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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类

洛阳伽蓝记校注卷第二(下)

繁体中文】  作者:(魏)杨炫之   发布:2016年05月31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平等寺,广平武穆王怀〔一〕吴琯本、汉魏本无王怀二字。舍宅所立也。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无也字。在青阳门外二里御道北,所谓孝敬里也。堂宇宏美,林木萧森,平台复道,独显当世。
  寺门外吴集证本外下有有字。按法苑珠林五十二伽蓝篇亦有有字。金像一躯,高二丈八尺,相好端严,常有神验。国之吉凶,先炳祥异〔二〕。孝昌三年十二月中,吴集证本无中字。按珠林无中字。此像面有悲容,两目珠林无两目二字。垂泪,遍体皆湿,时人号曰佛汗。京师士女空市里往珠林无里往二字。而 说郛四无而字。观之。有珠林有下有一字。比丘以净绵拭其泪,须臾之间,绵湿都尽,更换说郛无换字。以它绵,吴琯本、汉魏本此句作‘更以他绵换’。珠林作‘更以他绵换拭’。俄然复湿,如此三日乃止。珠林下有至字,属下句。明年四月,尔朱荣入洛阳,诛戮百官〔三〕,死亡涂地。 珠林下有至字,属下句。永安二年三月,此像复汗,士庶复往观之。珠林作‘京邑士庶复往观视’。五月,北海王珠林无王字。入洛,庄帝北巡。七月,北海大败,所将吴琯本、汉魏本将误作陀。江、淮子弟五千珠林千下有‘余人’二字。尽被俘虏,无一得还〔四〕。永安三年七月,此像悲泣如初。珠林初下有汗字。每经神验,朝夕(野)珠林夕作野,义似长,今从之。惶惧,禁人不听观之。珠林之作视。至十二月,尔朱兆入洛阳珠林无阳字。擒庄帝,珠林、说郛帝下重帝字。崩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脱崩字。于晋阳〔五〕。在京珠林无在京二字。宫殿空虚,百日无主。唯尚书令司州牧乐平王尔朱世隆镇京师,商旅四通,盗贼不作〔六〕。建明二年,长广王〔七〕从晋阳赴京师,至郭外。世隆以长广本枝疏吴琯本、汉魏本无疏字。远〔八〕,政吴琯本、汉魏本无政字。行无闻。吴琯本、汉魏本闻作间。逼禅与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与作位。广陵王恭〔九〕。〔恭〕 吴琯本、汉魏本、绿君亭本、真意堂本重恭字,是。今据补。是庄帝从父兄也。正光中,为黄门侍郎,见元□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作义。照旷阁本、吴集证本作乂。秉权,政吴琯本、汉魏本政下有多字。归近习,遂佯哑不语,吴琯本、汉魏本无不语二字。不预世事〔一0〕。永安中,遁于上洛山中,吴琯本、汉魏本无山中二字。州刺史泉企执而送之。庄帝疑恭奸诈,夜遣人盗掠衣物,复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无复字。按通鉴考异引亦无复字。拔刀剑欲煞各本作杀,同。之,恭张口以手指通鉴考异引指作拈。舌,竟乃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无乃字。按通鉴考异有乃字。不言。庄帝信其真患,放令归第〔
  一一〕。恭常住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常住二字作往。龙华寺〔
  一二〕,至时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无时字。照旷阁本时作是。世隆等废长广而立焉〔一三〕。禅文曰:‘皇帝咨广陵王恭。自我皇魏之有天下也,累圣开辅,重基衍业;奄有万邦,光宅四海。故道溢百王,德渐无外。而孝明晏驾,人神□〔乏〕王(主)〔一四〕。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王作乏主,今据补。吴集证本作□主。故柱国大将军、大丞相、太原王荣地实封陕〔一五〕,任惟外相,乃心王室,大惧崩沦,故推立长乐王子攸〔一六〕以续绝业。庶九鼎之命日隆,七百之祚惟永〔一七〕。然群飞未宁〔一八〕,横流且及〔一九〕,皆狼顾鸱张,岳立基趾。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趾作址。吴集证云:‘基址二字疑是棋峙之误。魏书李骞释情赋中亦有既云扰而海沸,亦岳立而棋峙之语。’丞相一麾,吴集证本作挥。大定海内。而子攸不顾宗社,雠忌勋德,招聚吴集证本聚作散,云:‘当从各本作聚。’轻侠,左右壬案壬字原本漫漶作士,今据绿君亭本、真意堂本、吴集证本作壬。吴琯本、汉魏本作王,亦壬之讹字。人〔二0〕。吴琯本、汉魏本无人字。遂虐甚剖吴琯本、汉魏本剖作割。心〔
  二一〕,痛齐钳齿〔二二〕,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钳齿作‘齿剑’。岂直金板 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吴集证本板作版,同。告怨〔二三〕大鸟感德〔二四〕而已!于是天下之望,俄然已移。窃以宸极不可以各本以作久。吴集证本作以,与此同。旷,神器岂容无主,故权从众议,暂驭兆民。今六军南迈,已次河浦,瞻望帝京,赧然兴愧。自惟薄寡,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薄寡作‘寡薄’。本枝疏远,岂宜仰异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吴集证本异作冀。天情,俯乖民望。惟王德表生民〔二五〕,声高万古。往以运属殷忧,时〔遭〕多 □难,各本此句作‘时遭多难’。吴集证本与此同。今从各本补,空格当删。卷怀积载,括囊有年〔二六〕。今天眷明德,民怀奥主〔二七〕,历数允集〔二八〕,歌讼吴琯本、汉魏本讼作词。同臻〔二九〕。乃徐发枢机〔三0〕,副兹□属,便敬奉玺绶,归于别邸。