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剧剧目系列《麒麟山》（节选）

剧情

唐太宗时，鬼面杨池叛乱，奸臣文华殿大学士张雨松挂帅，老将马三宝与其二子马继龙、马继虎为先锋。因张雨松和马家有隙，借公报私仇，初点大卯，要将马三宝问斩。多亏段志贤阻拦，仍重责了四十。马家父子上阵与鬼面杨池交战，第一战获胜，张雨松又以私意出兵的罪名，将马继龙重责四十。

鬼面杨池摆下迷魂阵，马家父子破阵回城时，张雨松又暗杀了马继龙。多亏搬来段志贤、马夫人两路大兵，共同灭了鬼面杨池，乱枪刺死张雨松，才彻底除了内奸外患。

场 次

第一场 动 本 第六场 会 阵

第二场 拜 寿 第七场 摆 阵

第三场 搬 兵 第八场 修 书

第四场 上 殿 第九场 下 书

第五场 升 帐 第十场 报 仇

人 物 表

马三宝 唐大将 红 生 老 院 张 仆 老 丑

马继龙 马长子 小 生 青 衣 四 人 杂

马继虎 马次子 二 净 段志贤 唐老将 老 生

马夫人 马 妻 老 旦 内 臣 一 人 杂

大夫人 马长媳 花 旦 内 侍 四 人 杂

二夫人 马次媳 小 旦 众 卒 四 人 杂

家 院 马 仆 老 丑 中 军 一 人 杂

丫 环 马 婢 小 旦 鬼面杨池 番 王 二 净

唐太宗 皇 帝 老 生 番 兵 四 人 杂

张雨松 奸 臣 大 净 下书人 一 人 小 生

龙 套 四 人 杂

第一场 动 本

(张雨松同院子上)

张雨松：(引)树大遮天盖地，根深那怕狂风!(坐)

(诗)世人道我心太奸，我道世人心太偏；为人不用奸谋计，焉能富贵两双全?

老夫张雨松，与唐为臣，官拜文华殿大学士之职。只因鬼面杨池打来战表，要夺吾主江山，老夫不免上殿奏与吾主得知。家院！

老 院：有!

张雨松：吩咐外厢开道上朝！

老 院：是！外厢开道伺候(四青衣分上)

四青衣：(喊)上轿!(张雨松上轿，圆场下轿向内，四青衣背身站)

张雨松；臣张雨松见驾，吾皇万岁!

唐太宗：(内白)张爱卿上殿有何本奏?

张雨松：鬼面杨池有表前来，请万岁龙目观看

唐太宗：(内白)呈上待孤一阅可! (牌子)

啊咳!我当是问安本章。原来是连环战表。这是张爱卿！

张雨松：臣！

唐太宗：(内白)我朝大将各镇各边，该命何人前去征战?

张雨松：启奏万岁，只有马三宝以在淮安，身闲无事。万岁传旨，将他父子调回朝来，领兵大战鬼面杨池。

唐太宗：（内白）依卿所奏。张爱卿听旨!

张雨松：臣！

唐太宗：（内）命你捧指去到淮安，调马三宝父子回朝。

张雨松：为臣领旨！（下殿）人来！

四青衣：有！

张雨松：开道淮安！

四青衣：×（左口右外）!(同下)

第二场 拜 寿

(马继龙，马继虎同上)

马继龙：(念)习文演武乐，

马继虎：(念)堂堂亲手足。

马继龙：兄弟请坐!

马继虎：兄长请坐!

马继龙：同坐!

马继虎：请!

马继龙：(念)马踏山川卫帝都，

马继虎：(念)腰挂宝剑鬼神愁；

马继龙：(念)宝剑分开龙虎斗，

马继虎：(念)男儿临阵便封侯。

马继龙

马继虎：俺！

马继龙：马继龙!

马继虎：马继虎!

马继龙：二弟请了!

马继虎：兄长请了!

