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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八义

再续小八义第二十六回 八王千岁长街测字 钻云燕子古庙现形

繁体中文】  作者:刘彩芹   发布:2013年06月2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上回书说到八王千岁为了捉拿杀人的凶手,亲自微服私访。王爷和驸马千岁吕刚,在虹桥个小茶馆租了一套桌椅。在挨着茶馆的不远处摆了一个卦摊,挂幌测字。这测字的人还真不少,围观的人也很多。因为刚才给那个妇女算灵了。这时候,在人群外头来了个白胡须老头。这老家伙站在外头看着,没往里头来。八王爷因为他捉拿的凶手的相貌特点就是个白胡须的老头,所以他对白胡子老头特别注意,他一看这个老头儿,心想,他是不是呢?如果是,进来一算卦,一对笔迹就差不多,可他不进来……正这工夫,由外头吵吵巴伙地挤进一个要饭的老花子。
  “哎,借光!借光!借光!我要测个字啊。”
  八王爷和驸马吕刚同时全看到了。这个老花子,五十多岁,胡须都赶成了毡子了。帽子露着头发,身上的衣服那就更别提了。腰里系着一个带子,疙瘩摞疙瘩的,不知断了多少个节。下边穿着一双差伴儿的鞋,手里拿着黄瓷瓦罐,打狗的枣条,就来到八王千岁卦桌前面。
  “老先生啊,给我测个宇。”
  八王爷看了看这老头:“你算什么昵?是求财呢?还是算命啊?”
  “我呀,我是找人的。”
  “找人的?找谁啊?”
  “我找儿子!”
  “噢,找儿子?好吧,那你写个字吧!”
  这老花子拿起笔来就写了一个字。他写了一个朋友的“朋”字。王爷看了看:“你找你儿子多长时间了?”
  “我呀,嗐!我找了有一年多了,还没有找到。可把我急坏了!”
  八王说:“根据你写的这个字啊,朋友的‘朋’字,是两个月字,你啊,别着急了。再有两个月就能找到你儿子了。”
  八王爷,他会测字吗?王爷他根本不会测字,王爷是古今中外博览群书,有文化有才学。他就是现编词也来得及。刚才那女的丢东西,王爷怎么给算灵的呢?其实那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自己人,愣说算灵了,为了招揽生意。这老花子来可不是早安排的。老花子说:“我说老先生啊!两个月太长了。我都急得不知道怎么好了。能不能再提前几天啊?”
  “那你再写个字吧!”
  那老花子又写了一个字,写了一个太平的“平”字。王爷一看乐了。
  “根据你写的这个字。你还别说。还有点希望。这个平字是六十缺一点,就是六十天还缺一点。我看哪,五十多天就能找到了。啊,别着急了,你就等着吧!。
  “谢谢,多谢老先生。多少钱一卦呀?”
  “算了,看你穿的衣裳褴褛。你可能囊中也不大方便吧,改日再说吧!”
  “那我就谢谢了,那那我就告辞了。我就等着了,啊!真要找着我儿子,我给您传名。”这老化子走了。
  唐铁牛在远处看见了。嘿!这老花子,是我老朋友哇。他救过我。唐铁牛副想嚷,一想我干什么来的。不能暴露我的身分,再一眨眼的工夫,这老花子没影了。这时候,站在外边的那白胡须的老头就挤进来了。
  王爷和驸马吕刚都注视着这个白胡须的老头。这一定是刺客,此人跟陈清秋说的十分相象。
  “老先生,给我测个字啊!”
  八王爷看了看这老头,头上绾发别金簪,白发苍苍一部白胡须。脸上童颜红润,二目有神,闪烁着狡黠的异彩。
  王爷说;“这位老者,你算什么啊?”
  “我呀,也不求财。我也不算命。我身体不怎么太好,这两天我睡不着觉。算算我有什么病。”
  “好吧!你写一个字。”
  这个白胡须的老头,拿起笔来写了一个字。他写了一个祭奠的奠字。王爷一看他的笔迹,跟身上带的那个纸条上的笔迹差不多。
  “嗯,你这么大岁数怎么写个奠字。祭奠的奠字,不太吉利呀!”
  “嗯?不好啊?我再写一个!”
