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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历史—湖湘正义录初编之序(三)

以稿换稿】【繁体】  作者: 佚名   来源: 网络整理   阅读 次  【    】【收藏

  湘人平定太平军,侥幸进入“中央”与“历史”,因以他人耳目为耳目、他人喜好为喜好的尚同众趋人格的影响(“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犹当年唐明皇宠爱杨贵妃以致天下父母重生女不重生男一样,湖南即出现人人乐于从军的景观,“城中一下招兵令,乡间共道从军乐。万幕连屯数日齐,一村传唤千夫诺。农夫释耒只操戈,独子辞亲去流血。父死无尸儿更往,弟魂未返兄逾烈。”因而形成“只今海内水陆军,无营无队无湘人。独从中国四民外,结此军人社会群。”而胡林翼编著的《读史兵略》,也成为一大畅销书,风行一时。后来还由蔡锷编成《曾胡治兵语录》,可谓余音绕梁。

  我们还可从游走于“中央”与“边缘”的王闿运身上看到,他也有坚忍不拔、独立不羁、求异脱俗的湖南人性格。他研究处于“边缘”的墨学、庄学,援庄学入《公羊春秋》,标榜“民主”和“革新”,又宣讲“帝王学”,而这正是“中央”与“边缘”之间张力的表现。而那个颇具个性的汤鹏,愤世嫉俗,抨击弊政,却学杂王霸,因不信“邪”死于非命,极为类似王闿运。

  这种尚同众趋人格十分强调湖南人对“历史”与“中央”的责任与使命。“中国如今是希腊,湖南当作斯巴达,中国将为德意志,湖南当作普鲁士。”“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似乎“湖南”即“中国”之“中央”,湖南之“历史”即中国之“历史”。这种观念的强调,以致当时的湖南人以甲午战争失败深感耻辱。湖南新政运动,正是这种进入“历史”与“中央”的责任感与使命感的强调下的产物。杨毓麟在《新湖南》中说:“欲新中国,必新湖南。”唐才常在《辨惑》中说:“救中国从救湖南始。”皮锡瑞在日记中写道:“近日湖南风气,又为各省之最,是由地气变得益盛,亦由乡贤之善变也。”(《师伏堂未刊日记》,《湖南历史资料》,1959年,第1期)梁启超在《南学会序》中说:“其可以强天下而保中国莫湘人若也。”而谭嗣同的从容就义,使得湖南人的精神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事实上,即使“保守派”如王先谦、叶德辉之流,其成就感与使命感也并不亚于维新派。

  在辛亥革命时期,黄兴从事革命,屡屡失败而并不气馁,“可怜此豪杰,岂肯困樊笼”,他那“杀身成仁,舍身取义”的豪情,可谓一慓悍的湖南人。蔡锷在《致湖南士绅书》中说:“我湖南一变,则中国随之矣。”其为“四万万人争人格”,正是勇于承担“历史”责任的湖南人性格的写照。宋教仁“谋自由独立于湖湘之一隅兮”,最终为宪政流血。他们要革掉“中央”的命,另立“中央”与“历史”以修改游戏规则(“正义”)。

  而在民国初年,湖南反对军阀割据,“湘人为人格而战”而趋走张敬尧,推动联省自治促成全国的统一,其他省分皆无成就可言,唯独湖南制定中国第一部《省宪法》和选举出中国第一位民选省长。这仍然是湖南人试图再次进入“历史”与“中央”以及对其责任与使命的强调不无关系。

  早年的“革命者”获得成功之后,其又成为下一代“革命者”“革命”的对象。少年毛泽东即是积极推动联省自治的“精英人物”之一,他更是继承了湖湘精神传统,“吾于近人,独服曾文正,观其收拾洪杨一役,完满无缺。”“曾、左吾之先民,黄、蔡邦之模范。”他“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而在湘西的贺龙看来,“历史”“正义”在“两把菜刀”那里,他要革掉万恶的旧制度的命。经过几十年的浴血奋斗,湖南人在毛泽东时代终于第一次走进了“历史”的正“中央”,而湖南人的精神则他身上再一次得到完满的解释。

  而在今天这个“后现代”社会,“边缘”在“中央”的不断“制约”下“势力”获得相当的发展,全球逐步进入“边缘”即“中央”的多元时代。从“多元”与“一元”之间消涨的形势看来,我们可以洞见新时代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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