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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八义

再续小八义第二十七回 状元府小侠访金贵 会友楼英雄拜李昆

繁体中文】  作者:刘彩芹   发布:2013年06月2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殿曦岚来到东京汴梁状元府,找金贵来了。金贵由府里出来:“哎呀,是你呀!殿曦岚你好哇?”
  “我我好!你你也好吗?”
  金贵说:“我好个屁吧!”
  “哎,你怎么这么说说话呢!”
  “曦岚哪,我们府里出事了!跟我进来吧!一看你就知道了。”
  这俩小小子一块进了府。眼前高搭停灵棚,里头有两个棺材,殿曦岚一看就愣了。
  “哎,你们府里死人了?谁死了?”
  金贵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殿曦岚上跟前一看,上面写的是“盖娇娘”,小眼睛一红,殿曦岚可就哭了。“哎呀,大侄女呀,你死的好苦哇!你怎么这么年轻就死了呢?金贵.她怎么死的呢?”
  金贵把盖娇娘怎么被奚金哥害的事情,跟殿曦岚一说。殿曦岚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还一边数落呢。
  “大侄女呀,你死的太苦了,我多暂上山都跟你去玩。你跟我俩多好哇!总是笑呵呵的,你死得太惨了。我一定给你报仇!你怎么死了呢?唐铁牛怎么不死呢?’
  唐矬子正好来到灵棚。“嗐!这是谁这么会说话。我没死啊,这叫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哪!谁盼着我死啊?”
  “不是,我说你还活的壮壮实实的。”
  “是啊,噢!曦岚哪。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行了,你就别哭了。你再哭哇,娇娘也不能还原复生了。到客厅啊,你就喝点水吧,啊!老人家没来呀?,
  “我爹没来。叫我来。到这儿看看你们。”
  “走吧!”
  唐铁牛、时长青、花云萍大伙尾随这个孩子,就来到客厅了。孩子先喝了一碗水。
  “我阮哥哥哪去了?”
  金贵说:“阮哥哥在旁边屋里歌着呢!他呀,要跟奚金哥玩命啊。”
  “啊?奚金哥在哪呢?”
  唐饿牛就把阮英和奚金哥订下不见不散,两个人在保国寺要比武决一死战的事,跟小孩说了。奚金哥手里还有宝刀。“你爹那把宝刀哇,落到他手了。”
  “是呀,我爹到现在还没找到那把宝刀呢。怎么被他偷去了!”
  “可不是怎的!那阮哥没宝刀能打得了他吗?”
  唐铁牛说:“这个猴脾气上来,谁劝他也不行!还非要自己去不可。两个人定规了明天晚上,不见不散。”
  “我可听我爹说了,奚金哥二次上山学艺呀!他学了不少本领。我还听说他师父把他介绍到东京,有一个高人,这人叫多手芦千。他专门研究弩弓,弩箭的奚金哥还跟他学了紧背低头座珠驽。还会左手镖。那阮哥哥非败他手里不可。弄不好非死了不可呀!”
  唐铁牛和弟兄们都很吃惊。“照这么说,阮贤弟上他当了。他有绝招哇!这可怎么办呢?曦岚哪,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有什么办法?我没办法。我有一个办法,我呀,跟我阮哥一块去!我们俩打奚金哥?”
  “不行啊。阮英说了,要带别人去,他就算栽了。”
  “那怎么办呢?”
  唐铁牛说:“你知道芦千在哪住不知道?咱把那老头请出来,他把那弩给收回去,我们好对付奚金哥啊!”
  “我哪知道老头在哪住哇?我爹还没来。听说芦千这个人还挺格路。他不爱管闲事。”
  周景龙说:“这就完了。单等明天看阮英的吧。咱们弟兄还得想想办法。”
  时长青、花云萍也说:“咱们不管阮英他愿意不愿意,他去了,咱们随后也去。帮助阮英一起大战奚金哥!要这个小子的命!”
  唐铁牛说:“这要是大伙一起往上上,他要是有紧背低头连珠弩哇,那个东西一绷出来,就不是一根两根了。咱们大伙一块上,也够呛!芦千在哪儿住,咱们得打听打听。能不能把这个老头弄出来,这才是上策呀!”
