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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趣闻

清人对性压抑妇人之揶揄与同情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04年04月29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过去,我对老处女总是揶揄,但近年来,我却更多同情。过去,我揶揄的是她们的老茧和荒沟,现在,我同情的却是她们的错过与压抑。对不是处女,但多年性压抑的妇人,我同样深表同情,她们甚至比老处女更惨淡
    昨天,有朋友告诉我一则奇闻:其同租房屋的离异中年男,与一位从加拿大赴波士顿来相亲的女子首次见面后,竟然对尺把臂开房,春风一度。(二者都是中国人,对尺是乐山话,不明白的可以去问飞个够。){编注:询问结果,对尺就是对直,直接的意思}
    我晓得你们要笑我土了,“这有啥子嘛,哪个男人没有吃过一些天上掉馅饼呢?”你们一定要这么说。
    我之所以讲这个故事,是因为女主角有两大灵异之处:第一,她已经41岁了,长得还将就;第二,她是处女,有床单上的血,被拄弯了的枪,还有她自己的话作证。
    不要笑,也不要叫,我听到这个故事,第一个反应却是悲哀。这个41岁的女人,半生有多少没说出的郁悒?她收藏多年的贞操,为何在一面之下草草送出?我可以讲信用地说,中年男不英俊,也不富,也没什么才华,当然,他也没有下红蜘蛛(成都人都知道的药物)。而且,除了名字以外,女人对他没有更深的了解。
    一个40多年来将那层膜精心收藏的女人,究竟有过多少辛酸,我们无从想象。但是那一天,她毫不客气地将收藏40多年的东西草草抛出,只能说明她对自己这些年来珍藏之物多么鄙夷,或至少感到多么没有意义。
    如果能够进一步了解,这一定是个绝好的小说题材。但我并不愿意去了解,因为我不想对人性挖掘太深。一旦对人性挖掘太深,我能看到的只是我们自己埋藏最深的阴暗面。我没有这种定力,也没有这种勇气。
    过去,我对老处女总是揶揄,但近年来,我却更多同情。过去,我揶揄的是她们的老茧和荒沟,现在,我同情的却是她们的错过与压抑。对不是处女,但多年性压抑的妇人,我同样深表同情,她们甚至比老处女更惨淡。(李嘉欣在《堕落天使》中紧紧绞拢的双腿,网格丝袜腿,其间迸射的,正是最活生生的此种压抑。)
    有则清人笔记,也讲述了这么一个关于性压抑的故事,交叉着揶揄与同情,揶揄非常恶毒,同情相当隐蔽。
    大意是这样的:商人某甲外出十年始归,与妻同房,“纵体入怀”,忽然狂叫一声,妻起来一看,其夫“势已阉割,不留余蒂”,死掉了。这蹊跷的案件闹到官府去,妇人被怀疑因为通奸而谋杀亲夫,但证据不足,她挨尽酷刑也不肯招。一位商先生奇妙地登场了,他看上去胸有成竹。
    叫妇人进房,“赤体偃卧”,之后商先生“索猪肉少许,削作人势状,以铁钩贯其中,命接生婆将肉塞入其阴”,一会儿,“阴中果有一物力衔其肉,如鱼吞饵然。急拔出视之,其物长七寸许,竟体黄毛,四足修尾”,就像黄鼠狼。于是大家才知道,商人甲的离奇暴卒,是这个玩意搞的。
    作者末了介绍:“此物名守贞,亦名血鳖,孀妇暮年多有之。他如老处子,比丘尼亦间有之。大约多因旷怨郁结而成”。
    这最后一句话才是点睛。自汉以后,妇人守贞被看成最大的美德,文字的表彰有烈女传,实物的表彰有贞节牌坊。关于贞节牌坊,我在犍为县曾见到一座,巍峨健硕,历经文革而未被推翻,据说当年小闯将们曾试图用钢钎对付它,但太结实了而没有搞定,后来准备用炸药,却被军委会喝止。可见,这贞节牌坊端的是扎实。
    因此,写这个故事的清人,当然不可能直截了当地说守贞,换言之,也即性压抑不好,而是跟四一的风格类似,用曲笔来表示自己的意见:守贞的结果,只是阴里养出一条吃人那话的黄鼠狼来。
    这个寓言色彩浓厚的故事来自《兰苕馆外史》,清人许奉恩著,我没有见到。我所转引的是清人胡文炳的《折狱龟鉴补》(北大出版社,2006年1月,陈重业主编。此书有个别断句错误,不算最好的本子,却是目前唯一的整理本)。
    其实,同情性压抑的前人也不少,只是他们大多写诗,不如清人编段子来得更触目惊心。比如王昌龄的《闺怨》:
    闺中少妇不曾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完全把少妇性压抑之后抓耳挠腮,磨皮躁痒的样子活现于前。最后一句“日不了批,你做的官再大又有何用”的浩叹,更是不下于老弗的心理分析。
    再如陈陶的《陇西行》: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这伤感就更加刻骨,当深闺中人在那雕花大床上绞拢双腿,意念伊人时候,伊人已经成了一堆枯骨。这压抑,比上一首更彻底。上一首中,妇人的夫君还可能衣锦还乡,与她猛干七日,飞流直下三千尺。这一首中,妇人的夫君是不可能回来了,她只能一个人过活,喂养自己的“血鳖”终老。
    其实,陈陶此诗的创意很可能来自钟嵘的《诗品•序》:“或骨横朔野,或魂逐飞蓬;或负戈外戍,杀气雄边;塞客衣单,孀闺泪尽”。
    而诗品这段话,我把它看成中国反妇人性压抑之“曲笔”的最早表征之一。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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