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说“龙”

    什么是春？这还用得着问吗！春就是春嘛。那是一年中最早的一段自然情景。它是古今文人墨客笔下咏诵不衰的心声，它是古今画家画不歇息的最美画图。
    最值得回味的是唐代李白《春思》中的：“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唐代杜甫在《春望》中的“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唐代王维在《相思》中的：“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唐代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中的：“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唐代贺知章《咏柳》中的：“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唐韩愈《晚春》中的：“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唐代杜牧《江南春绝句》中的：“千里莺啼绿映江，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宋代僧志南《绝句》中的：“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文人墨客笔咏春的画景，描绘得淋漓尽致，美不胜收。读者无不赋予它“描绘山河壮美”，无不赋予它“热爱祖国河山”的情操。但是，这些“春风”、“杨柳”、“花草”、“绿枝”、“烟雨”、“莺啼”所感触的画面，只是个人心声的流露和情怀的抒发。这种宁静的、明媚的春光，这种美好的、舒适的自然环境，它是从享受角度出发的。它与劳动者所说的“春”有着明显的差异。
    远在两万年之遙，燧人氏分支雷泽氏在展示“春”的由来时，雷泽氏因雷泽而居，是从崇拜凶猛的“龙”开始的。古人最早所说的“龙”，就是今天的鳄鱼。他们在长期的生活环境的观察之中，发现“龙”的生活规律，“龙”的生活规律就是当时一部历书。
    古人地上鳄鱼的生活规律的变化来设置物候历法，以定农时。鳄鱼的生活规律，冬季进行冬眠，后来人们称为“潜龙勿用”，春天鳄鱼苏醒爬出洞穴，后来人们叫“见龙在田”，二月二，龙抬头这个农谚就是指的鳄鱼出洞的季节。夏天雨季到来时，后来人们称为“或跃在渊”，盛夏时风雨雷动，后来人们称为“飞龙在天”；龙的交配季节，后来人们称为“龙战于野、其血去黄”，交配后的鳄鱼又进入穴居，后来人们称为“亢龙有悔”，冬天到来再次进入洞穴的蜇伏季节，后来人们又称为“潜龙勿用、群龙无首”。所以后人造字，繁体“農”字的“辰”是见龙在田之象。
    距今约一万五千年时，燧人弇兹氏发明大山榑木太阳历。伏羲女娲建立政权时期（公元前7724—前7707年），不仅以“龙”命官：如居龙氏、水龙氏、土龙氏、黄龙氏、降龙氏、潜龙氏、飞龙氏、黑龙氏、赤龙氏、白龙氏、青龙氏（又称苍龙氏）等等。同时，伏羲在燧人弇兹氏的太阳历基础上，发明了“十月八卦太阳历”。伏羲罗奉三年（公元前7722），伏羲以木星为主观测星，以织女星为北极星，以北斗九星的斗柄，"梗河"与大角、摄提、角宿（青龙第一宿）为天下春季之始。同时，每年冬春之交的傍晚，由角、亢、氐、房、心、尾、箕七个星宿构成的苍龙开始升出东方地平线(见图例1)。
    这是古人把“龙”(鳄鱼)的生活规律的变化与观察天体、自然环境相对应，把天上青龙星座的变化来设置物候历法，以定农时。以日表八索为定表游表，确立勾股弦周天历度为360度。以每月为36日，每年为10月，每年360日。以大风雨表测八方风，定八极，四时，八节。每时90日，每节45日，总共360日。“四时”即今天所说的四季，第一时第一节便是今天的立春季节。可见，把“龙”的活动初象作为“春”的开始。农历二月初二，民间把称这一天称为“龙抬头”，象征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虽然，现在有了更科学的年历，不再以“龙”的生活规律定农时，但人们并没有忘记对“龙”的怀念，没有忘记对祖先发明创造的贡献，而是以农历正月十五日起耍龙灯来纪念。
    伏羲八卦太阳历传到约公元前5000年——前4500年间，少昊金天氏时期，少昊“以鸟纪官”：“任命凤鸟氏为历正，掌管天文、历法；任命玄鸟氏为司分，掌管春分、秋分；任命伯劳（鸟）氏为司至，掌管夏至、冬至；任命青鸟氏为司启，掌管立春、立夏；任命丹鸟氏为司闭，掌管立秋、立冬。”如“玄鸟氏为司分，掌管春分、秋分。”就是玄鸟氏的历法官，负责捕养、观察玄鸟春来秋去的时节，春来时定为“春分”，秋去时定为“秋分”。玄鸟就是燕子。伏羲八卦太阳历在少昊金天氏少昊时期，就是四时(四季)八节，其图为四鸟之尾两两相对构成(见图例2-3)。可见，“八卦”最早之义是八个农节，第一卦就是春季。（而二十四个节气那是商代以后之事。到春秋战国时期，二十四节气太阳历与十二月太阴历结合，统一于六十甲子，形成十二月阴阳合历。）
    可见，古代劳动人民对于“春”的认识是从“龙”的认识开始的。以后在完善农历中，又以“燕”归来代替春季。所以古眼里，春不是“静”象而是动象，不是无病呻 吟，而是与农牧业生产的农事节日、天体科学有着直接联系。
    我赞美古人对春的创造确立，我歌颂千百年来劳动人民对春天的负出和贡献。今年，恰恰又是“龙”年，作为龙的传人，应像龙一样抬起头来，以龙动之威来迎接浓烈的春天，创造最美好的未来吧！

    （刘志勇，四川省税务学校（退休）高级讲师、四川省作协会员、四川省秘书学会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