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画一颗丢在凤凰的心

    
    简序：
    总在生病的蓊郁和潮湿中才愿意静静而耐心的记录一段回忆，时隔一个月，历时三个月，我才坐在这里，开始翻阅心灵中那一页页尚未泛黄的画面。来完成这一段美好静谧的记录。
    到达，走进
    2005年7月13日，早晨踏上从湘潭到吉首的火车，火车晚点快两个小时，一路的心情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或者是一直以来都有那么多的期待，越是将到达就越有了一种害怕将梦打碎的感觉。我一直信奉着一句话："越美好的东西越易破碎，越怀有期待就越易失望。"然而遥望着凤凰，又怎能不期待。凤凰，如其美名，给人不可阻挡的想象力。去往吉首的路途像是走向老山深处的桃花源，越来越多的山，越来越深的峡谷，越来越多的山洞，心不那么兴奋，反而越来越沉静，也许是太久失语吧，亦或是受到了大自然的感化。
    途中路遇一个农家猪圈，在我看到它的那一秒恰好有一只小猪挣扎着爬上半高的栅栏朝着铿铿锵锵而行的火车张望，十分可爱。于是就在这一秒，感到心脏开始恢复跳动了。之后的旅途美景不断，我已不再担心会有失望，而是一路惊喜陶醉着下了火车。
    下车后本打算按照计划打的去吉首汽车站坐班车去凤凰，但在火车站打车的人非常多，然后就碰到了一起包车去凤凰的，来自广东的阿欣。一个人20元也不算贵，也方便，于是我们俩就坐那个裴师傅的车一路飞奔而去。一路上我们问了许多关于凤凰景点的情况，之后裴师傅带我们去了一家客栈,不满意，又去了一家，福源山庄，房子还不错，35元一个单间，我要的是一楼的那间，有一个临江的阳台，木板屋，只是在洗澡的时候发现没有煤气了，于是老板让我到一个空房去洗的，窗外景观不是非常理想，于是第二天换了一家。
    洗过澡后和阿欣一起去吃的晚饭，比较不好，因为他不能吃辣，可是一个人去吃又不能点多种，于是我们在寻找大使饭店未遂后在本色吃的，竹笋炒牛肉，牛杆菌炒蜡肉，西红柿鸡蛋汤，算下来13元每人，菜都非常的油，于是只有蛋汤被我们干光了。之后去逛夜市吃了两串烤糍粑2元，味道还成。
    在拥挤而喧闹的夜凤凰，穿梭在桔色灯光照射下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泛出一片片温暖的色彩。跳岩上有很多人在放河灯，虔诚的许着愿，一个很可爱的小妹妹小声的问我："姐姐放河灯吗？一套全家福一块钱。"于是我去放河灯。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蛮洒脱的人，可当我看着我的河灯带着我的心愿随沱江水渐渐漂远时，竟不禁的一直回头，从点点灯火中一眼认出我的那一只，也许是心太诚，于是不舍，那么不舍。不舍得让自己都无奈、默然。就在这种无意中窥见脆弱的微弱惆怅中绕着古城一圈一圈的走，走到走不动了，才回去睡。
    在这个夜晚，还买了一包一元钱的姜糖做零食，姜糖形如现在已经不多见的麦芽糖的模样，很乡土，吃起来一开始只觉得甜，但一会儿喉咙就会感觉到姜的辣热。买了两本明信片，挑了很久才找到两套我喜欢的风格，写给几个珍重的人，和他们分享一段回忆。
    初到凤凰，已经将心完全放在这里了，随意而淡然的生活在这里，只有几天，于是从一开始，就格外珍视，格外感激。
    游走，窥见
