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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陇文化

二人台

以稿换稿】【繁体】  作者: 佚名   来源: 网络整理   阅读 次  【    】【收藏

因一男一女出场演出而得名。早先盛行于陕北府谷、神木等县。清末逐渐向南流行,遍及整个榆林地区。

二人台形成的具体年代,无文字记载可考。据二人台艺人丁喜才(府谷麻镇人)口述,其祖辈,在清代乾隆年间(1736—1795)就演出二人台,一连五辈,延续到中华民国初年。早期的形式很简单,农闲和春节期间,人们聚集在院落、堂屋,借助一两件乐器伴奏,清唱一些陕北的小曲、小调。一般除主唱者一人外,伴奏者一至三人,边伴奏边插话。演唱者不化妆,不表演,也不需搭台子。当地群众把这种形式叫做“打坐腔”、“打店”、“打闹”、“打玩意儿”。演唱的曲目有《放羊》、《打樱桃》、《打秋千》、《挂红灯》、《对花》、《放风筝》、《十里墩》、《种洋烟》、《十样景》、《八仙庆寿》等。光绪至辛亥革命时期,打坐腔艺人吸收了“大场子”秧歌中的“踢场子”舞蹈动作,由一人坐唱发展到工人化妆表演,由堂屋、院落进入大场子,逢年过节汇合到秧歌社火中演出。出场仍为一男一女,男角为丑扮,头扎白毛巾,腰系围带,服饰不甚讲究。女角亦由男角扮演,涂脂抹粉,头打发髻,插花或用红绸结花,身着五彩花衣。演出剧目多为儿女亲事,如《偷红鞋》、《送四门》、《挑莱》、《绣绒花》、《十对花》等。清末至民国二十年,陕北灾荒不断,战争连年,大批农民为寻求生计,逃到长城以西的内蒙河套地区开荒种地。二人台被带到那里,吸收了当地不少蒙族民歌和曲牌,如《蒙汉调》、《八音合格》、《阿拉崩花》等,使表演形式和音乐唱腔丰富起来。伴奏乐器增加了板胡、四弦和四页瓦。演出剧目增加了《走西口》、《探病》、《五哥放羊》等。脚色化妆也进一步戏曲化,扮旦者一般头戴冠饰,身着红袄绿裙,手拿花扇或彩绸;扮丑者头戴毡帽,贴八字胡,鼻梁画一蛤蟆,或石榴或蝎子图案,身着大襟白边黑袄,红裤束白腰围,手执霸王鞭。表演时,二人边舞边唱,互对互答。基本动作为秧歌步式,并依据剧情,采用了一些戏曲程式及亮相造型等。旦、丑之外,所有人物均由扮丑者代演,俗称“摸帽戏”。

民国年间,二人台基本定型,形成三种形态:一种属于歌舞表演,为载歌载舞的“带鞭戏”,俗称“火炮曲子”;一种属于小戏表演,为表演说唱见长的“硬码戏”,俗称“文戏”;第三种属于纯器乐曲牌演奏,为正戏开演前或演出中穿插的器乐曲演奏。

二人台的剧目,约一百五十多个。多系传统剧目,如《刮大风》、《打连成》、《打金枝》、《打秋千》、《十样景》、《方四姐》、《扇子计》、《水刮西包头》、《抽大烟》、《偷南瓜》、《筛灰》等,也有些剧目,是从其他地方戏曲中移植改编的,如《张生戏莺莺》、《尼姑下凡》、《下山》、《牧牛》、《洛阳桥》、《钉缸》、《烟花女十叹》、《借冠子》等。二人台剧目生活气息浓厚,语言多采用赋、比、兴手法,形象生动;唱词讲究二、四句押韵,根据内容和剧情变化,个别处也有换韵的;句式有五字、七字不等;结构一般为四句一段,问答式对唱较多。

二人台音乐,分唱曲、牌子曲两种,在运用上,有一剧一曲到底的,谓之“单曲体”;也有一剧多曲的,谓之“联曲体”。据初步统计,二人台唱曲共二百七十九首,曲牌一百零三首。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专业文艺工作者和二人台艺人合作,在继承传统艺术的基础上,从内容到形式,都进行了较大的革新和提高。榆林地区、府谷县、神木县等剧团,先后把二人台作为地方小戏,搬上舞台,经常排练演出。五十年代,演出了《刘家庄》、《打枣》等剧目;六十年代,整理演出了《十对花》、《探亲》等剧目。此后,还创作演出了现代戏《卖猪》、《养猪乐》等。脚色增多,突破了二人演唱形式,改变了以往仅有丑角彩扮的陈规。使之真正成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朵戏曲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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