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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类

上蔡语录卷二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16年05月31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仁是四肢不仁之仁,不仁是不识痛痒,仁是识痛痒。(曾氏本此下云,儒之仁佛之觉) 
  不知礼无以立。使人人皆能有立,天下有治而无乱。(曾本此下云,不知礼无以为君子,非谓君子也,谓学为君子者也。) 
  人湏识其真心。见孺子将入井时是真心也,非思而得也,非勉而中也。予尝学射,到一把处难去,半把处尤难去,则恁地放了底多。昔有人学射,模得镞与把齐,然后放。学者纔有些所得,便住人多易住。唯顔子善学,故孔子有见其进未见其止之叹,须是百尺竿头更进始得。(曾本云:予尝学射到一把[去声]处难去,半把尤难去。到一把放了底多,半把放了者尤多,少有镞齐放者。人有学射,模得镞与把齐,然后放。因举伯淳语曰:射法具而不满者,无志者也。学者纔少有所得,便住人多易住。伯淳常有语,学者如登山,平处孰不濶步,到峻处便往。佛家有小歇塲大歇塲,到孟子处更一作便是好歇,唯顔子善学,故孔子有见其进未见其止之叹,须是百尺竿头更须进步始得。学者日毎进语相契,伯淳必曰更湏勉力) 
  问子思曰小人之中庸,小人何故有中庸?曰:小人之中庸者,小人自以为中庸,小人以他安常习,故处为中庸,故无忌惮也。君子而时中,无往而不中也。中无定体,须是权以取中,执中无权,犹执一也。今人以变诈为权,便不壊了权字?(曾本云:问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又曰君子之中庸小人之中庸,不知小人何故有中庸?或曰小人自以中庸是否?曰:不湏着反字。小人之中庸者,小人自以为中庸。小人以能安常习,故处为中庸,故无忌惮也。君子而时中,无往而非中也。中无定体。因指所执扇曰:以长短言之,则彼为中;以轻重言之,则此为中。湏权轻重以取中[吴本云:因指所执扇曰:以扇头为中,则扇柄非中也。湏是以轻重之中为中]如此又却是权执中无权犹执一也。今人以变诈为权,便不壊了权字。) 
  学者且湏是穷理,物物皆有理,穷理则能知天之所为。知天之所为,则与天为一。与天为一,无往而非理也。穷理则是寻箇是处,有我不能穷理,人谁识真我,何者为我理,便是我穷理之至,自然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曰:理必物物而穷之乎?曰:必穷其大者,理一而已。一处理穷,触处皆通。恕其穷理之本欤?(曾本云:学者先湏穷理,因摇扇曰:此亦理,物物皆有理,自然之理也,天也。穷理则能知天之所为,知天之所为则与天为一,与天为一无往而非理也。穷理只是寻箇是处。有我不能穷理,人谁识真我,何者为我理,便是我格物穷理也。格物必至于知,至不知至是犹识金,安知其非鍮石也。故必知至,然后能意诚穷之,至自然不思而得,不勉而中,从容中道。问:理湏物物穷否?曰:理一而已,一处理通,触处皆通。物虽细者,亦有理也。) 
  今之学湏是如飢之湏食,寒之湏衣始得。若只欲彼善于此则不得[一作不可] 
  释与吾儒有非同非不同处,葢理之精微处,纔有私意,便支离了。(曾本云:释氏之与吾儒湏认取精微处,有非同非不同处,湏认得理之精微处。纔有私意,便支离了。) 
