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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做法

经常走读想,才会干写讲

以稿换稿 】  作者:成文   发布:2018年05月13日   阅读:

按:不少在体制内工作的年轻同志,受命起草文稿的时候总感觉无从下笔。这个“无”,不是无如之奈,而是无米之炊;不是不懂写作方法、没有写作思路,而是不熟悉业务、不了解情况、不知道该写什么。

无论做工作还是写材料,都需要知行合一。知道的东西不一定能做到,也不一定能够充分展示出来,但不知道肯定做不到、写不出。要从根本上解决写材料无从下笔的问题,我的经验和体会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经常走读想,才会干写讲。

这句话是我化用改造出来的,原话是“白天走干讲,晚上读写想”,出自《人民日报》上一篇领导干部的署名文章,标题为《大家常说家常话》,谈的是领导干部怎样才能讲出群众喜欢的家常话。在我看来,“写”和“讲”都是表达,二者既相近相通又相辅相成;对机关干部来说,“写”和“讲”也是“干”,但并不能取代实际工作中的“干”;干部干部,“干”字当头,任何时候“干”都是第一位的,干工作有真才实绩,写文章、作讲话才有真材实料;“走读想”是知识、经验和思想的输入系统,“干写讲”则是输出系统,“干写讲”必须以“走读想”为活水源头,“走读想”则应以促进“干写讲”为目的归宿。

下面,我聚焦解决写材料无从下笔的问题,结合自己的做法,具体谈一谈怎样运用好“经常走读想,才会干写讲”这条宝贵经验。

写材料虽然常常是“关起门来当领导”,但决不能闭门造车,必须主动走出去、经常走下去,把基层一线作为解决无米之炊的沃土良田。说实话,写材料的同志最需要走出去,也最希望走出去,否则就掌握不了活情况,很难写出素材鲜活、思想鲜活、语言鲜活的好稿子。但现实中,包括我自己在内,经常被文稿任务“困”在办公室里,不识文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因为走不出去、沉不下去,只能“关起门来写稿子,拍着脑袋想点子,拉开抽屉找例子”,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一是主动找领导多争取,这次去不了下次去;二是自己出不去,也要把身边的人派出去;三是变“走出去”为“请进来”,与基层干部、服务对象多搞一些座谈交流。

阅读与写作是天生一对的佳侣绝配,理应水乳交融。读书的重要性不用多说,关键是读什么、怎么读。在阅读范围上,我主张“用什么、读什么,缺什么、补什么”,先保证工作之需,再满足个人兴趣,这就像吃饭一样,你得先保证吃饱,再去追求吃好,毕竟工作需要是刚需。所以,我所读的除了整本的书,更多的是红头文件、领导讲话和工作信息。

读书要突出重点。所以与本职工作、阅读兴趣密切相关的内容,我会多读、精读,其他的视需要而定。这些年,我一直没有脱离过写作,这方面的书也读得最多,光写作类的专著就读了两三百本,其中既有系统讲授公文、新闻、论文、散文、小说、诗歌、广告、歌词等不同文体写作方法的,也有逻辑学、编辑学、标题学等方面的专著。相对而言,我哪方面的文章写得多,这方面的书也必定读得多,力求做到博与专结合。

现代人的工作生活节奏越来越快,需要善于利用碎片化的时间来读书。欧阳修的马上、枕上、厕上“三上”读书作文之法,也是我经常用的,当然“马上”改成了“车上”(火车汽车)“飞机上”。坐动车也好,乘飞机也好,所能见到的每一本杂志我都看,碰到好的内容就用手机拍下来,过后再录入电脑。多年来,我几乎只有两种情况下不读书:一是喝醉了,二是有别的事情干。

我既读纸质书,又读电子书。无论读什么书,一定会动笔,要么做记号,要么做笔记。有了电脑以后,我读完一本好书或是一篇好文章,一定会把自己觉得好的内容敲入电脑、整理归档,这样不但可以加深记忆,还便于查询取用。