马继龙：今乃二老爹娘生寿之期，你我一同请上爹娘拜寿!

马继虎：一同请。(同白)有请爹娘!(马三宝、马夫人同上，家院、丫环、马继龙、马继虎随上)

马三宝：(念)天增岁月人增寿，

马夫人：(念)春满乾坤福满门。

马继龙

马继虎：见过爹娘！

马三宝

马夫人：我儿少礼，站过一旁。

马继龙

马继虎：谢过爹娘！

马三宝

马夫人：这是儿呀！

马继龙

马继虎：爹娘！

马三宝

马夫人：堂前灯烛明亮，敢莫为了我二老生寿？

马继龙

马继虎：正为此事。爹娘清了，待儿拜寿!

马三宝

马夫人：一年一度，就把我儿费心了！

马继龙

马继虎：理应一拜！

马三宝

马夫人：好！受我儿一拜。

马继龙

马继虎：家院！

家 院：有

马继龙

马继虎：撒开拜毡！

家 院：是！

(撒毡，丫环揭帘，大夫人上，同马继龙拜下；二夫人上，同马继虎拜下。马继虎搀马三宝坐下场口，马继虎搀马夫人坐上场口。家院进酒)

马继龙

马继虎：看宴来！

(马继龙、马继虎同安杯、捧筷，安座。马三宝、马夫人同入座)

马继虎：看宴来!与兄长把盏!

马继龙：不必把盏，将宴摆下。

马继虎：将宴摆下！

(家院、丫环同摆，马继龙、马继虎分坐。家院同丫环拜寿)

同与老爷、夫人拜寿!

家 院 院子

丫 环：府下 丫环

马三宝

马夫人：下面领赏！

家 院

丫 环：谢过老爷、夫人！

(同起，家院下)

马继龙

马继虎：酒宴齐备，爹娘请！

马三宝

马夫人：一同请!

家 院：(上)禀老爷，圣旨下。

马三宝：站过一旁!

家 院：是。

马三宝：夫人，家院报到，圣旨来到淮安，不知为了何事。宴扯二堂，二姣儿奉陪!

(马三宝、家院候旨，其他人同下)

家院有请!

家 院：有请!

(张雨松带四青衣上，马三宝迎。)

张雨松：圣旨下，马三宝听旨!

马三宝：大人开读!(跪)

张雨松：皇帝诏曰：只因鬼面杨池打来战表，要夺孤王江山，今调马爱卿回朝，大战鬼面杨池。

马三宝：这个!

张雨松：旨意读罢，望旨三呼！

马三宝：万岁!万万岁！(起接旨，张雨松拜，家院接旨，同拜)大人请坐!

张雨松：谢座!

马三宝：这是张大人!

张雨松：马大人!

马三宝：我朝文官不缺，武将不少，缘何调本潘回朝?

张雨松：只因鬼面杨池打来战表，要夺吾主江山；我朝大将各镇各边，故尔调大人入朝保国。

马三宝：太平年间听信谗言，谪贬大臣；今日荒乱，想人回朝，那是万万不能!

张雨松：太人不肯进京，叫我怎样回朝交旨?

马三宝：大人不嫌耳烦，听我哎道来！

（唱倒板）

马三宝坐大厅一言告禀，大人!

（唱一字）

开言来叫一声张大人!老王无道贬大臣，来在淮安为庶民。鬼面杨池今犯境，要夺唐室锦龙廷。任他杀来任他反，任他杀进紫禁城。大人回朝奏一本，休想我领兵到边庭。

张雨松：好气!

(唱)马三宝不肯去进京，不由老夫怒气生。不辞三宝轿上定，（上轿唱）

我这里回朝去另用计行。(同下)

马三宝：(唱)张雨松上轿去容颜不正，怕的是回朝去背动舌根。任凭他狂风起我身坐稳，休想我进京保龙廷。

(下)

第三场 搬 兵

张雨松：(上念)提调三宝事，奏与万岁知。臣张雨松见驾，吾皇万岁!

