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化—唐诗在长安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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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是唐诗传播的中心。这与长安的诗坛中心地位是相关的。这里有两个方面,一是传播的方式,二是传播的范围。就传播的方式讲,长安诗歌传播的方式是最完备齐全、方式多样的,如文士之间的互赠诗篇、乐工的谱写与歌妓的传唱、诗集的刊刻抄写和整理等。唐诗在外地州府的传播方式大体也是以上几种方式,但远不及长安的完备充分。如文士之间互赠诗篇,惟长安的数千名官员、数千名举子之间的互赠规模庞大、流传迅速;又如乐工谱曲与歌妓传唱,无论外地哪一处州府俱无法与长安相比,因为长安聚集着全国最好最多的乐工,最好最多的歌妓。就传播的范围讲,无论长安的诗传到外地 (或者异域),或者外地的诗传人长安,长安都是辐射而出、辐射而入的中心。其中心地位,可以由诗人的诗名、身价察知。如果一个诗人身处长安,则他的诗名就易为人知,从而名动长安、名动天下,诗人的身价也倍增;相反,一个诗人若不处于长安,其诗名影响所及就受到局限,但他的诗歌一旦传入长安,则其诗句和身价就会发生飞跃的变化。王维和李白是两个明显的例子。王维15岁到长安,因其诗歌为宗室歧王 (玄宗之弟李范)和玉真公主 (玄宗之妹)所赏知,而获取京兆府乡试解头(第一名),随即于开元九年 (721年)进士及第。李白与王维同龄 (生年俱为武后长安元年,即701年),但他僻居蜀地,出蜀后长期漫游于江南吴越等地,直到天宝元年 (742年)才被玄宗征召入京。当然,李白的被召入京,也是他的诗名终于大播于长安的结果。当李白入宫时,玄宗说:“卿是布衣,名为朕知,非素蓄道义何以及此?”“素蓄道义”就是诗名的套话。虽然如此,李白的一朝荣宠,却要比王维晚了二十多个年头了。诗人的诗歌能否得以在长安传播,其意义之大可想而知。
以下具体说说唐诗在长安的传播。
唐时有一段关于御沟流水传诗的记载,故事的男主角一说为顾况,一说为卢渥:
明皇代,以杨妃号国宠盛,宫娥皆颇衰悴,不备掖庭。常书落叶,随御沟水而流。云:“旧宠悲秋扇,新恩寄早春。聊题一片叶,将去接流人。”顾况著作闻而和之。既达宸聪,遣出禁内者不少。(况)和诗日:“愁见鸳啼柳絮飞,上阳宫女断肠时。君恩不禁东流水,叶上题诗寄与谁?”
卢渥舍人应举之岁,偶临御沟,见一红叶,命仆搴来,叶上乃有一绝句,置于巾箱,或呈于同志。及宣宗既省宫人,初下诏许从百官司吏,独不许贡举人。涯后亦一任范阳,获其退宫人,睹红叶而吁叹久之,日:当时偶题随流,不谓郎君收藏巾箧。验其书迹,无不讶焉。诗日:“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故事的真实性姑不论。从现代传播学的观点看,将个人的诗传递给其他人,就可以视为传播,只是御沟流水、红叶题诗,作为传播的载体和途径,较为奇特罢了。
