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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文明:希腊·辉煌的时刻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12年10月05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第一幕
    那是一六八七年,雅典人被包围了。他们不知道敌人的大炮已经在山上排列成行准备射击,从这座山上可以俯瞰世界上最雄伟壮观的建造之一──帕特农神庙。
    在帕特农神庙曾经容纳过的所有的东西里,也包括弹药,这真是一个悲剧——它是人类所能构想出来的最美丽的建筑之一,而这次几乎被彻底地毁掉了。
    两千多年来,帕特农神庙一直就这样俯视着雅典,追忆历史上那个辉煌的时刻:希腊的黄金时代。
    希腊——辉煌的时刻
    复原后的雅典卫城全景
    古代希腊的城邦都具有高度的竞争能力,但人们总是希望有一个城邦能赢,而且它也常常能赢,那就是曾经强大勇敢、辉煌灿烂的城市──雅典。
    公元前五世纪,雅典变得更加强大,许多城邦和岛屿请求她的保护,以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波斯人,于是雅典王国诞生了。
    雅典卫城代表了西方文明史所取得的最高成就,它是从那一个世纪──公元前五世纪迸发出来的卓越创造力的独特发挥。这些雄伟壮观的建筑象征着一群追求完美的人的集体激情。
    历史学家普卢塔克写道:“就这样,建筑物升起来了。它们庞大宏伟的规模和精美雅致的外形一样的无与伦比。艺术家们总想让自己的工艺尽善尽美,据估计,这里每一座建筑都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可事实上,整个工程都是在一个人统治的鼎盛期里进行的。”那个人就是雅典人的领袖──伯里克利。
    伯里克利建造帕特农神庙是纪念雅典娜女神,并为她提供住所,雅典卫城就是献给这位女神的。她的手中是一座六英尺(约一米八)高的胜利雕像。黄金装饰、用象牙雕成的雅典娜像高达三十九英尺(约十二米)。(右图:智慧女神雅典娜)
    伯里克利(右下图)公元前461年登上王位。没有几个城邦曾象雅典这样繁荣过。雄伟壮观的帕特农神庙和雅典所有的建筑都是伯里克利用别的城邦为了得到雅典的保护而交纳的赋税建造起来的。伯里克利表示:“我们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城市。没有任何其它城市能够提供这样多的精神娱乐。我们对美的热爱没有使我们变得缠绵。我们把财富看作是某种用于适当地方的东西,而不是拿来炫耀的某种东西。”
    国家艺术画廊荣誉退休主任J•卡特•布朗说:“对于我来说,伯里克利时代太奇妙了,他们把很大一部分的国民总收入用来建造楼房、建造伟大的帕特农神庙,他们的建筑艺术对西方建筑史的影响长达数个世纪之久。”
    古典文学教授安迪•塞盖兹迪-毛萨克认为:“雅典卫城和帕特农神庙向世界宣布,‘我们是雅典人,我们是最棒的,我们拥有这个我们尊敬的女神,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会保佑我们,我们将为她建造我们所能想象出来的最雄伟壮观的围场’。不管是从尊敬女神的角度来看,还是向其他希腊人显示在这种不断的奋斗和不断的竞争中……雅典人都是最好的这一方面,它都是一个特殊的印记。”
    这座城市是用了五十年的时间才完成的,它是由希腊最好的建筑师设计,由希腊最伟大的雕刻家菲迪亚斯装饰的。那是一支由整个地中海地区最优秀的手工艺人组成的劳动大军。雅典城里充满了新的激情,最重要的是充满了新的想法。