唐太宗：(内)张爱卿回朝来了!

张两松：为臣回朝来了!

唐太宗：(内)我卿去调马三宝，可曾进京?

张雨松；马三宝执意不肯进京。

唐太宗：（内）马三宝不能回朝，如何是好?

张雨松：启奏万岁，马三宝当年犯罪，何人的保官？

唐太宗：(内)段志贤的保官。

张雨松：既是段志贤的保官，万岁传旨，命段志贤二次去调马三宝进京。倘不进京，将段志贤的满门家眷押在刑部狱中，秋后同马三宝一律问罪。

唐大宗：(内)替孤传旨，段志贤上殿!

张雨松：臣下领旨。下面听着：万岁有旨，宣段志贤上殿!(下)

段志贤：(内)接旨!

(上念)耳听万岁宣，上殿把驾参。臣段志贤见驾，吾主万岁!

唐太宗：(内)段爱卿上殿来了!

段志贤：宣臣上殿有得何事议论?

唐太宗：(内)马三宝当年犯罪，可是我卿的保官?

段志贤：正是为臣。

唐太宗：(内)既是我卿的保官，寡人传旨，命你去到淮安调马三宝回朝，大战鬼面杨池。他若进京还则罢了，如不进京，将卿的满门家眷押在刑部狱中，秋后同马三宝一律问罪。

段志贤：臣下领旨!(四青衣分上)人来!

四青衣：有！

段志贤：带马淮安!(同下，马三宝上)

马三宝：唔咳!

(念)世事好比帘前水。点点不来归旧池。

(坐，家院上)

家 院：禀老爷，圣旨下！

马三宝：这个!有请!

家 院：有请!

(段志贤带青衣上，马三宝迎，段志贤下马)

段志贤：马三宝听旨!

马三宝：万岁!(跪)

段志贤：皇帝诣曰：只因马三宝不肯进京，寡人二次传旨，命段志贤再调马三宝进京征战杨池。进京还则罢了，如不进京，将段志贤的满门家誊押在刑部狱中，秋后同马三宝一律问罪。

马三宝：这个！

段志贤：旨意读罢，望旨三呼!

马三宝：万岁!万万岁!(起)贤弟请坐！

段志贤：有座!(坐)仁兄，圣旨连来二道，还是进京不进京?

马三宝：本当不能进京，连累贤弟满门家眷不大稳便!

段志贤：既是这等为弟告辞!

马三宝：奉送! (段志贤上马下。马夫人暗上)夫人到了，请坐!(丫环暗上)

马夫人：老爷请坐!(同坐)圣旨来在淮安，又为何事?

马三宝：夫人那知，只因前次圣上传下旨来，调我回朝征战鬼面杨池。是我不肯进京，圣上二次传下旨来，进京还则罢了，如不进京，将段贤弟的满门家眷押在刑部狱中，秋后和我一同问罪。

马夫人：王爷还是进京不进京？

马三宝：本当不能进京，连累段贤弟的满门家眷不大稳便!

马夫人：既然王爷进京，为妻放心不下，命得两个姣儿或兄或弟，一人跟随王爷进京，一人在府理事。

马三宝：夫人贤德，请来对礼!

马夫人：请!

马三宝：大事托夫人，

马夫人：焉有不用心?(马三宝下)家院!

家 院：有!

马夫人：有请你家二位少爷。

家 院：是。有请二位少爷！ (马继龙、马继虎同上)

马继龙：唔咳!

(念)凡事还要人行正，

马继虎：(念)谋事须要顺天行。

马继龙：母亲有唤，

马继虎；上前去见。(同)见过母亲!

马夫人：二姣儿少礼，坐了！

马继龙

马继虎：孩儿告座！母亲唤儿到来，有何教训?

