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小八义第十七回 孟春达阵前中暗器 陈清秋营中治毒伤
【繁体中文】 作者:刘彩芹 发布:2013年06月2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孟春达奉元帅林素娘的将令,第二次闯营报号。砸开营门,刚杀到番营之中,番兵赶忙来到金顶黄罗帐,禀报番王哈天栋,说:
“那个大个子又杀了进来!”
哈雷一听:“父王您不要担惊害怕,待我前去拿他。”
这工夫川宾龙、川玉龙一听说孟春达又回来了,气得也是火冒三丈。这哥俩是川奇客的三子和四子。
“我们一定要给父兄报仇!”跟随哈雷一齐出了黄罗帐。吩咐:
“赶紧给我抬鎲!”
有人把哈雷的牛头鎲刚抬过来,番兵又来禀报:
“报!禀报皇太子,那个大个子已经杀到中营了!”
“啊?一定把他挡住!”他手拿牛头鎲,刚往前走了不几步。
“报!禀报皇太子,那个大个子闯出大营,杀出去了。”
“怎么这么快呀?”
番兵也明知道挡孟春达也挡不住,干脆就让他过去就得了。营门咱也别立起来了,一会儿他回来还得给咱打倒下,干脆就这么放着吧。
孟春达杀出去了,催战马来到铁甲关城门以外。
“嘿!真在这等着我呢。”他一看阮英还真在城上等他呢。阮英一看孟春达出来了,真是喜出望外。
“孟将军!”
“哎!”
“我给你开城,赶快进关吧!”
“别着急,我这有令箭。”孟春达在背后把令箭拿下来了。
阮英说:“不用看令箭也行了。”
“别呀!我费多大劲才把令箭拿来呀。您把令箭怎么弄上去呀?”
阮英说:“也好。这是执行公事。那么咱们找个绳扔下去,你把令箭绑上,咱们再系上来。”
军卒拿一根绳放下去,孟春达在背后把令箭拿下来,把令箭绑好了。
“你们系上去,看看我是真的是假的。”
阮英说:“这是笑话了,怎么还能是假的呢。”把令箭系到顶上,阮英一看真是二路元帅的金皮大令。开关吧。赶忙撤栓落锁,把吊桥松下去,城门大开。阮英带着众战将小八义弟兄,出铁甲关迎接孟春达。正这工夫,“通、通、通!”听见南面炮响了。阮英就知道是南面一定攻城呢。
“孟将军,赶快进关吧!不然的话。南门番兵要知道我们这边开门了,恐怕他们杀到北门。快进城吧!”
“元帅,要小,这么办行不行啊?我在南面再打一阵,把他们打退了我再进关。”
阮英说:“行了,行了,可不能把你累坏了。”阮英看了看孟春达,心想,别说是肉体之躯就是钢铁铸成的,磨长了也磨亮也磨热了。这家伙真何使不完的劲头。可我不能这么使用他,要把他累坏了,我见了二路元帅可怎么交待。
“快里面请吧!”
“那,那我就进城了。”
“进城吧。”把孟春达就接进了铁甲关。城门紧闭。大家伙众星捧月似地把孟春达就接到了中军宝帐外。孟春达下了马,来到大帐之中。
阮英冲他一抱腕:“孟将军,快请来上座吧。你太辛苦了!”
“行,,你是元帅。你那个座我不能坐。我们元帅也是在当中间坐着。你就坐着吧,别客气。”
阮英坐下后说:“快给孟将军沏茶。”
孟春达说:“行啊,没有茶我喝点白水也行啊。对了,我这封信你拿看看哪。”孟春达在身上把那封信拿出来。
阮英一看是林素娘亲笔所写的。上面的中心意思主要是问阮英粮食还能吃多少日子,最近番兵活动情况怎么样?元帅周景龙现在近况如何?周景龙被番兵押到哪儿了?另外间阮英什么时间里应外合破重围?阮英看完了这封信,说:
“好吧。咱们先吃饭吧!天黑下来了,今天晚上不喝稀的,做干的,闷大米饭。看还有肉没有,没有肉了吧?找匹瘦马宰了!咱们也跟着改善改善,跟孟春达一起饱餐一顿吧!这些日子城里也没动荤腥了。”
晚上孟春达饱餐了战饭,一摩挲嘴:
“行了,吃饱了。元帅,我的马……给我喂饱了没有啊?”
阮英说:“马呀,在外头已经喂饱了。孟将军,今晚上好好歇息,明天你再闯回去。”
“那你们粮食,还能吃多少天了?”