  问敬慎有异否,曰:执轻如不克,执虚如执盈,慎之至也。敬则慎在其中矣。敬则外物不能易。学者须去却不合做底事,则于敬有功,敬换不得方其敬也。甚物事换得?因指所坐亭子曰:这箇亭子,须只换做白冈院亭子,却着甚底换得?曰:学者未能便穷理,莫须先省事否?曰:非事上做不得工夫也。须就事上做工夫,如或人说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有此理,然静而动者多,动而静者少,故多着静不妨。人须是卓立中涂,不得执一边。(曾本云:问敬与慎同异,曰:执轻如不克,执虚如执盈,入虚如有人,慎之至也。敬则慎在其中矣。敬则外物不能易,坐如尸立如斋,出门如见大賔,使民如承大祭,非礼勿言动视聴,湏是如顔子事斯语[吴本有始得字]。郑氏云,坐如尸坐时习立如斋立时习,是不可湏臾离也。曰:固是。昔日作课簿,以记日用言,动视聴是礼与非礼者,昔日学时只垂足坐,不敢盘足,因说伯淳终日坐如泥塑人,然接人则浑是一团和气,所谓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又云:昔日用工处甚多,但不敢说与诸公,恐诸公以谓湏得如此[此下湏去不合做底事至多着静不妨与胡氏本同]。昔伯淳先生教予,只管看他言语。伯淳曰,与贤说话,却似扶醉汉,救得一边,倒了一边,只怕人执着一边。) 
  或问:或曰我初学问事必不当,人必笑,然我未有所得,湏直情言之。若掩藏畏人笑,徒自欺耳。此言何如?曰:是也。谓同坐诸子曰:亦湏切记此语。 
  昔在二先生门下,伯淳最爱中立,正叔最爱定夫。观二人气象亦相似。 
  黙而识之,与书绅者异矣。 
  天理也,人亦理也,循理则与天为一。与天为一,我非我也,理也。理非理也,天也。唯文王有纯徳,故曰在帝左右。帝谓文王,帝是天之作用处。或曰:意必固我有一焉,则与天地不相似矣。曰:然。理上怎安得箇字。易曰与天地相似,故不违。相似犹自是语。 
  问敬之貌如何,曰:于俨若思时可以见敬之貌。问曰:学为敬不免有矜持,如何?曰:矜持过当却不是寻常作事,用心过当便有失。要在勿忘勿助长之间耳。曰:初学莫未能和乐否?曰:虽不能便和乐,亦须以和乐养之。(曾本云:问执轻如不克是慎之貌也,如何是敬之貌?毎遇事着心是否?曰:于俨若思时可以见敬之貌。问始学为敬不免有矜持否?寻常矜持甚觉劳是否?曰:太矜持却不是如寻常做事,用心过当却有失。在勿忘勿助间耳。强有力者亦须做得彻然。人亦须量力,太强其心却成狂妄念起也,且放去。又问佛氏有不怕念起只怕觉迟之说,曰:岂免念起?须识得念起时。又问中心斯须不和不乐,则鄙诈之心入之矣;外貌斯须,不庄不敬,则慢易之心入之矣。初学能至此否?曰:虽未能便至和乐,亦须以和乐养之。此交相养之道也。又问静时悠悠思多,如何去得?曰:能敬则悠悠思住不得自去。) 
  问:言动非礼,即可以止视聴如何得合礼?曰:四者皆不可易,易即多非礼。故仁者先难而后获,所谓难者,以我视以我聴以我言以我动也。又曰:圣人以慎言语为善学,君子之言聴之也厉,须存这箇气味在胷中,朝夕玩味方可。(曾本云:问:顔子请事斯语非礼则勿视聴言动若言动非礼则止,甚分明。视聴如何得合礼?曰:视聴言动皆不可易,易则非礼,故仁者先难而后获,所谓难者,以我视以我聴以我言以我动也,仰面贪看鸟回头错,应人视聴,不以我也,胥失之矣。又曰:圣人以慎言语为善学,君子之言聴之也厉,须存这箇气味在胷中,朝夕玩味,不须转说与人。不说与人[吴本有不字]是吝,轻说与人人未必信,况[吴本无此上五字]使人生鄙悖之心。却是自家不是。须留在胷中且看。寻常有些自得事在胷中,别纔说了,又别只看。不言不语底人,做得出恶来也毒) 
