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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学之属

墨子-卷九

繁体中文】  作者:(战国)墨翟   发布:2016年06月01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非命上第三十五
  子墨子言曰 :“古者王公大人,为政国家者,皆欲国家之 富,人民之众,刑政之治。然而不得富而得贫,不得众而得寡, 不得治而得乱,则是本失其所欲,得其所恶,是故何也?”子 墨子言曰 :“执有命者以集于民闲者众。执有命者之言曰:‘ 命富则富,命贫则贫,命众则众,命寡则寡,命治则治,命乱 则乱,命寿则寿,命夭则夭,命,……虽强劲何益哉?’以上 说王公大人,下以驵百姓之从事,故执有命者不仁。故当执有 命者之言,不可不明辨。”
  然则明辨此之说将柰何哉?子墨子言曰 :“必立仪,言而 毋仪,譬犹运钧之上而立朝夕者也,是非利害之辨,不可得而 明知也。故言必有三表。”何谓三表 ?子墨子言曰:“有本之 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何本之?上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 于何原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于何用之?废以为刑政,观 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此所谓言有三表也。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或以命为有。盖尝尚观于圣王之事, 古者桀之所乱,汤受而治之;纣之所乱,武王受而治之。此世 未易民未渝,在于桀纣,则天下乱;在于汤武,则天下治,岂 可谓有命哉!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或以命为有。盖尝尚观于先王之书, 先王之书,所以出国家,布施百姓者,宪也。先王之宪,亦尝 有曰‘福不可请,而祸不可讳,敬无益,暴无伤’者乎?所以 听狱制罪者,刑也。先王之刑亦尝有曰‘福不可请,祸不可讳, 敬无益,暴无伤’者乎?所以整设师旅,进退师徒者,誓也。 先王之誓亦尝有曰 :‘福不可请,祸不可讳,敬无益,暴无伤   ‘者乎?”是故子墨子言曰:“吾当未盐数,天下之良书不可 尽计数,大方论数,而五者是也。今虽毋求执有命者之言,不 必得,不亦可错乎?今用执有命者之言,是覆天下之义,覆天 下之义者,是立命者也,百姓之谇也。说百姓之谇者,是灭天 下之人也”。然则所为欲义在上者,何也?曰:“义人在上, 天下必治,上帝山川鬼神,必有干主,万民被其大利 。”何以 知之?子墨子曰 :“古者汤封于亳,绝长继短,方地百里,与 其百姓兼相爱,交相利,移则分。率其百姓,以上尊天事鬼, 是以天鬼富之,诸侯与之,百姓亲之,贤士归之,未殁其世, 而王天下,政诸侯。昔者文王封于岐周 ,“绝长继短,方地百 里,与其百姓兼相爱、交相利,则,是以近者安其政,远者归 其德。闻文王者,皆起而趋之。罢不肖股肱不利者,处而愿之 曰:‘柰何乎使文王之地及我,吾则吾利,岂不亦犹文王之民 也哉 。’是以天鬼富之,诸侯与之,百姓亲之,贤士归之,未 殁其世,而王天下,政诸侯。乡者言曰:义人在上,天下必治, 上帝山川鬼神,必有干主,万民被其大利。吾用此知之。