    傍晚的聚会不只是看漂亮女孩跳舞和喝酒的机会,而且是交谈的场合。客人中的明星当然是杰出的哲学家苏格拉底。通常所有这一切都是男人们的事,但有一个有趣的例外:在战争中抓获的外国女人,常常成为俘虏表演者。伯里克利深深地爱上了一个特别聪明貌美的交际花阿斯帕齐亚,让所有的人震惊的是他竟与她结了婚。据说甚至连苏格拉底都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这就是五世纪时的希腊,今天我们已经继承下来的许多东西那时正在发明。他们是第一个计算出地球、月亮和星辰的位置,也是第一个想象出原子的人。古希腊时期产生了世界上一些最伟大、最富创造性的智者: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诗人品达,剧作家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历史学家希罗多德,以及“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一群智者。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代生活在这个小镇上。
    伯里克利在雅典领导了世界上的第一个民主制度。尽管只有三万个公民有选举权,但城邦所有的官员都是选举产生的,而且对他们的评议都是公开进行的。公众参加政府,由公民来做决策确实是五世纪从雅典开始的。尤其是在伯里克利的领导下,公民才有机会参与公务,每个人都有责任。所有人都得有一部分时间在政府供职,每个人都是一分子。
    雅典人在艺术、外交、体育和政府方面的成功来自他们对卓越的追求——那最终是一种精神责任,一种对完美的热爱。希腊议会议员比龙•波利多拉斯说:“雅典卫城不是统治者的一间住所,它并不意味着是一个行政中心,它也不是一个购物中心。它是一个女神──雅典娜的神庙。他们想履行职责,他们想在自我之上,在自己高度之上创造某种东西。”
    第二幕  诸神的住所
    一九二八年爱琴海上埃维亚岛的北部海岸附近,一艘小船正在寻找海绵。潜水员看见沙子下埋着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他发现的是一座古希腊雕像,将近两千多年前它随着装载它的船只一起沉入海底。现在许多人相信这尊罕见的铜像就是希腊海神波塞冬。
    这尊高大的雕像是公元一世纪和二世纪被罗马人偷走的数百尊雕像之一。古希腊的人们认为象波塞冬这样的神灵拥有非常真实的神力来控制他们的生活。雅典城南三十七英里(约六十公里)的苏尼翁神庙可以俯瞰大海,它是为纪念波塞冬而建造的,古希腊人急切地想让海神站到自己一边。考古学家南诺•马里纳托斯解释说:“波塞冬就是自然,他的遗骨埋在深深的地下和海底。他兴风作浪。他可以帮助渔民,也可以让他们死。所以他是一个人控制不了的神,你受到惊吓时可以求助于他。希腊人建造这些神庙是非常聪明的,你在那里有一种非我的感觉,一种巨大的美的感觉,只有神才能住在那里。”
    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
    奥林匹斯山是诸神的住所。那里有各种各样的神——爱神、生育之神、智慧之神、愤怒之神和嫉妒之神。但有一个希腊神在所有的神之上:那就是全能的宙斯,他统治着世界和神灵自己。他可以让洪水肆虐、大厦倾颓。
    人们的想象中这些神不是精神上的存在。他们有着非常明显的人的特点,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干涉人的生活。他们可以是理性而有助于人的,也可以是顽皮和恶意的。任何冒犯他们的人都有可能受到可怕的惩罚。
    对于诸神来说,德尔斐是所有希腊圣地中最重要的神殿,它是献给知识、光、音乐和医药的神──阿波罗的。希腊人用戏剧、辩论、诗歌朗诵以及举行大型运动会来纪念他。朝圣者们首先把一头山羊作为祭品献给阿波罗,然后在这股泉水里洗净自己。即使在这个教育高度发达、高度理性的文明里,他们仍然相信神秘的、天赐的力量。
    伟大的阿波罗神殿里有一种神的代言者,那就是德尔斐神示所(右图)——它的谕示可以影响人的命运和国家的历史。普通公民如果要结婚或者想知道他们的配偶是否忠贞都得请示神,将军们也要去请示他们是否能出兵参战。回答有时就被误解了。当吕底亚国王克雷修斯问自己能不能向波斯王国发起攻击时,他得到的回答是:“如果你发动战争,你将会摧毁一个伟大的王国。”他发动了战争,结果毁掉的是自己的王国。
    南诺•马里那托斯说:“希腊这些神圣的场所里充满了生活气息。我们不能想象它们与神殿和衣着整洁的牧师一样的纯洁。那里有小贩,有乐师,神庙的周围还有野营的地方。所以一切都充满了生活气息。”
