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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大帝

汉武大帝第六章:赌马场佳人智博千金(4)

繁体中文】  作者:李新春   发布:2013年09月2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未等若夕开口,跟在身后的主父偃道:“姑娘才智卓然,侠肝义胆,让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匹白马固然是千里挑一的宝马,优点是久惯赛事,能以速度取胜,但是却缺乏持久的耐力,不善长跑,而那匹辕马也非凡物,耐力持久,惯于于长跑,所以十圈跑下来,取胜理所当然!”刘荣听罢方才恍然大悟,阳信公主却笑道:“若夕是早已胸有成竹,不然她敢当着那么多人拿自己下注,鬼丫头整人的点子多着呢!”
    若夕回身嫣然一笑道:“主父偃,你现在自由了!”又指着已经装上马车的几十口箱子道,“这些金子,都是刚才马场上赢来的,你可随意取之!你乃一介书生,亦是满腹经纶,须知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耐得住寂寞,他日才会有所作为。此地乃是纨绔富贵子弟们醉生梦死、声色犬马的挥霍纵欲之所,挥手之间千金散尽,几人欢喜几人愁,非是你一介布衣流连之地,玩物丧志,只在一念之差,公主好自为之!”
    当街被一个女子教训,主父偃脸上一红,深深低首向众人道:“常言道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小姐之言,主父偃无地自容,惭愧难当!多谢几位公子、小姐出手相助,让主父偃迷途自省,大恩不言谢,只期主父偃来日豁达之时,再作报答!”言讫,对那金子分文未取,转身便向街头走去,那褴褛的青布衫背影,模糊地消失在往来如织的人流之中。
    若夕伫立在原地,默然无语地久久注视着主父偃消失的街头,人流如水,心中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在黯然滴落。刘荣看在眼里,眼中掠过无比傲邈的不屑,淡淡道:“只不过一个穷酸的书生而已,闹了半天值得吗,这回出城郊游怕是去不成了……”
    “站住!想走,也不跟爷打声招呼!”刘荣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锦衣少年让一群汉子前簇后拥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愿赌服输!窦公子出身名门,理应拿得起放得下,不要贻笑大方啊!”若夕面上灿若娇芳,语气却冷若冰霜。
    “少废话!当爷我是懵懂未开的三岁小童啊,你们竟敢耍诈,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欺负爷头上来了,爷我不是输不起这金子,只是你们坏了赌马的规矩,以后还叫爷我怎么在这长安九市十八街上立足?”说话间,竟锵地一声长剑出鞘,“把那两车金子留下,来去悉听尊便!”
    “让开!”刘荣出身皇门贵胄,哪能容忍如此嚣张的气焰,剑眉一肃,长剑出鞘,曹寿和那名护卫俱都同时亮剑,飞身一步,护在刘荣左右。那锦衣少年见如此架势,毫不示弱,锦袖轻扬,身后那群汉子便各持棍棒,蜂拥而上,双方斗成一团。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边一开打城门口的店铺可是祸从天降,货物、商铺全被砸的狼藉不堪。正当双方打的如火如荼之时,从街心驰出一对人马,将众人团团围定。“住手!”一声喝斥,雷厉风行,让正在酣斗的不可一世的两拨人,俱都一怔,顿在原地。刘荣回首望去,只见斥话之人,立马城门,身披犀牛铠甲,头戴将军冠,一张乌铁面孔,不苟言笑,双眼炯炯,犀利如剑,摄人心魂,煞是威凛。那锦衣少年心中委实愤怒,道:“妈的,爷今日出门诸事不顺,处处受气于人,你是何人?敢管爷的闲事!”那人身侧一个手持重戟的小校斥道:“休得放肆,此乃新任东城守掖郅都大人!”这郅都原是济南都尉,最近新调入京,负责长安东城守卫和治安。此人为人阴狠残酷,却能执法如山,不徇私情,不避权贵,酷刑峻法,多让世人心生畏惧。
    郅都面色阴郁,言辞犀利,不容置辩地道:“当街殴斗,扰乱治安,毁坏店铺,罪加一等,全部带到中尉署,交中尉大人闻讯治罪!”众军士一声应诺,纷纷上前锁拿众人。锦衣少年仗剑直指郅都,言之咄咄:“我乃皇太后侄孙,当朝太仆南皮侯窦彭祖之子,你不过一个小小东城守掖,敢动我一根汗毛,让你今生今世万劫不复,后悔莫及!”话音刚落,就被那持戟的小校,抡戟砸倒在地,嚎叫不已。
    曹寿见形势不妙,知是撞上个狠角色,看来不亮出身份,是难逃纠缠了,就上前一步,拱手不卑不亢地道:“在下平阳侯曹寿,这位乃当今陛下长子刘荣,这位是阳信公主,郅都还不下马行礼……”
    郅都安于马上,面上波澜不兴,对曹寿的话如同秋风过耳,这长安城内,皇亲国戚,多如云集,早已见惯不惊,贵族违法乱纪,更是司空见惯,然而栽在他手里被严惩的权贵,亦是俯仰皆是。他冷峻如同生铁的面孔,毫不改色,冷冷命令道:“带走!”
    周亚夫自兵出长安以来,连日行军,昼夜兼程,汉军主力出函谷关,途经昌邑城,过昌邑就是下邑,下邑不足百里便是梁国都城睢阳。周亚夫并不急于向梁国推进,而是命令大军就地屯驻昌邑城,只令弓高侯韩颓当等将率领一万人马驻守临近睢阳的下邑,密切关注睢阳方面的动静,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妄动。
    翌日周亚夫只领数十名近卫,出昌邑城向下邑方向勘察地形,先是一路轻启轻骑如飞,渐渐走走停停慢下来,如同走马观花似地,边游览漫途*,一边留意山峦河川,险峻要塞,何处可设要塞,何处可置伏兵,皆一一成竹于胸。身后忽然有数骑奋蹄扬尘而来,转眼之间,一驰近周亚夫马前。
    “将军,前方军情十万火急!”发话的正是陈不识将军,双手擎上军报竹简。
    周亚夫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一眼道:“是梁王刘武的吗?”
    “真是!”
    “何事?”周亚夫昂首前方一座百丈俊崖,若有所思地问道,并不接他手中的竹简。
    “是梁王刘武的告急文书。梁王称,自棘壁城破连日以来,吴楚叛军已成决堤之势,二十余万大军已围困睢阳多日,睢阳危急,梁王要将军速发援军驰救!”
    “围困多日?”周亚夫桀骜而冷峻的面孔上一丝冷笑不易觉察地划过,“陈将军,你且回昌邑吧!此事我已尽知,梁王若再有军情告急文书,可置之不理!”
    “诺!”陈不识策马回首,驰骋而去。

【来源:作者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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