    2005年7月14日，这一天起的很早很早，耳朵先被叫醒，是远远近近的鸡鸣，和偶尔响起的，早起妇女在河边洗衣发出的似近似远的棒槌敲衣服声，很安详，惬意。带着微笑走到我的阳台，顿时清醒过来。一层飘渺的晨雾正浮于水面，安静的游走着。像是夜潜而出的精灵，生怕被人发现，选择在人们还在梦乡的时候出现。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轻轻的出门，不去惊扰那些精灵。沿河走，路遇一个河边洗头的女子，几个洗衣的妇女，当然还有敬业的已经扛着他们的大炮筒同样安静却兴奋按着快门的摄影师。还有我，一个带着空洞灵魂和充实眼睛的过客。
    上帝多么眷顾这方土地，抛下带着仙气的纱给古城围一围，于是本已灵秀的景又添几分暧昧的柔，如若隐若现的梦。这样的美，只在晚雨后的那个清晨，破晓前的那十分钟出现过，也是这几天凤凰生活的第一眼与最后一眼，可遇，不可求。如此幸运，难以置信，却真实存在过，于是一生不会忘。
    这一天是在凤凰的第一个完整的一天。一个人在老城，新城转了很多遍，到朝阳宫画院时还没有开门，熊希龄故居，沈从文故居，沱江游船等几个景点是只有套票卖的，没有单独的门票，套票86元，有些地方并不想去，于是觉得买套票很不划算，关于沈从文，我已经读了许多他的文章，对一个作家，通过作品去了解他是最好的吧。熊希龄，大概我只需要知道他是民国第一任总理，政绩平平，却是中国的幼教之父。
    早餐在闻名内外的"老字号粉馆"吃的，要的三鲜粉4元，长条黑漆板凳，大方木桌，上饭速度非常快，老板已经是凤凰很有名的人物了吧，生意很好，但依然很朴实的样子，做的饭一点不偷工减料。每个桌上还有大碗装的酸豆角，剁拌椒和油泼辣椒三种调料供选择，我最喜欢拌酸豆角，有姥姥做的味道。三鲜粉有很多很多的香菇和鸡肉，汤汁的鲜味很足，我是连汤带面全部干光咯。之后的几天都是在这里吃的早餐，喜欢初生的太阳斜照进来时冒着微汗感受从舌尖到胃的温暖和充实。后来听路上碰到的游客说也吃过其他地方的粉，比不上老字号的好吃，看来老字号很是一绝呢。
    吃过早餐，沿着建设路逛，看到了天王庙，听说这里可以拍到凤凰全景，于是上去，其实树木非常的茂盛，鸟瞰一下倒还可以，想拍下好片实在很难，做了几下尝试觉得不很满意，于是准备转身回，看到门口坐着两个人看着我，还有一个女的也探头朝我望，突然觉得气氛很诡异，但并没有在意。随意看了一下庙，有一个穿黄袍留苍白胡子的僧和一个徒，我还没有看清里头供的是谁就被那个小和尚拉去烧香，边念经边教我怎么拜，然后让我抽签给我解签，送我平安符，然后在我右手上又拍又点念着经文，说是祈福，虽然我知道，这些仪式之后必然是有商业目的的，但是毕竟我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问我要钱，也不好硬生生的打断他，于是姑且听着了，看他一直念经，他的声音很好听，估计是多年念经练就的，突然有一点点感动，尽管是有目的的，但是得到这样的祈福还是头一回，他指指点点着我的手，仿佛是要打开某个通向幸福的穴道，想到这些，我不露声色的微笑，小和尚，你的功力恐怕还不够呵。
    小和尚说我抽的是上签，但是眉目中有郁气，说明近来的生活或身体方面不很顺利，但在农历八月会转运，这之前要做的是注意安全，平安为贵，嘱咐我七天不要杀生，特别说了一句：出家人不问男女之事，但请小施主要注意和男性的关系，平安为贵。男性？谁啊？和谁能不平安呢，不明白。直至我写到这里的今天，已经是过了中秋的两个多月后，我平安着，和所有男性的关系也没有不平安的，呵呵，算是他祈福的结果还是我"注意"的结果呢。小和尚说完祈福，就让我填一张单子，填好后才看见下面有一排字，香火费，香油费，如此等等，似乎已经不好什么都不写就走，毕竟小和尚忙了好半天，于是每项写了6，18元就这样飞了。有一点点不爽，但是转念想到刚才一套很虔诚的仪式也觉得无所谓了。出了庙，那两男一女还在看我，奇怪。
