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历史—湘军与晚清湖湘文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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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曾国藩为代表的湘军人物对湖湘文化的阐扬,表现在他们不但继承和弘扬了经世致用的湘学特征,而且实现了从经世致用到向西方学习的近代转变,使湖湘文化具备了在近代社会历史条件下的新内涵。
湖湘文化的基本特征,是经世致用的学术价值取向所派生的积极面世的精神、取笃实践的实干精神和爱国主义的精神。湘军人物,在这三方面都继承了他们的前辈的思想遗产,并为之发扬光大,从而使湖湘文化的丰富内涵得以弘扬,并对后世的湖湘学人产生深刻的影响。湘军人物的学术价值取向是经世致用。在传统社会,这一价值的体现就是经邦治国,成就大业,通俗地说就是走向官场。以曾国藩为代表的湘军将领,在走进仕宦之前,确具有经邦治国的宏大理想。他们生当封建的衰世和社会的大变乱的时代,澄清天下,消弥社会动乱,建立封建盛世的统治秩序,始终是他们的政治信仰,也是他们以书生起而练军,决心为挽救清朝统治献身的动力。曾国藩出身寒门冷籍,“自明以来,无以学业发名者”(注:《曾国藩全集》,诗文,第 236页。),“无人与于科目秀才之列”(注:《曾国藩全集》,诗文,第329页。)。进仕做官,成为曾氏家族孜孜以求的目标。 他的父亲曾玉屏就曾赋诗云:“只将艰巨付儿曹”,寄托了很大的希望。曾国藩自己也有“匣里龙泉呤不住,问予何日斫蛟龟”的强烈的功利欲望(注:《曾国藩全集》,诗文,第48页。)。他中进士为翰林后,虽位尊而职闲,与他期望有做一番大事的希望相距甚远。故而多有牢骚:“丈夫生世会有适,安能侧身自jí@①”,“磬折已觉素心违,璞献况逢俗眼白!”他期待着“要将万舞夸辉光”的日子的到来(注:《曾国藩全集》诗文,第40页。)。在他为京官的后两年,他连续上奏言事,相继上了14篇奏折,其中议论时政,向皇帝提出建言主张的有《应诏陈言疏》、《敬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议汰兵疏》等,集中反映了他对朝政的看法以及他的经济、政治主张,也可以说是他不愿久虱京官、空无建树的表现。从这一系列的情况来考察,创建湘军,是曾国藩经世致用,面世精神的自然表现。
与曾国藩一起创立湘军的左宗棠、罗泽南、彭玉麟等人,也都是从小立有经世大志的人物。左宗棠在科场不甚得意,但他留意经世之学,立下了“读书当为经世之学”的宏愿,关心时务,留心世事,成就了一整套经邦治国的学问。这就使他在太平天国兴起的“天下危累”的时刻,出而从幕,先后在张亮基、骆秉章幕内,赞襄军务,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赢得了“天下一日不可无湖南,湖南一日不可无宗棠”的极高评价。最终出幕领兵,成为晚清举足轻重的封疆大吏。罗泽南在入湘军之前,虽为乡村塾师,但他抱有经世济世之愿,具备经世致用之才,“忧无术以济天下”,也是一位志在鸿鹄的隐逸之士。当曾国藩起而创湘军之时,他不但自己出山,且率领一批弟子共同加入。由此可知,湖湘文化中的经世济世精神,在湘军人物中得到发扬光大,并成就了他们的事功业绩。
取笃实践的实干精神作为湖湘文化的显著特征,也在湘军人物身上得到了弘扬和发挥。曾国藩对理学有独特的偏好,但他继承了唐鉴的“取笃实践”、“守道救时”的实务精神,并不主张空谈义理、修自养性,而是把义理当作探救经济——经世之学的工具和途径。他接受了唐鉴的“至经济之学,即在义理之内”的观点(注:《求阙斋日记类钞》,卷上。),把宋学家当作修身养性的“义理”,当作是经邦治国的经世学术。正因为如此,曾国藩没有理学家空谈性命的恶习,更具有经世学者的实干精神。他以“不行驾空之事,不谈过高之理
”作为座右铭,注重于从小事做起,踏实苦干。在实际生活中,曾国藩特别注重从小事培养人的品德与情操,主张力戒浮躁,“不说大话、务虚名”。以治学论,他认为应当循序渐进,踏踏实实,“若志在穷经,则须专守一经;志在作制义,则须专看一家文稿;志在作古文,则须专看一家文集。作各体诗亦然,作试帖亦然,万不可以兼营并骛,兼营则必一无所能矣”(注:《曾国藩全集》,家书,第36页。)。他还说:“温经须先穷一经,一经通后,再治他经,切不可兼营并骛,一无所得”(注:《曾国藩全集》,家书,第11)。这种治学态度便是笃于实践、勤恳踏实的体现。以为人论,曾国藩也特别注重从小事磨炼人的品行。例如,他无论是教子弟还是幕宾,都特别强调“早起”,认为“早起”体现了为人的“勤”和“实”。他把“早”与书、蔬、鱼、猪、扫、考、宝列为兴业立家的八字诀(注:《曾国藩全集》,家书,第1264页。)。在军中,曾国藩每日黎明必与幕僚同食早餐,非齐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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