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剧剧目系列《回荆州》（节选）

剧情

孙权周瑜为夺荆州，竟不择手段，以孙权之妹孙尚香定美人计，诱骗刘备过江招亲，挟其交出荆州。诸葛亮识破其谋，便将计就计，使赵云保刘备过江，并给赵云三道锦囊，嘱其于困难时开看，自有解围之策。

刘备赵云过江，拆看孔明第一道锦囊，囊中言欲得事成，必找乔老。于是二人去会乔老。乔老很器重刘备，认为孙刘合作是拒曹的关键，两家姻亲通往，正是义理双得。故在太后跟前一力周旋，促其事偕，经甘露寺面相，太后当面许亲，立即成亲。周瑜知谋不成，便又修书孙权，使其筑宫室以声色迷惑刘备。赵云察知其情，即开看孔明第二道锦囊。囊中叫赵云以曹军袭荆州之军情谎报刘备。经赵云一报，备果大惊，便偕同尚香假托江边祭祖准备过江。孙权周瑜知备欲逃，立派吴将踵次追赶。于此危急之际，又开孔明第三道锦囊，意谓吴兵追至，可叫那主出挡。于是追来的吴将均被郡主斥退。至江边，孔明已驾舟等候，刘备即安然返回荆州。及周瑜追至，备已过江，既遭张飞袭击，又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讥笑，遂气极而返。此剧又名“甘露寺”，“美人计”，“锦绣图”，“龙凤配”，“龙凤呈祥”；最后“三气”又名“芦花荡”。故事见“三国演义”第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等回。

场 次

第 一 场 拆 书 第 十 场 送 信

第 二 场 谒 乔 第十一场 闯 帐

第 三 场 进 宫 第十二场 传 令

第 四 场 激 香 第十三场 别 宫

第 五 场 染 须 第十四场 赐 剑

第 六 场 面 相 第十五场 阻 驾

第 七 场 毕 姻 第十六场 救 驾

第 八 场 洞 房 第十七场 三 气

第 九 场 修 书

人 物 表

刘 备 须 生 乔 妻 老 旦 丁 奉 武 生

孙尚香 正 旦 大 乔 正 旦 徐 盛 老 生

孔 明 须 生 吴国太 老 旦 潘 璋 二 净

赵 云 武 生 宫 娥 旦 陈 武 二 净

张 飞 二 净 宫 女 旦四人 蒋 钦 武 丑

黄 忠 大 净 孙 权 大 净 周 泰 武 丑

兵 卒 杂 周 瑜 小 生 内 侍 丑

孙 乾 末 吕 范 丑 家 院 末

乔国老 老 生 贾 化 小 丑

第一场 拆 书

(四卒引赵云刘备上介)

刘 备：(唱西皮摇板)

离荆州到南徐弃舟登岸，果然是精华地绿水青山；秋风起菊花黄云霞灿烂，两岸山俱都是虎踞龙盘；柳林中秋叶飘蝉鸣婉转，怪道来江南地地灵人贤，(截)

俺刘备。

赵 云：赵云。

刘 备：子龙。

赵 云：臣在。

刘 备：你我君臣离了荆州，来到南徐，现已弃舟登岸，又向何处安身?

赵 云：主公勿忧!是我君臣临行之时，孔明先生赠我三封锦囊，言说若到疑而不决之时，可以拆看，内有机密奥妙之处。今我君臣渡江，正在忙乱无主之时，何不打开他的第一道锦囊一观！

刘 备：子龙言之有理，我们就拆书一观。

赵 云：主公请看。(拆书递刘看介)

刘 备：待我一观。(接看介)上写：“要得好，拜乔老，虚张声势最为巧。”虚张声势最为巧!嗯，但不知这乔老，他又是何人啦？

赵 云：久闻江东有大乔小乔之名：大乔是吴侯孙策之妻，近来居孀；小乔是周瑜之妻，现在柴桑。这乔老定是二乔之父无疑。

刘 备：嗯，明白了！

(唱西皮摇板)

这本是诸葛亮神策妙算，锦囊内必然确有玄妙机关。叫子龙先备下百匹彩缎，再备美酒数十坛。还有一计须检点，快命三军造谣言：就说他御妹吴宫院①，要与咱刘备结姻缘。君臣们到南徐莫可久站，(夹白)

催马!