唐时印刷术已经发明使用,但据今人研究,当时的雕板印刷,仅限于佛经、历书等,诗文的刊印要到中晚唐才开始出现。就传播的方式看,唐诗在长安的流布主要赖文士之间的诗歌交往。这种诗歌的交往涉及到文人的各个阶层:上自帝王、贵戚,下及贫寒之士。唐太宗、高宗、武后经常召集文士聚会赋诗,有时他们自己赋诗而令群臣奉和。今所传尚有许敬宗 (太宗时为中书令)撰 《翰林学士集》一种,共收太宗时君臣唱和诗五十一首,分属十三题,参与者除太宗、许敬宗外,于志宁、陆搢、长孙无忌、 遂良、高士廉、岑文本、上官仪、杨师道、刘子翼……都是太宗朝的重臣。又据说“太宗作诗,每使虞世南和,世南死,即灵座焚之”,君视臣为诗友,一至于斯。高宗、武后出幸,每命群官赋诗,武后“游龙门,命群官赋诗,先成者赐锦袍”,遂发生了左史东方虬与宋之问之间争夺锦袍之事。中宗时,“于修文馆置大学士四员,学士八员,直学士十二员,象四时、八节、十二月”,有李峤、宗楚客、赵彦昭、韦嗣立等二十四人充数满员。凡天子饷会游豫,惟宰相、直学士得,“帝有所感即赋诗,学士皆属和,当时人所钦慕”。玄宗尤其是雅好文词的风流皇帝,”开元帝 (指玄宗)性既豪丽,复工词墨,故于宰相拜上,岳牧出镇,往往亲御宸章,普令和赠,为一时盛事”,“绪论”所引天宝初贺知章告老还乡、玄宗命左相以下百官饯别赋诗,就是一次大规模的诗歌写作活动。其后的德宗、宪宗、文宗、武宗、宣宗,莫不如此,而德宗贞元间赐宴曲江的一次赋诗,差可与之相比:
贞元四年九月,赐宴曲江亭,帝为诗序……因诏曰:“卿等重阳宴会,朕想欢洽,欣慰良多,情发于中,因制诗序,今赐卿等一本,可中书门下简定文词士三五十人应制,同用‘清’字,明日内于延英门进来。”宰臣李泌等虽奉诏简择,难于取舍,由是百寮皆和。上自考其诗,以刘太真及李纾等四人为上等,鲍防、于邵等四人为次等,张蒙、殷亮等二十三人为下等,而李晟、马燧、李泌三宰相之诗,不加考第。
计其人数,当不下千百人。以上这些君臣奉和,既是群体诗歌创作活动,也是诗歌的传播,其范围,起先或限于参与者数十人、百人,因为是皇帝亲自参与,其传播力度大、速度快,很快遍及朝野乃至全国。
帝王与文士如此,贵宦 (诸王、公主、外戚、宰臣)亦复如此。贵宦们好宴集,凡宴集必邀文士参与并赋诗。杨师道(高祖驸马,贞观中为中书令)的安德山池宴集,于志宁 (贞观中为中书侍郎,高宗时为尚书左仆射)的家宅宴集,高正臣(高宗时为卫尉卿)的晦日林亭置酒、晦日重宴、上元夜宴都是当时有名的诗酒宴集。如高正臣晦日林亭置酒,宴中所赋诗今见于《全唐诗》者,尚有二十首。玄宗时宁王 (玄宗兄)、薛王、歧王 (玄宗弟)、玉贞公主等,也有这样的宴集。代宗时,郭子仪 (为太尉、中书令,封汾阳王)子郭暖尚升平公主,喜宴集,钱起、李端、卢纶等“大历十才子”皆是其座上客。这类诗酒宴集又频于帝王之游豫应诏,所为诗题材较为广泛,且每有性情之作,传播的范围相应也较为广泛。
最频繁的诗歌交流在中下层官吏之间和官吏与乡贡举子之间。这些诗歌交往,有时规模极大,如睿宗年间天台道士司马承帧还山,中书舍人李适赠诗,“其词甚美,当时朝廷之士无不属合,凡三百余人”。文人小集团 (交游密切者,政治观点接近或创作风气相近者)之间,规模虽小而诗歌交往几乎无处无时不有,任何一件事,都可能引动数首诗的写作及相应的传播。如王维营别业于辋川,有 《辋川集》二十首,诗人裴迪一一和之;李绅为《新题乐府二十首》,元稹和其十五首,复引出白居易规模更大的《新乐府五十首》的写作;裴度 (时为司空)赠张籍马,张籍有《谢裴司空赠马诗》,裴度因张籍之谢而有《答张籍》诗,二诗传开,韩愈又有《贺张十八秘书得裴司空马》诗。