马夫人：我儿那知，只因鬼面杨池打来战表，要夺唐室江山。圣上传下旨来，命你父进京征剿杨池。为娘放心不下，命你弟兄二人或兄或弟，一人跟随你父进京，一人在家侍奉为娘。

马继龙：哎咳母亲！既是这等，你儿跟随我家爹爹进京保国，命我兄弟以在淮安侍奉母亲。

马继虎：慢慢慢着！哎咳母亲！命我兄长夫妻二人侍奉母亲，你儿跟随我家爹爹进京保国。

马继龙：此事由不了你！

马继虎：也由不了你！

马继龙：敢莫要打?

马继虎：就来！（交手）

马夫人：慢着！你弟兄不必争论，打坐二堂，听娘道来。（唱一字）

打坐二堂把话讲，听娘把话说心上：

你弟兄二人休争嚷，国家事儿作商量。

马继龙：娘呀！

（唱）鬼面杨池贼反上，儿父进京保家邦。儿理应随父疆场往，我二弟奉母亲理所

马继虎：哎母亲：

（唱二六）

我兄长说此话将儿小量，儿亦非无能辈懦弱无刚。儿愿随儿的父军阵以上，我兄长他应该侍奉高堂。

马继龙：此事不能由你！

马继虎：也不能由你！

马继龙：你敢莫又打？

马继虎：说打就打！（交手，马夫人挡马继龙、马继虎分坐)

马夫人：慢着!

(唱二六)

一见娇儿来相争，老身心中用计行。叫丫环急忙一声请，后堂里请出你大夫人。

丫 环：有请大夫人!

大夫人：(内)来了!(上)

(唱二六)

忽听丫环一声请，后堂来了大夫人。行步忙把二堂进，问母亲唤儿为何情?见过婆婆！

马夫人：媳妇少礼！

大夫人：谢婆婆！唤媳妇到来，有何吩咐?

马夫人：上前去劝你家丈夫，以在淮安侍奉为娘。

大夫人：媳妇遵命了!

（唱一字）

在二堂奉了母亲命，上前去劝奴夫君。走上前来礼恭敬，尊一声夫君听分明：命二弟随父把京进，我夫妻在淮安侍奉娘亲。

(马继龙打太夫人一掌)

马继龙：好贱人！（唱二六）

贱人讲话不思忖，敢把此话对我明。眼前不看母亲面，皮拳一下你丧生！

大夫人：(唱）好言善语劝不醒，尘世上那有这混心人!

马夫人：(唱)叫丫环连忙一声请，后堂内请出你二夫人。

丫 环：有请二夫人！

二夫人：(内)来了!

(上唱二六)

听得丫环一声请，后堂转来二夫人。行步且把二堂进，问母亲唤儿因甚情?见过婆婆!

马夫人：媳妇少礼!

二夫人：谢婆婆!唤媳妇到来，有何吩咐?

马夫人：前去劝你丈夫，以在淮安侍奉为娘。

二夫人：媳妇遵命!

(唱一字）

听得婆婆讲一遍，命我去劝奴夫男。走上前来拿礼见，尊一声奴夫听妻言：让兄长随父去征战，我夫妻奉母亲就在淮安。

(马继虎打二夫人一掌)

马继虎：好贱人!

(唱二六)

贱人讲话太大胆，敢把此话对我言!目前不看我娘面，这一拳打你丧黄泉。

二夫人：(唱)我用好言把他劝，他执意不肯也枉然。回头忙对婆婆谈，我媳妇有话对婆言。

婆婆!还是命我兄长进京，我夫妻侍奉母亲。

大夫人：婆婆!还是命我二弟进京、我夫妻侍奉母亲。

二夫人：此事由不了你！

大夫人：也由不了你!

丫 环：大夫人，也由不了你；二夫人，也由不了你。

二夫人

大夫人：该由何人?

丫 环：不才由我小丫环哩。

大夫人

二夫人：(恨)哼!

马夫人：你二人不必争论，命他弟兄二人一同进京就是。

二夫人

大夫人：婆婆请退!(马夫人下)

大夫人：这一下，你个贱人也不吵了?

