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剧剧目系列《洞宾戏牡丹》（节选）

人 物

汉钟离 天 官 梁 灏

张果老 公曹(甲乙丙丁) 老 旦

吕洞宾 孙伯林 梁 子

曹国舅 闻 仲 梁 孙

李铁拐 王灵官 小 丑

韩湘子 赵灵官 刘 海

兰采和 雷 公 梁 妻

何仙姑 电 母 儿 妻

寿 星 天兵(甲乙丙丁) 孙 妻

白牡丹 老 官 老 院

仙童(代牡丹女仙童) 四龙套 虎 型

八 仙：(合唱)

三十三天天外天，日月星辰伴吾眠。三山五岳俱走遍，采灵芝苦炼仙丹。成正果名列仙班，方为一统大别山。

汉钟离：(唱)手持芭蕉扇浮云，

张果老：渔鼓冬冬响脆频，

吕洞宾：身背三尺龙泉剑，

曹国舅：月牙板上渡双亲，

李铁拐：身背葫芦藏世界，

韩湘子：玉笛一响震乾坤，

兰采和：花篮显出长生草，

何仙姑：照定南海万万春。（各报其名）

汉钟离：众位仙君请了！（众应）今乃南极仙翁八百寿辰，特邀众位仙君前去上寿，众位意下如何？

众 ：我等愿往。

汉钟离：如此请!(牌子圆场)众位仙君，来一海岸，我们八仙过海。

众 ：各显神通。(牌子中众舞下)

(童儿领寿星上)

寿 星：(点绛唇)

寿寿寿，寿活八百皆无忧。享受人间福，受尽神王禄。（幕后喊“众位仙君到”)

童 儿：众仙君到。

寿 星：动乐有请！(迎众仙上，同笑，入内)众位仙君驾到，老伯有失远迎，多有得罪！

众 ：好说。

寿 星：众仙君不在贵山修炼，来吾斗斗宫为了何事？

众 ：我等来与仙翁上寿，受我等一拜。

寿 星：焉敢受拜。

众 ：理当如此。

寿 星：童儿，撒开拜毡。

众 ：我等告辞。

寿 星：且慢。那有一到就走之理。现有玉帝送来寿酒，王母送来仙桃，愿与众位仙君一同享用。

众 ：我等到此又来叨扰。

寿 星：好说。童儿，撤杯。 (牌子，以次入坐)酒已齐备，众位仙君请!

众 ：一同请!(寿宴开)

寿 星：众位仙君，席前可有美言献上?

众 ：仙翁请听!(扑灯蛾)

汉钟离：吾本汉钟离，环眼大肚皮，到此无别献，献上长寿梨。

张果老：吾名张果老，骑驴过朽桥，到此无别献，献上长寿枣。

吕洞宾：吾本吕洞宾，八仙第三尊，到此无别献，美酒献两瓶。

曹国舅：吾名曹国舅，曾把双亲渡，到此无物献，献上大佛手。

李铁拐：吾本李铁拐，大闹东洋海，到此无物献，献上长寿拐。

韩湘子：吾本湘子韩，修行终南山，到此无物献，玉笛响堂前。

兰采和：吾本兰采和，每日唱道歌，到此无物献，灵芝献一棵。

何仙姑：吾本何仙姑，每日把道务，到此无物献，寿酒献一壶。(三腔)

众 ：好宝!

(牡丹全身白素服，带云帚上，亮相，与寿星叩头。洞宾发现，与牡丹传情示爱，被汉钟离发现。)

汉钟离：啊，今乃南极仙翁八在寿辰，何方妖魔竟敢席前摆来摆去，休走，吃吾一扇!

寿 星：且慢。她乃吾弟子白牡丹，四山采药来献，钟离仙恕罪!