王其寅践成业,允执其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其作厥。中,虽休勿休,日慎一日,敬之哉!’吴琯本、汉魏本、绿君亭本、真意堂本下重‘敬之哉’三字。恭让曰:‘天命至重,历数匪轻,自非德协三才〔三一〕,功济吴琯本、汉魏本济作齐。四海,无以入选帝图,允当师锡〔三二〕。臣既寡昧,识无光各本光作先。吴集证本作光,与此同。远,景命虽降,不敢仰承。吴琯本、汉魏本承作忝。乞收成旨,以允愚衷。’又曰:‘王既德膺图箓〔三三〕,佥属攸归;便可允执其中,入光大麓〔三四〕。不劳挥逊〔三五〕,致爽人神。’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吴集证本人神作‘神人’。凡恭吴琯本、汉魏本、绿君亭本、真意堂本凡恭作‘恭凡’。让者二(三),各本二作三,今据正。于是即皇帝位,改号曰普泰。黄门侍郎邢子才〔三六〕为赦文,叙述庄帝枉煞太原王之状。广陵王曰:‘永安〔三七〕手翦强臣,非为失德。直以天未厌乱,逢各本逢上有故字,吴集证本无,与此同。成济〔三八〕之祸。’谓左右‘将诏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诏作笔。吴集证云:‘何本作笔,非。’ 按资治通鉴一百五十五作‘因顾左右取笔’,则笔字自可。来,朕自作之。’直言〔三九〕:‘门下〔四0〕,朕以寡德,运属乐推,思与亿兆,同兹大庆。肆 绿君亭本肆作赐。案通鉴作肆。眚之科〔四一〕,一依恒式。’广陵杜口八载,至是始言,海内庶士,咸称圣君。于是封长广为东海王,世隆加仪同三司尚书令乐平王余官如故;赠太原王相国晋王,加九锡〔四二〕,立庙于芒岭首阳上。旧有周公庙,世隆欲以太原王功比周公,故立此庙。庙成,为火所灾。有一柱焚之不尽,后三日,雷雨,震电霹雳,击为数□(段)。绿君亭本、真意堂本、吴集证本作段,是,今正。柱下石及庙瓦皆碎于山下。复命百官议吴琯本、汉魏本议作设,非。通鉴亦作议。太原王配飨。司直〔四三〕刘季明议云:‘不合。’世隆问其故。季明曰:‘若配世宗〔四四〕,于宣武无功;若配孝明,亲害其母〔四五〕;若配庄帝,为臣不终,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终作忠。按通鉴作终,与此同。为庄帝所戮。以此论之,无所配也。’世隆怒曰:‘卿亦合死。’ 季明曰:‘下官既为议臣,依礼而言。不合圣心,俘翦 通鉴俘翦作‘翦戮’。惟命。’ 议者咸叹季明不避强御,莫不叹伏焉〔四六〕。世隆既有忿言,自季明不避强御至此十 七字,吴琯本、汉魏本无。绿君亭本注云:‘一本无季明不避强御十七字。’季明终得无患。初,世隆北叛,庄帝遣安东将军史仵绿君亭本仵作五,注云:‘一作忤,下同。’张合校云: ‘案魏书尔朱兆传作下都督史仵龙,官异。’按通鉴作安东将军史仵龙,与此同,当即据之。龙、平北将军杨绿君亭本注云:‘一作羊。’吴集证云:‘案魏书仵作五,杨作羊,毛本殆据书以校此也。又源子恭传作史仵龙。’按通鉴杨作阳。文义,各领兵三千守太行领,各本领作岭,古通用。侍中源子恭吴琯本、汉魏本源作原。镇河内。及尔朱兆马首南向,仵龙、文义等率众先降〔四七〕。子恭见仵龙、文义等降,亦望风溃散。兆遂乘胜逐北,直入京师,兵及阙下,矢流王室。室字各本同。张合校本作屋,疑误。至是论功,仵龙、文义各封一千户。广陵王曰: ‘仵龙、文义,于王有勋,于国无功。’竟不许。时人称帝刚直。彭城王尔朱仲远〔四八〕,世隆之兄也,镇滑台〔四九〕,表用其下都督□瑗绿君亭本瑗上无空格。吴集证云:‘按魏书列传有窦瑗裴瑗二人,未知孰是,未敢臆补。’按通鉴迳作‘表用其下都督为西兖州刺史’,不着姓名,是此上缺文,北宋时已然。为西兖州刺史,先用后表〔五0〕。广陵答曰:‘已能近补,何劳远闻?’世隆侍宴,〔帝〕吴琯本、汉魏本、吴集证本有帝字,是。今据补。每言‘太原王贪天之功,以为己力,罪有吴琯本、汉魏本、绿君亭本、真意堂本有作亦。合死。’世隆等愕然。自是已后,不敢复吴琯本、汉魏本无复字。入朝。辄专擅国权,凶慝滋甚。坐持吴琯本、汉魏本持作符。按通鉴亦作‘坐符台省’。台省,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省下有掾字。家总万机。事无大小,先至隆第,然后施行〔五一〕。天子拱己南面,无所干预。
  永熙元年,平阳王入纂大业〔五二〕,始造五层塔一所。平阳王,武穆王少子〔五三〕。诏中书侍郎魏收〔五四〕等为寺碑文。至二(
  三)各本皆作二。按孝武帝奔长安,在永熙三年七月,十月京师迁邺,见本书卷一永宁寺条及魏书出帝纪。此文下亦言奔长安及迁邺事,则二字必为三字之误,今正。年二月五日,土木毕工,吴琯本、汉魏本、绿君亭本、真意堂本工作功,同。帝率百僚作万僧说郛四僧作人。会〔五五〕。其日,寺门外有石象各本象作像。吴集证本作象。同。无故自动,低头复举,竟日乃止。帝躬来礼拜,怪其诡异。中书舍人卢景宣吴琯本、汉魏本卢景 宣讹作灵景。 曰:‘石立社移〔五六〕,上古有此,陛下何怪也?’帝乃还宫。七月中,帝为侍中斛斯椿所使,照旷阁本使作逼。奔于吴集证本无于字。长安。至十月终,而京师迁邺焉〔五七〕。
  注 释
  〔一〕 广平王怀,魏书二十二有传,文阙略殊甚,事实全佚,惟卷八世宗纪延昌元年(五一二)正月丙辰‘司州牧广平王怀进号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卷九肃宗纪延昌四年(五一五)二月癸未‘骠骑大将军广平王怀为司空’,八月己丑‘司空广平王怀为太尉,领司徒’,熙平二年(五一七)三月丁亥‘太保领司徒广平王怀薨。’近出土元怀墓志云:‘魏故侍中太保领司徒公广平王姓元讳怀,字宣义,河南洛阳乘轩里人。显祖文皇帝之孙,高祖孝文皇帝之第四子,世宗宣武皇帝之母弟,皇上之叔父也。……延爱二皇,宠结三世,姿文挺武,苞仁韫哲,……享年不永,春秋卅,熙平二年三月廿六日丁亥薨。追崇使持节、假黄钺都督诸军事、太师、领太尉公,侍中、王如故,显以殊礼,备物九锡,谥曰武穆,礼也。’事迹虽略,尚可以补史阙。元怀谥武穆,见于此记及墓志外,又见于魏书十一出帝纪、金石录二十一范阳王碑跋、元怀子元悌与元诲墓志及元灵耀墓志,独魏书孝文五王传作文穆(传云:‘文昭皇后生广平文穆王怀。’),其误赵明诚已言之,此不再辨。