  是故古之圣王发宪出令,设以为赏罚以劝贤,是以入则孝 慈于亲戚,出则弟长于乡里,坐处有度,出入有节,男女有辨。 是故使治官府,则不盗窃,守城则不崩叛,君有难则死,出亡 则送。此上之所赏,而百姓之所誉也。执有命者之言曰 :‘上 之所赏,命固且赏,非贤故赏也。上之所罚,命固且罚,不暴 故罚也 。’是故入则不慈孝于亲戚,出则不弟长于乡里,坐处 不度,出入无节,男女无辨。是故治官府则盗窃,守城则崩叛, 君有难则不死,出亡则不送。此上之所罚,百姓之所非毁也。 执有命者言曰 :‘上之所罚,命固且罚,不暴故罚也。上之所 赏,命固且赏,非贤故赏也 。’以此为君则不义,为臣则不忠, 为父则不慈,为子则不孝,为兄则不良,为弟则不弟,而强执 此者,此特凶言之所自生,而暴人之道也。      然则何以知命之为暴人之道?昔上世之穷民,贪于饮食, 惰于从事,是以衣食之财不足,而饥寒冻馁之忧至,不知曰‘ 我罢不肖,从事不疾 ’,必曰‘我命固且贫 ’。昔上世暴王不 忍其耳目之淫,心涂之辟,不顺其亲戚,遂以亡失国家,倾覆 社稷,不知曰‘我罢不肖,为政不善 ’,必曰‘吾命固失之。   ‘于仲虺之告曰:‘我闻于夏人,矫天命布命于下,帝伐之恶, 龚丧厥师 。’此言汤之所以非桀之执有命也。于太誓曰:‘纣 夷处,不用事上帝鬼神,祸厥先神禔不祀,乃曰吾民有命,无 廖排漏,天亦纵弃之而弗葆 。’此言武王所以非纣执有命也。 今用执有命者之言,则上不听治,下不从事。上不听治,则刑 政乱;下不从事,则财用不足,上无以供粢盛酒醴,祭祀上帝 鬼神,下无以降绥天下贤可之士,外无以应待诸侯之宾客,内 无以食饥衣寒,将养老弱。故命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下 不利于人,而强执此者,此特凶言之所自生,而暴人之道也。”
  是故子墨子言曰 :“今天下之士君子,忠实欲天下之富而 恶其贫,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执有命者之言,不可不非,此 天下之大害也。”
  非命中第三十六
  子墨子言曰 :“凡出言谈,由文学之为道也,则不可而不 先立义法。若言而无义,譬犹立朝夕于员钧之上也,则虽有巧 工,必不能得正焉。然今天下之情伪,未可得而识也,故使言 有三法。三法者何也?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其 本之也,考之天鬼之志,圣王之事;于其原之也,征以先王之 书;用之柰何,发而为刑。此言之三法也。
  今天下之士君子或以命为亡,我所以知命之有与亡者,以 众人耳目之情,知有与亡。有闻之,有见之,谓之有;莫之闻, 莫之见,谓之亡。然胡不尝考之百姓之情?自古以及今,生民 以来者,亦尝见命之物,闻命之声者乎?则未尝有也。若以百 姓为愚不肖,耳目之情不足因而为法,然则胡不尝考之诸侯之 传言流语乎?自古以及今,生民以来者,亦尝有闻命之声,见 命之体者乎?则未尝有也 。然胡不尝考之圣王之事?古之圣 王,举孝子而劝之事亲,尊贤良而劝之为善,发宪布令以教诲, 明赏罚以劝沮。若此,则乱者可使治,而危者可使安矣。若以 为不然,昔者,桀之所乱,汤治之;纣之所乱,武王治之。此 世不渝而民不改,上变政而民易教,其在汤武则治,其在桀纣 则乱,安危治乱,在上之发政也,则岂可谓有命哉!夫曰有命 云者亦不然矣。
  今夫有命者言曰 :‘我非作之后世也,自昔三代有若言以 传流矣。今故先生对之?’曰:夫有命者,不志昔也三代之圣 善人与?意亡昔三代之暴不肖人也 ?何以知之?初之列士桀 大夫,慎言知行,此上有以规谏其君长,下有以教顺其百姓, 故上得其君长之赏,下得其百姓之誉。列士桀大夫声闻不废, 流传至今,而天下皆曰其力也,必不能曰我见命焉。
