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文化—巧手剪出新天地探访陕西民间剪纸培训班
【以稿换稿】【繁体】 作者: 佚名 来源: 网络整理 阅读 次 【小 中 大】【收藏】
中央美院教授、中国民间剪纸研究会会长靳之林曾说过:在中国,会剪纸的人很多,但剪的最好的,还应属陕西的艺人。乍听这句话,的确会令作为陕西人的我们欢欣鼓舞。但事实上,陕西剪纸的现状却并不乐观。“剪花娘子”库淑兰溘然长逝,其它几个能称为“大师级”的剪纸艺人如高金爱、白凤莲也都年事已高,她们的技艺和神妙之处尚未被更多的年青人所学习和掌握。不少“新生代”都只是“依葫芦画瓢”,减失了很多民间剪纸深厚的文化底蕴和艺术特征。有些人甚至长年累月地闭门造车却还沾沾自喜。针对此,省艺术馆近期专门开办了一期半公益性质的“民间剪纸培训班”,招收了全省各基层的40多名剪纸爱好者,趁着她们的培训尚未结束,我们不妨一起去看看她们的学习情况。
(一)
这里的学员几乎是清一色的“女生”,惟一的一名男性就尤为引人注目。原来,他是汉中文化馆的工作人员,他来学习的目的,一方面想为自己增加一些技能,一方面希望能在今后的民间剪纸普查工作中,对形式各样的剪纸更加有效地加以甄别。更重要的意图,则在于自己有所掌握以后,可以在当地办起培训班,从而使更多的剪纸爱好者都能有所收益。与他情况类似的人不在少数,大约占到一半左右。其余的,则基本是普通的农村妇女。她们中,有近50岁的“老剪刀”,也有不到20的初学者;有获过奖、出过国的“名艺人”,也有至今仍默默无闻的“探路者”。对于剪纸的那份共同的挚爱使她们有幸聚在了一起,陕北剪纸的粗犷大气、陕南剪纸的细腻灵秀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融会贯通。
在培训班里负责教学的陈山桥和李红军都曾长年在县文化馆工作过。他们系统地学过剪纸理论,也经常去各地的老艺人那里“取经”。用他们自己的话说,这次授课,就是把以前从老艺人那里学到的东西,再毫无保留地奉献出来。针对学员们普遍欠缺对传统文化的理解、运用以及技法的单一性,课堂采取了边讲边操练的方式。很多学员通过讲解才明白了自己剪过无数次的图案纹样所蕴藏的文化内涵。比如莲花和鱼,最早是暗喻男性和女性,后来才演变到喻示“连年有鱼”;桂花喻示吉祥富贵;大葱喻示聪明伶俐……理解了不同符号的含义,才能恰如其分地构建一些大型作品,剪出来的作品也才更加耐人寻味。通过培训,不少人的剪纸技巧也得到加强:一些原先只会单剪的人学会了折剪。作品图案更加丰富,造型也更加美观大方。
(二)
27岁的池梦凡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是培训班里受益最多的一位。“我学剪纸有10多年了,十几年来,我就像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胡乱的转悠,也像在黑暗之中潜行,一切都是混乱的,无头绪的。我就是凭着自己的感觉一直的剪啊剪的。虽然作品不少、也广受好评,但总感觉好像缺了什么似的。我特别开心能参加这次培训,它就像沙漠之中的绿洲,黑暗之中的灯光,让我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边说边给记者展示她参加培训之前和目前的作品。如今的她可以把每幅作品的喻意讲解的头头是道。“我的理想,就是要成为数一数二的剪纸大师。”看着她兴奋而又充满自信的神情,记者也由衷地为她而感到高兴。
作为池梦凡的同龄人,樊晓梅则更为成功一些。她的作品曾多次在国内外获奖,去年还在日本首次举办了个人剪纸作品展。按理说,她应该不再需要这种基础的培训了,然而她却说:“每一次参加培训都会有不一样的体会,对剪纸的理解也会越来越深,艺术是博大的,对艺术的追求也是无止尽的。我举办了一次个人的剪纸展览,比较成功。但在后来的创作中,我觉的自己以前的积累在不断减少,好像有那种被抽空了的感觉,所以我觉得接受培训很有必要,可以为我的创作增加新的活力。”
如果说樊晓梅是成功地跨出国门的艺人,那么乔桂莲就是活跃在国内的“剪刀手”。40岁出头的她近年来也开始小有名气。“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剪纸,有时候可以为了剪出一件作品而不吃饭、不睡觉。但婆媳相传、母女相传的传统的剪纸继承在现代社会再也找不到了,参加培训让我对剪纸各个符号的运用更加得心应手。我丈夫也支持我的事业,分担了不少家务,这是让我备感欣慰的地方。我的剪纸销路还不错,今年贸洽会上又卖了3000多块。”乔桂莲颇为得意地说。
(三)
这一张张洋溢着激情、满载着梦想的脸庞,似乎在向人们昭示着:陕西剪纸艺术将由此得以广泛传承。“这个培训班,未必诞生不了几个剪纸的大师级人物,而这些大师,必将对陕西剪纸起到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艺术馆许副馆长充满信心地说道。是啊,民间艺术的传承主要在于人的传承,有了这一坚实基础,陕西的剪纸艺术,必将由此而大展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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