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山五壮士跳崖之后：日本军官令士兵开枪致敬

侵华老兵易县谢罪

1997年8月13日，时任易县县长的刘建军正在召开防汛汇报会，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对方说他叫茅田幸助，是一位80岁的日本侵华老兵，要到易县见一见县长，当面向他谢罪。

当天上午9时，刘建军如约来到县城东边的一个路口处，发现对方来的是父子两个人，30多岁的儿子和父亲一道驱车而来。

见到刘建军后，茅田自我介绍说，他原来在沈阳留学，后来被征调回国当兵，侵华战争打响后被派往中国战场。当年随侵华日军在易县打仗时，他是一名小队长。

向狼牙山叩头谢罪

刘建军和这对日本父子到狼牙山脚下的纪念馆后，茅田幸助说，当年和八路军打仗时，日军有170多人，一路追踪八路军赶到狼牙山，最后只剩下70多人，损失惨重。当日他们由山下向上追赶八路军，最让他们感到害怕的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头，很多日本兵被砸死或砸残。茅田随部队追到山顶，亲眼看到八路军战士子弹打光后，喊着骂着跳下万丈悬崖的悲壮一幕。

作为小队长的茅田怎么也没有想到八路军战士会有如此壮举，他感到十分震惊。他发自内心地敬佩这些战场上的对手，明白了八路军是不可战胜的。于是，他命令士[注: 令士 拼音： 解释： 1.才学美盛之士。-lingshi]兵对天开枪，打光全部子弹，摘下军帽，面对八路军战士跳崖处深深鞠躬，然后迅速撤离。

惨案遗址深深一跪

据茅田回忆，一次他率一支日本侵华军同八路军作战，300多人的队伍被八路军打得所剩不足160人，他们四处寻找八路军，妄图凶残地报复。他们误认为八路军转移到北淇水村，就把全村没来得及出逃的100多位老人、妇女和儿童抓到一起，赶到一处空地上，逼着村民交出八路军战士或提供线索。村民不答应[注: 答应，明清时对近侍太监和宫女之称。在紫禁城的三宫六院内居住着皇帝的一大群妻妾，其中地位最高的是皇后，她主治内宫，声明显赫；而地位最低的则是答应。]，他们就残忍地把其中39个村民一一推进井里。每推进几个村民，就用石头往里猛砸，然后再推进几个村民。

茅田告诉刘建军说，当时他按照上级的命令，推一个怀抱孩子的妇女时，孩子大声哭喊“叔叔，救救我妈妈吧？选”当时他的手颤抖了，但最后还是按上方的命令把这一对母子推进了井里。

面对当年那口水井，茅田双膝跪下，失声痛哭，不住地叩头。之后茅田又走到窗前连敬了三杯酒。他用生硬的中国话说：“第一杯酒敬给被他指挥活埋的百姓们；第二杯酒敬给跳崖的壮士；第三杯敬给那位可爱的小孩子，临死时还喊我让我救救他的母亲。”茅田三次把酒洒向窗外，三次朝狼牙山方向深深鞠躬。最后泪流满面，痛哭失声。

文章摘自《书报文摘》2005年第33期 作者：书报文摘编辑部 原题为《日侵华老兵亲见五壮士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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