(接唱)备礼物到乔府去拜高贤。

(赵云刘备同下)

第二场 谒 乔

(乔老、乔妻同上介)

乔 老：(唱西皮摇板)

闲来无事且从容，睡觉东方日已红。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道通天地有形外，恩人风云变化中。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处称豪雄②。(截，坐介)

(念)风暖松亭春载酒，月明花墅夜围棋。

乔 妻：(念)光阴不催人自老，空负少年颜如玉。

(家院上介)

家 院：禀上太师爷，我家大姑奶奶回府!

乔 老：噢!女儿回来了。

乔 妻：传话下去，就说你家爷爷婆婆有请。

家 院：有请!(四合四牌子)

(大乔上介)

大 乔：爹爹，母亲在上，孩儿问安!(跪拜介)

同 白：我儿少礼，坐了再叙。

大 乔：孩儿告座。(坐介)

乔 老：吴太夫人，近来可好？

大 乔：我婆婆近来起居如常，孩儿临行之时，曾嘱孩儿爹娘面前，代为候安。

同 ：多承动问。

大 乔：理所应当。

乔 老：为父久未上朝，不知近来可有什么朝事?

大 乔：莫有什么，就是为讨荆州一事，江东文武，议论纷纷，目下还无善后之策。

乔 老：他们所议，我儿大约也略知其概，你与为父道来。

大 乔：张昭力主征战，子敬力主和议。

乔 老：后来呢?

大 乔：还在两难之中。不知爹爹可有什么力排众议之策?

乔 老：儿呀!

(唱西皮摇板)

想曹操下江南雄兵百万，赤壁鏖兵甚显然。多亏了诸葛亮奇策早献，南屏山祭东风火烧战船；只杀得曹孟德抱头鼠窜，这功劳本是那刘备争先。取荆州只怪我行军迟慢，并不是汉刘备有借无还。荆州王丧了命无人照管，是吴侯保刘备荆州为官。倘若是为荆州兴兵交战，出乎尔反乎尔情理不端!

大 乔：(接唱)耳旁边听爹爹细讲一遍，是吴侯荐刘备引虎登山。虎口内想夺食狂澜难挽，倒不如两家和好共灭曹瞒。(截)

乔 老：我儿不知，想昔日高祖斩蛇起义，挣下江山社稷，流传至今，荆州虽是一席之土，也是汉家所有。荆州王刘表，乃是刘备之族兄；刘备又是当今天子之皇叔。刘表父子相继丧亡，刘备承业领土，原属理所应当；又且是吴侯上表，举荐刘备为荆州牧，如今又要勒讨，岂不是于理有屈？况曹操屯兵中原，挟天子以令诸侯，视我东吴如同眼中之钉。刘备现无容身之处，不若将这一块属土，让与刘备，叫他屯兵养马，将来共同破曹，岂不是万全之策！

大 乔：爹爹之言，乃是大公之道。就是我妹丈总是不服此事，一再设谋，总要夺回荆州。奈何，奈何!

乔 老：哎吁!公瑾真是小量之人也!我江南地大物博，米谷杂陈，又何必夺此一席之地呢？况他久与诸葛亮赌胜，将来必遭奇祸。为父明日上朝，定要把此事奏明吴侯才是。

(家院上介)

家 院：禀上太师爷!门外来了个姓刘的，他说他是吴侯的妹丈，要见太师说话。

大 乔：嗯，这就奇了!(惊疑介)

乔 老：咦，儿呀!郡主是什么时候纳采的，为父怎么不知呢?

