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古文明:夜郞国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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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阳消息:历史上,夜郞王的一句“汉孰与我大?”让世人贻笑千年。“夜郞自大”作为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典故几乎成了贵州人的代名词。
随着考古的不断发现,夜郞作为一个古老文明的国度,作为中华民族灿烂文化的组成部分,它的人文价值正在为世人看重。一段时间以来,湖南、云南、贵州、四川等地都在抢“夜郞”。夜郞国究竟在哪里?
可乐,揭开千古之谜一角
夜郞国的历史,大致起于战国,至西汉成帝和平年间,前后约三百年。之后古夜郞国神秘消失。这个古老的文明在史籍记载中留下了一团迷雾。
千百年来人们在不断寻找这失落的文明。是考古这把钥匙,拨开了这团深锁的迷雾。赫章可乐“西南夷”墓葬群的考古发掘,为神秘的夜郞文化揭开了辉煌的一角。
中华文化是多元文化的复合体。当汉文化在中原大地崛起时,边疆也出现了多民族文化,“西南夷”便是其中之一。在司马迁的《史记.西南夷志》中记载:“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郞最大。”西南夷在历史上泛指云贵高原与川西的古老民族,夜郞文化便是西南古老民族文化的代表。
据负责可乐墓葬考古发掘的贵州省博物馆研究员梁太鹤介绍,自1958年当地农民因农事活动,在赫章县可乐民族乡发现第一批出土文物以来,考古部门先后进行了9次发掘,共发掘古墓396座,出土文物2000余件,其中国家一级文物近50件,还有大量的国家二、三级文物。但再次引起国家和考古界关注的还是2000年的考古发掘。这是建国以来,贵州考古发掘中墓葬方式最复杂、出土文物品位最高、考古信息最重要的一次。
梁太鹤说,2000年的可乐墓葬群的发掘及历年调查有几方面值得重视,一是可乐墓葬分布面大,涉及范围达3.5平方公里以上;二是墓葬高密集中,在300平方米的范围内,发掘墓葬80多座,其中有不同时期的墓葬叠压在一起,为省内考古罕见;三是延续的时代长。战国、西汉、东汉时代都有大量的文物出现;四是反映的文化底蕴丰厚。出土的石、陶、玉、青铜、铁、玛瑙等不同质地的农具、生活用品、战斗兵器、装饰品及农耕画像砖、乐工图画像砖等大量文物,反映了战国至秦汉时期独特的夜郞民族文化,以及秦汉时期的汉文化与夜郞民族文化相融合的特点。
如用鼓形铜釜套头,以及用铜洗罩面、铜釜套脚的“套头葬”习俗,惟古夜郞文化所有。从发掘出的“敬吏”铜印的将军墓,人们无不惊叹夜郞将军的风采,夜郞军队的雄姿。
这位将军,头别发杈,头套饰有双虎的大铜釜,面罩铜洗,脚套铜釜,耳垂玉骨玦,项上佩玛瑙管、玉珠交替相衔的项链,身佩10余只铜铃,腰间佩工艺精美的铜柄铁剑。该墓出土文物包括篆文印章在内多达百余件。据分析,套头铜釜曾是死者生前用的炊具,是特殊的×用器。
“可乐”以其独特而丰富的地域文化属性,荣获2001年度“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可乐遗址•古墓群,被列入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在以史书记载及考古成果资料进行综合研究后,夜郞国在贵州已成为不争的史实,但夜郞国的都邑究竟在哪里?梁太鹤说,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考古发掘,可乐“西南夷””墓群的发掘,对探究古夜郞族属和地域文化提供了重要依据。
神秘的柯洛倮姆
可乐,彝文古藉称为“柯洛倮姆”,意为“中央大城”,史志记作“柯乐”,后演变为“可乐”。今天杂居可乐的彝、苗、布依等少数民族中,彝族人最多。当地人说,彝族最先进入可乐,他们将这批“西南夷”墓葬叫做“傜人坟”或“傜人洞”。
一直在“柯洛倮姆”这片土地上耕作、生活的百姓们,哪里想到他们捡回家去砌猪圈、盖茅厕的砖瓦,竟是秦砖汉瓦;那些从“傜人洞(坟)”挖出来,认为带有邪气而随手扔掉的坛坛罐罐,竟然是价值连城的国宝。今天,人们无不惊喜慨叹,贵州这片一直被视为蛮夷之地的土地上,竟然沉淀着厚重的古老文明。
据彝文古文献记载,当时与贵州可乐齐名、能称“倮姆”的,有成都(勒姑倮姆)、重庆(储奇倮姆)、昆明(勒波倮姆)等西南地区的著名城市。贵州考古专家宋世坤研究员分析,可乐地区的建置沿革,前人缺乏考订,但将历史的发掘与文献对照研究推断,在战国至秦汉时期,很可能是属于夜郞国的重要“邑聚”或“旁小邑”的境地,也说明可乐在贵州古代历史上曾经占有重要地位。
宋世坤说,可乐地处滇、黔边界,交通发达,其东北、西北分别与云南镇雄、彝良两县接壤,西与滇东北的昭通相近。可乐系乌蒙山区一“坝子”(当地人称山间盆地为坝子),四面环山,群山挺拔,气候温和,土壤肥沃,可乐河(乌江源)纵贯坝子之中。坝子两连台地上,遍布着古代遗址和墓群,与现在的居住区犬牙交错,不少现代建筑物叠压其上。据文献记载,这是曾是进入贵州的彝族默部(黔西北彝族水西始祖)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之一。
贵州何处是夜郞?
夜郞国的疆域究竟有多大?有专家分析,夜郞在建邑可乐时,已发展到鼎盛时期。夜郞王为了扩展地域,曾携家带眷,率领兵卒,先后在云南、四川、贵州等地区多处建立城池,由于夜郞王在这些城池都有过短暂的时间居住,便成了后人争夜郞古国的理由。
梁太鹤说,从可乐“西南夷”墓群看,只能说明可乐当时的繁荣,是一个重要的邑聚,夜郞的都邑究竟在何处,疆域有多大,发掘才刚刚开始。
目前除了可乐遗址外,在贵州普安县铜鼓山发掘的遗址中,出土的大量青铜兵器,与可乐的兵器有重要联系,初步断定是夜郞国重要浇铸青铜兵器及小型的基地。在铜鼓山周围,还发现10处时代相同的遗址;在威宁县中水镇发掘的大量战国至汉代的陶器,也与可乐出土的陶器相似。另外在黔西南数县及六盘水地区,还陆续出土一批夜郞时期地方特色的重要文物。
梁太鹤感慨地说,夜郞文化与周边发掘、研究成熟的巴蜀、滇、楚和南越文化相比,有着自己独特的地域文化特色。夜郞文化是中华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这重要的中华古文化在发掘、研究上目前还只是刚起步,还有许多空白,身为贵州考古工作者深感惭愧。
由于经费、人才紧缺等问题,使古夜郞文化的发掘、研究进展迟缓。如可乐墓群已发现10多个,目前仅在3个区作了部分发掘;可乐墓群里的将军,其级别高到什么程度?是否有王族的首领?能证明夜郞国都邑的记载及王印等,都亟待进一步的发掘、研究。
贵州考古和历史文化研究学家认为,可乐“西南夷”墓群的发现,是人们在寻找夜郞国文化的道路上迈出的重要一步,但考古的历程还很艰难。他们因此殷切呼吁,希望各级政府进一步重视对夜郞历史文化发掘的力度,加大投入和加强专业人才队伍的建设,这不仅对贵州文化经济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历史意义,更为重要的是为填补中华民族文化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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