汉钟离：噢，失敬了！

天 官：玉旨下！（天官上，站高处）

众 ：何仙接旨？

天 官：吕纯阳接旨！

吕洞宾：神王！（跪介。白牡丹下。）

天 官：只因天空之中三百六十五位神职未曾归位，特封吕纯阳天榜状元，去往长安渡善，渡善以毕，灵霄殿交旨。

天 官：（念）玄天高上帝，

吕洞宾：玉皇大天尊。（天官下）

众 ：此乃喜事一桩，我等亲送海岸。（寿星下，众圆场，分下）

吕洞宾：（上）（扑灯蛾）

海岛岸，海岛岸，海岛岸边一只船，降龙木做船板，珍珠玛瑙镶船边，王母娘娘船舱坐，九天仙女分两边，十八罗汉前摇橹，四大金刚把舵扳，修够七七四十九，方成一统大罗仙，劝君休要把船上，上船容易下船难，下船难。神王降下玉旨，封吾天榜状元，去往长安渡善，就此走走。

(唱)斗牛宫中把寿拜，牡丹仙子献药来。她红妆素裹把人惹，香风花气入情怀。牵动我凡心人魔海，一心想牡丹丛中捧香腮。 讲什么天榜状元非所爱，我只愿早日刘阮到天台露滴牡丹开。(下场)

(四女花童引白牡丹舞上)

白牡月：(内唱导板)

寂莫深山苦修炼，清风明月不胜孤单。可惜我花容妖娆谁能见，谁料想斗牛宫中遇八仙。吕纯阳偷眼传情将我看，害得我春心难锁情难拴。他今日奉玉旨长安渡善，我要用儿女情戏弄一番。猛兽岩用牡丹前后妆点，(众女花童舞蹈中，天幕及猛兽岩牡丹盛开)

(众女花童下)

白牡丹：(接唱)

牡丹丛中戏神仙。(隐去)

吕洞宾：(内唱)

拜别了众仙君离却海岸，劝善金科把道传。年轻人二十一二正当年，别人打架休帮拳。三举两拳把人打死，人命大事要受牵连，轻者先打四十板，重者就要下禁监。世人听了吾当劝，保你今世不见官。迈开了道步往前面，猛兽岩开遍了白牡丹。花容好似玉人面，不由洞宾意缠绵。爱花惜花我折一朵，(伸手折花，天幕上的鲜花顿时萎顿败垂，花丛中一缕青烟升起，白牡丹现出原形，花影皆隐去)

白牡丹：唗!(接唱)

贪花折枝把花残，你是个什么酸神仙!好个纯阳仙人，以在斗牛宫中当着众仙与我偷眼调情，险遭你师傅汉钟离的毒手，今日你被神王封为天榜状元，去往长安渡善，来到我这猛兽岩前，贪花折枝，还有什么仙人体统?你的邪念所及，已使我容光焕发的牡丹，成了败蕊残枝，你还我来，你还我来!

吕洞宾：嗬!嗬!你这才是沾上就死，挂上就亡，看也看不得，摸也摸不得，那它开得这样俏，长得这样美，又是叫谁看呢?

白牡丹：你们出家得道的人，就是看不得、摸不得。

吕洞宾：却是为何?

白牡丹：要想得道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连酒色财气都不能贪，何况你乃仙人之辈。

吕洞宾：这酒色财气又是怎样的坏处?

白牡丹：请听!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有灭门之祸，气是惹祸的根苗。

(唱)见酒不贪最为高，见色不贪是英豪。无义之财不可取，忍气一口祸自消。忍忍忍，饶饶饶，忍字更比饶字高。师兄你贪色爱花惹烦恼，天律谴责岂能饶。你不能忍……(放腔、调情)

它不会饶……(放腔、调情)

岂不是引火把身烧——千年的道行一旦抛。(假意欲脱身走去，吕爱意相留)

吕洞宾：师妹！

(唱)黄巢乱，我弃官学道终南山，实难耐青灯黄卷影孤单。天上人间常走串，逍遥自在私下凡，香溪洞中群仙宴，遇仙桥上过神仙。只要一见牡丹面，愿与你誓作鸳鸯不羡仙。我不怕粉身碎骨遭天谴。(一片真情感动牡丹)

白牡丹：(接唱)

我报你一片真情拥牡丹。

(天幕上牡丹竟放，洞宾、牡丹相倚相偎而舞)

(四公曹两边上)

值年公曹：黑笔上簿，

值月公曹：红笔勾销，

值日公曹：凡间有事，

值时公曹：奏与天朝。(两边下)

孙伯林：(上)打坐灵霄殿，专等众仙朝。吾，巡天御使孙伯林。近日不知凡间之事，待我南天门少坐一时。(偏场，四公曹上趟连环马。孙接表，均在唢呐牌子中，完后下场，孙圆场)

孙伯林：巡天御使孙伯林参见神王。

内 白：来在灵霄殿有何本奏?