大 乔：不说爹爹不知，就是孩儿也是不晓呢。

乔 老：吴侯呀，吴侯!我们乃是内亲，怎么你把这样的大事，瞒哄于我呢?

院子，你可看他是什么样人物，可曾问他名叫什么?

家 院：小人见他仪表非俗，他姓刘，单名叫个备字。

乔 老：刘备怎么说出这话?他又怎么能到这里?其中定然有个缘故。你母女暂且退下，待为父把他请来，一问便知。

大 乔：母亲随同孩儿，去在屏风后，暂坐一时。

乔 妻：扶娘来。(大乔扶乔妻下)

乔 老：传话下去，闪门有请!

家 院：闪门有请!(四合四牌子)

(刘备，赵云同上介)

刘 备：上面可是老国丈?

乔 老：你是皇叔吗?呵呵哈哈!

刘 备：国丈转上，待愚晚拜过。

乔 老：老夫也有一礼。(同拜介)皇叔请座!院子献茶。

刘 备：愚晚谢座。(同坐介院子献茶介)

(赵云上前介)

赵 云：末将见过国丈。

乔 老：此位将军高名上姓?

刘 备：他就是赵云。

乔 老：莫非就是大战长坂坡的赵子龙将军吗?

刘 备：正是!

乔 老：闻名已久，未曾瞻仰英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请在西廊待茶。

赵 云：谢国丈。(赵云下)

刘 备：国丈请来，重见一礼!(拜介)

乔 老：皇叔之礼，何其多也!动问皇叔，下此大礼，所为何事?

刘 备：国丈请听呀!

(唱西皮摇板)

有吴侯差吕范不辞路远，过江去他与我提说姻缘；送庚帖在银河红丝引线，过江来与郡主结配凤鸾。这件事望国丈另加青眼③，花烛后感洪恩答报涌泉。

乔 老：(接唱)听罢言倒叫我喜眉笑脸。(笑介)呵呵哈哈!到明日见国太竭力周旋。(截)

皇叔不必细讲，老夫也略知其概，明日入宫见了国太，老夫当竭尽其力，以图必成。

刘 备：既然如此，愚晚就感激不尽了!告辞。

(起身作别介)

乔 老：慢着慢着!皇叔过江，老夫略备菲酒一桌，敬于皇叔洗尘；皇叔倘若执意要去，岂不是叫老夫无颜?

刘 备：既然如此说来，愚晚就要叨扰了。

乔 老：皇叔请!

刘 备：国丈请!(同下)

(乔妻同大乔上介)

大 乔：(唱西皮摇板)

汉刘备果然是英名久远，到今日方信得话不虚传。

乔 妻：(接唱)你的父在前厅陪他饮宴，莫非是搭鹊桥想渡双仙。(同下)

(乔老，刘备，赵云同上介)

刘 备：(唱二六)

过江来并未把重礼敬献，蒙国丈厚待情于心不安。愿国丈在天台接引刘阮④，异日后再答报饮水思源。

乔 老：(接唱)刘皇叔休说那些小事件，见国太定把这好事成全。手挽手送皇叔客厅外面，扎赤绳也还要月老相牵。(同下)

(乔妻，大乔同上介)

乔 妻：(唱西皮摇板)

这件事一定是苍天造就，你爹爹搭鹊桥愿渡女牛⑤。

大 乔：(接唱)怪道来刘皇叔英雄为首，你看他年纪大还是风流。

(乔老笑上介)

乔 老：(接唱)送皇叔送到府门口，回府来与她母女说从头。(往内看介)只见她母女在一路，从来顺水好推舟。满脸上暗把春风露，

大 乔：(接唱)问爹爹缘何笑不休。(截)

动问爹爹，然何满面春风，笑而不休，不知有何喜事临门?

乔 老：为父喜的是郡主招了皇叔，可以同力破曹，江南永息干戈。这岂不是一件大喜吗?

大 乔：喜倒是喜，只恐有始无终。

乔 老：那是怎么呢?

