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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陇文化

戏曲表演—双官诰·三娘教子

以稿换稿】【繁体】  作者: 佚名   来源: 网络整理   阅读 次  【    】【收藏

秦腔传统剧目,又名《机房训》。青衣正旦表演代表剧目,唱做工并重。剧情为薛子约妾王春娥青年守寡,为抚养二娘所生之子倚哥成人,节衣缩食,勤纺苦织,供其读书。不料一日倚哥听信别人之言,回家诘难母亲。三娘悲愤中断机教子,终使倚哥悔悟,决心发愤读书,母子遂和好如初。该剧中“织布”、“断机头”等虚拟动作的表演,逼真、细腻、自然,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全场戏可分为“织布回忆”和“教子风波”两个段落。

织布回忆:王春娥在(柳生芽)开幕曲中,慢步背身上场,转身亮相。然后缓缓步出小房,去机房织布。先用双手推开两扇门,眼睛扫视一下织布机(一把椅子绷上白色布裙放在台左)后,从桌子上取来盛有梭子、穗子的小竹篮,挂在织布机上。再用白布轻轻拂去机上灰尘。接着上机,先坐在机座上,再抬双脚进入织布机中,按上攀腰后,左手取梭子,右手将穗子线头拉出穿入梭眼,再举起梭子,口对梭眼一吸,吸出线头,用乎将线头拉长。音乐起[花梆子],三娘开始穿梭,快速织布。织三下后,梭线断了头,三娘便联想起自己的命运,薛子约一死,自己犹如这断了头的线,引起她对往事的回忆。起[慢板],三娘边想边织边唱,当唱到“限张刘二妇人良心大变,抛孤儿离乡井各自嫁男”时,心生气恨,情绪激愤,便放下梭子,停止了织布。此时,薛倚哥上唱、走圆场。三娘织布机上的经线又断了头,她接好线头,继续织布。倚哥进家门,三娘正在观看布织的好不好,能否卖个好价钱。恰在此时,倚哥来到机房向母亲施礼请安。三娘正专心织布,考虑生计之事,见倚哥回来了,心想这孩子今天回来这么早,边问倚哥边下机子。

教子风波:三娘下机后,先用水袖打去身上的线头、灰尘,再向前走几步,一脚踏在门外,双翻水袖,看看太阳,再向前看看,啊,天色尚早呀!转身再看看倚哥,发现他神色不对。三娘抖了抖水袖,落坐。先问倚哥今日为何早回,再叫他先背书,后吃饭。倚哥背不过书,三娘开始发现倚哥辜负她的期望,厌学贪玩。忧心忡忡的三娘想借古喻今来对他进行教育,却根本无效。三娘焦急中想用“打”来吓唬儿子,使其发奋读书,不料儿子竟然喊道:“要打打你亲生子……”这句如此尖刻刺心的话是对三娘的无情打击,她高举着板子的手颤抖无力地落了下来。“家法”掉在地上,她颓然跌坐,一手扶额,一手倚案,支撑着摇摇欲倒的身躯,几乎昏厥过去。三娘闭着眼,压低声音极其痛苦地唱“小奴才一言问住我,结舌闭口王春娥。”这段凄惋的长腔刚落,三娘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颤抖,右单翻水袖看织布机,左单翻水袖看薛保,双翻水袖后退看自己,叫[喝场],表示悔恨,失声痛哭。接着,三娘双抖袖,左右抖袖,大转身激越地唱:“悔只悔,悔死我”一段。薛保解劝,三娘叫长板“哎——”,委屈、悔恨,心潮翻滚难子,但她还希望儿子的话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而倚哥明明白白告诉她是“自己知晓”的。这沉重打击使三娘濒于绝望边缘,感情上的矛盾到了高潮。她悔恨交加,这数年辛苦、满腔热望难道一旦成了泡影!想到此,三娘的心碎了,她失神地惊呼,放声痛哭,在灰心绝望之下,她后退了几步看见织布机,左手指机,想打又有点打不下去,扭过头看一眼倚哥,下决心打断机头,再也无心下苦织布了。她双水袖打机头,再拾起掉在地上的板子打,薛保拉住板子,三娘推开薛保,连打数下,机上线全被打断。薛保拉倚哥跪倒求情,三娘压抑住心头悲愤,苦口婆心地讲说倚哥的身世,讲着讲着又想起那句刺心的话,气上心来,不愿再教子了。薛保用“激将法”,假意儿要带小主人去沿门乞讨,薛保的主仆之情感动了三娘,但又不好意思去挡住他们,焦急中拉住薛保,脱口说出:“哎老哥哥,你叫他跪着,跪着!”接着唱[摇板]“我有心不把冤家管,数年心血一旦完……”在这一大板唱中,语重心长地诉说了她十年来呕心沥血,为抚养倚哥成人所受的艰辛。说着说着气上心来,拿起板子又要执打,转身见倚哥哭藏薛保身后,三娘心软了,一看织布机,生气,又想打倚哥,转身举板子,倚哥哭着抱住母亲,三娘见儿子回心转意,心中的气全消了,一下子将儿子搂在怀中。

擅演王春娥的有润儿,赵杰民、董化清、陈景民、查俊清、王玉琴、张惠侠等。王玉琴扮演王春娥有独创之处。她除了高亢激越和沙中带甜的“满口腔”唱腔外,表演上以简洁质朴、大方沉稳而享誉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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