  问儒佛之辨,曰:吾儒下学而上达,穷理之至,自然见道,与天为一。故孔子曰,知我者其天乎。以天为我也。佛氏不从理来,故不自信,必待人证明然后信。(曾本云:问佛氏见得何故不肯就理?曰:既见了自是不肯就理。因举正叔视伯淳坟侍行,问儒佛之辨。正叔指坟围曰:吾儒从里面做,岂有不见。佛氏只从墻外见了,却不肯入来做。不可谓佛氏无见处,吾儒下学而上达,穷理之至,自然见道,与天为一。故孔子曰,知我者其天乎。以天为我也。故自理去则见得牢,亦自信得。及佛氏不从理来,故不自信,必待人证明然后信。) 
  问忠恕之别,曰:犹形影也。无忠做恕不出来,恕如心而已。恕天道也。(曾本云:问忠恕,曰:犹形影也,无忠做恕不出来,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诸人,说得自分明。恕如心而已。恕天道也。伯淳曰:天地变化草木蕃,是天地之恕。天地闭贤人隠,是天地之不恕。朱问天地何故亦有不恕?曰:天无意,天因人者也。若不因人,何故人能与天为一?故有意必固我m则与天地不相似) 
  能穷理m理穷[吴本无此上二字]则便尽性,性尽便知命,因指屋柱曰:此木可以为柱者,理也。其曲直者,性也。所以为曲直者,命。理性命一而已。 
  门人有初见请教者,先生曰:人须先立志,志立则有根本。因指小树子:须是先生根本,然后栽培。又曰:须是有诸己。有诸己之谓信。指小树:有箇根本在,始培养灌溉,既成就为合抱之木。若无根本,又培养箇甚麽?又曰:此学不可将以为善,后学为人[此下与胡氏本皆同]。 
  问视聴言动,合理而与礼不相合,如何?曰:言动犹可以礼,视聴有甚礼文?以斯视以斯聴,自然合理。合理便合礼文,循理便是复礼。(曾本云:问合视聴言动处。视聴言动只是理,何故得合礼?曰:怎生外面讨得礼文来合?循礼便是复礼。言动犹可以有礼文,视聴有甚礼文?以斯视以斯聴,自然合理。合这箇理字,便合礼文,礼理之不可易者也,只是一箇敬字。) 
  问:言有物而行有常,如何是有物?曰:妄则无物。物则是箇实,存诚则有物。曰:敬是存诚之道否?曰:是也。须是体便见得。(曾本云:问言有物而行有常,如何是有物?曰:妄则无物,是不诚也。不诚无物,诚者物之终始。终始者有常之谓也。物则是箇实,存诚则有物。问敬是存诚之道否?曰:须是体便见得。) 
  学须是熟讲。(曾本云:学不讲,用尽工夫只是旧时人。学之不讲,是吾忧也。仁亦在夫熟之而已。) 
  这箇人与这箇仁,相合为一便是道。道立则仁与人之名亡矣。 
  问:孟子云知天事天,如何别?曰:今人莫不知有君,能事其君者少。存心养性便是事天处。曰:心性何别?曰:心是发用处,性是自性。(曾本云:石问:孟子所谓尽其心者,知其性知其性则知天,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知天事天如何?曰:事天又别。问:知天莫便能事天否?曰:不然。且如今人,莫不知有君父,能事君父者少,存心养心便是事天处。朱曰:事天工夫最难周。曰:事则是不违。又问:心与性是如何?曰:心是发用处,性是自然。) 
  学须先从理上学,尽人之理斯尽天之理,学斯达矣。下学而上达,其意如此,故曰知我者其天乎。人心与天地一般,只为私心[一本作意]自小了,任理因物而已,无与焉天而已。岂止与天地一般,只便是天地。 
  李泌不娶妻,食肉,见他已甚,必不能久。亦自无此理。如今只是学箇依本分。 