  〔二〕 魏书一百十二灵征志云:‘ 永安、普泰、永熙中,京师平等寺定光金像每流汗,国有事变,时咸畏异之。’即记此像。又同书云:‘大和十九年六月,徐州表言丈八铜象汗流于地。’亦言铜象流汗,与此事相类。
  〔三〕 即谓河阴之事,见卷一永宁寺条注。
  〔四〕 卷一永宁寺条云:‘所将江淮子弟五千人莫不解甲相泣,握手成列。’梁书陈庆之传云:‘洛阳陷,庆之马步数千人结阵东反。(尔朱)荣亲自来追,值嵩山水洪溢,军人死散。’
  〔五〕 事见卷一永宁寺条。
  〔六〕 资治通鉴一百五十五:‘魏自敬宗被囚,宫室空近百日,尔朱世隆镇洛阳,商旅流通,盗贼不作。’语即据此。
  〔七〕 长广王晔,魏书十九有传。事见永宁寺条。
  〔八〕 元晔为南安王桢之孙,景穆帝曾孙,故云本枝疏远。
  〔九〕 广陵王恭即前废帝,广陵惠王羽之子,魏书十一有纪。
  〔一0〕魏书前废帝纪云:‘正光二年,正常侍领给事黄门侍郎。帝以元□擅权,遂称疾不起。久之,因托喑病。’
  〔一一〕前书:‘王既绝言,垂将一纪,居于龙花寺,无所交通。永安末,有白庄帝者,言王不语,将有异图。民间游声,又云有天子之气。王惧祸,逃匿上洛。寻见追蹑,执送京师,拘禁多日,以无状获免。’
  〔一二〕龙华寺在洛阳城南,为广陵王所立,见本书卷三。
  〔一三〕魏书七十五尔朱世隆传云: ‘世隆与兄弟密谋,以元晔疏远,欲推立前废帝。而尔朱度律意在宝炬,乃曰:广陵不言,何以主天下?世隆兄彦伯密相敦喻,乃与度律同往龙花佛寺观之,后知能语,遂行废立。’又尔朱彦伯传云:‘前废帝潜默龙花佛寺,彦伯敦喻往来,尤有勤款。’资治通鉴一五五: ‘关西大行台郎中薛孝通说尔朱天光曰:广陵王,高祖犹子,夙有令望,沈晦不言,多历年所。若奉以为主,必天人允协。天光与世隆等谋 之,疑其实喑,使尔朱彦伯潜往敦喻,且胁之。恭乃曰:天何言哉!世隆等大喜。’
  〔一四〕孝明帝死事见卷一永宁寺条。
  〔一五〕公羊传隐公五年云:‘天子三公者何?天子之相也。天子之相则何以三?自陕而东者,周公主之;自陕而西者,召公主之;一相处乎内。 ’
  〔一六〕长乐王子攸即孝庄帝,见卷一永宁寺条。
  〔一七〕左传宣公三年:‘成王定鼎于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
  〔一八〕文选四十八扬雄剧秦美新云:‘神歇灵绎,海水群飞。’李善注:‘海水喻万民,群飞言乱。’
  〔一九〕孟子滕文公篇:‘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
  〔二0〕壬人即佞人。汉书九元帝纪:‘是故壬人在位。’
  〔二一〕史记三殷本纪:‘纣愈淫乱不止,……比干……迺强谏纣。纣怒曰:吾闻圣人心有七窍。剖比干观其心。’
  〔二二〕周延年注云:‘钳齿疑指范睢事,魏齐大怒,使舍人笞击睢,折□摺齿。索隐:摺,拉折之也。’按范睢事见史记七十九范睢传,与此文义似不切合,疑别有所据,但不能详究,因录以待考。
  〔二三〕文选四十任昉百辟劝进今上笺云:‘金版出地,告龙逢之怨。’李善注引论语阴嬉谶云:‘庚子之旦,金版克书,出地庭中,曰臣族虐王禽。’又引宋均曰:‘谓杀关龙之后,庚子旦,庭中地有此版异也。’
  〔二四〕后汉书八十四杨震传:‘顺帝即位,樊丰、周广等诛死。震门生虞放、陈翼诣阙追讼震事,朝廷咸称其忠。乃 下诏除二子为郎,赠钱百万,以礼改葬于华阴潼亭,远近毕至。先葬十余日,有大鸟高丈余,集震丧前,俯仰悲鸣,泪下沾地。葬毕,乃飞去。郡以状上,时连有灾异,帝感震之枉。……于是时人立石鸟象于其墓。’
  〔二五〕诗大雅有生民篇。诗序云: ‘生民尊祖也。后稷生于姜嫄,文武之功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焉。’按本文借喻初生之时。
  〔二六〕易坤:‘六四,括囊无咎无誉。象曰:括囊无咎,慎不害也。’王弼注:‘括,结。’此借喻佯喑不言。
  〔二七〕左传昭公十三年:‘国有奥主。’孔疏:‘奥主,国内之主。’
  〔二八〕论语尧曰篇:‘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集解:‘历数谓列次也。’邢昺疏:‘孔注尚书云谓天道。谓天历运之数,帝王易姓而兴,故言历数谓天道。郑玄以历数在汝身,谓有图录之名。何云列次,义得两通。’
  〔二九〕孟子万章篇:‘尧崩,三年之丧毕,舜避尧之子于南河之南。天下诸侯朝觐者不之尧之子,而之舜;讼狱者不之尧之子,而之舜;讴歌者不讴歌尧之子,而讴歌舜。故曰天也。夫然后之中国,践天下位焉。’
  〔三0〕易系辞传:‘言行,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韩康伯注:‘枢机,制动之主。’
  〔三一〕前书云:‘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此三才即谓天、地、人。
  〔三二〕尚书尧典云:‘师锡帝曰:有鳏在下,曰虞舜。’孔传:‘
  师,众;锡,与也。’按此谓众所推与。
  〔三三〕文选三张衡东京赋云:‘高祖膺箓受图,顺天行诛,杖朱旗而建大号。’薛综注: ‘膺箓谓当五胜之箓;受图卯金刀之语。’李善注引春秋命历引曰:‘五德之运征,符合膺箓次相代。’按图箓即谓谶纬文字。
  〔三四〕尚书舜典:‘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孔传:‘麓,录也。纳舜使大录万机之政,阴阳和,风雨时,各以其节,不有迷错愆伏,明舜之德合于天。’
  〔三五〕挥与撝同,挥逊犹撝谦。易谦云:‘无不利,撝谦。’王弼注:‘指撝皆谦,不违则也。’
  〔三六〕邢劭字子才,北齐书三十六、北史四十三有传。
  〔三七〕永安是庄帝年号,故以称之。
  〔三八〕成济为司马昭党,弑魏主曹髦,见卷一永宁寺条注。
  〔三九〕魏书十一前废帝纪:‘入自建春云龙门,升太极前殿,群臣拜贺毕,登阊阖门,诏曰:朕以寡薄,抚临万邦,思与亿兆,同兹庆泰。可大赦天下,以魏为大魏,改建明二年为普泰元年。其税市及税盐之官可悉废之。百杂之户贷赐民名官任仍旧。天下调绢四百一匹。内外文武普泛四阶。合叙未定第者亦沾级。除名免官者特复本资,品封仍旧。’与本书所记诏文稍有不同。