  他又写了一个字,写了一个酉字。申猴酉鸡的酉字。
  “这个字,你再给我测一测!老先生,刚才你给那女的算得很灵啊!我也写一个酉字。”
  王爷看了看说:“噢。你写这个酉字,跟刚才那女
  的写的那个酉,可不是一个意思啊!因为你头前写了个奠字。你把两头去了,留当间,是申猴酉鸡的酋。根据你这个字,你好象办什么事情没有头绪,没头没尾也不怎么太好。”
  “嗯?那我再写一个‘友’字。”他写了一个朋友的友字。
  王爷说:“根据你这个友字吗?你办什么事都不能够顺当。总反个劲,这叫反字出头。”
  “是吗?”
  这个白胡须老头,听到这里,当时脸色变了。面带怒气。他伸手往怀里一摸,想拿什么东西。原来呀,这老小子想在身上掏匕首。我不是别扭吗?我先把你宰了。就在这工夫,驸马千岁早就给唐铁牛使眼色了。知道这老家伙他来者不善,示意唐铁牛保驾。
  唐铁牛他那切糕车子和那大坨切糕啊,都是租来的,他自己也不会做。主要是伪装成卖切糕的,他这切糕要叫人家卖,早就卖光了。他也不吆喝,一块也没卖出去。这会儿刚来个主厩,他刚要给人家称切糕,一看前面要出事了。驸马冲他使服色,他托着这块切糕就来到跟前了。看这白胡须老头儿,往身上好象拿什么东西。唐铁牛把切糕就扔过来了。
  “老小子!着切糕!”这块切糕“啪!”正给那白胡须老头打到腮帮子上。
  “哎哟!”
  这切糯是江米面的,还真粘,整个给他贴脸上了。奇怪的是他没往下拽,带着这块切糕,转身就跑,唐铁牛一看,这里有毛病。这老家伙的胡子备不住是贴的。他要是再往下一挠哧,怕把胡子给拽下来。
  “这是老刺客。别让他跑了!”唐铁牛这一吵吵,人群里冲出一个人来,手摆单刀“呜——”奔那自胡须老头就剁去了。这个老头往旁边一闪身,“蹭蹭蹭蹭”就往人多的地方跑。拿刀剁他的这个人,正是“身形无影”时长青。长青这阵脸都气青了,他恨不得立即抓到凶手。给盖娇娘报仇啊!长青见老头一跑,随后撒腿就追。这是个大市场。做买卖的人很多,来往行人也多,那老头在人丛中穿来钻去,不大的工夫,消失的无影无踪,长青气得把脚一跺:“哎!又叫他跑了。”大家伙在这撒目了半天,没找到这个白胡额老头。一看天到晌午了,保王爷回去吧!八王千岁只好跟着他们回到了状元府。
  王爷说:“根据这个笔迹,这个算卦人他就是杀人的凶手!”
  下爷立刻吩咐,叫京营殿帅派兵把守四城门,捉拿这个白胡须的杀人嫌疑犯。并说他自己明天进要上街去算卦。
  周景龙说:“王爷您可别出去了,今天就已经暴露了身分,明天再去。我们大伙都得提心吊胆,恐怕您老人家出了事。”
  王爷说:“我不怕!”
  阮英说:“您不怕我们怕。这样吧,您先休息几天,观察观察动静再出去。”在大家的一再劝阻之下,王爷才勉强答应。
  “嗯——那也好。”驸马千岁保着八王爷回南清宫去了。
  小八义弟兄坐到客厅里,共同商讨捉拿凶手……
  唐铁牛说:“八王爷传钧旨,满城捉拿白胡须老头,我看那也没准儿。这老家伙十有八、九是化的牧,根据模样,他很年轻。他今天是白胡子,备不住明天就是黑胡子,还兴许后天没胡子。你就是把全城老头儿都抓起来,还未必有他。”
  尉迟霄说:“对,我看也是,最好把全城有胡子和没胡子的都抓起来就好找了。”
  阮英说:“大哥想的简单,哪有那么抓凶手的,现在先都休息休息吧。我们睡觉都清醒一点,府里头也多加小心!提防有人与我们做对!”