如此牵延不断,诗歌的传播借此得以展开。姑以张籍为例。张籍自贞元十五年 (799年)中进士,大半生活动在长安,为官卑且微。据今人统计,张籍诗作中赠、送、寄、呈、答……其他诗人的诗约在二百四十首左右,其他诗人赠、送、寄、呈、答……张籍的诗约在七十首左右,诗歌往来、传播,总数在三百首以上。以张籍类推,可以推知长安范围内诗歌的交往、传播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数字。
更重要的传播还在于:不断地有官员和应举士人来到长安,他们必然带来自己的或他人的诗篇 (李白的作品就是通过这种渠道进人长安而为天子所知),又不断地有官员文士离开长安,他们也必然将流传于长安的诗歌带到全国各地。诗歌传播的空间因此而变得非常辽阔。今传的“唐人选唐诗”经整理约有十数种,其中许敬宗编《翰林学士集》、崔融编《珠英学士集》、李康成编《玉台后集》、芮挺章编《国秀集》、令狐楚编《御览诗》、姚合编《极玄集》、韦庄编《又玄集》数种,都编成于长安,因为编者多系朝廷官员,如许敬宗太宗时为中书令,崔融武后时为凤阁舍人,令狐楚自署 “翰林学士朝议郎守中书舍人”,姚合自署“谏议大夫”,韦庄书编成于他仕于长安、入蜀之前,惟 《国秀集》编者芮挺章为国子监生,也在长安。韦彀《才调集》编成于他仕于后蜀时,在成都,殷璠《河岳英灵集》、高仲武 《中兴间气集》二种编者生平不详,编辑之地却可以肯定不在长安。编辑于长安的书,说明长安为唐诗流行和传播的中心,无论朝廷官员或国子监生,皆可以据个人所得或耳闻目睹搜集抄撮而成。《河岳英灵集》《中兴间气集》二种虽非编于长安,但此二集俱立足于全国,所选诗大多是当时活跃于长安诗坛的诗人的作品,带有某种“精选”眼光,不带地域性,也不限于编者个人的交游,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唐诗先广泛流播于长安、再由长安流播于外地。殷璠在 《河岳英灵集叙》中说:“璠不揆,窃尝好事,愿删略群才,赞圣朝之美。爱因退迹,得遂宿心。”他曾在润州 (今江苏镇江)任“文学”(州佐官),“退迹”之后,能很容易地在润州获取自长安流播到本地的诗歌。晚唐诗人韦庄有长篇叙事诗《秦妇吟》,写黄巢农民军入长安后种种情况,篇幅为唐诗之冠(238句,1666字)。但此诗自北宋时即湮没无闻,百到近世敦煌石室发现才重见天光。令人惊诧的是,敦煌石室中竟有《秦妇吟》九个写本,多数写本末署年月,其中一个署“天复五年 (905年)十二月十五日”,距韦庄 《秦妇吟》之作,仅仅二十五年而已!唐末时敦煌,已非昔日商贾云集、行李往来景象,即此可知唐诗传播速度之快、范围之广。
前引元镇 《白氏长庆集叙》中说:“予始与乐天同校秘书之后,多以诗章相酬答……二十年间,禁省、观寺、邮候墙壁之上无不书,王公、妄妇、牛童、马走之口无不道。至于缮写、模勒,衒卖于市井,或持之以交酒茗者,处处皆是。”这一段话既是说唐诗广泛的社会化,也是在说唐诗的传播。传播的方式有“口道”,有“题壁”,有 “缮写、模勒、衒卖”。众口相诵,最为习见,不赘述。“题壁”则是唐诗借以流传很常见、很新颖的方式。今人有将“题壁诗”作专题予以深入研究者,如台湾罗宗涛有 《唐人题壁诗初探》一文。