  〔四0〕胡三省通鉴一百五十五注: ‘魏晋以来,出命皆由门下省,故其发端必曰敕门下。 ’
  〔四一〕胡三省注(同前书):‘春秋庄二十二年:肆大眚。杜预注曰:赦有罪也。易称赦过宥罪,书称眚灾肆赦,传称肆眚围郑,皆放赦罪人,荡涤众故,以新其心。’
  〔四二〕公羊传庄公元年:‘王使荣叔来,锡桓公命。’何休注:‘
  礼有九锡:一曰车马,二曰衣服,三曰乐则,四曰朱户,五曰纳陛,六曰虎贲,七曰弓矢,八曰鈇钺,九曰秬鬯,皆所以劝善扶不能。’按魏书七十四尔朱荣传:‘前废帝初,世隆等得志。……诏曰:故假黄钺持节侍中相国、录尚书、都督中外诸军事、天柱大将军、司州牧、太原王、荣,惟岳降灵,应期作辅,功侔伊、霍,德契桓、文。方籍栋梁,永康国命,道长运短,震悼兼深。前已褒赠,用彰厥美。然礼数弗穷,文物有阙,远近之望,犹或未尽。宜循旧典,更加殊锡,可追号为晋王,加九锡,给九旒、鸾辂、虎贲、班剑三百人,辒辌车,准晋太宰安平献王故事,谥曰武。’
  〔四三〕胡三省通鉴一百五十五注: ‘杜佑通典曰:后魏永安三年,高道穆奏廷尉置司直十人,位在正监上,不署曹事,唯覆理御史检劾事。’
  〔四四〕宣武帝(元恪)庙号世宗。
  〔四五〕谓杀孝明帝母胡太后。
  〔四六〕魏书七十四尔朱荣传:‘诏曰:武泰之末,干枢中圮,丕基宝命,有若缀旒。晋王荣固天所纵,世秉忠诚,一匡邦国,再造区夏,俾我颓纲,于斯复振。虽勋铭王府,德被管弦,而从祀之礼,于兹尚阙,非所以酬懋实于当时,腾殊绩于不朽。宜遵旧典,配享高祖庙庭。’据此,是当时实因季明之议,故不得不远配飨于高祖庙庭。魏书不载季明此议,遂觉事例特殊,此可以补其阙。
  〔四七〕魏书七十五尔朱兆传:‘兆与世隆等定谋攻洛。兆遂率众南出,进达太行。大都督源子恭下都督史仵龙开垒 降兆,子恭退走。兆轻兵倍道,从河梁西涉度,掩袭京邑。’
  〔四八〕尔朱仲远为尔朱荣之从弟,魏书七十五有传。
  〔四九〕滑台今河南省滑县治。元和郡县志八滑州白马县下云:‘州城即古滑台城。城有三重,又有都城,周二十里。相传云:卫灵公所筑小城。昔滑氏为垒,后人增以为城,甚高峻坚险。临河亦有台,慕容时,宋公遣征虏将军任仲德攻破之,即魏武破袁绍,斩文丑于此岸者。’
  〔五0〕魏书七十五尔朱仲远传:‘ 孝庄即阼,……寻进督三徐州诸军事,余如故。仲远上言曰:将统参佐人数不足,事须在道更仆,以充其员。窃见比来行台采募者,皆得权立中正,在军定第,斟酌授官。今求兼置,权济军要。诏从之。于是随情补授,肆意聚敛。’则仲远之先用后表,自孝庄帝时已然。本传又言:‘仲远专恣尤剧,方之彦伯、世隆,最为无礼,东南牧守,下至民俗,比之豺狼,特为患苦。’
  〔五一〕魏书七十五尔朱世隆传:‘ 及为尚书令,常使尚书郎宋游道、邢昕在其宅听视事。东西别坐,受纳诉讼,称命施行,其专恣如此。既总朝政,生杀自由,公行淫佚,无复畏避。信任群小,随其与夺。又欲收军人之意,加泛除授,皆以将军而兼散职,督将兵吏无虚号者,自此五等大夫,遂致猥滥,又无员限,天下贱之。’
  〔五二〕平阳王元脩即孝武帝,魏书称出帝,卷十一有纪。资治通鉴一五五云:‘高欢以安定王疏远,使仆射魏兰根慰谕洛邑,且观节闵帝(即广陵王元恭)之为人,欲复奉之。兰根以帝神采高明,恐于后难制,与高干兄弟及黄门侍郎崔□共劝欢废之。… …欢遂幽节闵帝于崇训佛寺。欢入洛阳,……时诸王多逃匿,尚书左仆射平阳王 脩,怀之子也,匿于田舍。欢欲立之,使斛斯椿求之。……椿从(王)思政见脩,脩色变,谓思政曰:得无卖我邪?曰:不也。曰:敢保之乎?曰:变态百端,何可保也?椿驰报欢,欢以四百骑迎脩入毡帐,陈诚,泣下沾襟。脩让以寡德。欢再拜,脩亦拜。欢出备服御,进汤沐,达夜严警。昧爽,文武执鞭以朝,使斛斯椿奉劝进表。椿入帷门,磬折延首而不敢前。脩令思政取表视之,曰:便不得不称朕矣。乃为安定王作诏策而禅位焉。’
  〔五三〕魏书出帝纪:‘广平武穆王怀之第三子也。’
  〔五四〕魏收字伯起,钜鹿下曲阳人,北齐书三十七、北史五十六有传。
  〔五五〕按胡太后尝追念父国珍,设万人斋,二七人出家,见魏书外戚列传。是风气所染,由来已久。又魏书八十四李同轨传云:‘永熙二年(五三三),出帝幸平等寺,僧徒讲法,敕同轨论难,音韵闲朗,往复可观。出帝善之。’则平等寺又为讲法之所。
  〔五六〕北堂书钞一百六十引琐语: ‘齐东有二石,高八尺,博四尺,而入于海。’又引春秋后传:‘周赧王四年,济东有二石,高三尺有余,相从而行,入海数百步。’石立之事疑即谓此。史记六国年表周显王三十三年:‘宋太丘社亡。’吕祖谦大事记解题云:‘古者立社,植木以表之,因谓其木为社。… …所谓太邱社亡者,震风凌雨,此社之树摧损散落,不见踪迹。’社移之事疑即谓此。
  〔五七〕迁邺事见卷首序注。
  景宁寺,太保司徒公杨说郛四杨作阳。椿〔一〕所立也。在青吴琯本、汉魏本、吴集证本青作清。下同。阳门外三里御道南,所谓景宁里也。高祖迁都洛邑,椿创居说郛居作屋,误。此里,遂分宅为寺,因以名之。制饰甚美,绮柱朱各本朱作珠。帘。椿弟慎〔二〕,按魏书本传及通鉴一百五十五慎作顺。下同。冀州刺史;慎弟津〔三〕,司空;并立性宽雅,贵义轻财。四世同居,一门三从,朝贵义居,未之有也〔四〕。普泰中,为尔朱世隆所诛〔五〕。后舍宅为建中寺〔六〕。出青阳门外三里御道北,有孝义里。里西北角有苏秦冢〔七〕。冢旁有宝明寺。众僧常见秦出入此冢,车马羽仪,若今宰相也。 如隐堂本自上平等寺‘(无所)干预’ 至此‘(若今)宰相’止,系阙叶补钞。
  孝义里东即是洛阳小寺(市)吴琯本、汉魏本寺作市。按元河南志三正作‘洛阳小市’,今据正。北有车骑将军张景仁宅。景仁,会稽山阴人也。正光(景明)正光当是‘景明’ 之误,说见注,今正。年初,从萧宝夤〔八〕绿君亭本、真意堂本夤作寅。归化,拜羽林监,赐宅城南归正里〔九〕,民间号为吴人坊,南来投化者多居其内。近伊洛二水,任其习御。里三千按元河南志三千作十。余家,自立巷《