  天黑了,时长青晚饭都没吃啊,就在灵堂里守灵。哭累了就坐一会儿,坐一会儿还哭,眼睛都要哭出血泪来了。弟兄们来劝长肯,不要过份悲痛。
  阮英与时比青却截然相反,他不哭,并不是没有泪,他是有泪往肚子里梳,阮英这么想:我要过份悲哀,弟兄们就更没有主意了。所以,为了稳定大伙的情绪,他把长青劝走了,自己也说回房休息。
  陈清秋就更不用提了,清秋这眼睛全哭肿了。她跟盖娇娘又是师兄弟,还是干姊妹,耳鬓厮磨,情意相投,这个感情可是深厚哇。一时一刻她也忘不了娇娘,长青在里面哭,她在外边哭,哭的声音自己控制不住了,跑到房里躺在床上,放声哭……把枕头都哭湿了,翻过来调过去嘴里只喊盖娇娘的名字。
  “娇娘啊,娇娘,咱们进能见面吗?”陈清秋只哭得昏昏沉沉,懵懵懂懂……“吱——”门开了。只见盖娇娘由外面走了进来。
  “姐姐,你睡了吗?”
  “啊!娇娘!你没死啊?你还活着?快来!”
  “姐姐,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是死去的人了,姐姐,我来求你给我报仇。”
  “妹妹呀,你是被谁杀的?你告诉姐姐。我一定把他抓住,开膛摘心,给你报仇哇!”
  “姐姐,你不要过份难过,我来告诉你,谁是凶手。”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外走。
  “娇娘!你别走!”说着话,陈清秋下床了。她紧走几步用手一抓:“妹妹,你回来!哎!”陈清秋把被子抓得紧紧的,搂到怀中了,一睁眼:“咳,我这是做的梦啊!”
  早知是梦,不如不醒,啊!梦里能相见,醒来不相逢,何不终生成梦,与娇娘长在一起呢!陈清秋思念着,不免又热泪盈眶,也许是她显灵显圣来了。“妹妹呀,你再等姐姐我一会儿。”陈清秋赶忙下了床,推开房门,来到当院,看了看满天的星斗,夜色茫茫……现在已经是定更的时分了。陈清秋也不害怕,她信步来到了停灵栅。这儿没有人了。里头就明阴暗暗的有一盏照尸灯。白天念经的和尚老道和陪灵的人们都回房休息了。陈清秋凄凉凉走进曼棚,在供桌前烧了几张纸,上了几炷番,又敬了几杯酒,跪到了棺材前面。
  “妹妹,你放心吧!姐姐我一定给你报仇!你要有灵的话,在梦里和姐姐多见几面吧!”“啪啪”,用手直拍棺材。陈清秋正在这哭着哪,忽然觉得身子被一个东西给套上了。
  “啊!”一看,显个绳子套索,陈清秋甩力一挣,没想到是越动越紧,把两胳膊整个给套住了。
  “啊?”陈清秋回头一香,服前站的正是那个白胡须的老头。这老家伙呀,这回不拿宝剑了,手里头拿的是一把刀!另只手抓着绳套索。
  “嗯,嘿嘿嘿,丫头,你还跑得了吗?跟我走吧!”他上前要抓陈清秋。就在这个时候,“刷——”有人进来就剁他一刀。他一闪身,一看,来的正是赛活猴阮英!
  怎么阮英来得这么及时呀?阮英他也睡不着觉哇。围着灵棚他是来回直转哪!他心能不难受吗?秀香啊,你是被我把你给害了。你是无辜的女子呀!他们杀你完全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阮英心都要碎了。听灵棚里一有动静,阮英就进来了。跟这个老响马战到一处。阮英一看,老响马手里的这口刀,很熟悉,好象是滚珠劈水电光刀。是老盟父殿龙殿步云的那把刀。那口刀破藏军山的时候丢了,不知道是被谁给偷走了,如今怎么落到这个老响马的手里。只有抓住他。才能问明白。阮英今天可急了,平时能耐有八分,今天能耐就有十分。单刀舞动“刷刷刷刷!”好象飞棱电闪一样。劈斩撩剁,前窜后蹦。步步进逼,刻不容缓,这个老响马也不示弱,宝刀摆开,招招接应,毫无惧色。阮英跟他从灵棚里杀到灵棚外,此时陈清秋一边挣绳索一边嚷:“来人哪!老晌马又来行刺了!”
  “好小子!跑不了他——’弟兄们全醒了。唐铁牛拿着铁棒槌。孟春达拿着独脚铜人槊,徐文彪拿着宝剑,弟兄们各执兵器就全出来了。唐铁牛说:“咱们是前防后防,左右防。南房北房,东房西房都埋伏好了,别让他上房跑了!”
