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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趣闻

豆棚闲话:血性之人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09年03月23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何谓“血性”?《词源》上是这样解释的:血性,谓刚强正直的性格。
    春秋时代,国君庄公与大夫崔杼的美妻私通而被崔杼杀掉,史官如实记载:“崔杼弒其君。”崔杼不想背上大逆不道之名,不让他这么记,于是将他杀掉。史官的弟弟秉笔直书:“崔杼弒其君。”崔杼又将他杀掉。史官的另一个弟弟在两个哥哥人头落地之后,依旧凛然执笔记下:“崔杼弒其君。”崔杼再也杀不下去了,据说当时还有一位史官也准备好了竹简,如果史官再次被杀,他将继续写下去……
    真实的历史不是墨写成的,而是血。
    公元一六○二年,李贽叫进狱卒为他剃发,突然夺下狱卒手中的剃刀自割喉咙,流血倒地。气息奄奄之际,狱卒问他“痛否”,李贽已经不能说话,以手指蘸血在地上写道:“不痛。”狱卒又问:“为何自杀呢?”李贽又写道:“七十老翁何所求?”第二天,他在监狱里血尽气绝。
    刀割喉咙,哪有不痛的理?也许是他心中更痛吧!这种血淋淋的死法,常常让人想起邓拓的那句血淋淋的诗:“莫道书生空议论,头颅掷处血斑斑。”
    现代名人当中,陈独秀是一位血性之人。
    还是他小的时候,书背不出,脾气暴躁的祖父就会打他,而使祖父尤为生气的是,他无论如何挨打,都一声不哭,恼羞成怒的祖父常常伤感地对他骂道:“这个小东西,将来长大成人,必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真是家门不幸!”
    成年之后的陈独秀,倒是有过一次未遂的杀人行动。
    二十岁那年,陈独秀和革命党人吴樾争相前去刺杀满清五大臣,两人都不相让,最后像小孩子一样动起手来,扭作一团,满地打滚。当双方都疲劳不堪之时,吴樾问:“舍弃生命奋力一拼与缔造一个新世界,哪个容易?”陈独秀气喘吁吁地回答:“当然是前者易后者难。”吴樾回答道:“这就对了,我去做容易之事,艰难之事就留给你了!”话说到这份上,陈独秀当然不会再与吴樾争打,后来吴樾在专列上引爆炸弹,英勇就义。
    在陈独秀贫病交加的后半生,蒋介石拨他一笔钱,他原封不动地退回,他的学生们要救济他,他也斩钉截铁地拒绝。死之前,陈独秀留给潘兰珍的遗言是:“今后一切自主,生活务求自立,切不可拿我的名声去卖钱。”
    对陈独秀其人,名士们各有说法:章士钊说他回头之草不啮;汪孟邹说他无法无天;胡适说他是终身的反对派;郑超麟说他不愿被人牵着鼻子走;鲁迅说他大门上写着“内皆武器,来者小心!”
    好像都在说他的固执,但是忽视了他的慈悲,所以他自己要补充说明:“不怕打,不怕杀,只怕人对我哭,尤其妇人哭……我只注重我自己的独立思想,不迁就任何人的意见。”正是:沧海何辽阔,龙性岂能驯!
    与陈独秀关系密切的“情僧”苏曼殊,也是血性之人,着僧装却食酒肉,后经陈独秀的劝说,改穿西服,并说,穿僧装“吃花酒不方便”。保皇派首领康有为骗取华侨捐款逃到香港后,苏曼殊找到《中国日报》的主编陈少白,向他泣诉:“康有为欺世盗名,假公济私,聚敛钱财,污辱同志,凡有血气,当歼除之!”并要向他借一支手枪,陈少白也说康有为该杀,但是因怕累及《中国日报》而未将手枪借给他,苏曼殊失望而去。
    将文人的血性延伸开来,我们可以看到对他人的尊重,对弱者的悲悯,对丑恶的绝决。
    可惜,现在具有血性的文人是越来越少。所以,作家韩少功说他最大的恐惧是血性的失落,其实这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最大恐惧。
    但愿这不是危言耸听。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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