孙伯林：回值公曹有本启奏。

内 白：将表呈上，待吾一观科? (牌子)

我当为了何事，原来吕纯阳以在猛虎岩三戏白牡丹，败坏道门，秽污天地，岂能容得，孙伯林替吾传旨，挂赐福天官以为正帅，带领四值公曹、天兵天将前去捉拿，太师闻仲以为副帅，带领雷公、电母，下到凡间捉拿吕纯阳，那里拿住就地惩罚。玄天高上帝。

孙伯林：玉皇大天尊!(牌子，孙上高处，桌插幔帐)玉旨下。

天 官：何仙接旨?

孙伯林：赐福天官接旨。太师闻仲接旨!

(闻冲上按旨下，孙伯林暗下)

王灵官：(上场一把火，亮相，搜门)

头戴七星宝吊冠，手持金鞭和盒砖。自从斩将封神后，封吾斗口星君王灵官。吾，斗口星君王敖。奉了神王旨意，捉拿吕纯阳。这般时辰高驾祥云去者!(下场一把火)

赵灵官：(烟火中上场，亮相，搜门)

家住四川蛾眉山，手持铁索把虎拴。自从斩将封神后，封吾黑虎玄坛赵灵官。吾，黑虎灵冒赵公明是也。奉了神王旨意，捉拿吕纯阳。待吾骑动黑虎去者。

(下场时“跨腿”“埋头”“吊葫芦”各一把火)

(起堂，龙套(神兵)或童儿领天官、闻仲上，“点绛唇”入座)

天 官：玉虚宫中学道法，

闻 仲：斩将封神也有咱。

天 官：天宫领了神王旨，

闻 仲：尊神不正吾锁拿。

天 官：吾，上员一品赐祸天官广发是也。

闻 仲：九天应脚天将，总雷部殷闻仲是也。

天 官：仙兄请了，皆因吕洞宾三戏白牡丹，秽污了天地，玉帝挂吾以为正帅，率领天兵天将前去捉拿。

闻 仲：吾当以为副帅，率领五百蛮雷，那里拿住，一雷击死。

天 官：如此仙君请！

闻 仲：仙君请!

官、仲：一同请！

(玉、赵驾鞭，众钻下，王、赵双回头下)（行弦中牡丹上请出甜睡方苏的吕 洞宾上，相视而笑)

白牡丹：(唱)一枕香梦千般爱，

吕洞宾：牡丹绽处香满怀。无奈何长安渡善难割舍，

白牡丹：明年今日盼你来。(依依难舍地下)

吕洞宾：我这里驾起祥云超北海，(一把火中，一个“吊毛”跟斗跌倒)(接唱)

驾不起祥云跌埃尘，无奈何我把土遁踩。

王、赵：(内白)哪里走?

吕洞宾：(唱)天兵天将追我来。

(雷公、电母双埋头追下)

(天兵天将、王、赵灵官领天官、闻仲上，绕椅转圆场)

天 官：(白)天官。

闻 仲：(白)雷祖。

天、闻：(同白)把神将点。

王、赵：(同唱)

王赵灵官随后边。

天 官：紧紧追赶莫待慢，

闻 仲：天律条要显森严。(众同下)

梁 颢：(唱导板)

望春楼上把书念，守寒窗苦读书七十五年；年年考试年年盼，年年是落榜举子转回还。到今日鬓发尽白志未短，一心想龙虎榜上把名填。没有悲伤没有叹，我只有三更灯火五更寒。孔夫子门徒有三千，内只有七十单二贤。颜回好学寿命短，德行颜渊闵子骞。我梁颢年虽八十二，立志好学意志坚。今年赴京把考赶，自幼报盼的人眼望穿。猛然拾起头来看，只见乌云遮满天。见红云它把乌云赶，(洞宾走前，王持镜，众天兵天将，随后追下)