  是故昔者三代之暴王,不缪其耳目之淫,不慎其心志之辟, 外之驱骋田猎毕弋,内沉于酒乐,而不顾其国家百姓之政。繁 为无用,暴逆百姓,使下不亲其上,是故国为虚厉,身在刑僇 之中,不用曰 :我罢不肖,‘我为刑政不善’,必曰 :‘我命 故且亡 。’虽昔也三代之穷民,亦由此也。内之不能善事其亲 戚,外不能善事其君长,恶恭俭而好简易,贪饮食而惰从事, 衣食之财不足,使身至有饥寒冻馁之忧,必不能曰 :‘我罢不 肖,我从事不疾’,必曰 :‘我命固且穷。’虽昔也三代之伪 民,亦犹此也。繁饰有命,以教众愚朴人久矣。圣王之患此也, 故书之竹帛,琢之金石,于先王之书仲虺之告曰 :‘我闻有夏, 人矫天命,布命于下,帝式是恶,用阙师 。’此语夏王桀之执 有命也,汤与仲虺共非之。先王之书太誓之言然曰 :‘纣夷之 居,而不用事上帝,弃阙其先神而不祀也,曰 :“我民有命, 毋僇其务 。”天不亦弃纵而不葆 。’此言纣之执有命也,武王 以太誓非也。有于三代不国有之曰:‘女毋崇天之有命也。’ 命三不国亦言命之无也 。于召公之执令于然,且:“‘敬哉! 无天命,惟予二人,而无造言,不自降天之哉得之 。’在于商、 夏之诗书曰 :‘命者暴王作之。’且今天下之士君子,将欲辩 是非利害之故,当天有命者 ,不可不疾非也。”执有命者,此 天下之厚害也,是故子墨子非也。
  非命下第三十七
  子墨子言曰 :“凡出言谈,则必可而不先立仪而言。若不 先立仪而言,譬之犹运钧之上而立朝夕焉也。我以为虽有朝夕 之辩,必将终未可得而从定也。是故言有三法。何谓三法?曰: 有考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恶乎考之?考先圣大王之事。 恶乎原之?察众之耳目之请?恶乎用之?发而为政乎国,察万 民而观之。此谓三法也。
  故昔者三代圣王禹汤文武方为政乎天下之时,曰:必务举 孝子而劝之事亲,尊贤良之人而教之为善。是故出政施教,赏 善罚暴。且以为若此,则天下之乱也,将属可得而治也,社稷 之危也,将属可得而定也。若以为不然,昔桀之所乱,汤治之; 纣之所乱,武王治之。当此之时,世不渝而民不易,上变政而 民改俗。存乎桀纣而天下乱,存乎汤武而天下治。天下之治也, 汤武之力也;天下之乱也,桀纣之罪也。若以此观之,夫安危 治乱存乎上之为政也,则夫岂可谓有命哉!故昔者禹汤文武方 为政乎天下之时,曰‘必使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 乱者得治 ’,遂得光誉令问于天下。夫岂可以为命哉?故以为 其力也!今贤良之人,尊贤而好功道术,故上得其王公大人之 赏,下得其万民之誉,遂得光誉令问于天下。亦岂以为其命哉 ?又以为力也!然今夫有命者,不识昔也三代之圣善人与,意 亡昔三代之暴不肖人与 ?若以说观之,则必非昔三代圣善人 也,必暴不肖人也。然今以命为有者,昔三代暴王桀纣幽厉, 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于此乎,不而矫其耳目之欲,而从其心 意之辟,外之驱骋、田猎、毕弋,内湛于酒乐,而不顾其国家 百姓之政,繁为无用,暴逆百姓,遂失其宗庙。其言不曰‘吾 罢不肖,吾听治不强 ’,必曰‘吾命固将失之 ’。虽昔也三代 罢不肖之民,亦犹此也。不能善事亲戚君长,甚恶恭俭而好简 易,贪饮食而惰从事,衣食之财不足,是以身有陷乎饥寒冻馁 之忧。其言不曰‘吾罢不肖,吾从事不强 ’,又曰‘吾命固将 穷 。’昔三代伪民亦犹此也。
  昔者暴王作之,穷人术之,此皆疑众迟朴,先圣王之患之 也,固在前矣。是以书之竹帛,镂之金石,琢之盘盂,传遗后 世子孙。曰何书焉存?禹之总德有之曰 :‘允不着,惟天民不 而葆,既防凶心,天加之咎,不慎厥德,天命焉葆’?仲虺之 告曰 :‘我闻有夏,人矫天命,于下,帝式是增,用爽厥师。   ‘彼用无为有,故谓矫,若有而谓有,夫岂为矫哉!昔者,桀 执有命而行,汤为仲虺之告以非之。太誓之言也,于去发曰:   ‘恶乎君子!天有显德,其行甚章,为鉴不远,在彼殷王。谓 人有命,谓敬不可行,谓祭无益,谓暴无伤,上帝不常,九有 以亡,上帝不顺,祝降其丧,惟我有周,受之大帝。’昔纣执 有命而行,武王为太誓、去发以非之。曰:子胡不尚考之乎商 周虞夏之记,从十简之篇以尚,皆无之,将何若者也?”