    之后的上午时光就在古城里一圈圈的转，一家一家店的看，口渴了就买路边卖的冰饮料，一上午把凤凰有的冰饮都喝了个遍，米酒汤圆，米酒水，冰凉粉，冰牛奶，米小虾，都是一杯一元，挺大一杯，很解渴。我很喜欢米酒汤圆，用吸管吸小汤圆的感觉就像喝珍珠奶茶时吸珍珠，而且小汤圆又比较有嚼头，每次都是边玩边就喝完了，没有冰凉粉那么甜，又比单纯的米酒水多些内容，总之我很喜欢咯，回到家还自己做给爸妈喝呢。中午饭在"老房子"吃的，"老房子"是个吊角楼，如果幸运，可以占上临江的位子，会更加惬意，这里的血耙鸭（小份）30元，很好吃，比"大使饭店"做的好吃。不过这里的家常豆腐渣不敢恭维，除了咸没别的味。
    中午十二点半，找到了"迟来居"作为我的第二个住宿地点，30元的单间在三楼，卫生间不是独立的，但是离的非常近，电热水，洗澡很方便，窗外是沱江中段的风车，把行李等都搬好后我决定下午去黄丝桥古城，路上路过南方长城，看了一眼，很新的人工建筑，没有去的必要，于是直奔阿拉，车票四元，到阿拉坐"摩的"2元到黄丝桥古城门口，买村委的门票，讲价才能到十五元，一个很小的村子，里面有一个紫禁园，我由一个很淳朴的村妇带着，她一路淡淡的讲着为什么这个城只有三个门，每个门都有怎样不同的进门仪式，紫禁园的各种形态的石头和狭窄夹缝是怎样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她说她不会讲，不会说那些传奇故事，只会说哪个是什么，像什么，但是我喜欢她的讲述，很平淡，却都是真实的。
    她不断停下来问我要不要在这照相，在那照相，于是我就照相，这一处也成为我在凤凰留下最多自己身影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个平淡的人去感受平淡的地方，去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特色，或者惊艳，建议闲来无事可以去转转。回去的车上和旁边坐的男孩聊起来，他问我黄丝桥怎么样，我很惊讶的问他到了阿拉竟然没有去黄丝桥，他说觉得时间不太够就没有去，第二天要走，他只在凤凰待了不到两天，是长沙来的，我心想他到凤凰就好比我去北戴河一趟，自然可以随意来去挥霍好时光，感叹自己没有这样的机会，坐半天的火车就能到这个好地方，所以一次要玩够本才行。
    回到凤凰已经是晚饭时间，回客栈洗了个澡，和泡了一下午网吧的阿欣去"大使"吃饭，点了蕨菜炒肉，酸辣耙，菜心，菜还是都很油，酸辣耙又酸又油，又觉得吃着没有什么东西，味道是很特别，不过我不喜欢。最后还是只把菜心干掉了。晚饭27元，吃饭中有一个小插曲，就是马路中间有一只小狗就挡在路中间，一动不动，两边的车流来往都会打喇叭让它走，它就是不动，很傲然的伫立在那里，最后竟然就平躺在路中央睡着了。看来是见过大世面的狗狗呵，拍下来。阿欣因为资金短缺打算第二天就闪，我问了一下他的余额，建议他和我第二天一起去老洞玩一天再回比较划算，也在他的资金范围内，不过好象到晚餐时钱会比较紧张，我就说我请咯，反正他说临走了要请我去酒吧坐坐。扯平了。我们坐在永生酒吧，要了啤酒和爆米花，那里的纸灯很好看，我就一个个的都拍下来，和阿欣一起玩的好处就是我们都几乎不说话，只有付钱时才会意识到是两个人。静静的坐在永生，窗外刚好可以看见沱江上虹桥和跳岩之间的一处落水阶。