  白胡须老头一看,人多势众,全出来了,我光棍不吃眼前亏,走吧!他一纵身就到东房的房底下了,他想在东房这儿跑。文彪正在房下等侯。他刚纵到这儿,文彪手里拿着宝剑“刷——”就奔他刺去了。这老头一闪身,摆刀一刺“咔嚓!”把文彪这口宝剑就砍掉了半截。
  “啊!”文彪一看宝剑坏了,这老头趁机一跺脚纵身上房,撒腿就跑,头一个追上来的就是阮英啊。阮英旱地拔葱蹿上房来。
  “哪里跑!”“蹭蹭……”
  弟兄们全上房了。随后紧追,追来追去呀,弟兄们追散了。为什么?天黑呀!他们距离远,找不着目标啦!
  阮英是盯住这个老刺客不放。两个人距离很近,别看这个老贼腿快,阮英的腿也不慢哪。追着追着看前边有一座寺院,这个老刺客纵身就跳进了墙头。阮英随之也纵上墙头,跳进院内。
  阮英来到里头一看,这个寺院好大气魄,阮英知道这是东京汴梁的保国寺。东京有相国寺、保国寺、报国寺,都是大庙宇。他跑到保国寺里来了。
  阮英看东西有配殿,前面是大殿,这个老贼跑哪儿去了?阮英周围正看着呢。当院有棵大槐树,在槐树尖上有人一乐。
  “哈哈哈!”
  阮英抬头一看,这个老刺客正在树上呢。他一纵身,“腾”他跳下来了,一横这口宝刀,单手在脸上一划拉,“哧啦”把胡子给扯掉了。
  “姓阮的!认识我吗?”
  阮英一看,扒了皮连骨头我都认识:“奚金哥!”
  “正是。姓阮的,我二次上山学艺,回来了。又找你报仇来了!我这次是要你阮英的脑袭来的。姓阮的,今天哪,天太晚了。咱俩别打了。后天晚上,定规好还在这个地方,咱俩单对单,独对独,比武较量,,你要把我战败,怨我没能耐,你要是把我杀了,怨我倒霉!姓阮的,我要是把你战败杀了,给绿林朋友死去的哥们,报仇雪恨!老爷我敢做敢当,既然敢到你状元府行刺,我把你们这帮人就没看在眼里!可是丑话说头前,姓阮的,你要是带领官兵依仗人多势众来拿我,那你姓阮的就栽了。说明你怕我了,那你就不够英雄,不算是粱山后代!”
  阮英说:“好吧!奚金哥,后天晚上?”
  “对!”
  “不见不散!”
  “对!”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话算数,板上钉钉,后天见!”
  阮英回来了。来到客厅里,一看弟兄们哪,还没有回来呢!呆了一会儿大伙才陆续回来。
  “阮英,你追上刺客了吗?”
  “追上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奚金哥!”
  “就是那个钻云燕子。”
  “对!就是他。盗珍珠冠的那个响马。我琢磨这响马也该出来了。今天我跟他定规好了,后天晚上,不见不散,在保国寺里,我们二人单打独斗,以武论胜负。你们谁也不用去,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唐铁牛说:“猴唉,啊,不!阮贤弟,我看哪,你可不要感情用事,别犯你的老毛病。你现在是南路招讨使,平夷侯了。你现在是做官了,办事可得好好思考思考。兄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头脑一发热容易把事情弄砸了。三哥怎么说比你大几岁,我又是你大师兄,我看咱不跟他那么干。带领官兵把保国寺给他围了,这小子他跑不了。”
  “师兄,我不能那么干。说出去的话不能改悔。咱们俩是师兄弟,你又是我磕头的三哥。我求你一件事!”
  “兄弟你说吧!”
  “明天,你给我买口棺材预备着。”
  “咳,我说猴哎,你可别说这丧气话,买棺材干什么?”唐铁牛眼泪流下来了。
  “三哥,买棺材是为了盛硷尸首,不是我,就是他,我琢磨着,是他的面大,是我的面小,反正我得跟他见死活!您别着急,我准能胜!”
  阮英又上来那个猴脾气了。谁劝他也不行。
  第二天白天,阮英就回房休息去了。小八义弟兄大伙都在议论这什事。“阮英这么做不对呀!”
  周景龙说:“咱们得想想办法。要不阮英去了非吃亏不可。”
  这时候外头进来一名家将。“金贵呢?”
  “我在这儿呢!”
  “你朋友来看你来了。”
  “我朋友,我哪个朋友?”
  “你快出去吧!”
  金贵赶忙出大厅,来到府门一看。“是你呀!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来看看你来……来了。”
  金贵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老英雄殿龙殿步云的儿子——海底金鏊——殿曦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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