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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文化

老宅院里从未消逝的花香

繁体中文】  作者:佚名   发布:2015年04月14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著名史学家蔡美彪老先生从1945年开始便在黎元洪故居内的北京大学历史研究所学习、工作。那时候,黎元洪故居保存得还很完整,因而蔡先生对黎氏故居的记忆也最为清晰深刻。采访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蔡老说黎氏故宅里一年四季都充满花香:“春天丁香花开,院子里香极了,夏天是荷花海棠香,秋天是桂花香,冬天则是腊梅香。”蔡老回忆,在黎氏花园的假山上还种着牡丹,牡丹花开,色彩斑斓非常好看,也很壮观。再加上假山亭台楼榭,园里池水涟涟,恰似一幅疏影横斜、一暗香浮动的图画。
中国自古种花就有讲究,各花有各花的“意头”,古人又称“花语”。比如牡丹,在“花语”里是富贵平安之意。这也怪不得腹背受敌的黎大总统舞会在花园里层层叠叠地种上牡丹了。再比如月季,代表四季平安;芙蓉花和桂花种在一块儿,是“夫贵妻荣”的意思;荷花和海棠则象征“天下太平”。另外还有“花语十友”、“花语十二客”之说,就是什么花代表什么朋友,哪类花送给哪类客人的讲究。这些“花语”、“意头”,曾风行于清朝中期的文人雅客之间。
老北京城里的富贵闲人最多,侍花弄草、遇鸟养鱼、戏曲书画是他们生活的主体。尤其是满汉八旗的贵族子弟,生活对于他们而言没有更多现实生存的压力,平日更看重内心的愉悦感受,生活图的是消闲自在。久而久之,老北京培育出了一个巨大的主流的文化消费市场,也因而有人称北京城是一座“消费性城市”。确切而言,此消费非物质消费,而是精神消费。
作家刘心武先生曾讲过一个清代富人养梅树的故事,说的是清朝的北京,一个有钱人在自家的花园里花了大力气,勉强栽活了一株梅树,一时轰动京师,称为:“燕梅”。主人冬覆席棚夏遮纱,好不容易在来年早春雪雯之时让梅树花蕾尽显,众多达官显贵车轿盈门、接踵赏之。京城的养殖栽种、戏曲书画业,在京城富贵闲人们这种尽心竭力的关照之下,从清初到清末一直蓬勃向前。在《帝京景物略》中记载的京师牡丹、京师芍药、京师海棠、京师石榴等花种,都是京人自己嫁接培植的全国“独一份儿”。还有燕京名马、京师蚂蚁、京师蝉螂等都是享誉四方的品种。养金鱼在清朝的满汉贵族、王公诸侯当中也非常流行,由他们培育出来的金鱼品种,无论色泽还是造型都堪称一绝。一个品种有时要经过反复配种,通过几代人的传承才能完成。《帝京景物略》形容北京金鱼,说:“金鱼有异种者,白而朱其额曰鹤珠,朱而白其脊曰银鞍,朱脊而白点七曰七星,、白脊而朱画八曰八卦。”清代的《香祖笔记》也说:“近日京师金鱼颜色,种种变化,尤为艳异。”前两天在史地学者谭烈飞老师那里还听到一个消息,说最近有相关的活动,正准备将北京的“宫廷金鱼”重新挖掘一番。
日积月累,满清贵族的这种休闲的生活情态也影响到了普通的北京人。怪不得北京人有句老话: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这是老北京人消闲文化生活最直接也是最理想的情态。这种生活和当下许多中产阶级追求的有钱有闲、买个小院、情趣满怀的生活很相像。
我在想,会不会正是因为老北京人的这种追求闲适的心态才使得北京这座城市大而不空?即便时间所具有的巨大的修改力量,让老北京在斗转星移间或己流逝或还存留。
新北京就在眼前,老北京刻在了手纹里。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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