    所有在跳岩放的河灯无一幸免的葬在这里，无一幸免。一个半米的落差吧，将所有的心愿都扑灭，想起昨天我的灯，也是这样的命运吧？！一个多小时，越坐越沉，看着有的灯在漂流中灭掉，或者连灯带船全部烧掉，只有零星的几个足够坚强存活下来，却必然会在这里全部毁灭，那么点灯时的所谓天长地久，所谓幸福美满，所谓长命百岁的心愿也都不会实现了吧。因为那个传说说的是要灯漂到虹桥才能实现愿望的，看来心愿的实现不能寄托天，只能寄托人，寄托自己，因为自己是最安全，最不易破灭。
    在凤凰的第一个完整一天，今天写生的学生很多，到处可见背着画板画架的学生，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再碰画笔了。这里的早晨很好，会有很惬意的感觉，包括动物，在一个酒吧门口看到一只小小小小的猫，也就十五厘米长，黑灰色，小头小脑的极可爱，在一个巷子里有看到一只和它一样大小的小小小小的狗狗，我蹲下来想给它拍照，它就扭搭扭搭的跑过来舔我的腿，冲着我摇尾巴。心疼得我都想把它抱回家。在去熊希龄故居的路上看见两只狗狗一前一后趴在门槛上展展的在呼呼大睡，一动不动，睡的好香。
    黄丝桥古城回来后，正是夕阳西下时，西斜的阳光穿过虹桥，照在吊脚楼上，照在江面上，洒下一片金黄，古木色的吊脚楼接收着阳光，然后反射出带着古老气息的光芒。阳光，几百年，几千年都不变，照出的古城同一个姿态，不变，原来，这里走着翠翠，傩送，然后是沈从文，然后是我们。凤凰，带着历史，现实，未来，同样的确定，于是有一种安稳祥和的感觉洋溢而出。这种稳重，让人心安。
    回"迟来居"，老板给开房门时一个刚洗完澡的隔壁男孩正打算从卫生间回房，也许他没有想到这时候会有人会上来，于是大概是什么也没穿就开门要进房，结果和老板和我碰个正面，大家都愣住了，然后他迅速退回卫生间把门关上，后来听到他回房后他们一房的人都在笑，呵呵，真逗。
    老洞的魅力
    2005年7月15日，清晨，在江边穿着苗服照了相，和即将离去的阿欣拍了搞笑的姐妹照，然后去吃牛肉米豆腐，还是更喜欢米粉的口感。之后，就坐上去老洞一日游的车。不到半小时，司机停下车让大家在一处休息，方便，因为后面的几个小时没有时间也没有地方方便。这里的风景也非常美，有薄薄的雾浮在河面上，河岸茂密的树林中有几个小木屋，一个小型的度假村模样，非常安静，这一天的天气也非常好，穿过树林，有阳光透过枝叶斑驳的洒落。稍坐休息，就开始真正的旅程了，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汽车，不断开向深山中，盘山路起起落落，飞尘扬起，一路颠簸，然后下车在石子路上走约十分钟，坐约四十分钟的船，边看岸上风光，边听导游小姐讲巫婆用蛊，赶尸等古老而神秘的地方传统习俗。
    上岸，开始两个半小时左右的步行，前一个半小时基本是平路，这一路有土匪住过的山洞的山，田地，和一直在左右的小河，以及因河而生的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瀑布，风景非常好，但是一路休息的机会并不多，所以若想多拍照，就需要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看到好景就在人还没有来时拍下来，也不至于落队，然后会有半小时的减肥坡要爬，在即将四脚朝天时就又是半小时的平路了，这里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寨子了，领队的小苗王拿着他的牛角号隔一段时间就会吹一吹，应该是在通知寨子里的人做好迎接客人的准备。果然，到了寨子口，一根红线将寨口挡住，男男女女都拿着一碗酒，要每位客人都喝，这是进寨三道关的头一关，然后是主人迎客歌，但客人也要回唱一首，这是第二关，我们唱了国歌~~~汗~~~~，第三关是在观看主人们的迎客鼓后也要敲一段，同行有个姑娘很开朗，上去似乱非乱的敲了一通，三关算过了，我们一齐欢呼着进了寨子。饥肠辘辘的我们被带去一个村民家吃正宗的苗家饭，一进门，被横在门口睡觉的大肥猪吓了一跳，想起这里的牲畜都是放养的，于是它就在这里睡了，还发出哼哼哈哈的声音，不知正做着什么好梦。