  今人有明知此事义理有不可,尚吝惜不肯舍去,只是不勇。与月攘一鸡何异?天下之达徳三,智仁勇,如斯而已。 
  有所偏且克将去,尚恐不恰好,不须虑恐过甚。(曾本此下注云:矫揉就中之谓也。) 
  问:一日静坐,见一切事平等皆在我和气中,此是仁否?曰:此只是静中工夫,只是心虚气平也。须于应事时有此气象方好。 
  义重于生则舍生取义,生重于义则当舍义取生。最要临时权轻重以取中。 
  佛之论性,如儒之论心。佛之论心,如儒之论意。循天之理便是性,不可容些私意。纔有意,便不能与天为一。(曾本此下云:便非天性。) 
  闻见之知非真知也,知水火自然不蹈,真知故也。真知自然行之不难。真知而行,未免有意,意有尽时。 
  孟子论性善,论之至也。性非不可为不善,但非性之至。如水之就下,抟击之非不可上,但非水之性。性虽可以为不善,然善者依旧在,观过斯知仁,既是过那得仁,然仁亦自在。 
  学者先学文,鲜有能至道。至如博观泛览,亦自为害。故明道先生教予尝曰:贤读书慎勿寻行数墨。(曾本云:论楚州徐仲车所论,煞得中体,却谓人不可不作文,犹且演义礼作诗赋,多是寻人意不到处,遶天十八遭走几时。曾教在宅中学者先学文,鲜有能至道。又云:至如博观泛览,亦自为害。因举伯淳语云:贤读书慎勿寻行数墨。黎云:古禅老有遮眼之说,盖有所得,以经遮眼可也。无所得,所谓牛皮也,须穿透。) 
  或以诚为専意,先生曰:诚是实理,不是専。(曾本云:诚是实理,不是専一。寻常人谓至诚至是谓専一,如恶恶臭好好色,不是安排来。) 
  鸢飞戾天鱼跃于渊,无些私意。上下察以明道体无所不在,非指鸢鱼而言也。若指鸢鱼为言,则上面更有天,下面更有地,在知勿忘勿助长则知此,知此则知夫子与点之意。(曾本此下云:季路冉求言志之事非大才[吴本作贤],做不得,然常懐此意在胷中。在曾点看着正可笑尔。学者不可着一事在胷中,纔着些事便不得其正,且道曾点有甚事,,列子御风事近之。然易做,只是无心近于忘。) 
  敬是常惺惺法,心斋是事事放下。其理不同,或以知言养气为一道事。先生曰:知言是智养气是仁,浩然之气须于心得其正时识取。(曾本云:问:养气只是集义所生,亦须壮其气,盛气以作事否?曰:亦须壮着气。如今人有气,索时安能充其体?况塞天地。明道云: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是孟子有此气,其下旁说大纲。问:知言养气,或谓辞气是一道事。曰:知言是智养气是仁。又问:行有不慊于心,或谓多不字。曰:慊是厌足之意。看不厌足时人气如何?又曰:要识浩然之气,于心得其正识取。又曰:志与气交相养,故下面论心,然亦须外面养他。问:与元道相似否?曰:是气与神合,只是能配义与道。又问:如今有盛气人,作事不是却无忌惮。[此系是吴本,却有不是,事出于记义]能不慊否?曰:如此安能浩然?浩然是无亏欠时。) 
  或曰矜夸为害最大。先生曰:舜传位与禹是大小大事,只称他不矜不伐。若无矜伐,更有甚事?人有己便有夸心立,已与物几时到得与天为一处?须是克己,纔觉时便克将去,从偏胜处克。克己之私则见理矣。曰:独处时未必有此心,多是见人后如此。曰:子路衣敝緼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许大子路,孔子却只称其如此,只为他心下无事。此等事打叠过,不怕此心因事出来,正好着工夫。不见可欲,却无下工夫处。曰:有人未必有所得,却能守本分,何也?曰:亦有之人之病不一。此是贤病,人却别有病处。