一霎时飞沙走石变了天。扶梯登楼上书案，端正而坐读圣贤。

吕洞宾：(上唱)

只为情爱遭天谴，只落得地下行来上里钻。(走矮子、翻、扑、跌、窜等身段表现逃窜)

(白)贫道土内窜行了数日，不知来在什么地方，待出土观看。来此已是望春楼，望春楼!啊!这是梁颢读书之地。他的今科状元天命已定，高中有准，不免上得楼去，请他搭救。(上楼介)老先生救命，老先生救命!(叩头)

梁 颢：你是何方道长，因为何事要我搭救?

吕洞宾：先生不知，因贫道冒犯天庭，神王恼怒，差来天兵天将捉拿于我，还望老先生救命!

梁 颢：我是凡人，如何救你?

吕洞宾：先生不知，我乃出家之人，能大能小，我变成一枚菜籽，装在你的笔杆里面，若有风雷怒吼，不要害怕，躲过一时三刻，即可逃脱此难。

梁 颢；我却不信。

吕洞宾：呀呀呸！(隐下)

梁 颢：果然不见，现有一枚菜籽，待我将它装在笔杆里面。（天兵、天将、天官、雷祖、王、赵等对上，天官、闻仲分站高椅）

天 官：仙兄可曾瞧见?

闻 仲：瞧见什么?

天 官：吕纯阳以在梁颢笔杆里面躲避。

闻 仲：待吾吩咐五百蛮雷将他击死。

(天幕上显出魁星点斗象)

天 官：且慢，观看梁颢头上显出魁星点斗，他的今科状元有准。伤了洞宾不大要紧，伤了新科状元，那还了得。

闻 仲：大小神仙五百年二节，吕纯阳莫躲过了雷节。

天 官：正是：四四方方一堵墙，多少能人里面藏。

闻 仲：梁颢救了纯阳命，

众 白：后来相会五福堂。(众下)

梁 颢：好不惊怕人也。(三腔)果然风平雷停，雨过天晴，待我将菜籽倒出。

吕洞宾：哈哈，嗨嗨，啊，哈哈……

（唱）状元的鸿福胜过天，救得洞宾过难关。

梁 颢：好说，道长受惊了。请道长留下名来。

吕洞宾：嗯，这个……噢，贫道口渴，请先生倒杯茶来。

梁 颢：请少待。（下）

吕洞宾：且慢，老先生要我留下名来，待我给他留诗一首。（三腔）

梁 颢：（捧茶上）请道长用茶。

吕洞宾：贫道不用了。桌案上现有柬帖一张，一看便知，贫道告辞了。

（唱）多蒙先生恩义广，搭救贫道免祸殃。辞别先生把路上，（下楼）

梁 颢：哪里相会？

吕洞宾：（接唱）

后来相会五福堂。（下）

梁 颢：（唱）道长不把实话讲，此事叫人费思量。手扶栏杆把楼上，桌上单有帖一张。

(念)修行终南山，烧宝曾炼丹。要知名和姓，吾名口口仙。

终南山修行，口口仙，两个口字乃是吕字。莫非他是纯阳吕祖! (再看帖)是他呀，嗯，是他呀!

(唱)两口无心不是昌，天上星多月无光。清云常伴清云容，状元当属状元郎。望求德行行到底，救来牡丹五福堂。看罢了留言心惆怅，受难的牡丹在何方。何处寻你何处访，(昏昏睡伏案上)

(南极翁牵着口衔牡丹的猛虎上)

南 极：(唱)你的状元道德感上苍。汉钟离变作猛虎相，猛兽岩要把牡丹伤。草木多情有何罪，我救它富贵花开五福堂。

(将花从虎口取下，吹气一口，案上显出牡丹一盆)(接唱)

我愿这人间处处花开放，(云雾起处牵虎下)

梁 颢：（醒介，见花）啊呀!