罗文说:“题壁诗为一种发表的方式,传播的手段……有公开发表、使其流传的意图。”题诗于壁,有诗人自题者,为“公开发表”,有他人代题者,是“使其流传”。题壁不限于题于墙壁,据罗文统计,“除题于墙壁之外,包括题于石壁、石上、雪地、门、户、扉、窗、轩、楹、柱、梁、屏风、诗板、榜子”,皆可视为“题壁”;“题诗的处所遍及宫、省、院、台、府、郡、县、驿、馆、寺、观、关、城、自宅、亲友宅、陌生人宅、塔坟”,几乎无处不可以题。值得注意的是 “诗板”题诗。诗板为木制,修整光洁,是寺观驿亭酒店专为诗人题诗所制,为唐宋时常见 (宋时称为“诗卿”)。唐人书写的诗板,常常会得到妥善保存,有的竟保存到宋代。以上墙壁、石壁、门、扉、楹、柱、梁等,能够成为诗歌传播的“载体”,全在于我国特有的书写工具——毛笔和墨,可以说,以“题壁”的方式传播诗歌,是具有我国文化特色的。复据罗文统计,寒山 (唐诗僧)题壁诗有三百多首,白居易有四十多首,元稹约十二首,贯休(诗僧)约九首……这些皆是诗人自题。至于他人代诗人题壁(将自己喜爱的诗人的诗题于壁上),则更多了,如元稹《叙》中所说,他和白居易的诗,“二十年间,禁省、观寺、邮候墙壁之上无不书”,传播量之大可知。也不要忽视了这一类“代诗人题壁”诗的价值,如被誉为“百代词曲之祖”的李白的两首词:《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和《忆秦娥》(“萧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就是北宋人魏泰在鼎州沧水驿楼上发现的。
元稹 《叙》中所说的“模勒”就是刻印,说明至中晚唐时刻印时人的诗集已渐成气候。受印刷术工艺 (包括纸张)的限制,唐诗的“模勒”可能规模小、数量少,也不够普及。在唐时长安,诗集或诗篇恐仍以"缮写"即抄写为主。有专门从事手抄诗文、书籍出售以为职业者,当时呼为“笔生”。也有好事之徒,但获某人之诗,抄写数纸,即行“衒卖”,或持去换酒、茶喝,如同有价值的货币。乡贡举子入京之前和入京之后,也要手抄个人所作诗文,向长安官员或文坛先辈“行卷”(呈递诗文)。崔立之,博陵 (故址在今河北蠡县南)人,应进士试时“曾从关外来上都,随身卷轴车连轸”,携带大量装裱妥当的诗文以备行卷。进士考罢,无论中与不中,旧的诗文卷子就往往弃置不用,也有被人取走出售于街市的。宪宗元和时,李播任蕲州刺史,有一秀才携诗卷谒他,正是李播当年未第时的“行卷”,李播问他于何处所得,答曰“顷于京师书肆百钱得此”。秀才行卷本身即是诗文的传播,行卷被售于书肆,传播的范围无形中也扩大了。
乐工谱曲、歌妓传唱也是唐诗在长安流行传播的重要方式。从某种意义上讲,被谱曲、传唱的唐诗,犹如先秦的《诗经》和汉代的乐府诗,所不同者,在于诗歌的文字创作在先,而乐工谱曲、歌妓传唱在后。研究者称此种曾被演唱的唐诗为“声诗”。据任半塘 《唐声诗》统计,“唐诗及唐代民间齐言(诗)中确实曾歌唱、或有歌唱之可能者约二千首”,“其中所用之曲调百余名”。唐朝廷自高祖武德时宫中即设教坊,玄宗开元三年 (715年)又置左右教坊,天宝时复置梨园,这些都是宫廷官方或半官方的音乐、舞蹈演出机构。以长安之大,又有杂处于各种娱乐场所 (如歌楼酒肆)的职业性乐工歌妓,再加上官吏私蓄的歌妓,形成了为数甚巨的音乐歌舞演出队伍。