子元更是肆无忌惮,没经过规划部门批准,就于王宫之旁筑起馆舍。当华丽的馆舍落成的那天,子元头脑发热,特意举办了隆重的欢庆仪式。他请来了庞大的歌舞演奏班子,命他们在里面敲响编钟,吹起洞箫,跳起大型的集体舞蹈——万舞,欢歌笑语,通宵达旦。
    子元此举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无非是要引起妫夫人的注目。
    妫夫人住的后宫,紧邻子元馆舍。她对子元此举不仅没有赞美,而且很为反感。她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烦恼在内心。想想孤儿寡母,深居楚国内宫,几乎没有人可以托付国家大事,不禁有些黯然伤神。
    一天,她对身边的宫女发牢骚说:“先君舞矛,以习武事,以征诸侯,是以朝贡不绝。如今楚国已过了十多年时间的太平日子,也不去图谋举兵征伐中原。子元作为令尹,不去图谋开疆拓土,反而请了一帮子闲人,乐舞于未亡人之侧,这不是很反常吗?”
    宫女们后来将这番话转告了子元,子元感到很是惭愧。
    子元感叹着说:“一个妇人尚且不忘开疆拓土,我一个大男人反倒忘了。好吧!改日我就起兵伐郑。否则的话,枉为丈夫也!”
    为了赢得妫夫人的芳心,求爱者子元决定出征打一场胜仗。
    为了建功立业,为了让妫夫人开心,当然也是为了不要让她小瞧了自己。
    这年秋天,子元果然亲自统率战车六百乘伐郑。命斗御强、斗梧等大将为前军统帅,命斗班、王孙游等大将殿后,浩浩荡荡杀奔郑国而来。
    早有探子报知郑国,郑国国君郑文公急忙召集百官商议对策。
    郑大夫堵叔说:“楚兵众盛,未可敌也,不如请求讲和吧!”
    师叔说:“我国新与齐国结盟,我们向齐国求救,他们必来救援,坚壁以待之为上策。”
    世子华,年少方刚,说:“楚军若来,有何惧哉,臣请背城一战。”
    叔詹说:“三人之言,吾取师叔。然以臣愚见,楚兵不久自退。”
    郑文公说:“令尹子元亲自率兵而来,安肯轻易退乎?”
    郑叔詹说:“自楚国出兵以来,从来未有用六百乘者。公子子元此行操有必胜之心,目的是想取媚于妫夫人!夫求胜心切者,亦必害怕失败。如果楚兵来,微臣自有退敌之计。”
    郑叔詹集中郑国的主力部队,埋伏在内城的主要道路上;把内城的大门敞开,让内城的百姓,照常往来,伪装成毫无准备的样子。
    郑国国君心里担心,说:“你使的这个空城计,万一被子元识破,发兵攻进城来咋办?”
    郑叔詹说:“子元为人胆小谨慎,遇事犹豫不决,谅他不敢冒险攻入内城。”
    却说子元这里,率领着楚国大军打来,一路上所向披靡。隆隆战车,一直进入到郑国的桔柣之门,就象美国攻打伊拉克战役一样,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挡。楚军又继续从国都的纯门向前推进。
    楚军一直开到临近郑国国都内城的集贸市场旁边,内城的大门还是敞开着,竟象平常无事一般。
    斗御疆先遣队最先进到城内。见城里绝无作战的动静,心中疑惑;对斗梧说:“郑国闲暇如此,必有诡计,哄吾入城。不可轻进,且待令尹子元来后再商议对策。”
    子元听说了这种情况,也感到很是纳闷,就亲自登至高阜处以望郑城。只见旌旗整肃,甲士林立。他四处看了一回,心中思忖:我军已经攻入郑国国都,为何内城的大门仍然高悬着,没有丝毫大敌来临的迹象呢?似乎感到情况有些不妙。
    子元狐疑不决,以为郑国做好了战争的准备,就用楚语对随行的将领在一起商量说:“郑有‘三良’,其谋叵测!万一失利,我们有何面目回去见妫夫人啊?”
    楚国其他的将帅,面对郑国这种大兵压境、城门洞开的情况,也感到莫名其妙,就点头同意撤退。
    子元急忙传令,命大军停止前进,往后撤退至离城五里处安营扎寨。
    次日,后队王孙游遣人来报说:“谍报人员探得齐侯同宋鲁二国诸侯,亲率大军,前来救郑。斗将军等不敢前进,特候军令,准备迎敌。”
    子元闻之大惊,对诸将说:“诸侯若截吾去路,吾腹背受敌,必致损折。吾帅军侵郑及于逵市,可谓全胜矣。”
    楚军在城外只住扎了一天时间。子元害怕前有伏兵,后有齐、晋、宋三国增援,不敢耽搁,就暗传号令,人衔枚,马摘铃,弃寨而去。
    一路上六百辆战车小心翼翼地行走,生怕遇到敌军。直到潜出郑国地界,才开始鸣钟击鼓,唱凯歌而还。
    可以想见,当时的场面,应该是相当滑稽的。
    却说次日黎明,郑国的探子发现,楚军营寨的帐篷上立着许多乌鸦不飞,断定营寨中无人,立即上报丞相郑叔詹。丞相郑叔詹迅即派人细察,果然是楚军丢弃的几座空营。郑国君臣上下,这才安下心来。
    郑国国君对丞相郑叔詹称赞不已,说:“爱卿,真是料敌如神!不过这可是一着险棋啊”
    其实,当子元和随行的将领在外城商议时,郑国的君臣在内城慌作一团,正准备收拾细软,逃出都城,躲到偏远的桐丘去。如果楚军一鼓作气攻入内城,重者会把郑国灭掉,轻者也要把他们打得打败。
    由此即可看出,子元缺乏男子汉的刚毅果决之气,性格优柔寡断,关键的时刻,不敢去冒风险,不敢锐意拼搏。在一般的情况下,风险与机遇同在,不敢冒风险的人,往往就抓不住胜利的果实。子元思想保守,追求平稳,害怕失败,结果白白坐失了良机。
    却说成王与息妫夫人在宫中,时刻盼望着前线战斗的消息。
    不一日,有先遣部队回到国都,直接到后宫报信给妫夫人说:“令尹子元凯旋归来啦!”