    成千上万的人每四年来一次德尔斐参加这里为期五天的节日。他们沿着圣道走到阿波罗神殿,一路经过三千多座雕像和宝库,里面满是各个城邦贡献的金银财宝。朝圣者们必须献出他们所能给予的任何东西。据说连米达斯也把他自己的纯金宝座送到这里来了——所有这一切都是以阿波罗的名义进行的。
    在德尔斐还有另外一个非正式仪式,不是纪念阿波罗的,而是纪念一个完全不同的神。
    据说冬天里女人们都爬上德尔斐正后方的帕那萨斯山,为了纪念酒神狄俄尼索斯跳起狂野的舞蹈。她们被称为“酒神巴克斯的女祭司”,也就是狄俄尼索斯的信徒。在这个高度有序的社会里,这是女人们可以抛弃约束、尽情欢乐的不多的机会之一。这种秘密性质的仪式后来成为公共活动,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戏剧。
    J•卡特•布朗告诉我们:“所有的戏剧都部分的来自宗教节日。他们有司一切美味的神,如酒神狄俄尼索斯。人们通常出去庆祝,于是就产生了诗歌、合唱诗,然后他们有了戴面具的男性角色。逐渐你就可以看到我们所认为的悲剧和喜剧。”
    提香•韦切利奥《酒神的狂欢》
    德尔菲的半圆形剧场是古希腊人建造的数百个剧场之一。今天人们仍在这里演出那时候创作的戏剧。尤拉•加瓦拉是一个著名的女演员,她扮演了古典戏剧中大部分的女性角色。她介绍说,“大多数的妇女都必须呆在家里,她们要管理房屋和丈夫的生活,但她们有很强的个性。”“这种被禁闭在那些漂亮的房子里的女性力量对于男人来说也是很神秘的。那是另一个他们想进一步了解、进一步感受的世界。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选择女人作为他们剧中的主角。”
    “戏剧成了他们生活方式绝对的中心。他们会一整天,从早晨开始,演三场戏,他们会持续很长时间。你们之间有竞争,结果会被裁决出来。政府会给你补助,你还可以从非常富有的人那里得到私人赞助。你们进行政治辩论,你会有一种参与的感觉。合唱是代表‘人民’的一种设置。故事通常来自神话传说,但它们演出的方式真正能够吸引整个民众的想象力。”
    《美狄亚》这部戏剧说的是当一个女人的丈夫为了自己的个人得失背叛妻子时,这个女人被迫采取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报复行为。美狄亚拒绝接受她丈夫贾森要抛弃她而娶国王的女儿的决定。美狄亚的悲剧在于她为贾森献出了一切,在一个男人统治的世界里,她没有能力阻止丈夫抛弃自己和孩子。
    在今天的希腊仍可以看见这种男女之间紧张关系的痕迹。这仍是一个男人至上的社会,男人们热衷于展示自己的男性魅力。在这个夏天的节日里,女人不扮演任何角色,甚至连跳舞都不参加,男人却可以随心所欲。女人不过是被动的旁观者而已。
    安迪说,“人们把雅典描述成一个男孩子的俱乐部,在某些意义上来说这是非常、非常确切的。女人、外国居民和奴隶没有完全的公民权,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是劣等人。在这个男孩子的俱乐部里是男孩子们操纵一切,而且他们想这么继续下去。”
    妻子耕田时,丈夫会袖手旁观。对于一些长期遭受痛苦的女人来说,似乎仍是由男人说了算。正如美狄亚所说“你这个儒夫……几乎每一个希腊人都知道,是我救了你的命。我忍受了所有这一切,而你却攀上了另外一个女人。贾森,我上哪儿去啊?”美狄亚在绝望之中得出了一个悲剧性的结论:她唯一的报复就是杀掉自己的孩子。(右图:德拉克洛瓦笔下的美狄亚的愤怒)
    “今天离婚早已是司空见怪的事了,男人和女人之间互相生气抱怨,孩子监护已是一个中心话题,在这样的一个社会里,当上演《美狄亚》这样的戏剧时,当你看到这样情感炽热的演出时,它绝对会让你热泪盈眶的。”卡特•布朗告诉我们。
    第三幕  竞技的源泉
    “每一个时代都有它自己的美,一个拥有能够承受任何种类、不管是田径场上的还是躯体力量的竞技的年轻人。同时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又能给人一种视觉上的愉悦。”对于希腊人来说,一个漂亮的体形跟一个聪明的头脑一样重要。