  殿曦岚说:“你还别说,我听我爹说来的,芦千有个老亲家。叫李昆,人送外号叫怪叟醉刘怜,他好喝酒。他在东京开了小酒楼,叫‘会友楼’。我跟我爹到楼上吃过饭。他跟我爹还打过招呼呢。这老头好。不过呀。那老头就爱喝酒。”
  周景龙说:“要不然我们以官场出面,到那儿把老人家李昆请出来。叫他去请芦千。”
  “恐怕不行吧?这老头,我听我爹平时唠嗑说他吧,一见面就跟你喝酒。他要是酒喝痛快了,你要是酒量能超过他,他高兴了。你求他什么事都行。你要是喝不过他,他啥事也不会答应。反正以官场不行。以私交还凑合点。你们谁能喝酒吧?”
  大伙一想,谁的酒量大呀?
  “我行!”大哥尉迟霄说了。“不就是喝酒吗?我去!跟老头喝高兴了,他就能答应帮助咱们忙,把芦千请出来,收回紧背连珠弩。大哥我去!”
  文彪说:“我跟着吧!光大哥混浊猛愣的,曦岚哪,你知道他们的酒楼在哪儿?”
  “我知道,走吧!”
  金贵说:“我也跟着。”
  徐文彪跟着尉迟霄、殿曦岚、金贵,他们四个人一块出府,殿曦岚领着就来到了会友楼,堂倌说:
  “你们几位吃饭哪?”
  “栈们找里头老人家,叫李昆。”
  “噢,老爷子没在楼上。少东家在这儿呢。”里边出来一个小伙,也就二十三四岁,这个人叫李敬贤。
  “几位你们有事吗?找谁呀?”
  徐文彪说:“我们都是武林世家,是状元府的,我叫徐文彪,他叫尉迟霄,我们来到东京汴梁多少日子了。听说老人家是武林高手,我们到这儿想拜访拜访老人家。”
  “噢,你们是看我爹的。我替我爹爹谢谢了。二位我明白了,你们都是将军,这么大身分能到我这儿来,好吧!我爹没在楼上,在后院呢。你们跟我来吧。”
  殿曦岚、金贵、尉迟霄和徐立彪一起上了楼,往后院来。李敬贤领着来到大门外头:“几位里边请吧!”
  徐文彪一看,这大门外头,贴着一副对子,上联是:海酿千杯酒;下联是:山栽万仞葱;横批上有个四个字:一醉方休。看到这副对子,老爷子是真好喝酒哇。
  文彪说:“好,咱们进去吧。”
  进了大门,里边是砖铺的甬路,两边没栽什么花草,也没摆什么鱼缸,没有什么其它的摆设,这院可挺大。两旁搭的棚子,棚子底下全是酒坛子。尉迟霄也看到眼里了。
  “这老头真是喝茬,怎么这么多酒坛子!”
  来到二门,上面面还有一副对。上一联:有房有地不如有酒,下一联:没吃没喝不可没壶,横批四个字:醉生梦死。徐文彪乐了:“这老头真够怪的。”
  “好,里边请!”李敬贤把他们让进二门。前有三间不接山的客厅。李敬贤一挑门帘,把他们都让进去了。
  “你们请坐。爹!来客人了。哎,我爹没在这屋。你们坐着,我去看看!”
  李敬贤出去不大会儿工夫,由外面领进一个老头来。这老头六十来岁,没戴帽子,挽着发卷。上身穿个灰布褂子。这个钮扣哇,老大跟老三系列一块了,衣着很不整齐。下面穿着黑裤子,扎着腿带,一个腿带还散了。白袜子,黑靸鞋。这老头两个眼睛不怎么爱睁。但老头这个颜色,赤红面子,非常健康,说话声音象铜钟一样。
  “敬贤哪,是谁来了?”
  徐文彪和尉迟霄马上就站起了。“老人家,我们来拜访您来了。”
  “噢,我听说怎么是状元府的?”
  “对,我们都是武林出身,到这来向您请教哇。”
  “哈哈哈,别客气。我老了,弹打无名鸟,英雄出少年哪。人老不讲,筋骨为能,既然来了,我就是朋友。敬竖哪,拿酒去!”
  尉迟霄一听,心想:这就开喝。外头把酒坛子搬进来了,他都不用酒杯呀,小茶碗!
  “敬贤,把酒满上,来,请坐,请坐。这两个孩子也喝点吧!”
  “我们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沾沾嘴边,也算喝了。到这儿全得喝我这酒。跟别的全不一样。啊!”
  “行,我们也试试吧!少喝一点。”
  把酒全摆好了,还没有菜。尉迟霄一想,就我这酒量。这老头六十来岁,人老都压不住酒哇。我跟他能打个来回。
  “老人家,我们今天来找您还有别的事哪。”
  “哎,咱们别谈别的,先喝酒,来,干!”