阮英说:“这粮食节省着用,还能维持半个来月吧!如果吃干的也就能维持个十天八天的。”
“那你们里头都快要饿死了,还等明天干什么呢?我今天晚上就回去得了。”
阮英说:“不行!别把你累坏了,你闯营几次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回去吧,你给我写封回信,我今晚就回去。”
阮英一看,这家伙这脾气,你拦也拦不住他呀。好吧,阮英写了一封回信,交给了孟春达。
“你把它带身上,可千万别丢了。”
“那你就放心吧!我放到紧身里头,丢不了。”孟春达把书信带好了,那只令箭又插到了背后。这阵一更来天了。
“元帅,没什么事了吧?我走了啊!”孟春达出大帐,阮英怎么能放心呢?众战将一起尾随他来到帐外。孟春达扳鞍纫镫,乘跨了宝马花斑豹,手拿着一对独脚铜人槊。
“元帅,咱们回见吧。”
阮英说:“我不放心,我们送你一程吧,把你送到铁甲关内。”
“嗯。那也行,走吧!”孟春达骑着马,阮英带着小八义众弟兄,把他进到铁甲关的北门里。城门开了,孟春达出去。阮英顺着马道带众战将上了城墙。城门关了。孟春达战马往前走着,回头看看他们。
“元帅,你放心吧!回见了啊。”“咔啦……”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别看孟春达混浊猛愣,他心眼一点也不少。“我呀,又能直道走,他们别给我下点埋伏。要把我抓住怎么办?”他绕着弯走,眼看到番兵营门附近了。
“小子!我又回来了。”“当”,孟春达用铜人把营门又给打倒了。催马就进去了。番兵一看,我的爹呀,干脆咱们谁也别动手了,过去也是干送死。孟春达这回就更省事了,催马一进来就到了三层营了。
“别叫他再往前进!”对过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哗……”照如白昼。来了不少番兵战将,当中为首的正是神力牛哈雷。
啥雷在当中一站,手中一摆这对短把牛头鎲。
“前边你就是两次闯营的宋将吗?”
“嗯,是啊!你是牛吗?”
“啊、啊!”“神力牛”一听就明白了,他找的就是我,我是牛嘛。
“不错,我正是王爷哈天栋驾前的皇太子‘神力牛’哈雷!”
“嘿嘿,个真小小哇!我寻思就我个大呢。你这个儿比我可能矮不多少吧?你叫什么哈、哈雷呀。你就是我师父说的那个牛啊。嗯.我叫孟春达,外号赛狻猊,我师父啊,跟我说过,就是我儿子能有这么大个,别人再没有这么大个的。”
哈雷一听,这家伙你看他五大三粗,混浊猛愣的,他骂人不吐核呀,他还会找便宜呢。
“孟春达,你赶紧撒马来战!”
“别着急。我倒看看咱俩谁高,我下马咱俩比比个儿。”“通”他跳下马来了。手里拿着铜人,站到哈雷的跟前。
“嗯,你比我还差点,还没我高啊。啊!”
哈雷说:“你跟我比什么个儿。你今天要听我的话,赶紧服绑。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砸死在我的眼前。”
“嘿嘿!说话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就凭你那小样跟我打,你能胜得了我吗?这么着吧,我也别说大话,你也别吹牛腿,咱是骡子是马遛遛看。得比划上,才能分出胜败高低。”
“哎,我说牛啊!咱俩别乱打。咱俩一递三下,你打我三鎲,我打你三铜人,行不行?”
“那我先打你!”
“行啊,你先打我,你要三下打不死我,我反过来三下再打你。好吧,我在这里准备好了。你先动手吧!”
“神力牛”一听,心想。别看这小子有力气,能耐不错,他少心眼。我说我先打他。他就实受了。
“好。”“神力牛”喊了一声,把牛火鎲往一块一并。“你站住了啊。”
“呜——”奔孟春达就砸去了。
孟春达拿着这对独脚铜人:“开。”
“当!——”
“嘤——”
两人的耳朵眼都直叫唤。怎么?震的啊,孟春达觉得这手啊直突突。
“唉哟,这小子劲不小哇!”孟春达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大劲头的。“嗯,行。有两下子。一下了啊!还差两下!”
