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四库全书》正名
【以稿换稿】【繁体】 作者: 佚名 来源: 网络整理 阅读 次 【小 中 大】【收藏】
经国家有关部门批准,商务印书馆将印行国家图书馆所珍藏的文津阁本《四库全书》,这是中国出版史上的一桩伟业,更是中国文化发展史上的一件盛事。
对文津阁本《四库全书》的出版,中国出版集团和商务印书馆组织专家队伍进行了多次学术论证,大家都一致认为,无论是从文物保护还是学术研究均有出版的价值和必要。我们国家图书馆也表示大力支持。现借这次出版之机,我谈三个方面的问题:
十多年来,国家图书馆专门组织人力对文津阁本《四库全书》和文渊阁本进行比较研究,杨讷先生带领助手们一页一页、一卷一卷、一书一书地对比,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发现两阁本差异很大。从书名到篇、卷、收书到版本等都有歧异,文字上的差别则更多。这种差异或区别大大出乎原来的想象。就目前初步的研究来看,两阁之间差异较大,不同的阁本有不同的价值。因此,我们率先安排将集部中文渊阁本所没有的文章内容刊刻为《文渊阁四库全书补遗(集部)》,共达十五册之多。这还不包括个别的文字差异。此书的出版,给学术研究带来了很大的帮助。这当然还很不够,全部印行才是办法。我们应该认定其作为阁本的地位和价值,文渊阁本是不能取代文津阁本的,文津阁本《四库全书》具有特殊的内涵,这一点尤其值得我们的重视。至于为什么会形成这样大的差异,还有待深入细致的研究。全部印行是最好的体现。我相信,学术界会翘首以待。
尽管学者们都在用《四库全书总目》,但对《四库全书》本身各种评价差异较大,做学问的人著述一般也不引用《四库全书》作为版本依据,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主要是认识上的误区。我认为,过去学术界、文化界对《四库全书》的批评性意见过多,过激。所以,我认为有必要趁此机会为《四库全书》做一些“正名”工作。
无论如何,《四库全书》的编纂是一项前无古人的文化伟业,迄今为止,她也是最能代表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载体。二百三十多年前,乾隆依托鼎盛的国力和个人的雄心,费去十余年的心力,动员全国成百上千的优秀学者的力量编成此书,这在世界文化史上是无可比拟的。《四库全书》为学术文化界所诟病、诋毁之处是其禁书、改书。说到禁书,这实际上是历代封建王朝皆有的事情,历代统治者莫不为之,在《四库全书》编纂之前、完成之后,亦皆有之。实际上,这是两回事,不能说与《四库全书》的编纂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当然,两者是有因果关联的。至于删改典籍,这恐怕也不是乾隆一个人的专利。乾隆从政治需要出发,对许多文献进行删改,其实也是符合历史逻辑的,这是历代统治者所惯用的做法。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四库全书》的编纂集中了当时众多的著名学者,他们的判断力和学识对《四库全书》的贡献非常巨大,仅从《永乐大典》中辑出的佚书就有三百多种,这本身便是一项了不起的贡献。我们应该充分挖掘出蕴藏在其中的学术文化价值,简单、粗浅地否定这样一桩举世皆知的文化伟业不是狂妄,便是文化虚无主义。值得注意的是,许多否定《四库全书》的人,大多对《四库全书》本身没有多少了解,但往往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其所发表的评论也多耳食之言。真正研究过《四库全书》的学者,反而对《四库全书》十分的重视。像陈垣先生就是一例。
因此,从历史的角度认识《四库全书》的编修,从学术的需要深入了解《四库全书》自身的价值,对今天的学术界来说是十分必要的。所以,“正名”之说并不过分。
商务印书馆和国家图书馆的姻缘从两家创立伊始便发生了,二者都是中国传统文化走向现代化的先驱,同时又都在不遗余力地弘扬和保护传统文化。值得介绍的是,商务印书馆从文津阁本《四库全书》于1915年拨入本馆起,就谋求刊刻。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张元济先生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希望将其刊刻出版,或欲与政府合作,或欲独立运行,只是因时代及政治等各方面的原因而始终未成。上世纪三十年代商务印书馆所刊行的《四库珍本初集》,是《四库全书》成书以来出版印行的第一次。不过,囿于当时的条件,《四库珍本初集》也有它的不足,一是选用文渊阁本为底本,一是选印量仅全书的二十分之一。当然,众所周知,上世纪80年代,台湾商务印书馆始得以印行全套文渊阁本《四库全书》。虽然是两家机构,但属于同一个品牌。今天,商务印书馆踵事增华,刊行文津阁本,既是赓续其历史的承诺,又有更为重要的文化意义,那就是两阁并行于世,化百成千,不再拘于深藏密封,既大大便利于学术文化界取资,也对建立和推动《四库》学研究起到根本性的作用,其意义与价值是不可估量的,也是百年商务追求文化理想的完美体现。
我们可以期待,文津阁本《四库全书》的出版不仅是一件有历史性意义的大事,也必将让世人更加深切地体会到民族文化的伟大与辉煌。所以,我谨为此巨制的问世可期而鼓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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