  寺》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无寺字。绿君亭本注云:‘一作市。’吴集证云:‘寺字当从何本衍。’按吴说是。元河南志作自立巷市,无寺字。市,所卖口味,多是水族,时人谓为鱼鳖寺(市)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作市。按元河南志三亦作市,今据正。也。景仁住此以为耻,遂徙居孝义里吴琯本、汉魏本无里字。焉。时朝廷方欲招怀荒服,待吴儿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儿作人。甚厚,蹇(褰) 各本作褰,今正。裳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裳作衣。渡于江者,皆居不次之位。景仁无汗马之劳,高官通显。永安二年,萧衍遣主书陈庆之送北海入洛阳,僭帝位〔一0〕。庆之为侍中。景仁在南之日,与庆之有旧,遂设酒引邀庆之过宅,司农卿萧彪、尚书右丞张嵩并在其坐。彪亦是南人,唯有中大夫杨元慎、酉阳杂俎八梦篇记杨元慎解梦事,慎作稹。给事中大夫王□是中原士族。庆之因醉谓萧、张等曰:‘魏朝甚盛,犹曰五胡〔一一〕。正朔相承,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相作之。当在江左,秦皇玉玺〔一二〕,今在梁朝。’元慎正色曰:‘江左假息,僻居一隅。地多湿蛰,照旷阁本蛰作热。攒育虫蚁,□土瘴疠〔一三〕,蛙黾吴琯本、汉魏本黾作龟。共穴〔一四〕,人鸟同群。短发之君,无杼吴琯本、汉魏本杼作抒。 首之貌;文身之民,禀丛(蕞)当作蕞,以形近似而讹。蕞陋语本魏都赋,详见本注。各本皆误。陋之质〔一五〕。浮于三江,桌于五湖〔一六〕。礼乐所不沽(沾),吴琯本、汉魏本、绿君亭本、真意堂本作沾,今据正。吴集证本作治。宪章弗能革。虽复秦余汉罪〔一七〕,杂以华音,吴琯本、汉魏本音作言。复闽、楚难言,不可改变。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改变作‘变改’。虽立君臣,上慢下暴。是以刘劭杀父于前〔一八〕,休吴琯本、汉魏本休字空格。龙淫母于后〔一九〕,见 绿君亭本见作悖。吴集证本作背。逆人伦,禽兽不异。加以山阴请婿卖夫〔二0〕,朋淫于家,不顾讥笑。卿沐其遗风,未吴琯本、汉魏本未作来。沽(沾)各本作沾,今正。礼化,所谓阳翟之民,不知瘿之为丑〔二一〕。我魏膺箓受图〔二二〕,定鼎嵩洛〔二三〕,五山为镇〔二四〕,四海为家。移风易俗之典,与五常(帝)绿君亭本、真意堂本常作帝,今据正。而并迹;礼乐宪章之盛,凌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作陵。百王而独高。岂(宜)吴琯本、汉魏本岂作宜。义长,今从之。卿鱼鳖之徒,慕义来朝,饮我池水,啄我稻粱;何为不逊,以《以》各本以字不重,当衍至于此?’庆之等见元慎清词雅句,纵横奔发,杜口流汗,合各本合作含。声不言。于后数日,庆之遇病,心上急痛,访人解治。元慎自云‘能解’,吴琯本、汉魏本无庆之遇病至此十八字庆之遂凭元慎。吴琯本、汉魏本凭下空四格,无元慎二字。元慎即口含水噀庆之曰:‘吴人之鬼,住居建康,小作冠帽,短制衣裳。自呼阿侬,语则阿傍〔二五〕。菰稗为□〔二六〕,茗饮作浆〔二七〕,呷啜莼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莼作鳟。羹〔二八〕,唼嗍蟹黄〔二九〕,手把豆蔻,〔三0〕口嚼□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作槟,同。榔〔三一〕。乍至中土,思忆本乡。急手〔三二〕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急手作‘急急’。绿君亭本注云:‘一作急急,后同。’速去,还尔丹阳〔三三〕。若其寒门〔三四〕之鬼,□头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头字空格。犹脩,网鱼漉吴琯本、汉魏本漉作洒。鳖,在河之洲。咀嚼菱藕,捃拾鸡头〔
  三五〕,蛙羹蚌臛,以为膳羞。布袍芒履,倒骑水牛,洗(沅)、各本作沅,是,今据正。 湘、江、汉,鼓桌遨游。随波□浪,噞喁沈浮〔三六〕,白苎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苎作纻。起舞〔三七〕,扬波发讴〔三八〕。急手 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急手作‘急急’。速去,还尔扬州〔三九〕。’庆之伏枕曰: ‘杨君见辱深矣。’自此后,吴儿更不敢解语。吴琯本、汉魏本解语二字空格。北海寻伏诛。其庆之还奔萧衍,吴琯本、汉魏本、绿君亭本、真意堂本下重衍字,属下句。用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用下有其字。为司州刺史〔
  四0〕,钦重北人,特异于常。朱异〔四一〕吴琯本、汉魏本异作忌。案资治通鉴一百五十三作朱异,与此同。怪复绿君亭本、真意堂本复作而。按通鉴亦作而。问之。曰:‘自晋、宋以来,号洛阳为荒土,吴琯本、汉魏本土作中。此中吴琯本、汉魏本无中字。谓长江以北,尽是夷狄。昨至洛阳,始知衣冠士族,并在中原。礼仪富盛,人物殷阜,目所不识, 吴琯本、汉魏本此句作‘耳目所识’。真意堂本作‘耳目所不识’。口不能传。所谓帝京翼翼〔四二〕,四方之则。始(如)吴琯本、汉魏本、绿君亭本、真意堂本皆作如,今据正。 登泰山者卑培塿〔四三〕,涉江海者小湘、沅。北人安可不重?’庆之因此羽仪服式,悉如魏法。江表士庶,竞相模楷,褒衣博带〔四四〕,被及秣陵〔四五〕。