  徐文彪说:“我酒量不行。”
  “嘻!能喝多少!喝多少!哪个陪我呀。”
  “我陪您哪!”
  “好了!”
  尉迟霄跟老头一碗就干了。“咚咚咚咚咚”。酒又满上了,这一坛了喝完了,又搬来了一坛。第二坛子酒哇,还没喝少一半呢,尉迟霄就不行了。这酒杯拿着就找不到嘴了。
  “嘿,老爷子。这酒真不错!”“啪”就倒腮帮子上了。这老头根本没怎么样。
  “怎么着喝多了?”
  尉迟霄把碗往旁边一推,就趴到桌子上了。
  “敬贤哪,送客!”这老爷子李昆一转身出去了。
  徐文彪一想:这老头没高兴。走吧!大伙搀着尉迟霄就回来了。
  “完了,大哥呀,烂醉如泥了。你没看么!什么也不知道了!”
  叫尉迟霄屋里休息去吧。大伙都为难了,知道李昆这么能喝,谁能够对付得了哇?
  “我看哪,就得我去了!”
  大伙一转身,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三哥唐铁牛哇。“三哥,你酒量行吗?”
  “行!三哥我呀,一斤八两的都可以。”
  徐文彪说:“那可不行,我看那一坛子有十斤。咱大哥酒量不算小哇!干不过人家,这老头就象喝凉水似的。”
  “没告诉尔们么!三哥‘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我是真佛不露相。”
  大伙一想,三哥你平时可没露过呀。
  “行了,今太晚了。咱们明天再去吧。明天晚上可就是阮英跟人家玩命的时候了。这个事可是相当紧。当大帅兄的嘛,我怎么硬硬脑瓜皮这个酒我也得去喝了。”
  阮英见到殿曦岚丁。曦岚也跟他说了。“实在不行,就咱们大伙一起去。”
  阮英乐了,“兄弟呀,我话已经说出去了,洒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再说你也放心吧!没事!我到那儿准能赢他!”
  阮英犯了猴脾气了。事情已经订好,现在也没法再反悔了。孩子曦岚一看,还得三哥那个道,跟老头喝酒哇。三哥能不能行呢?
  第二天,唐铁牛呀,都准备好了。穿个大肥袍子。浑身上下打扮打扮。拜访人家嘛!
  唐铁牛说:
  “金贵、曦岚你俩今天跟我去呀?”
  长青、云萍说:“我们俩也跟你去。三哥,你的酒量我们也知道。你能行吗?”
  “嗐!放心吧!”
  大伙心里都没有底啊!跟着唐铁牛就来到李昆的家中。李敬贤把他爹请来,一块让到客厅。
  老头说:“今天谁陪我一块喝酒啊?”
  唐铁牛说:“老人家,我陪您喝酒。”
  “噢——你陪我喝酒哇。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唐,叫唐铁牛。大号唐永丰,外号金钱豹!”
  “噢——唐铁牛哇!听说过这么个人。”
  “不瞒您说,我唐铁牛哇,是绿林出身。现在我算是做了将军了。”
  “唐将军,好汉莫论出身低,家贫出贵子,白屋出公卿嘛!来来把酒摆上。”
  “老人家,我听说您是世外高人哪。到这儿今天想领教领教您几手。”
  “咳咳,不行不行。我呀,也搁下多少年不练了。年轻的时候。这底就不磁实。再这么一搁,现在就什么也不是了。就会喝酒,来,咱喝酒,喝酒!”
  把酒摆好。长青、云萍也陪着坐着。唐铁牛把这小碗端起:“老人家,干!”
  这小碗干下去了。唐铁牛是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老去一看:“海量呀。唐将军那。”
  “咳,对付事吧。反正小时候我就爱喝酒。喝酒不懂怎么叫醉,就象喝凉水似的。”
  “好哇!我今天可碰上对手了。我年轻的时候啊,可真没有过对手。超过我的人没有。我老了,要能喝过我的人也不多。今天我又碰上你了。唐铁牛,好家伙!你真行啊!”
  “咳,老人家,咱还得继续喝呀。”
  “喝!”
  “哎,我得出去方便方便。啊!”