  是故子墨子曰 :“今天下之君子之为文学出言谈也,非将 勤劳其惟舌,而利其唇呡也,中实将欲其国家邑里万民刑政者 也。今也王公大人之所以蚤朝晏退,听狱治政,终朝均分,而 不敢怠倦者,何也?曰:彼以为强必治,不强必乱;强必宁, 不强必危,故不敢怠倦。今也卿大夫之所以竭股肱之力,殚其 思虑之知,内治官府,外敛关市、山林、泽梁之利,以实官府, 而不敢怠倦者,何也?曰:彼以为强必贵,不强必贱;强必荣, 不强必辱,故不敢怠倦。今也农夫之所以蚤出暮入,强乎耕稼 树艺,多聚叔粟,而不敢怠倦者,何也?曰:彼以为强必富, 不强必贫;强必饱,不强必饥,故不敢怠倦。今也妇人之所以 夙兴夜寐,强乎纺绩织纴,多治麻丝葛绪捆布縿,而不敢怠倦 者,何也?曰:彼以为强必富,不强必贫,强必暖,不强必寒, 故不敢怠倦。今虽毋在乎王公大人,蒉若信有命而致行之,则 必怠乎听狱治政矣,卿大夫必怠乎治官府矣,农夫必怠乎耕稼 树艺矣,妇人必怠乎纺绩织纴矣。王公大人怠乎听狱治政,卿 大夫怠乎治官府,则我以为天下必乱矣。农夫怠乎耕稼树艺, 妇人怠乎纺织绩纴,则我以为天下衣食之财将必不足矣。若以 为政乎天下,上以事天鬼,天鬼不使;下以持养百姓,百姓不 利,必离散不可得用也。是以入守则不固,出诛则不胜,故虽 昔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之所以共抎其国家,倾覆其社稷者,此 也。”是故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士君子,中实将欲求兴天 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当若有命者之言,不可不强非也。曰: 命者,暴王所作,穷人所术,非仁者之言也。今之为仁义者, 将不可不察而强非者,此也。”
  非儒上第三十八 -----------------------  07-----------------------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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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儒下第三十九
  儒者曰 :“亲亲有术,尊贤有等。”言亲疏尊卑之异也。 其礼曰 :“丧父母三年,妻,后子三年,伯父叔父弟兄庶子其, 戚族人五月。”若以亲疏为岁月之数,则亲者多而疏者少矣, 是妻后子与父同也。若以尊卑为岁月数,则是尊其妻子与父母 同,而亲伯父宗兄而卑子也,逆孰大焉。其亲死,列尸弗敛, 登屋窥井,挑鼠穴,探涤器,而求其人矣。以为实在则赣愚甚 矣;如其亡也必求焉,伪亦大矣!取妻,身迎,袨端为仆,秉 辔授绥,如仰严亲,昏礼威仪,如承祭祀。颠覆上下,悖逆父 母,下则妻子,妻子上侵事亲,若此可谓孝乎?儒者 :“迎妻, 妻之奉祭祀,子将守宗庙,故重之 。”应之曰:“此诬言也, 其宗兄守其先宗庙数十年,死丧之其,兄弟之妻奉其先之祭祀 弗散,则丧妻子三年,必非以守奉祭祀也。夫忧妻子以大负絫, 有曰‘所以重亲也 ’,为欲厚所至私,轻所至重,岂非大奸也 哉!”
  有强执有命以说议曰 :“寿夭贫富,安危治乱,固有天命, 不可损益。穷达赏罚幸否有极,人之知力 ,不能为焉。”群吏 信之,则怠于分职;庶人信之,则怠于从事。吏不治则乱,农 事缓则贫,贫且乱政之本,而儒者以为道教,是贼天下之人者 也。
  且夫繁饰礼乐以淫人,久丧伪哀以谩亲,立命缓贫而高浩 居,倍本弃事而安怠傲,贪于饮食,惰于作务,陷于饥寒,危 于冻馁,无以违之。是若人气,鼸鼠藏,而羝羊视,贲彘起。 君子笑之。怒曰 :“散人!焉知良儒。”夫夏乞麦禾,五谷既 收,大丧是随,子姓皆从,得厌饮食,毕治数丧,足以至矣。 因人之家翠,以为,恃人之野以为尊,富人有丧,乃大说,喜 曰:“此衣食之端也。”
  儒者曰 :“君子必服古言然后仁。”应之曰:“所谓古之 言服者,皆尝新矣,而古人言之,服之,则非君子也。然则必 服非君子之服,言非君子之言,而后仁乎?”又曰 :“君子循 而不作。”应之曰:“古者羿作弓,杼作甲,奚仲作车,巧垂 作舟,然则今之鲍函车匠皆君子也,而羿、杼、奚仲、巧垂皆 小人邪?且其所循人必或作之,然则其所循皆小人道也?”
  又曰 :“君子胜不逐奔,揜函弗射,施则助之胥车。”应 之曰 :“若皆仁人也,则无说而相与。仁人以其取舍是非之理 相告,无故从有故也,弗知从有知也,无辞必服,见善必迁, 何故相?若两暴交争,其胜者欲不逐奔,掩函弗射,施则助之 胥车,虽尽能犹且不得为君子也。意暴残之国也,圣将为世除 害,兴师诛罚,胜将因用儒术令士卒曰毋逐奔,揜函勿射,施 则助之胥车 。’暴乱之人也得活,天下害不除,是为群残父母, 而深贱世也,不义莫大焉!”