大 乔：国太只有一女，爱如掌上明珠；刘备虽然英俊不凡，国太未必然就看的中他。

乔 老：为父倒有一计，我儿附耳上来!

(附耳介)如此如此。

大 乔：明白明白!

乔 老：这正是：

(念)系足赤绳凭月老，

大 乔：(念)准备银河造鹊桥。(同下)

第三场 进 宫

(宫娥引吴国太上介)

吴国太：(引)白发消残岁，光阴昼晚催。(坐)

(诗)兔走鸟飞昼夜忙，河水东流到长江。蜜蜂做糖人吃蜜，黄牛耕地鼠盗粮。

(一太监上介)

太 监：禀国太，大主母宫外候安!

吴国太：命他来见!

太 监：请大主母进宫。

(宫娥引大乔上介)

大 乔：(念)爹爹授计原有意，定将蓝田种美玉。

母后万福。(跪拜介)

吴国太：贤媳少礼，坐了再叙。

大 乔：为媳告座。(坐介)

吴国太：媳妇这次归宁，不知你父母近来安好否?

大 乔：我母嘱儿转候，我爹爹随儿进宫。

吴国太：怎么说你爹爹也来了吗?

大 乔：正是，现在宫外。

吴国太：快快有请!

太 监：有请太师爷!

(乔老上介)

乔 老：(念)月下逢月老，贵地遇贵人。

老臣拜过国太。(拜介)

吴国太：太师少礼!那厢看坐。

乔 老：老臣谢座。(坐介)恭喜国太，贺喜国太，喜上加喜，举国同庆，真是莫大之喜!

吴国太：咽，太师出言有意，老身残腊贱寿尚早，宫内也别无可贺之喜事，这个喜吗，又从何处而来?

乔 老：国太已将郡主许与皇叔，眼看佳期将届，这岂不是一喜吗?

吴国太：嗯，这，哪有此事!老身只有一女，并未许人，这是何人造此诬妄之言，国丈就信以为真。挨家查知造谣之人，定要与他论个是非!

乔 老：国太呀!

(唱西皮摇板)

有吴侯命吕范荆州求见，与皇叔下庚帖天凑良缘。刘皇叔过江来非为别件，也就是与郡主结配凤鸾。到今朝江南城天旋地转，都说是喜今日龙凤结缘。我本是老太后己亲内眷，问国太你缘何将臣哄瞒?

吴国太：(接唱)我只有一女娇养惯，并未与人结良缘。但不知谁人虎豹胆，冒称吴门女嫁男?(截)

当真了不得了!这是何方狂徒小子，敢称吴门之婿!动问贤媳，你可知晓此事?

大 乔：儿媳不但知晓，并且见过此人。

吴国太：你在哪里见过的?

大 乔：只因刘皇叔渡江招亲，路过南徐，曾在我爹爹府中驻马，因此儿媳见过。

乔 老：我儿何不将皇叔的人物，细与国太讲说一遍?

大 乔：母后容禀了!

(唱西皮摇板)

刘皇叔只生的人物俊秀，耳垂肩手过膝儒雅风流；与郡主也称的天生佳偶，他今日过江来诗咏河洲⑥是我家下庚帖红丝系就，并不是无影事追风马牛。(截)

吴国太：嗯，这就奇了！老身并未许亲，这又是何人去下庚帖哩?

乔 老：这是何人，就这样大的胆子，国太未为许亲，你就敢去下这庚贴?噢，噢，噢，是了!这必是吴侯早已许亲，未与国太禀知，也是有之。

吴国太：好一奴才，当真就了不得了!内臣，唤你家吴侯进宫!

太 监：国太有旨，宣吴侯进宫!

(孙权上介)

孙 权：(念)为争荆州一块壤，叫人愁白两鬓霜。

孩儿见过母后。(跪介)

吴国太：奴才，你做的好事！

孙 权：孩儿莫有作什么坏事，即是有些事不在理，还望母后当面指教。

乔 老：国太，吴侯莫有什么无理之事，就是有些不是，还望国太指教。他在跪下认错呢!