    村民已经在炒菜，落座不久就有一盘盘喷香的菜上桌，虽说是家常菜，但浓浓的乡土味和货真价实的用料让我觉得这是我在凤凰吃过的最可口的一餐。焖南瓜，凉拌黄瓜，凉拌土豆丝，凉拌萝卜丝，红烧茄子，熏干炒腊肉，玉米粒炒鸡蛋，土鸡汤等等，苗家老大妈不断到各个桌子上去叫大家都多吃点，说没有什么好菜，就一定要多吃些，不断的过来问哪个菜不够，立即就去炒一盘端上来，也许大家走饿了加上菜太好吃了，每个桌都是加了不少次菜，老大妈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在她看来，客人吃的越多说明她做的好。吃好后我拉把小木椅坐在院子里乘凉，门口坐着许多苗族老人，脸上的皱纹让人不知道是一百岁还是二百岁，我拿着相机去拍，老人都非常和蔼的笑着。院子里有鸡呀，狗呀，还有一群小猪在乱跑，我去拍，它们都怯生生的抱成团团，真有趣。等到大家都吃好饭休息好后，导游带我们在寨子里面转了一圈，讲述着这里的历史，这里的故事，看寨主的房，苗王的房，看书房，看碉堡，看大娘织布纺线。
    最后来到一个挺大的房去看表演，打花鼓，赶边边场，竹竿舞，唱山歌。玩到尽兴，再坐车一路颠簸的回，从早晨8点多出发到晚上6点多回来，这一天玩的真开心。晚上在逍遥居住下，一个人住在一个第二天有人订的三人间，20元。老板娘很好，很热情。晚饭请阿欣在万木斋吃的，一个红烧肉，一个水蒸气肉（是一种汤），一个没记住名字的野菜，一共才18元，我对这里的印象非常好，菜精致好吃，盛具古朴厚重，价格又周到，还有黄永玉给万木斋提的字和画，相比大使，我更喜欢这里。
    都罗寨与落花水
    2005年7月16日，由于前一天很累，这一天没有能在清晨起来，七点起床，去吃最喜欢的三鲜粉，然后坐电瓶车到停有去林峰的汽车站，前往都罗寨，车上有两个男孩也去那里，于是我们三个一起逛的都罗，门票50元，说了半天价40元拿下的，没有办法，那边的司机一直等着拿回扣的，感觉不是很爽，请了个小导游，也不是很好，一路说话很少，走路很快，沉着一张脸让我们都很不舒服，所以最后给了她15元，都罗最美的地方就是珍珠瀑，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落下，果真是粒粒珍珠。其他的风景其实并不是很出众，去过老洞的话，这里是可以不必去了。这一天的精彩是后半天，我们仨回来后在大使吃中饭，要了红烧麻辣小猪肉，红烧鸡，地木耳，每人20元，这一顿吃的非常好，因为那两人都是湖南人，我们都能吃辣，这餐吃得大汗淋漓，极爽，也让我知道了大使的拿手菜是什么。
    下午我伙同他俩和他俩的俩朋友四男一女浩浩荡荡的去坐船，一路已经培养了不少杀气，呵呵。我们是去坐从沈从文墓到桃花岛的老乡的船，不是那种对歌赏月的观光船，我们没有带手机，手表，相机等一切琐物，我们的目的：打水仗。由于战斗力太强，到后来除了本地游泳的小孩主动袭击我们，其他的船都是被打的命运，一个来回，从里到外没一处是干的上了岸，10元每人，玩的很爽，然后去听涛山看了沈老先生的墓，嵌在一块大石头里，很别致的墓啊。又一次想起他的那篇《英雄》。回到旅馆洗澡，然后浑身洒满花露水出门，在暮色中绕着古城一圈又一圈，买了些质量好的姜糖回去给家人和朋友，看河灯悠悠漂走，看岸边美景下相拥的恋人，看角落托腮沉思的人，一路走，一路拍过来，一个人行走的晚。晚上依然是住逍遥居，今天是搬到一个两人间，本来是有个导游和我一个房，于是老板娘给我15元，结果晚上那导游去找朋友一起住了，我还是一个人住。