唐时无采诗制度,但这些官、私的音乐人员常以其艺术感觉,搜集当时诗人所创作的诗歌 (其形式以五、七言绝句为主),谱以曲调,加以“改制”,使之适应乐曲的需要,然后再演唱出来。愈是有名的诗人,他的诗歌愈是乐工捕获的对象。如王维《送元二使安西》原为送别之诗,被乐工谱曲为《渭城曲》后,凡长安送别皆歌此曲,传唱百年不衰;李益每作一首,为教坊乐人以贿 (钱物)取之,唱为供奉歌辞;长安著名歌妓刘采春所唱百余首歌,“皆当代才子所作”。这样的例子很多,以下有关章节也将再予论列,此不赘。须知唐诗一旦经音乐“包装”之后,其传播的速度将更快,传播的范围、或曰接受的人将更广泛。杜牧尝说:“诗者,可以歌,可以流于竹,鼓于丝,妇人小儿,皆欲讽诵。国俗厚薄,扇之于诗,如风之疾速。”唐时有《河满子》之曲(河一作何),传说为开元时沧州歌者临刑时所献。晚唐诗人张祜以《何满子》为题作的歌辞,为六宫所盛唱,号为“断肠声”。王维 《渭城曲》因其声音之曼妙,不但成为离席祖筵必唱之曲,即寻常百姓也喜欢唱它以抒情解闷,《刘宾客嘉话》载长安有饼师,“贫时日讴歌而当垆,兴 (起床)甚早。”后得人相助,不复再操旧业,说:“本流既大,心计转粗,不暇唱《渭城》矣!”唐诗经谱曲传唱,就如同插上翅膀,传入宫廷,传入寻常百姓之家;音乐借助诗歌乃得以唱,诗歌借助音乐广为传播。凡大都市,都有一支为数不少的官私乐妓,如洛阳、扬州、杭州等,但仍以长安的乐妓阵容最大,演唱也最精良。
唐诗就是这样通过种种传播渠道传播,以至流向异域海外。白居易说元稹诗“自六宫两都至南蛮东夷,皆写传之,每一章一句出,无胫而走,疾于珠玉。”元稹亦谓白居易诗“鸡林 (唐时新罗国别称,即今韩国)贾人求市颇切,自云本国宰相以百金换一篇,其甚伪者,宰相辄能辨别之。”岑参诗也为“戎夷蛮貊,莫不讽诵吟习”。孟郊自言其诗“诗随过海船”,到了日本。尤其是白居易的诗,因为浅直易晓,流播域外最广,至于“虏中”(中原以外的少数民族地区)有诗云:“乐天诗集是吾师。”唐以其繁荣的经济、强大的国力以及独步海内外的诗歌艺术,吸引了许多来华学习的“遣唐使”。仅以日本为例,有唐一代,其遣唐使团达十三次之多,每次少则二三百人,多则五六百人。另有非官派自行入唐者,其人数亦复不少。这些遣唐使,固非为专习中国诗歌艺术而来,但他们在入唐求“法”的同时,习染中国诗歌技能、并将大量诗歌带回本土则是必然的。日本×圆仁至唐求法将近十年,返日时,携回其在长安等处得到的佛教经论、章疏、传记、诗文集近六百部,其中包括《开元诗格》一卷、《祝无膺诗集》一卷、《杭越唱合诗集》一卷、《杜员外集》二卷、《百家诗集》六卷、《王昌龄诗集》二卷、《朱书诗》一卷等。日本×空海归国后据他在中国的学习及所携中国诗文撰成文论巨著《文镜秘府论》,则更是尽人皆知的。日、韩遣唐学者中有相当一部分人能娴熟掌握中国传统诗文技巧,诗和骄文都写得很好,如日本人晁衡 (阿倍仲麻吕)、新罗人崔致远等。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唐代文化覆盖了差不多整个古代东方。其所以如此,有赖于文化的传播,而长安,则是这传播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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