我过去读书是记得多,现在读书是想得多,因为记忆上有了比我的脑子更厉害的电脑,但任何时候电脑也无法取代我自己的思考。我读书时所作的思考,在实体书中主要以眉批的方式呈现,在电子文档中则会以批注、点评、超链接等多种方式呈现。

有人讲:“读书钻不出来的是蛹,钻得出来的是蝶。”中国互动媒体集团CEO洪晃也说过:“知识只有消化以后才有营养,不然就是智商中的脂肪。”我钻出书本、消化知识的一个重要方法,就是读书过程中先把触发出来的思想碎片、写作灵感记下来,眉批、手机、电脑、便签、小本子,怎么方便记就怎么记,过后再及时整理,能写成文章的尽量写成文章。这样一个过程,就是把书由厚读到薄、再由薄读到厚的过程,有助于提高读书的效率、放大读书的收益。

鲁迅讲:“专读书也有弊病,所以必须和现实社会接触,使所读的书活起来。”这说的是要读无字之书,防止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读有字之书长学识,读无字之书长见识,把学识和见识消化以后,领悟出来的“道”就是智识。

在“三好公文课”上,我有好几课专门介绍自己买书的习惯、读书的方法,其中一课是第四十二讲《“点读”是个好方法》,另一课是第五十三讲《我与书的爱情“三部曲”》,第五十二讲《介绍三位好老师》中也有相关内容,感兴趣的读者可以把这几课找来再看一看。

“想”不仅是“写”的关键一环,更是提高写作能力的关键所在。思维能力是写作能力的核心。任何文字材料,表面上是“写”出来的,实质上是“想”出来的。写文章的时候,大到定什么主题、写什么内容,小到立什么观点、用什么材料、选哪个词语,无论先写什么、后写什么,还是详写什么、略写什么,从根本上说,都是由思维决定的。写材料一定要想好再动笔,把想写的内容想明白以后,剩下的事情,无非是把所思所想搬到纸上、落成文字,只要会写字、会打字,谁都能完成。所以,掌握了科学的思维方法,写文章就会变得非常简单。

反过来看,写作中的难题,文章中的毛病,很多都出在思维上。无数事实证明:写不出,往往是因为想不到;写不顺,往往是因为想不通;写不深,往往是因为想不透;写不活,往往是因为想不巧;写不快,往往是因为脑子转得慢、思维反应慢。

思维能力的培养提高,需要有一个过程。当思维能力还不足以满足写作需要的时候,往往就会出现没有思路或思路狭窄、梗阻、跑偏、陈旧,以及认识肤浅、逻辑紊乱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些问题,病根都在思维上,不是咬文嚼字所能解决的。所以,要提高写作能力,必须在提高思维能力上好好下一番功夫,使思维这个“软实力”成为写作的“硬支撑”。

我认为,在机关文稿写作中,最重要的思维方法有两类:一类是写作思维,主要是立意思维、结构思维;另一类是管理思维,是一种以谋事、处事为核心的“治事思维”。这两类是“大思维”,我们平时所讲的发散思维、聚合思维、形象思维、抽象思维以及战略思维、创新思维、辩证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等,都是“小思维”,从属于上面所说的两类思维方法。

干好工作是写好材料的基础也是根本,要把“写”作为提升“干”的能力、推动“干”的实践的重要手段。有一次,某大学请我帮忙撰写一篇重要文稿。苦于写手紧缺,该校党委书记无奈地说:“我们学校是干得比说得好,说得比写得好。”言下之意,难度系数由低到高依次是:干—说—写。

工作是靠干出来的,决不是靠写出来的。就“干、写、说”的关系来看,“干”是最有难度的,理应被摆在第一位。只有先干出来,说出来、写出来的东西才有价值,才可信可学可用。离开了“干”,“说”就成了耍嘴皮,“写”就成了造材料。当然,干有干的难,说有说的难,写有写的难,干得好不一定就说得好、写得好,因为“说”和“写”不是简单地陈述和记录,而是一种精加工、深加工、再加工。