(唱)这才是紫微花对紫微郎。

耳旁又听鼓乐响，(手下手捧喜报官诰随丑上)

小 丑：（唱）贺太爷八十二高中状元郎。

(白)适才喜报，太祖爷高中状元，重孙哉钦点探花，请来官诰，还要请老老太祖婆穿戴。

梁 颢：家院，前堂张灯结彩，后堂更衣，有请老老太夫人出堂受拜。

家 院：是，老爷请退！（梁等下）

(起牌子。二家院扪扫前庭张灯结彩)

有清老老太夫人! (丫环搀扶老太夫人上)

太夫人：老身寿活双甲子，五世同堂全家乐。(坐介)

(以梁颢为首的四辈夫妇，对对搀拜。

小 丑：哎呀，今天这一堂堂子人，都是我的长辈活先人，叫我一个一个的磕头，我的脑壳还会磕肿了，(想介)

对，我给他们磕个改良头，各位爷爷、婆婆、活先人，晚辈今天也坐了官了，我这里给你们磕头了。

(磕转转头)

家 院：唉！小少爷，你这是咋样磕头呢?

小 丑：我磕的这叫转转头，人人有份，他们免得争嘴，我也免得受累。

家 院：那你应该给我也磕个头嘛。

小 丑：你还争嘴呀?

家 院：自你上学，我天天日每就把你背来背去，一直背大，坐官了还不该给我磕个头!

小 丑：好，好，我给你磕头。

家 院：好。

小 丑：是磕个脚指头、手指头?(大拇指磕头)

家 院：都坐了官了还是个流里蛋。

梁 颢：母亲，你儿今天点了头名状元，请回官诰，请母亲穿戴。

小 丑：慢着。(向老旦)老老太祖婆，玄孙今日点了个小小的探花，也请来官诰，请上穿戴。

梁 颢：先穿我的。

小 丑：先穿我的。

梁 颢：哼！连个大小都没有了，小小年纪那有你讲的话。

小 丑：哎，你莫说那话，论辈分，你是我的祖太爷，这是私话，若用官话说，你我同学读书，同榜会进，我还要年兄相称呢。

梁 颢：噢，好，……母亲，你那小小玄孙要和我年兄年弟相称，你说称得称不得?

老 旦：同学读书，同榜会进，爷爷孙孙无大小，可以称得。

梁 颢：母亲说称得，想必就称得。

小 丑：看咋着哩。

梁 颢：好好好，来，我们两下叫来，那边厢敢莫是小……

小 丑：小什么?

梁 颢：小年弟。

小 丑：(笑)喀嘻嘻!正是，那边厢敢情是老……

梁 颢：老什么？

小 丑：老年……

梁 顾：唉哟!我的老活先人呀。(跪介)

家 院：启禀状元、探花公，一霎时天空祥云缭绕，笛歌嘹亮。

梁 颢：摆开香案相迎。(众参礼跪介，刘海环挂钱串，手捧钱盘，随天官、洞宾上站于高处，牡丹仙子手捧牡丹放于前台，施礼后随下。梁等参拜，站于左右)

梁 颢：上神到此何事?

吕洞宾：望春楼留有诗句你可记得?

梁 颢：请听! 修行终南山，烧宝曾炼丹，要知名和姓，吾名口口仙。

吕洞宾：可能解开?

梁 颢：你莫非是纯阳老祖?

吕洞宾：正是贫道。状元公救了贫道性命，今天相邀赐福天官、刘海仙君，特来与你家添福添禄。

梁 颢：老祖如今厚赐，学生受之有愧。

吕洞宾：过谦了。正是：特邀仙君到华堂，

天 官：天官赐主走忙忙。

刘 海：刘海来把金钱撒，

洞 宾

天 官：富贵花开五福堂。

刘 海：（天幕上盛开的牡丹丛中涌出“五福堂”金匾）

刘 海：撒钱已毕。

洞 宾

天 官：祥云驾起，回转天宫。

梁 颢：望空叩拜，敬谢上神！

（牌子声中，众拜，幕落，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