吴国太：奴才!

(唱西皮摇板)

将你妹许刘备万民知晓，你为何把此事瞒哄年高?有你这不孝子令人可恼，倒不如拼一死命赴阴曹。(游弦)

大 乔：母后息怒，儿媳也跪下了！

孙 权：这，这，这，这话从何说起，叫人实在难说呀!

乔 老：吴国太!(接唱)

吾主公把亲事已经许了，饭已熟就不能添火再烧。男当婚女应嫁天设地造，未必是我郡主不赋桃夭。幸喜的刘皇叔人物俊俏，现时刻可算的盖世英豪。结朱陈⑦也算是美中之妙，问太后你何必怒气冲霄。

大 乔：(接唱)

与郡主许婚姻也是正道，你何不对母后细说根苗。

孙 权：母后呀!(接唱)

恨刘备占荆州令人可恼，周公瑾才设下巧计一条：让刘备过江来将他杀了，并非是与御妹选配鸾姣。

太 后：好恼!(接唱)

江山事自然有文武扶保，(夹白)

乔 老：是得呀!

太 后：(接唱)将吾女作香饵去钓金鳌。(夹白)

乔 老：不错!

太 后：(接唱)设这个美人计令人耻笑，(夹白)

乔 老：真的，呵呵哈哈!

吴国太：(接唱)论王法你就该项吃钢刀。(截)

孙 权：这是孩儿之罪，还望母后饶过一次。

乔 老：吴侯认错了，国太可该开恩，叫他起来才是。

吴国太：奴才站起来!媳妇你也站起来。

同 ：母后恩宽。(大乔，孙权同站起介)

吴国太：太师，你看这个奴才!他们为了这一块荆州之地，不思文和武战，反将我女儿作一骗局，不论事之成否，先害我女儿，损了终身的名节。你看这个奴才该当何罪?

乔 老：是的呀!江山社稷，只有文和武战之道，未闻以御妹骗人之理呀!依老臣之见，不若国太面见皇叔一次，如果称意，就将郡主许与皇叔，岂不是两全其美!

吴国太：老身自有主意。好不气坏人也!

(起身怒目看了孙权一眼下场)

大 乔

：送母后。

孙 权

吴国太：免送!(吴国太下)

孙 权：就请太师同我客厅饮宴。

乔 老：老臣量不胜酒。

孙 权：本爵还有要事相商。(手挽乔老同下)

大 乔：哎呀！我爹爹用尽心思，只想与皇叔撮后此事，谁知母后未出一决之言，倘若事有反复，又该怎处，当用何计周全此事才是？有了!我不免去到后宫，见了郡主，如此如此，何愁他美事不成!便是这个主意。(下)

① “他御妹吴宫院”孙权之妹名叫孙尚香，住在吴国的宫院内，把这句话说全是：他御妹在他吴国宫院准备要与刘备结亲。

② 这八句是宋程明道的律诗，戏词常借用。

③ “青眼”：见“晋书”“阮籍传”、阮籍能以青白眼看人，遇相知者，则以青眼款待；遇不合者，则以白眼贱视。这里是刘备请乔老成全婚事的意思。

④ “刘阮”：神仙记上说，汉朝刘晨、阮肇二人入天台山采药，遇二女子，恋恋有情，似旧相识。这里是说请乔老成全这段姻缘。

⑤ “搭鹊桥愿渡女牛”：据“风俗记”说，天帝怒牛郎织女之相爱，发于银河两边，每年七夕使鹊为桥，允其一会。这里是说乔老象喜鹊搭桥一样，愿作婚媒，从中说合。

⑥ “诗咏河洲”：诗经“关睢”：“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里是说，刘备过江来与郡主成亲。

⑦ 结朱陈：白居易诗：“徐州古丰县，有村曰朱陈，一村惟两姓，世世结婚姻”；苏轼诗中说：“画作朱陈嫁聚图”。这里是说应结亲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