    尼米亚赛会就是在这个竞技场举行的——那是古希腊四个最重大的宗教和体育节日之一。原来的这个竞技场能容纳两万名观众。史蒂芬•米勒正在自己发掘出来的这个遗址上重新上演这些竞技项目。他的传令官得经过训练,并加以装扮。在原来的竞技场上,裁判员都是从各个城邦中挑选来的。
    古代希腊人没有周末。除了五十多天的宗教节日和运动会之外,他们每天都得工作。考古学家史蒂芬•米勒描绘到,“他们成群的家人和成群的朋友走进来,摊开毯子,打开羊皮酒囊,坐下来看比赛。你应该也能想象到这成片的啦啦队。我们确实发现了一种迹象,那就是集中在一起的硬币,它向我们展示,在这条路的对面就是科林斯啦啦队的中心。在场内发现的几乎所有来自科林斯的硬币都在那里。这里对面,就在裁判站的地方,我们偶然发现了几乎所有的来自阿尔戈斯的硬币。当然阿尔戈斯人控制了比赛,所以你看见他们的啦啦队就在裁判的后面,我可以肯定,是为了影响裁判的判定。”
    米勒在这个竞技场遗址里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地上有洞的一条起跑线,他根据这个重建了古代的起跑装置——希斯布勒克斯。
    早先运动员在比赛时是一丝不挂的,女人被排除在竞技之外。可有一位女人一定要看自己的儿子比赛,她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男教练。当她的儿子赢了时,激动之下她越过了栏杆——于是一切都暴露了。从那以后,甚至教练员也被要求一丝不挂。
    胜利者没有任何奖品可得,只有月桂或野芹菜编成的花环。他们回家后人们用豪华马车拉着他们周游全城,奢华的游行中鲜花如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常常还要竖起一尊他们的雕像。如果他们是雅典人,他们后半生吃饭就可以全都免费。
    希腊最重要的比赛每四年在奥林匹亚山谷里举行。世界上第一次国际运动会是在公元前776年举行的,希腊人首先建立了运动员进行严肃比赛的规则,甚至英语里“运动员”一词也是来自希腊语中“竞技”这个词。
    但奥林匹克节首先是一种宗教活动,多达一百头牛要在宙斯神殿前的一座祭坛上被献祭。神殿里面是一尊包金的神像。每一个希腊运动员在比赛前都要在它面前祈祷。
    奥林匹亚的入口处是运动员们训练的场馆,以及决定一个运动员在心理上是否适合于比赛的组织委员会办公室。在漂亮的喷泉周围是一座供重要人物住的宾馆。远处是一个小型的联合国。在比赛期间所有的城邦之间禁止一切敌对行为,他们相聚在这里一决高低。
    所有一切的中心是雄伟高大的宙斯神殿。
    “你不仅仅是去看体育竞技,你还是去参加宗教节日,去祭祀宙斯,去与你认识的从阿尔戈斯、斯巴达、雅典或底比斯来的人交谈。也许希罗多德会来朗诵他最新的历史篇章,看它能不能卖掉。品达在两侧等待一个运动员赢了比赛是不是要委托他写一首诗。雕刻家米隆也来到这里,希望得到胜利的运动员的委托做一个雕刻。”米勒说到。
    在体育馆里,身和心达到了一致。这是一个交谈和学习的地方,也是一个练习和角力的地方。对于希腊人来说,竞技、体格和智慧都是所有他们对完美的追求。哲学家菲罗斯特拉图斯这样写道:“赤陶上的灰尘对于打开关闭的毛孔出汗有好处,但黄色的灰尘也更让皮肤发亮,涂在体形优美的躯体上是一种视觉上的愉悦。”
    如此地强调男性之间的亲密和体形的优美,在雅典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普遍的同性恋行为,但这并不是什么耻辱。单身成年男子和少年男孩之间的性关系完全被大家接受,只要男孩子首先得到了对方的礼物,只要最后这种关系会因婚姻而终止。
    男性之间的钦慕在竞技世界里得到了最好的反映。史蒂芬•米勒在尼米亚的地道里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粗糙雕刻,“这里有大量的刻写,重重叠叠好几层。也许那个突出的、最清晰的是‘阿波科罗迪斯•卡洛斯’,即‘阿波科罗迪斯真漂亮’;如果我们再来看这里的另一片刻写,我们会看到同一个名字,‘柯里佐斯真漂亮’……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同意,于是就有人来擦掉这句希腊人的话,‘图格拉普桑托斯’,大致与我们今天的‘谁说’意思相当。柯里佐真漂亮……谁说的?”