  又曰 :“君子若钟,击之则鸣,弗击不鸣。应之曰:“夫 仁人事上竭忠,事亲得孝,务善则美,有过则谏,此为人臣之 道也。今击之则鸣,弗击不鸣,隐知豫力,恬漠待问而后对, 虽有君亲之大利,弗问不言,若将有大寇乱,盗贼将作,若机 辟将发也,他人不知,己独知之,虽其君亲皆在,不问不言。 是夫大乱之贼也!以是为人臣不忠,为子不孝,事兄不弟,交, 遇人不贞良。夫执后不言之朝物,见利使己虽恐后言,君若言 而未有利焉,则高拱下视,会噎为深,曰 :‘唯其未之学也。   ‘用谁急,遗行远矣。夫一道术学业仁义者,皆大以治人,小 以任官,远施周偏,近以修身,不义不处,非理不行,务兴天 下之利,曲直周旋,利则止,此君子之道也。以所闻孔某之行, 则本与此相反谬也。”      齐景公问晏子曰 :“孔子为人何如?”晏子不对,公又复 问,不对。景公曰:“以孔某语寡人者众矣,俱以贤人也。今 寡人问之,而子不对,何也?”晏子对曰 :“婴不肖,不足以 知贤人。虽然,婴闻所谓贤人者,入人之国必务合其君臣之亲, 而弭其上下之怨。孔某之荆,知白公之谋,而奉之以石乞,君 身几灭,而白公僇。婴闻贤人得上不虚,得下不危,言听于君 必利人,教行下必于上,是以言明而易知也,行明而易从也, 行义可明乎民,谋虑可通乎君臣。今孔某深虑同谋以奉贼,劳 思尽知以行邪,劝下乱上,教臣杀君,非贤人之行也;入人之 国而与人之贼,非义之类也;知人不忠,趣之为乱,非仁义之 也。逃人而后谋,避人而后言,行义不可明于民,谋虑不可通 于君臣,婴不知孔某之有异于白公也,是以不对 。”景公曰:  “呜乎!贶寡人者众矣,非夫子,则吾终身不知孔某之与白公 同也。”
  孔某之齐见景公,景公说,欲封之以尼溪,以告晏子。晏 子曰 :“不可夫儒浩居而自顺者也,不可以教下;好乐而淫人, 不可使亲治;立命而怠事,不可使守职;宗丧循哀,不可使慈 民;机服勉容,不可使导众。孔某盛容修饰以蛊世,弦歌鼓舞 以聚徒,繁登降之礼以示仪,务趋翔之节以观众,博学不可使 议世,劳思不可以补民,絫寿不能尽其学,当年不能行其礼, 积财不能赡其乐,繁饰邪术以营世君,盛为声乐以淫遇民,其 道不可以期世,其学不可以导众。今君封之,以利齐俗,非所 以导国先众。”公曰:“善!”于是厚其礼,留其封,敬见而 不问其道。孔某乃恚,怒于景公与晏子,乃树鸱夷子皮于田常 之门,告南郭惠子以所欲为,归于鲁。有顷,闲齐将伐鲁,告 子贡曰 :“赐乎!举大事于今之时矣!”乃遣子贡之齐,因南 郭惠子以见田常,劝之伐吴,以教高、国、鲍、晏,使毋得害 田常之乱,劝越伐吴。三年之内,齐、吴破国之难,伏尸以言 术数。孔某之诛也。
  孔某为鲁司寇,舍公家而奉季孙。季孙相鲁君而走,季孙 与邑人争门关,决植。
  孔某穷于蔡陈之闲,藜羹不糁,十日,子路为享豚,孔某 不问肉之所由来而食;号人衣以酤酒,孔某不问酒之所由来而 饮。哀公迎孔子,席不端弗坐,割不正弗食,子路进,请曰:  “何其与陈、蔡反也?”孔某曰:“来!吾语女,曩与女为苟 生,今与女为苟义 。”夫饥约则不辞妄取,以活身,赢饱则伪 行以自饰,污邪诈伪,孰大于此!
  孔某与其门弟子闲坐,曰 :“夫舜见瞽叟孰然,此时天下 圾乎!周公旦非其人也邪 ?何为舍其家室而托寓也?”孔某 所行,心术所至也。其徒属弟子皆效孔某。子贡、季路辅孔悝 乱乎卫,阳货乱乎齐,佛肸以中牟叛,桼雕刑残,莫大焉。夫 为弟子后生,其师,必修其言,法其行,力不足,知弗及而后 已。今孔某之行如此,儒士则可以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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