  元慎,弘农人,晋冀州刺史峤六世孙。曾祖泰,从宋武入关〔四六〕,为上洛太守。七年背伪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伪作魏,非。来朝〔四七〕,明吴琯本、汉魏本无明字。帝赐爵临晋侯,广武郡陈郡太守,赠凉州刺史,谥烈吴琯本、汉魏本烈字空格。侯。祖抚,明经,为中博士。父辞,吴琯本、汉魏本辞作甜。自得丘壑,不事王侯。叔父许,河南令、蜀郡太守。世以学行着闻,名高州里。元慎情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吴集证本情作清。尚卓逸,少有高操,仁(任)吴琯本、汉魏本、绿君亭本、真意堂本皆作 任,今据正。心自放,不为时羁。乐水爱山,好游林泽。博识文渊,清言入神,造次应对,莫有称者。读老、庄,善言玄理。性嗜酒,饮至一石,神不乱。常慷慨叹不得与阮籍吴琯本、汉魏本籍作藉。同时生。不愿仕宦,为中散,常辞疾退闲。未常各本作尝。修敬诸贵,亦不庆吊亲知,绿君亭本知作诸。吴琯本、汉魏本、真意堂本知下有诸字 贵为交友,故时人弗识也。或有人慕其高义,吴琯本、汉魏本义作仪。投刺在门,元慎称疾高卧。加以意思深长,善于解梦。孝昌绿君亭本、真意堂本昌下有元字。年,广陵(阳)按魏书、北史纪传皆作广阳王,元湛墓志同。则陵字讹,唐钩沈本改作阳,是也。太平御览九百五十四亦皆作‘ 广陵’,与此同。则沿误已久矣。酉阳杂俎八梦篇作‘ 广阳’,尚不误,今正。王元渊〔四八〕吴琯本、汉魏本王元二字空格。初除仪同三司,总众十万御览十万二字作‘北’。讨葛荣,夜梦着衮衣吴琯本、汉魏本衣下空一格。倚槐树而御览无而字。 立,以为吉征,问于元慎。御览下重元慎二字,属下读。曰:‘三公之祥。’渊甚悦之。元慎退还,告人曰:‘广陵(阳)死矣!槐字是木傍鬼,死后当得三公。’广陵(阳)果为葛荣酉阳杂俎作尔朱荣,误。所煞〔四九〕,各本煞作杀,同。追赠司空(徒)公〔五0〕,司空公当作司徒公,说见注。御览及酉阳杂俎皆作司徒,今正。终如其言。建义〔初〕,各本义下有初字。吴集证云:‘义字下当从各本有一初字。’今补。阳城太守薛令伯,闻太原王诛百官〔五一〕,立庄帝,弃郡东走。忽梦射得雁,以问元慎。元慎曰:‘卿执羔,大夫执雁〔五二〕,君当得大夫之职。’俄然令伯除为谏议大夫。京兆许超绿君亭本超作兆。梦盗羊入狱,问于元慎。元慎曰: ‘君当得阳城令。’酉阳杂俎阳城作‘ 城阳’。其后,有功封城阳侯。各本皆作‘阳城侯’。酉阳杂俎作‘城阳侯’,与此同。 元慎解梦,义出方途,各本方作万。吴集证云:‘方当从各本作万,此因万而误也。’ 按方途谓方术之途,义亦可通。随意会情,皆有神验。虽令与后小乖,按令今百里,即是古诸侯。以此论之,亦为妙着,时人譬之周宣〔五三〕。及尔朱兆入洛阳,即弃官与华阴隐士王腾周游上洛山〔五四〕。
  孝义里东市北殖吴琯本、汉魏本殖作植。太平广记四百三十九亦作植。货里,里广记里字不重。有太常民刘胡,兄弟四人,以屠为业。永安年中,胡煞各本作杀,同。猪,猪忽唱乞命,声及四邻。邻吴琯本、汉魏本邻字不重。人谓胡兄弟相殴吴琯本,汉魏本无殴字。广记亦无。斗而广记无而字。来观之,乃猪也。广记猪下有胡字,属下句。即舍宅为归觉寺,合家人 按广记无人字。入道焉。普泰元年,此寺金像生毛〔五五〕,眉太平广记一百三十九眉下有鬓字。发悉皆具足。尚书左丞魏季景〔五六〕谓人曰:‘张天锡有此事〔五七〕,其国遂灭,此亦不祥之征。’至明年而广陵被废死〔五八〕。
  注 释
  〔一〕 杨椿字延寿,华阴人,杨播弟,魏书五十八有传。
  〔二〕 杨顺,魏书五十八有传。
  〔三〕 杨津字罗汉,魏书五十八有传。
  〔四〕 魏书五十八杨播传云:‘播家世纯厚,并敦义让,昆季相事,有如父子。播刚毅,椿、津恭谦,与人言自称名字。兄弟旦则聚于厅堂,终日对,未曾入内。有一美味,不集不食。厅堂间往往帏幔隔障,为寝息之所,时就休偃,还共谈笑。椿年老,曾他处醉归,津扶侍还室,仍假寝合前,承候安否。椿、津年过六十,并登台鼎,而津尝旦暮参问,子侄罗列阶下,椿不命坐,津不敢坐。椿每近出,或日斜不至,津不先饭,椿还,然后共食。食则津亲授匙箸,味皆先尝。椿命食,然后食。津为司空,于时府主皆引僚佐人就津求官,津曰:此事须家兄裁之,何为见问?初津为肆州,椿在京宅,每有四时嘉味,辄因使次附之;若或未寄,不先入口。椿每得所寄,辄对之下 泣。兄弟皆有孙,唯椿有曾孙,年十五六矣。椿常欲为之早娶,望见玄孙。自昱已下,率多学尚,时人莫不钦羡焉。一家之内,男女百口,缌服同爨,庭无闲言。魏世以来,唯有卢渊兄弟及播昆季,当世莫逮焉。’
  〔五〕 前书:‘世隆等将害椿家,诬其为逆,奏请收治。前废帝不许,世隆复苦执,不得已,下诏付有司检闻。世隆遂遣步骑夜围其宅。(尔朱)天光亦同日收椿于华阴,东西两家无少长皆遇祸,籍其家。世隆后乃奏云:杨家实反,夜拒军人,遂尽格杀。废帝惋怅久之,不言而已。知世隆纵擅,无如之何。 ’又杨侃传:‘庄帝将图尔朱荣也,侃与其内弟李晞、城阳王徽、侍中李彧等咸预密谋。尔朱兆之入洛也,侃时休沐,遂得潜窜,归于华阴。普泰初,天光在关西,遣侃子妇父韦义远招慰之,立盟,许恕其罪。侃从兄昱恐为家祸,令侃出应,假其食言,不过一人身殁,冀全百口。侃往赴之。秋七月,为天光所害。’杨侃为杨播之子,杨椿之侄。尔朱氏害杨氏盖由结怨于侃所致。
  〔六〕 按城内有建中寺,本是阉官刘腾宅,后赐高阳王元雍。建明元年,尔朱世隆为尔朱荣追福,题以为寺,见本书卷一建中寺条。不知与此建中寺是否为一寺?
  〔七〕 按太平寰宇记三河南道河南县下以苏秦冢在北芒山后,与此不同。
  〔八〕 萧宝夤字智亮,南齐明帝(萧鸾)子,魏书五十九、南齐书五十一有传。按萧宝夤降魏,本书卷三宣阳门内条云:‘景明初’,史载在景明二年,考是年梁武帝(萧衍)废齐和帝(萧宝融)而自立,故宝夤奔魏,封会稽公、赐宅归正里,景仁随来,当在同年。此‘
  正光’二字必是‘景明’之讹。
  〔九〕 归正里见卷三宣阳门外四里条。
  〔一0〕元颢入洛事见卷一永宁寺条。
  〔一一〕五胡谓匈奴、羯、鲜卑、氐、羌五种胡人,魏为鲜卑民族。
  〔一二〕王佐新增格古要论十一玉玺考:‘通鉴纲目:汉光武建武三年春正月,冯异大破赤眉,刘盆子降,得传国玺绶。慈湖王幼学集览云:玺,王者印也。绶,带也;所以系玺。黄赤绶四彩,武都紫泥封,盛以青囊,白素裹两端,无缝,尺一版中约署。卫宏曰:秦以前以金银方寸玺。秦始皇得楚和氏璧,乃以玉为之,螭兽纽,在六玺之外。李斯书之,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秦王子婴以献于汉高帝,谓之传国玺。王莽篡逆,使安阳侯王舜迫王太后求之。太后怒骂而不与,舜言益切,后出玺投之地,玺因归莽。莽败,王宪得之。李松入长安,斩宪取玺,送上更始。更始降赤眉,樊崇等立刘盆子。盆子以玺绶奉上光武。至献帝时,董卓作乱,掌玺者投诸井。富春孙坚入洛讨卓,军于城南,见井中有五色光,浚井得玺。袁术僭逆,乃拘坚妻夺之。时广陵刺史徐璆征诣京师,道为术所劫。后术死,璆得玺还,以上献帝于许昌,时建安四年己卯夏也。汉以禅魏文帝,魏以禅晋武帝。前赵主刘聪使刘曜入洛阳,执晋怀帝,取玺诣平阳献聪。后为后赵石勒所并,玺乃归勒。勒(按当作后赵)为魏冉闵(原误作闳,今正)所灭,玺属闵。闵败,玺存其大将军蒋干,求救于晋征西将军谢尚。尚使其将戴施据枋头,遂入邺,助守,给(当是绐误)干得玺以还建康,时东晋穆帝永和八年(三五二)壬子也。佐按自玺寄于刘、石,凡五十五年,而晋后得之。是后宋、齐、梁相继传之。梁元帝承圣元年壬申夏四月,盗窃梁 传国玺归之北齐。盖侯景得之。景死,其侍中赵思贤弃之草间,至广陵以告郭元建,元建取以送邺。’按此文实据元杨桓之传国玺考,见辍耕录二十六,稍有修正,因录之。