(曾本云:问某有一病,且如作一简,便须安排言语写教如法,要人传玩。饭一客便要器皿饮馔如法,教人感激。推此毎事皆然。先生曰:此夸心欲以胜人,皆私也。作简请客如法,是合做底,只下面一句便是病根。此病根因甚有?只为不合有己得人道好,于我何加?因说孟子就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与皆是有物欲心。如今老郎家亦恐不免。又云:有人爱骑好马,道长人精神。又思古人有自为衣服制度者,推此多少般不可胜数。此所谓玩悦小儿家具。[吴本有曰然底此四字]因举孟之反事,予曰今人亦有能此,又须要人知其不伐。先生笑曰:直如此巧[吴本有如是底]。又曰:舜传位与禹,是大小大事,只称他不矜不伐。若无矜伐更有甚事?夸胜为矜,有其善为伐。矜伐煞害事。又问:更有一病,称好则溢美,称不好则溢恶,此犹是好恶使然,且如今日泥泞只是五寸,须说一尺,有利害犹且得,无利害须要如此,此病在甚处?曰:欲以意气加人,亦是夸心。有人做作说话,张筋弩脉,皆为有已,立已与物,几时到得与天为一处?须是克己,纔觉时便克将去,从偏胜处克,克者胜之之谓也。又问:独处无事时未必有此心,纔遇事逢人此心便出,不能忘我。至末事,如见人着好衣便爱着好衣,未必是自家本意,多是为人。曰:子路衣敝緼袍,许大子路,却只以此称他,只为心下无此等事,打叠得过。又云:亦须就事上做工夫,不怕此心因事出来,正好处置,与心自为赏罚,不见可欲,却无下工夫处。又问:有一般人未必有所得,却能守本分,不要夸胜人。曰:亦有之,然人之病不一,此贤病。人却别有病处。) 
  或曰:无学之人,好恶直做得十分。儒者纔有道理,去不得处便住。先生曰:真儒不到得窒碍,不能变通,乃腐儒尔。此汉髙所以慢骂者也(曾本云:问:尧夫论霍光周勃做得许大事,只为无学问。无学问人做事,好恶直到十分。意谓儒者纔有道理去不得处,便住。更前面有甚大事也?不管不肯枉尺直寻,是否?先生曰:此亦一说。真儒不到得窒碍处,不能通变,乃腐儒尔。此髙祖所慢骂者。因举张良立太子,却致四皓,所谓纳约自牖,从人君明处纳也) 
  问学诗之法,曰:诗须讽咏以得之,发乎情性止乎礼义,便是法。(曾本云:问学诗以何为先?云:先识取六义体面。又问:莫须于小序中求否?云:小序亦不尽,更有诗中以下句证上句,不可泥训诂,须讽咏以得之。发乎情性,止乎礼义,便是法。) 
  诚是无亏欠,忠是实有之理。忠近于诚,问闻见比昔日全别,唯是见义未能决烈,便为未能得别如旧。谢子曰:使贤当初见二先生,革一革便别。须是有道理,革之不革,其旧安能从新。不见异人,当读异书。 
  投壶非着意非不着意,莫知其所以然而中,此神之所为也。但教毎事如此。 
  谢子见河南夫子,辞而归。尹子送焉。问曰:何以教我?谢子曰:吾徒朝夕从先生,见行则学,闻言则识。譬如有人服乌头者,方其服也顔色恱怿[一本作泽],筋力强盛,一旦乌头力去,将如之何?尹子反以告夫子,夫子曰:可谓益友矣。 
  明道见谢子记问甚博,曰:贤却记得许多,可谓玩物丧志。谢子被他折难,身汗面赤。先生曰:只此便是恻隠之心。[恻然有隠之心] 
  为学必以圣人为之则,志在天下必以宰相事业自期,降此宁足道乎。 
  元城曰:诚意积于中者既厚,则感动于外者亦深。故伯淳所在临政,上下自然响应。 
  四十万人死于长平,皆命乎?曰:可知皆是命,只被人眼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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