    奇梁洞，异族入侵
    2005年7月17日，为了能赶一次纯苗集而留到这一天的，由于集市都是十二点后开始，所以早晨我决定先去一趟奇梁洞，很顺利的坐电瓶车，坐巴士到达，在奇梁洞门口，看见一个女孩蹲在路边摘东西，走近一看，四叶三叶草！于是我也找，却除了她手中的外没有四叶的了，看来幸运草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奇梁洞很值得一去，最爱看的是看水中倒影的一段，那种似幻似真的美丽，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整个洞走下来约两个小时。等中午我回到凤凰正好再坐车去腊尔山，是一个非常远的挺小的苗寨，车上旁边有个男的是住那里的，非常健谈的一个人，给我说了好多他家那里的事，还叮嘱我注意安全，可以吃些什么小吃，约一个半小时到达腊尔山，到处都是穿着传统苗服的人，因为这里远而小几乎是没有游人的，我顿时为我穿的过于清凉而害怕。
    果然，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的眼睛盯着我，无比紧张，加上车上那男孩曾叮嘱说虽然他们那里不很乱，但是还是有附近寨子的人来这里抢东西，也许我不应该穿的这么"旅游"的来这里，或者应该有个人同行~~~~不过已经晚了，就硬着头皮走，寨子果然小，不到半小时我已经围着集市逛了个圈，想怎么样我都是坐了好久的车来的，就又绕着集市又转了几圈，走一走也就不怕了，心想我就是外地来的，怎么着~~拿着相机到处拍，他们爱看看去，不来招惹我就行了。放开胆了，就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很纯的地方，集市里有日用品，有食品，呵呵，有一篮一篮毛茸茸的小鸭子，好可爱的呢！也有大鸭子，这里没有塑料袋，没有广告牌，这里有斗笠，有竹篮竹筐，背篓，这里没有奇异的服装，没有游人，有藏蓝色的，黑的苗家衣，头巾。在这里给好朋友买了一对银耳环，同样古朴的风格。
    回到坐车的地方，居然又看到了那个小伙子，他在一家小饭馆吃饭的呢，说要请我吃米豆腐，我谢绝，回头看一眼淳朴的腊尔山，坐车回凤凰。晚饭去大使吃血耙鸭，25元，不如老房子的好吃，对大使的印象又回到了"不怎么样"。吃过饭，恋恋的走在第二天即将离开的古城，最后一个晚上，听从那个同房几个小时的导游的建议，去酒吧坐坐，去了"古城守望者"，点了一杯叫做"波丝猫脚"的饮料，取来留言簿一页一页的翻看，抬眼，是沱江静谧的夜，这样，在守望者坐了一晚上，到快十一点才往回走，在凤凰一个人去酒吧，原来是这样的美好。我的凤凰最后一夜。
    离去，离去
    18日，六点多，闹钟响前很自然的醒来，看一眼窗外还在睡的城，收拾好东西下楼，和正在锻炼身体的大爷告别，去老字号吃三鲜粉，打的去汽车站，乘大巴到吉首，八点五十搭经吉首到北京的K268次日凌晨一点五十抵郑州不出站走到10站台等二十分钟后北京至乌的T69，20日下午四点，回到家中吃火锅。然后昏死在床上睡了十六小时。一路都很顺利，只是没有座位，一直站着，只是两个夜晚的迷糊中都以为自己还在凤凰，我想我的心是丢在那里了。后悔没有在守望者的留言簿上留言，我也应该写下："我会再来凤凰，会再来守望者找到这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