  〔一三〕文选六左思魏都赋云:‘宅土熇暑,封疆障(与瘴同)疠。’张载注:‘吴蜀皆暑湿,其南皆有瘴气。’
  〔一四〕前书:‘吴与□黾同穴。’
  〔一五〕前书:‘宵貌蕞陋,禀质遳脆,巷无杼首,里罕耆耋。’张注:‘方言曰:燕记曰,丰人杼首。杼首,长首也。燕谓之杼。交、益之人,率皆弱陋,故曰无杼首也。’李注:‘左氏传曰:蕞尔小国。杜预曰:蕞尔,小貌也。广雅:质,躯也。’此杼首与蕞陋二句所本,故丛字当是蕞字之误。史记三十一吴世家:‘于是太伯仲雍二人乃奔荆蛮,文身断发,示不可用。’集解:‘应劭曰:常在水中,故断其发,文其身以象龙子,故不见伤害。’断发则发短,故此称短发,义同。
  〔一六〕史记二十九河渠书云:‘于吴则通渠三江五湖。’按三江五湖之说甚多,莫衷一是,以与本文无涉,不备举。
  〔一七〕文选六左思魏都赋云:‘汉罪流御,秦余徙●。’刘注引货殖传云:‘秦破赵,迁卓氏于蜀。汉时日南、比景、合浦、九真亦皆有徙者,息夫躬、孙宠之属焉。’
  〔一八〕刘劭为宋文帝(刘义隆)太子。南史十四元凶劭传:‘始兴王浚素佞事劭,并多过失。虑上知,使(女巫严)道育祈请,欲令过不上闻。歌舞□诅,不舍昼夜。……遂为巫蛊,刻玉为上形像,埋于含章殿前。……(王)鹦鹉、(陈)天兴及宁州所献黄门庆国并与巫蛊事。……既而庆国乃以白上。上惊惋,即收鹦鹉家,得劭、浚 手书,皆□诅巫蛊之言。得所埋上形像于宫内。……上诘责劭、浚,劭、浚唯陈谢而已。道育变服为尼,逃匿东宫。浚往京口,又以自随。……三十年正月,大风飞霰且雷。上忧有窃发,辄加劭兵,东宫实甲万人。其年二月,浚自京口入朝,……复载道育还东宫,欲将西上。有告上云:……有一尼服食出入征北内,似是严道育。上使掩得二婢,云道育随征北还都。上惆怅惋骇,须检覆,废劭,赐浚死。……上以谋告之(潘淑妃),妃以告浚。浚报劭,因有异谋。每夜飨将士,……密与腹心… …谋之。其月二十一日夜,诈作上诏,……因使(张)超之等集素所养士三千余人皆被甲,云有所讨。……明旦,劭以朱服加戎服上,乘画轮车,与萧斌同载,卫从如常入朝仪,从万春门入,……驰入云龙东中华门,及斋阁,拔刃径上合殿。上其夜与尚书仆射徐湛之屏人语,至旦,烛犹未灭。门阶户席,并无侍卫。上以几自鄣,超之行杀上,五指俱落,并杀湛之。劭进至合殿中合,文帝已崩。’
  〔一九〕休龙是宋孝武帝刘骏之字。南史十一后妃列传孝武昭路太后传云:‘生孝武帝。… …孝武即位,奉尊位曰太后。……太后居显阳殿。上于闺房之内,礼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太后房内,故人间咸有丑声。宫掖事秘,莫能辨也。’(魏书九十七岛夷刘裕传谓刘骏‘四年猎于乌江之榜口,又游湖县之满山,并与母同行,宣淫肆意。’)
  〔二0〕宋书七前废帝纪:‘山阴公主淫恣过度,谓帝曰:妾与陛下虽男女有殊,俱讬体先帝。陛下六宫万数,而妾唯驸马一人,事不均平,一何至此!帝乃为主置面首左右三十人。’
  〔二一〕说文:‘瘿,颈瘤也。’桂馥义证:‘吕氏春秋尽数篇:轻水之所多秃与瘿人。注云:瘿咽疾。淮南地形训:险阻之气多瘿。注云:气冲喉而结,多瘿疾也。博物志:山居之民多瘿肿疾,由于饮泉之不流者。今荆南诸山郡东多此疾。’按阳翟故治在今河南省禹县。
  〔二二〕图箓见上平等寺条注。
  〔二三〕左传宣公三年:‘成王定鼎于郏鄏。’此指魏孝文帝迁都洛阳。
  〔二四〕尔雅释山:‘河南华,河西岳,河东岱,河北恒,江南衡。’又云:‘泰山为东岳,华山为西岳,霍山为南岳,恒山为北岳,嵩高为中岳。’此言五山当指后说之五岳,其地皆在魏国境内。
  〔二五〕吴语呼人多冠以阿字。按顾炎武日知录三十二云:‘隶释汉殽坑碑阴云:其间四十人,皆字其名而系以阿字。如刘兴阿兴、潘京阿京之类,必编户民未尝表其德,书石者欲其整齐而强加之,犹今闾巷之妇以阿挈其姓也。成阳灵台碑阴有主吏仲东阿东。又云:惟仲阿东年在元冠,幼有中质。又可见其年少而未有字。抱朴子:祢衡游许下,自公卿国士以下,衡初不称其官,皆名之云阿某,或以姓呼之为某儿。三国志吕蒙传注:鲁肃拊蒙背曰:非复吴下阿蒙。世说注:阮籍谓王浑曰:与卿语不如与阿戎语,皆其小时之称。妇人以阿挈姓,则隋独孤后谓云昭训为阿云,唐萧淑妃谓武后为阿武,韦后降为庶人称阿韦,刘从谏妻裴氏称阿裴,吴湘娶颜悦女,其母焦氏称阿颜阿焦是也。亦可以自称其亲,焦仲卿妻诗堂上启阿母,阿母谓阿女是也。亦可为不定何人之辞。古诗: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三国志庞统传:先主谓曰:向者之论,阿谁为失?晋书沈充传:敦作色曰: 小人阿谁,是也。阿者助语之辞,古人以为慢应声。老子唯之与阿,相去几何。今南人读为入声,非(原注:魏志东夷传东方人名我为阿)。’据此,则名字系阿字,不止吴人,特吴语较为普遍。
  〔二六〕菰,广雅释草:‘蒋也。其米谓之雕胡。’王氏疏证:‘菰之可食者:小曰菰菜,苏颂本草图经所云茭白是也;大曰菰首,尔雅所云出隧蘧蔬,西京杂记所云绿节是也。二者皆可为蔬,而惟菰米可以作饭。故郑司农以为六谷之一,后郑注大宰九谷,亦云有梁众也。宋玉讽赋云:为臣炊雕胡之饭。淮南诠言训云:菰饭犓牛弗能甘也。盖古者以为美馔焉。’ 稗,说文:‘禾别也。’段玉裁注:‘谓禾类而别于禾也。左传云:用秕稗也。杜云:稗,草之似谷者。稗有米,似禾可食,故亦种之。如淳曰:细米为稗。’□即饭字。卷子原本玉篇●字:‘字书:□也。野王案今并为饭字也。’今本玉篇以●□并为饭之俗字。
  〔二七〕茗饮见本书卷三报德寺条。