    奥林匹克的火炬今天仍在燃烧,当然它不是两千五百年前激励运动员的那束熊熊的明亮火焰,可它还是发扬了原来的目标,那就是每四年一次世界上的国家应该忘记他们之间的争端,友好地走到一起来展开竞技比赛。
    雅典人似乎在体育竞技和所有其它的事情上可以压倒一切。但他们一连串的胜利却不能永远继续下去,命运正在准备给这个已经高度发达、取得这般成就的社会一些残酷的打击。
    公元前399年,雅典人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们对雅典最具智慧的公民进行了审判。二百名苏格拉底的同胞组成的陪审团将对这个伟大的哲学家作出判决。每一个人都要把鹅卵石放进泥罐里——一个表示有罪,一个表示无辜。苏格拉底被指控不信仰神灵,并用他激进的新思想腐蚀青年人的头脑。陪审团认为苏格拉底有罪,他被判处服毒的死刑。
    他的审讯和判决要是在早些时候——伯里克利统治时期,就不会发生。安迪•塞兹纳克这样评价这件事:“雅典人变得过于谨慎了,我想,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早先勇于参与、尝试和探索的精神还在那里,但是不知怎么就减弱了。”
    雅典人的变化源自几十年前。公元前430年,一场可怕的悲剧降临在雅典人身上——据说一次起源于埃塞俄比亚、经过埃及和波斯的瘟疫最后到达了雅典。这种疾病让每一个接触到它的人死亡,它横挡整个城邦。
    历史学家普卢塔克记录道:“没有任何地方有象雅典这样如此致命疾病的记录。非常健康的人突然脑袋就有这种烧灼感。他们的眼睛红肿发炎。有的人瞎了,完全失去记忆。”“许多无人照看的病人一头扎进水池中,缓解一下止不住的口渴。”
    让伯里克利惊恐的是,他的姐姐、然后他的儿子都染上了瘟疫。当时在与斯巴达人灾难性的战争中他已经不堪重负了。
    “伯里克利让所有雅典农村的人都来到雅典高大的城墙内,可以肯定,卫生条件一定不发达。这样的一种疾病象野火一样蔓延。它的后果从身体到心理上都是毁灭性的。一切古老的法律,雅典人所依靠的、把整个社会凝聚在一起的东西都被粉碎了。人们死在神庙里,或更糟的是,把他们自己的死尸搬进来放在那里。我想那种恐怖对于我们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安迪•塞兹纳克说到,“瘟疫在两方面影响了伯里克利:首先是政治上,因为雅典人都怪罪于他。十五年来第一次,他没有当选上他担任了这么久的将军职位。而就在那之后不久,他自己也染上瘟疫死去。随着伯里克利的去逝,一种特有的领导方式也结束了。”
    三分之一的人口都死去了。
    没有伯里克利的领导,雅典人茫然不知所措。他们开始做出各种鲁莽的决定。雅典人在半个世纪里与斯巴达人作战,争夺对希腊的统治。训练有素的斯巴达人与西西里人联合起来,在一系列灾难性的海战中,雅典海军被打跨了,公元前404年雅典人彻底失败了。
    “我认为雅典人在与斯巴达人的伟大战争中最后失败是因为他们确实有点过高地估计了自己。斯巴达人不停地提出讲和的条件,但这时又是雅典人的好胜心在作怪。他们不能接受自己想战而胜之的斯巴达人的和平条件。”安迪•塞兹纳克分析说。“雅典人征战时全力以赴。但是我认为它之所以衰落正是它之所以伟大的众多原因所在——那种好胜心,那种进取心,那种要成为第一、要成为最好的精神——把他们拖跨了。”雅典人在西西里的失败让斯巴达人成了希腊的最高统治者。
    第四幕  逝去的印记
    雅典人寻求保护的女神也没有能力帮助他们。这幅浮雕名叫“哀痛的雅典娜”。苏格拉底成了雅典衰落的替罪羊。在监狱里,他的朋友要帮他逃走,但他拒绝了。
    柏拉图写道:“他说他一辈子都生活在雅典。七十年来他对这座城市和它的居民都很满意。为什么他要象一个最低等的奴隶一样从那里逃走呢?”