二夫人：你个贱人也不闹了?

大夫人：你是个贱人!

二夫人：你是个贱人!

丫 环：慢着，慢着!大夫人你也是个贱人；二夫人你也是个贱人。

大夫人

二夫人：谁是贵人?

丫 环：不才我丫环一人是贵人。

大夫人

二夫人：哼！好贵人！

大夫人：你在大胆!

(唱一字)

小丫环说话不思忖，敢在二堂欺主人!

手托奴夫小房进，(拉马继龙转半场)

在小房以内换衣襟。(大夫人前、马继龙后、丫环随，偷看。马继龙回头见丫环，一摆袖头，后退碰丫环。丫环退至马继虎怀，马继虎掀，大夫人拖马继龙下。丫环让场)

二夫人：×（左口右敕）！

家 院：老爷进京呀，把人劳的、乏的，坐在这里打个盹。

(坐下场口)

二夫人：（唱一字）

一见兄嫂小房进，打动奴家一片心。手托夫君小房进，(拉马继虎起，反转半场)

(唱)为妻还有话叮咛。

(同前，马继虎回头，见丫环，一摆袖，丫环猛退家院怀内。二夫人引马继虎下。家院掀丫环，丫环拉家院胡子，转半场。老夫人上，碰头)

马夫人：哼!(丫环跑下，唱二六)

见家院和丫环二人玩耍，不由老身恼心下。

家院!

家 院：有!

马夫人：吩咐大小将官，来在二堂听点!

家 院：是!下面听着：老夫人有命，大小将官来在二堂听点!

(四青衣分上)

四青衣：参见老夫人!

马夫人：站立两厢，听老身一令!

四青衣：呵!

马夫人：(唱一字)

坐在二堂把令降，大小将官听端详：只因杨池贼反上，要夺唐主锦家邦；万岁传旨淮安往，命你王爷入朝廊。此一番去到军阵上，鞍前马后要谨防；上前者一个个(转二六)有功有赏，退后者耳插箭罪有应当。正讲话忽听得锣鸣鼓响，莫非王爷换戎装?人马点在二堂上，等王爷到来把兵扬。

马三宝：（内唱倒板）

将房以内铠换定。

（唱二六）

亚赛当年黄汉升。这几载未曾把兵领，铠甲起锈不发明。打一杆坐骡旗三军司令，上写着马三宝统率大兵。撩铠甲且把二堂进，夫人点兵我登程。

马夫人：（唱）一见王爷换衣襟，身穿铠甲赛天神。叫家院看过酒一樽，(家院看酒，唱)

为妻与老爷来饯行。 (马继龙、马继虎暗分上)

马三宝：(唱)用手接过酒一樽，背转身来谢神灵！来来来送我出府门，(同转圆场，至下场口，马夫人、家院立上场口)

(唱)再叫夫人你当听：我父子此番把京进，必修书信转回程。倘若此去有不幸， 还望夫妻见发救兵。 辞别了夫人来踏镫，

马夫人：王爷转来！

马三宝：(唱)夫人有言快叮咛！

马夫人：哎老爷！

(唱)地淮安交与你两个子，回来仍要二姣生。倘若此去有不幸，我夫见面便失情。

马三宝：哎夫人呀！

(唱)夫人讲话欠聪明，本蕃有言你细听；马继龙是亲生了，难道说继虎是螟蛉？手心手背都是肉，岂能当做两看承？叫姣儿与父马带定，（上马）

(唱)马继龙、马继虎辞别了儿的娘，来来来随父进京。

(下。马继龙、马继虎同与马夫人叩头)

马夫人 儿

马继虎：(哭) 娘呀！(马继龙、马继虎上马下，四青衣随下)

马夫人：(唱二六)

一见王爷足踏镫，不由老身挂在心。叫家院府门来掩定，等候王爷报好音。(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