  “好小子,你是酒漏子!要是喝酒总上外头,那就没个醉了。”
  “老人家,反正这么说吧,我从来不知怎么叫醉。”唐铁牛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老爷子吩咐:“换大坛子,换大碗。”
  把大酒坛搬上来,大海碗拿来了。长青、云萍都看傻了。金贵那小嘴唇咬得尽是牙印呀。
  “哎呀,我三哥真行啊!怎么喝这么多酒。”大海碗,唐铁牛跟老头干了不知有多少。这大坛子酒大概也能下去一半多了。老爷子大概也有点醉意了。
  “铁牛哇,咱们哥们今天这个酒喝得痛快。”这就是醉了。他六十多岁跟唐铁牛论起哥们来了。
  “老人家,咱们今天怎么痛快怎么喝。这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对,对,对! ”
  “老人家,我今天来呀,一来跟您喝酒,来看看您老人家。二来想求您点事!”
  “好说,别说求我,你叫我李昆干什么事,只要我李昆心里痛快,什么都行!铁牛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能喝酒吗?哎,说起来这话就长了。我们老李家,原来不在城里头住,在汴粱城东。老李家哥仨,我大爷、我叔叔、还有我爹。我爹是老二,就守我这么一个,那真是娇生惯养。从小给我请师父,教我学武术。我呀,还不愿意学。到十五岁那年。来三个南方人。看我们家山头那儿有个泉眼。那几的水,你挑多少担,这水总那么些,也不见少。他就要买这个泉眼。他说这泉出来的水要是酿出酒来呀,别有风味。问我们要多少钱。我爹当时说了:‘既然能酿酒,那咱们自己酿吧。还何必叫别人给买去呢。’就没卖给他。打那儿,我们家就种高粱.自己开烧锅,酿酒。我们家开了两个烧锅。这个酒是别有风味。我打那就开始喝酒了。长到十九岁,我那酒量也练成了。因为我不知怎么叫醉,渴了就喝酒。家有这个方便条件哪。也是岁数年轻吧。好胜,我自个在外头贴了一个告示,说谁要是喝得过我,我给他二十两银子。你说这不是吃饱撑的吗?”
  “那证明您是海量啊!”
  “嗐,不管怎么样,那是年轻人办的事。这天外头来了个远来的客人。他是山西杏花村的。姓顾,叫顾东来,号叫顾福,他就找我来了。看见我贴的告示了,跟我喝酒。他一碗,我一碗,他一杯,我一杯。我俩喝个平触。他一伸大拇哥,我也伸一大拇哥。行啊!他呀。带来两坛酒在车上。他也拿下来了,叫‘醉仙桃’。他说:‘你尝尝我的酒怎么样?’我们俩呀,把这两坛子‘醉仙桃’也喝了。这可坏了,喝完了我们俩全醉了。我呀,一直躺了七天不醒人事啊!我那阵子娶了妻子了,我媳妇吓得直哭。大伙都认为我死了。准备棺材吧!这时候外边来了个老和尚,一个化缘的长老,说:‘别哭,有救。’把我衣服全扒光了,外边弄个大缸,里头搁半缸水。老和尚撒进去的药,我就泡里头。泡一会儿,把我就拽出来,一会儿又泡进去。一会儿再捞上来。这么两三次,我活了。顾福,顾东来喝完酒,拿车他们家人把他拉走了。我琢磨,我活了,他也够呛啊!我要求长老也得救他。我陪着一块出的。好嘛!到他家正好,要出殡。那儿把装老衣服都做好了。棺材都准备好了。长老按照救我的那个样子,又把他给救活了。我们俩一看,这长老决不是一般人。我们就给长老磕头。拜他为师。”
  “那么,这位长老叫什么法号哇?”
  李昆说:“这你就别问了。我师父啊,任何人也不让知道他的名字。打那儿我们跟我师父学艺。跟他学的八卦掌,跟他学的醉剑。现在我已经老了。六十一岁了,人送外号怪叟醉刘伶,都知道我李昆是醉鬼。我那个朋友,顾福,顾东来他比我大。他是我师兄,人称他是山西酒仙。那酒量也可以呀!唐铁牛啊,既然今天来了,咱们爷俩喝得很投机。咱就算朋友!你有工夫就到这来喝!我李昆家里的酒有的是。你喝不尽,喝不完。”
  “老人家,我喝酒是一方面,我求您一件事啊。”
  “说吧,我不是说了吗!别说是求我,我李昆能做到的,我是尽力而为!”
  唐铁牛把阮英和奚金哥的事,跟老爷子说了一遍。老头说:“真要是芦千教给他的紧背低头连珠弩,这件事就包到我李昆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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