“神力牛”哈雷都吓傻了:“唉呀我的妈呀!就凭我皇太子这个力气,打下去这家伙没怎么样啊。”
“神力牛”倒退好几步,虎口也震破了,别看挨打的那个没害怕,打人的可害怕了。“神力牛”一想:我再有两下能不能对付了他?嘿,来吧。
“呜——”第二下又奔他打击了。
“开!”“当——”这回孟春达手不哆嗦了。为什么?他注意了。
“哎哟,不行,我不能跟你比划了,我还有事呢!哎,那么咱们明天再打吧!”他一拍马屁股,宝马花斑豹一跑,孟春达一个八步赶韂,乘跨上宝马花斑豹。
“牛啊,那么咱明天再打。”
“咔啦啦……”
孟春达摆开铜人槊,又冲出了番营。来到宋营营门附近。宋军把营的一看,前边来匹马。
“喂?谁呀?别往前走了。”
“是我。”
“天。”
“地。”
“日。”
“月。”
这是军营的口令,孟春达把口令一对上,宋军知道是自己人回来了,把营门开开,孟春达就进来了。帐外下了马,从背后抽出令箭走进大帐之中。
林素娘没睡觉,在这等着吧。为什么?外面番营挺乱,不知怎么回事。
“元帅,我回来交令。”
林素娘一看,孟春达象血人一样。番兵死了那么多人,往他身上溅了不少血迹,元帅林素娘暗自赞佩真是好将啊!
“好,本帅收回将令。孟春达,你怎么今天晚上回来呢。”
“是这么回事,里头粮食吃不多少天了,我怕他们饿死,早一天不比晚一天强吗?因此我才连夜赶回来的。”
“孟春达,元帅给你带书信来了吗?”
“对了,在这儿。”把书信拿出来了。
林素娘一看,阮英把铁甲关里边的情况全写上面了,主要说铁甲关里边军心很稳定,番兵最近的活动情况,再就是听说周景龙被押到铁佛寺里了,还没有死。城内随时做好准备,外面一放炮,我们里边就突围。这封信里就是这么个中心意思。林素娘看完了信:“孟春达,快到偏帐歇息吧。”
“行,元帅,我不累,现在要是破重围,我还能对付打。”
元帅说:“你快歇息吧!”
孟春达到偏帐休息。第二天一早晨,林素娘点鼓升帐。刚升帐,外面炮响了。
“通、通、通——”
宋兵禀报元帅林素娘说:“番兵讨敌叫阵来了。”
林素娘说:“今天本帅要亲自出征。”外面点齐三千人马,带领手下众位战将,还有孟春达等人一齐放炮出营,来到疆场,两军阵上,雁翅排开队伍。
林素娘说:“众战将,你们后边给本帅观阵,我要亲自过去观看!”林素娘双脚一点镫,催马来到前边,手中端着这口描金点翠的绣龙刀。元帅一看,对面有员番将,这人金盔金甲,胯下浑红马,掌中一条金顶朝阳槊,二十几岁的年纪。四方脸,面如淡金。两道宝剑眉,斜插鬓角。这人二目一瞪,好象明星一样,烁烁有神。准头端正,四方海口。林素娘来到他的跟前,刀头点指:
“嗨!番将,你通上名来。”
“我乃安南国的驸马千岁,人称我三手太岁,叫秦文焕。”
“嗯?中原人。”
“前边来的这位女将,你也通上名来!”
“我是二路征南元帅林素娘。我爹爹是梁山英雄豹子头林冲!”
“噢,林元帅,请你另派别人过来跟我交战,我不跟你一个女流之辈交锋。”
林素娘一听到这儿,微微一笑。
“哼……未免你口气大了点吧!你是中原人,跟我们中原人开战,你不觉脸红吗?”
“林元帅,此言差矣。常言说,大将保真主,俊鸟蹬高松。大宋皇上昏庸无道,荒淫酒色。奸臣掌权。忠良被害。我们保他干什么?林元帅,你听我良言相劝,投降归顺我国吧。要投降归顺番邦之后,我一定保你高官得做,骏马得骑。”
“呸!”林素娘说,“秦立焕,你助纣为虐,兴兵入侵,百姓遭兵戈之灾,倒悬之苦。秦文焕。你忘记了你是中原大国国土把你养育成人。你倒反中原,跟着番邦,与我军开战:把宋军困在铁甲关,你的良心何在?看刀!”
林素娘大刀往上一举,秦文焕“当”往外一招架:
“林元帅,我不跟你女人动手。你派别人来战。”
这工夫后边有人嚷了一声:“元帅!让给我吧!我过去。”正是孟春达,他一马当先,来到前边,把林素娘让过去。
“元帅,你别跟他打。你这么大能耐,杀鸡不用宰牛刀哇!”