单纯就写材料来说,“写”不仅仅是文字功夫,更是着眼于“干”的深入思考、系统谋划、统筹安排,是致力于“干”的政策供给、方法指导、书面督查,是依据于“干”的科学总结、精心提炼、广泛宣传,这才是以文辅政的目的所在、价值所在。我们写任何材料,都应当坚持内容从“干”中来,奔着怎么把工作干好而去。从“干”中来,就是从实际工作中来。奔着“干”而去,就是要充分发挥“写”对“干”的指导和推动作用。

很多时候,材料之所以写不好,原因就是干和写“两张皮”,干具体工作的人不写材料,写材料的人不熟悉相关工作,这就像“砍柴的不磨刀,磨刀的不砍柴”,结果都不能又好又快地把柴砍出来。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一个是优势互补,让具体干某项工作的同志参与讨论和起草相关材料,让善于写材料的同志帮助总结成绩、总结经验;另一个是把机关写手培养成业务能手,把业务能手培养成材料高手,真正做到提笔能写、张口能说、遇事能干。

我非常幸运的一点,就是参加工作以来,虽然在不同的单位“五进五出”办公室,还要加上一个研究室,但无论在哪一家单位,我都在业务处室干过,特别是现在的单位,三大块核心业务我都干过,算不上“全能”,至少经历了“全科”,这是我写材料尤其是审核、修改业务处室草拟的材料时最大的依仗。如果你不懂业务,写材料、改稿子就抓不到点子上,自己没有底气,别人也不会服气。

我在这里所说的“讲”,不是聊天式的“说”,而是有准备的讲话、讲课,善于讲比善于写更难。有人说,读进去、说出来、写下来,是学习的三个步骤、三个层次,读三遍不如说一遍,读十篇不如写一篇。在我看来,这后面还可以加上一步,就是“讲”。与“说”相比,“讲”更为正式,受众更广,所以要求也更高。与“写”相比,“讲”的对象更明确,不仅要求在内容上针对性更强,在语言上吸引力感染力更强,在时机把握、场面驾驭、随机应变以及记忆能力等方面都有很高的要求。同时,当众讲对一个人的心理素质也是考验,很多人善于写却不善于讲,其实不是拙于辞令而是羞于辞令。

这些年,我坚持边干边写、边写边悟、边悟边写、边写边讲,使我的工作和学习环环相扣、深度融合,形成了一个始末相承的闭环,实现了收益最大化。比如,我坚持干什么就写什么,不仅写了大量机关文稿,还写了许多论文、心得,写一篇大稿就是一次专题学习,写一篇心得就是一次认真总结。在笔耕不辍的同时,我不仅经常采用复盘讲解的方法,把机关文稿写作中的得与失讲给身边的同事听,还长期在党校、高校、干部学院讲授写作课,去年底又推出了“三好公文课”。 在一次次、一遍遍的“讲”中,我对自己的写作心得进行了更为系统、全面的总结,也把听众作为评委、作为老师,借助他们实现了对讲稿书稿的挑刺、勘误和纠偏。应该说,讲一次就是一次检验,讲一遍就是一遍回炉,每每让我有新的提高。对这些经过工作实践、写作实践和教学实践三重检验的心得,我并没有停留在纸面上、课堂上,而是让它们回到实践中,在一次次循环往复中不断发展完善,也使我的工作质量、写作质量、教学质量和效率不断提高。

写材料,最终要落到“写”字上。上面这些做法,充分说明我的“写”不是孤立的,而是与“走读想干讲” 相贯穿、相融合的,这样产生的不是叠加效应,而是聚合效应、放大效应。只走不写,水过鸭背;只读不写,眼高手底;只想不写,思想漂浮;只干不写,匠人一个;只讲不写,纸上谈兵。“走读想干讲”任何一步加上“写”,都会如虎添翼。

总之,“读写想”是坐而思,“走干讲”是起而行;“走读想”是营养储存,“干写讲”是能量释放。白天做什么、晚上做什么,哪一步在先、哪一步在后,其实并不打紧,这需要因人而异、灵活运用,关键是把这“六字经”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使之成为完整的闭环、自觉的习惯。(三好公文课)

【来源:三好公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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