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元孔子适周拜师赋

余忆童年，庠为私馆；先背书文，后讲义含。师重启发，自明久远；几经“砸烂”，今复尊严。百花竞放，众信多元。国魂基石，道德祖源。优良传统，岂可妄谈。往古，适周孔子拜师，会孔老聃传道；俾吾惑言至老，疑魂绕梦难圆。然而，探索增知，寻海久得珍贝；登峨望谷，腾云偶见光环。兹将孔子适周之况，老聃传道之言赋于后，供读者鉴赏，资专家共研。

孔子三十四岁，谓南宫敬叔曰：“吾闻周有老子，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本，学识博渊。堪为吾师也，今将往学焉。”敬叔言于鲁君，赐之车马侍御；与敬叔俱往丰镐，拜见老聃。据《史记》，①老聃对孔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以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予，若是而已。”孔子辞行，老聃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人者送人以言。窃仁人之号，送子以言，曰：‘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辩广大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另史续老聃此言，尚有：“归而求之于身，则道不远矣。”孔子曰：“敬受教。”

观上文而可知：授道语何其重要，尊恩师如斯敬谦。思对话而生疑：安非老子之亲述，而假他人之口传？抑或有心传道，故隐名宣，神龙露首，尾藏云天？史料有载：老子者，姓李，名耳，字伯阳，号曰聃，周守藏室之史官。修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追求无为自化，清净自正，顺天道而法自然。居周久之，见周之衰，遂乘青牛而去，至函谷关②。关令尹喜，知其将隐，强求其留文世间。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卷，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辞后不知其所终。据此而析之，老子会孔之时，所授道德之真啻，而托故他人之语，大有可能。“吾闻之”，“窃仁人之号”，皆是在自隐其形。“子所言者”指何人？知此情者，惟孔子也，而其从未言明。只对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我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话朦胧，心崇誉，物喻明，丘不语。莫非因尊师敬教，而卫其大道欤？若是，真乃圣贤之弘德矣。

2012年8月于西安

注：

1、据《史记》之《孔子世家》、《老子伯夷列传》。为保持原文之准确，不按赋之韵语改动。《史记》被赞为无韵之离骚，语言类文赋。若文言虚字亦可算韵，《史记》之语言亦间而有韵也。

2、也有说是大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