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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陇文化

西夏文献史料—西夏学的启蒙阶段

以稿换稿】【繁体】  作者: 佚名   来源: 网络整理   阅读 次  【    】【收藏

   西夏史籍的湮没,不仅为国人所注意,也引起外国学者的关注。除汉文史料外,是否还有别的东西,可以弥补西夏史料的不足呢?这一问题便成为史学界的新课题。19世纪中外人士对西夏文字的发现和认识,便是这一意识的反映。

  西夏文字,又称“番书”、“番字”、是西夏法定文字,曾在西夏公私文书中广泛使用。元明之际,在党项族人聚居的地方,仍然使用;元代称为“河西字”。然而,随着党项族与汉族和其他民族的融合,西夏文字到明代中期以后,便成为无人识的死文字了。

  清人张澍和刘青园,是最早发现并重新判定西夏文字的学者。张澍(1776-1847)甘肃武威人,嘉庆进士,历任知县、通判等职;留心关陇文献,文词博丽,著作甚丰,为著名考据学家。嘉庆甲子(1804),他引疾归家,在清应寺内破壁中发现“凉州重修护国寺感应塔碑”(简称“西夏碑”,是全国重点保护文物之一),著文《书西夏天祐民安碑铭》,认定碑阳文是“夏国字”,使西夏文字“始见于天壤。”

  事有凑巧,张澍发现“西夏碑”的第二年(嘉庆乙丑),金石学家刘青园即到武威。他在这里发现西夏窑藏钱币数瓮,从中捡得千余枚,中有洪遵《泉志》中所著录的“梵字钱”是西夏文钱,并说南宋时,洪遵即不识此字,今“破此疑窦,也快事也。”事见初尚龄《吉金所见录》。有人据此也认为,“西夏碑”是刘所发现的,这是错误的。刘是看到“西夏碑”的第二个学者。

  由于封建社会学术思想不发达,张、刘二人的发现具有很大的偶然性,也不能像外国同行一样,从语言文字的角度,深入就里,引出更大的成果。但他们将其发现记录下来,给我们留下了珍贵的资料,并使“西夏碑”这一重要文物重光于世,也使久已死亡的西夏文字为世人所知,这在西夏学发展史上是有重要意义的。还要特别提及,西夏学一开始,就是从西夏文物的发现与研究开始的。

  还有,据古钱学家翁树培(1765-1809)记述,官居刑部的学者鹤龄,曾在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山顶古庙,得佛经一函,瓷青纸,金字,8册。经认真对勘,正确地判断出此经为西夏文《佛说妙法莲花经》1至8卷。鹤龄是最早识读西夏文字的中国学者,这在当时是难能可贵的。

  外国人研究西夏文字是在9世纪后期,也是从文物上的西夏文字开始的。1870年,英人伟烈亚最早注意到居庸关六体陀罗尼刻经中的西夏文,但他误认为是“女真文字”。1882年,法人德维利亚考证开封《女真文宴台碑(即女真进士题名碑)》,又认为可能是“西夏文”。1895年,英人布谢尔对12枚西夏钱币进行研究,竟认识出40个西夏字。1898年,日本学者白乌库吉撰文介绍西夏文字;同年,德维利亚对“西夏碑”研究后,确认居庸关六体刻经中的一体为西夏字,并著文宣布,“明白考定不识之字为西夏国书”。此后,相当一段时期,中外学者都将“考定”西夏文字的功劳,归之于德维利亚。直到上世纪80年代初,才将这一错误纠正过来;他比张、刘发现“西夏碑”并判定其为西夏文字,晚了将近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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