    毒芹草的叶子已经碾碎了。毒汁准备好了。
    柏拉图记录了他的朋友、同时也是他的老师最后的话:“你们一个人出多少钱去见俄耳甫斯或荷马?我想把我在那里的时间,象在这里一样,用来探查和追索人们的头脑,看看谁是智者,看看谁只是自以为是。”
    苏格拉底的思想一直影响至今,但有一段时间他心爱的雅典却成了别的王国——马其顿人、罗马人和奥托曼土耳其人——的土地。
    一九七一年人们发现雅典人至高无上的光荣──帕特农神庙已处在坍塌的危险之中。今天它正在被修复,不是为了恢复它昔日的光彩,而是作为一座与它所代表的这个文明相衬的壮观废墟。人们正费力地清扫被无情的炮火击碎的大理石,并仔细地重新把它们装配上。敌人炮弹留下的弹孔正在被准确地填上。修复帕特农神庙甚至比当初建造它所用去的十五年时间还要长。
    一六八七年帕特农神庙被毁坏之后,又遭到寻宝者们的洗劫。那时候侵略雅典的土耳其人很容易就被贿赂了。过路游客只要有钱就可以带走一尊大雕像。从躯体上切割下来的头和四肢甚至销路更好。
    在整个欧洲,贪婪的商人们把他们抢来的财宝卖给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家。1803年,年轻的英国贵族埃尔金勋爵到达这里,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自己搬走任何残存的雕塑都是正当的。
    埃尔金的人撬走了五十六根中楣和十多尊雕像,其中包括一匹骏马的头部。他用了二十二只船才把这些大理石运回英国去,其中一艘在途中沉没。埃尔金从帕特农神庙抢劫来的大理石雕塑现存大英博物馆。
    尤拉:“我走进这间大屋子里,我在那里看到了埃尔金抢来的大理石雕塑那惊人的美。我太激动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神情恍惚。这种美太强烈了,我很长时间默默地看着它。我感到很悲哀,因为我不能在我的国家看到这些大理石雕塑。我们不能在雅典每天都拥有这种伟大的感受,这太让人悲哀了。”
    波利多拉斯:“我们需要看见帕特农神庙和雅典卫城,需要触摸它。它能够提醒我们所取得的一切成就。达到完美的练习已经进行过了。如果我们想象一下所有这些遗址、残迹都消失了,从地球上把它们抹去,那就象世界上没有了贝多芬的第五交响乐。”
    但在雅典的遗产中甚至有一种比这些石雕更持久的品质。这座城市灿烂的光辉是如此的耀眼,它几个世纪里一直照耀着西方的知识界。
    布朗:“我们走到任何一条街上,很难看不到自己热衷于希腊生活方式的一些痕迹。我们忘记了自己在危险中时,那种生活方式,它竟是那么让人无法忘却,那么给人以勇气……”
    太奇怪了,一个只有七万人、在公元前仅持续了五百年的雅典社会竟能这么深刻地影响整个世界。他们点亮的民主之火照耀了两千年的历史,影响了全世界人民的生活。
    “那时候,这是人们不能想象没有她的一种城市,象贵族一样的战斗和死去。真正强大的是我们留下的印记和建筑物。未来的时代将会为我们而赞叹,就象现在这个时代为我们而赞叹一样。”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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