  〔二八〕陆玑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 ‘茆与荇叶相似,叶大如手,赤圆,有肥者,着手中滑不得停。茎大如匕柄。叶可以生食,又可鬻滑美(疑是羹误)南人谓之莼菜。’晋书九十二张翰传:‘齐王冏辟为大司马东曹掾,……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遂命驾而归。’是莼羹为吴中美馔。呷啜即饮尝。
  〔二九〕嗍,集韵入声觉韵为敕之或字,音朔。敕,说文:‘吮也。’唼音色甲切,与啑同。唼嗍为双声连绵字,义同。蟹黄,即蟹膏,太平御览九四二引岭表录异:‘黄膏蟹,壳内有膏如黄苏,加以五味,和壳●之,食亦有味。赤母蟹,壳内黄赤膏如鸡鸭子黄,肉白如豕,膏实其壳中,淋以五味,蒙以细面,为蟹●●,珍美可尚。’
  〔三0〕南方草木状:‘豆蔻花,其苗如芦,其叶似姜,其花作穗,嫩叶卷之而生。花微红,穗头深色。叶渐舒,花渐出。旧说此花食之破气消痰,进酒增倍。’
  〔三一〕前书:‘槟榔树高十余丈,皮似青铜,节如桂竹,下本不大,上枝不小,调直亭亭,千万若一。森秀无柯,端顶有叶。叶似甘蕉,条派开破。仰望□□,如插丛蕉于竹杪;风至独动,似举羽扇之扫天。叶下系数房,房缀数十实,实大如桃李。天生棘重累其下,所以御卫其实也。味苦涩。剖其皮,鬻其肤,熟如贯之,坚如干枣。以扶留藤古贲灰并食,则滑美下气消谷。出林邑,彼人以为贵。婚族客必先进,若邂逅不设,用相嫌恨。’
  〔三二〕按本书卷三菩提寺条崔畅拒崔涵回家,有‘急手(吴琯等本作急急)速去,可得无殃’语,卷四白马寺条宝公谓赵法和,有‘东厢屋,急手作’语,与此相类。是急手二字疑为当时俗语,义为急速。吴琯等本作急急,似非。
  〔三三〕丹阳,南朝郡名,属扬州。
  〔三四〕寒门犹言寒微之家,贱词。
  〔三五〕方言三:‘□、芡,鸡头也。北燕谓之□,青、徐、淮、泗之间谓之芡,南楚江、湘之间谓之鸡头。’
  〔三六〕文选五左思吴都赋:‘噞喁沉浮。’刘逵注:‘噞喁,鱼在水中群出动口貌。’
  〔三七〕宋书乐志:‘白纻舞,按舞辞有巾袍之言,纻本吴地所出,宜是吴舞也。’
  〔三八〕楚辞九歌河伯:‘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
  〔三九〕扬州,梁武帝普通年(五二0-五二六)后,治台城西,领郡八:丹阳、淮南、宣城、吴、吴兴、历阳、信义、南陵,见徐文范东晋南北朝舆地表七。
  〔四0〕梁书三十二陈庆之传:‘中大通二年(五三0),除都督南、北司、西豫、豫四州诸军事,南北司二州刺史。’按南司州时治安陆界南义阳,领郡十七;北司州时治义阳,领郡六;并见徐文范东晋南北朝舆地表七。
  〔四一〕朱异,钱塘人,梁书三十八有传。
  〔四二〕诗大雅绵:‘作庙翼翼。’ 孔疏:‘翼翼然严正。’
  〔四三〕培塿本作部娄,左传襄公二十四年:‘部娄无松柏。’杜预注:‘部娄,小阜。’
  〔四四〕汉书七十一隽不疑传:‘不疑……褒衣博带,盛服至门上谒。’颜师古注:‘褒,大裾也。言着褒大之衣,广博之带也。’
  〔四五〕秣陵即建康,在今江苏省南京,详见卷一永宁寺条注。
  〔四六〕南史一宋武帝纪:晋义熙十二年(四一六)‘会姚兴死,子泓新立,兄弟相杀,关中扰乱。四月乙丑,帝表伐关洛,乃戒严北讨。’十三年(四一七)八月,‘王镇恶克长安,禽姚泓。……至是而关中平。’
  〔四七〕按七年是魏明元帝(拓跋嗣)泰常七年(四二二),是年五月宋武帝刘裕卒。魏书三明元帝纪:‘十有二月,遣寿光侯叔孙建等率众自平原东渡,徇下青兖诸郡。刘义符(宋少帝)兖州刺史徐琰闻渡河,弃守走。叔孙建遂东入青州,司马爱之、秀之先聚党得东,皆率众来降。’杨泰降魏当亦在此时。
  〔四八〕广陵王渊,魏书十八有传作广阳王深,北史帝纪及太武五王传、资治通鉴亦作深,孝明帝纪作广阳王渊。按元湛墓志:‘父讳渊,侍中吏部尚书司徒公雍州刺史广阳忠武王。’则原为渊字,作深者,盖唐人避高祖(李渊)讳所改。孝明帝纪孝昌二年(五二六)五月:‘以……广阳王渊为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寻为大都督,率都督章武王融北讨(鲜于)脩礼。’八月‘癸巳,贼帅元洪业斩鲜于脩礼,请降,为贼党葛荣所杀。’是元渊出师原讨鲜于脩礼,后因脩礼死,葛荣得其众。此言讨葛荣,盖据后事言之。
  〔四九〕魏书十八深(按即渊)传: ‘(葛)荣以新得大众,上下未安,遂北度瀛州。深便率众北转,荣东攻章武王融,战败于白牛还,深遂退走,趋定州。闻刺史杨津疑其有异志,乃止于州南佛寺,停三日夜。乃召都督毛谥等六七人臂肩为约,危难之际,期相拯恤。谥疑深意异,乃密告津云:深谋不轨。津遗谥讨深,深走出。谥叫噪追蹑,深遂与左右行至博陵郡界,逢贼游骑,乃引诣葛荣。贼徒见深,颇有喜者。荣新自立,内恶之,乃害深。庄帝追复王爵,赠司徒公,谥曰忠武。’
  〔五0〕按魏书本传及元湛墓志皆作司徒公,此空字当误。
  〔五一〕尔朱荣诛百官事见卷一永宁寺条。
  〔五二〕周礼春官大宗伯:‘以禽作六挚,以等诸臣,……卿执羔,大夫执雁。’郑注:‘ 羔,小羊,取其群而不失其类。雁,取其候时而行。’
  〔五三〕三国志魏志二十九有传。隋书经籍志有‘占梦书一卷,周宣等撰。’
  〔五四〕胡三省资治通鉴一五五注: ‘上洛山在洛州上洛郡上洛县界。’
  〔五五〕按魏书一一二灵征志云:‘ 永安三年(五三0),京师民家有二铜象,各长尺余,一头上生毫四;一头上生黑毫一。’与此事亦略同。
  〔五六〕魏季景,钜鹿下曲阳人,北史五十六有传。
  〔五七〕汤球十六国春秋辑补七十三前凉录云:‘(天锡)三年,姑臧北山杨树生松叶;西苑牝鹿生角,东苑铜佛生毛。’按张天锡后为苻坚所灭,在位十三年,与上事相隔十年。
  〔五八〕北史五节闵帝纪:普泰二年 ‘夏四月辛巳,高欢与废帝(元朗)至芒山,使魏兰根慰喻洛邑,且观帝之为人。兰根忌帝雅德,还致毁谤,竟从崔□议,废帝于崇训佛寺,而立平阳王脩,是为孝武帝。帝既失位,乃赋诗曰:朱门久可患,紫极非情玩。颠覆立可待,一年三易换。时运正如此,唯有脩真观。五月景(按即丙字)申,帝遇弑,殂于门下省,时年三十五。’广陵即节闵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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