    于是,禀报者一五一十,将前方将士作战的情况,细述一遍。
    夫人答谢说:“令尹若能歼敌成功,宜宣示国人,以彰明罚;告诸太庙,以慰先王之灵。何必先来报给我寡妇知道啊?”
    子元闻之大惭。
    子元自从讨伐郑国无功,内自不安,脸上无趣。可是心里渴慕息妫的美色,益欲发急。尽管与妫夫人隔墙而居,可是不能双飞双宿,总是一件憾事。
    子元这日听说妫夫人身体不适,感到遇着了机会。就带了许多礼物,来到后宫,假称问安,实则乘机而入。遂将自己的卧具移于后宫之中,竟然连续三日不出。
    子元与息妫共处三日,不闻其有异言,其情状可知也。
    朝中的大夫斗射师闻之,勃然大怒,闯入宫中,左寻右寻,却在妫夫人的卧榻边发现一个人影。斗射师移步视之,正是子元。只见子元对着一面铜镜,正在细心地整理自己颌下的一部长髯。
    斗射师忍住怒气,向子元作了一揖说:“王侯之贵,弟兄不得通属。令尹虽是先王之弟,亦是人臣也。人臣过阙则下,过庙则趋,咳唾其地,犹为不敬,何况是先夫人的寝处之地乎?平民之家男女尚且有别,何况是对寡夫人呢?”
    子元听了也很恼火,大声喝道:“楚国之政,在吾掌握,你何敢多言!来人啊,把这胡言乱语之人,给我绑了,铐在囚笼中!”。
    几个大汉闻声而来。斗射师虽然是个武将,怎拗得过几个彪形大汉。只一会儿时间,就象绑粽子一样,结结实实地被绑了起来,被几个大汉塞进囚笼之中。
    妫夫人见两个大男人发生了严重的冲突,情况很是紧急,忙叫侍者告知朝中的大臣,急速入宫靖难。
    斗氏族人斗谷于菟等,闻说斗射师被子元绑缚在后宫,就密奏楚成王,约会斗梧斗御强及其儿子斗班,带领家丁操起戈矛,攻入后宫之中。
    真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进了后宫,与子元的家丁混战一处。此时子元方拥宫人醉寝,在梦中惊醒,便仗剑而出,只见自己的家丁正与斗氏家族的人马厮杀在一起。
    混战之中,令尹子元躲闪不及,与斗班撞个正面。子元喝道:“作乱者就是你吧!”斗班说:“我非作乱者,我是诛乱来的。”两人仗剑就在宫中格斗起来。
    斗班疾步上前,一剑刺来,子元挥剑迎敌。两人搏斗十余回合,不分胜负。终是子元年纪大了一些,稍不留神,被斗班一剑砍在颈上。斗班转过身去,持剑使劲一削,一股鲜血冲天而起,子元的脑袋早被削下,骨碌碌滚到一旁。
    斗班大声对子元的众家丁说:“各位听好,如今乱臣贼子已死,快速速投降,饶尔性命!否则,杀无赦!”
    子元的家丁见主公已死,纷纷缴械投降。
    可怜子元求爱不成,反而送断了卿卿性命。
    求爱者子元的一生,就这样被灰溜溜地打发掉了。如果以现代人的眼光而论,我认为,求爱者子元的行为,虽然算不上是正人君子作风,但毕竟属私人情感上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况且是小叔子追嫂,属于家族内部的情感纠纷,人家可以在家族内解决,如果外人去横加干涉,也于情于理不合。因此,我认为,历史上对他的非议,有必要加以澄清。
    首先,我认为,子元没有纂权的野心。假如他真有篡逆之心的话,他完全有条件自立为王。因为当时他完全掌控了朝廷的军政大权,如果想要废除成王,甚至灭了成王,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因此,纂权之说,似乎有些不能成立.
    第二,我认为,子元尚有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雄心。尽管他在性格上有优柔寡断的缺陷,在内心深处有取媚息妫的成分,但是他主动提出来去征伐郑国,客观上考虑的是国家的利益,是为了开拓楚国的疆域。
    第三,他对息妫的求爱,基本上是一种文明的追求方式。他没有利用孤儿寡母的劣势,去强取豪夺。而是采用以情动人的手段,一直争取试图从情感上打动息妫,去赢得她的芳心。比起他的哥哥楚文王的举动来说,子元的所做所为,还是颇具谦谦君子的风范。
    但是,子元也有很明显的缺点:聪明不足胆小有余,冒险不足犹豫有余。他的失败可以说完全是性格上的原因造成的。假如他的胆子再大一些,假如他象其兄那样敢于冒一定的风险,假如他象有经验的权臣那样结党营私网络一班羽翼,他的求爱也好,篡权也好,是可以轻松实现的。他的身败名裂,给后人提供了一部很好的教材。
    我们不知道他与息妫有没有实质上的肉体之欢,假如没有的话,他的身首异处和几千年来落下的骂名,简直就是太不值得了!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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