林素娘拨马撤下,在后面勒住战马,给孟春达观敌瞭阵,叫孟春达千万要多加小心。
“元帅,你就放心吧!”孟春达把独脚铜人槊往两旁一分。“来吧,咱俩打。”
“你就是那个孟春达呀?你着槊!”
金顶枣阳槊,这兵刃也是重兵器。“呜——”奔孟春达就砸来了。孟春达摆兵器招架,秦文焕抽槊换招儿,躲着孟春达的兵器……两人战马盘旋,征战也有十四五个回合了。打来打去,忽然见秦文焕一摁槊上的绷簧按纽,“啪!”从槊头处绷出一点毒药钉来,也就有二寸多长,绿豆粒粗细,是毒药煨成的。“噼!”给孟春达就钉在肩头上。
“唉哟,什么玩意儿。哟,真疼啊!”
“咔啦……”孟春达拨马就回来了。“唉哟,哟,真疼啊!”“通,通!”来到林素娘跟前,俩铜人扔到地上,就趴到马上了。元帅一看,不好,没看明白,不能再跟他们打了。
“收兵回营!”
大伙收兵同来了。在帐外,军兵把孟春达搀到帐中。孟春达是牙关紧咬,嘴唇发青。
“唉哟,唉哟。”
这是什么汉子,小来小去他连眉头都不皱。元帅林素娘可害怕了。他打的是毒药暗器!
“孟将军!孟将军!”
“嗯——”
“抬到偏帐吧。”
有人要把毒药钉拔下来,元帅没让拔,说:“这东西不能现在拔,要起翻了毒死得更快了。”看样子孟春达连三天都过不去。
天晌午刚过,林素娘在大帐里正在为难的时候,军兵来报:
“报,禀报元帅。阵清秋、盖娇娘带来一千人马,给我们进粮来了。”
“有请。”
陈清秋、盖娇娘来到中军宝帐。
林素娘说:“你们二位辛苦了。”
陈清秋说:“我们奉万岁之命,送粮来了。”
盖娇娘还有另一层意思。八王爷跟她说了:“此番前敌正在用将之际,你们姐俩也去吧!盖娇娘,你在前敌上多立功劳,好给你爹金翅大鹏盖世英将功折罪。回来我好把你爹保出天牢。”所以盖娇娘这次上前敌来,一心要多立功劳,为她爹爹尽孝。
林素娘就把孟春达被打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清秋说:“我来看看孟春达的伤势怎么样。我略知点医道。”这是陈清秋谦虚,这姑娘对这方面还真有些研究。陈清秋、盖娇娘由林素娘陪着,来到偏帐,一看孟春达直挺挺躺着,陈清秋伸手把毒药钉拔下来,又叫人沏了点盐水,给孟春达刮骨疗毒,把伤口洗干净。
陈清秋皱了皱眉头;“这个毒很厉害,比一般毒气都大,看样子孟春达三两天还好不了。”陈清秋给他上些药面,包扎好了之后,洗了洗手:
“元帅,请放心吧。孟将军不会有生命危险了。”然后,陈清秋在身上又拿出一个药丸给孟春达吃了。“叫他好好休息吧。”大家伙陪着陈清秋来到了前面的中军宝帐。
吃完了晚饭,林素娘吩咐大家休息。一夜无话。
笫二天,孟春达就能坐起来了。但伤口还没封口。
“通,通……”番营又放炮讨敌来了。有人来报林素娘。
林素娘吩咐:“挂免战牌,不打。”
唐铁牛一听,林元帅这么大本事,你怎么不打呢?他哪知林素娘心里的用意呀。傍黑的时候,唐铁牛由帐中溜达出来,来到后边扎花帐外,看陈清秋、盖娇娘在里边正说话呢。
“妹妹。”
“姐姐。这么多日子没见花将军了!我真有点想他。”
“可不是怎的,我也想长青啊!”
“唉!这次来,我盖娇娘一定要多立功劳,对得起八王爷他老人家跟我说的话呀!好救我爹早出天牢。”
唐铁中听到这儿,推门就进来了。“俩弟妹呀。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见了。林素娘胆小,不敢出兵。本应该破重围,早一天比晚一天强。我看,盖娇娘你不是想立功吗?咱们元帅周景龙就在铁佛寺。今天晚上三哥带着你们进铁佛寺,救元帅周景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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