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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说之属

风俗通义-怪神第九下

繁体中文】  作者:(东汉)应劭   发布:2016年06月07日   阅读: 次   【以稿换稿


  世间多有狗作变怪,扑杀之,以血涂门户然衆〔一〕得咎殃
  谨按:桂阳太守汝南李叔坚〔二〕,少时,为〔三〕从事,在家,狗人立行〔四〕,家〔五〕言当杀之〔六〕,叔坚云:「犬马喻君子〔七〕,狗见人行,效之,何伤?〔八〕」叔坚见〔九〕县令还,〔一0〕解冠榻上,狗戴持走〔一一〕,家大惊,时〔一二〕复云:「误触冠,冠缨挂着之耳。〔一三〕」狗于灶前蓄火〔一四〕,家益怔忪〔一五〕,复云:「儿婢〔一六〕皆在田中,狗助蓄火,幸可不烦邻里,此有何恶。〔一七〕」里中相骂,不言无狗怪〔一八〕,遂不肯杀,后数日,狗自暴死〔一九〕,卒无纤介之异〔二0〕。叔坚辟太尉掾〔二一〕、固陵长、原武令,终享大位。子条蜀郡都尉〔二二〕,威龙司徒掾。凡变怪皆〔二三〕妇女下贱,何者?小人愚而善畏,欲信〔二四〕其说,类复裨增;文人亦不证察,与俱悼慑、邪气承〔二五〕虚,故速咎证。易曰:「其亡斯自取灾。〔二六〕」若叔坚者,心固于金石〔二七〕,妖至而不惧,自求多福〔二八〕,壮矣乎〔二九〕!
  〔一〕 「衆」,拾补云:「疑讹,或『衆』当作『免』。」器案:卢说非是,「衆」古通「终」,楚辞远游:「羡韩衆之得一。」王注:「『衆』一作『终』。」洪兴祖补注引列仙传作韩终。说文:「螽,蝗也,从〈虫虫〉 声。 古文终字。〈虫衆〉,螽或从虫衆声。」公羊哀公十二年:「冬十有二月,〈虫衆〉。」释文:「『〈虫衆〉』,本亦作『螽』。」注云:「比年再〈虫衆〉。」疏作「比年再螽」。类聚一00引春秋佐助期:「螽之为虫,赤头甲身,而翼飞行,阴中阳也。螽之为言衆暴衆也。」宋均注:「螽象衆暴衆,故一作〈虫衆〉也。」此皆「衆」、「终」古通之证。史记刺客传:「衆终莫能就。」王念孙曰:「『衆』与『终』一字,一本作『终』,一本作『衆』,后人并存之耳。韩策无『衆』字。」盖史记本作「衆」,风俗通用法,正与之相同也。
  〔二〕 「李」,拾补云:「类聚『韦』。」器案:意林、御览九0五、事类赋二三引及搜神记十八俱作「李」,太平广记四三八引作「汉汝南李叔坚」。
  〔三〕 「为」下,拾补补「州」字,云:「脱,意林有,类聚无。」今按:意林「为」作「作」,广记脱「为」字,御览、广记、事类赋无「州」字,搜神记亦无。
  〔四〕 拾补「立」下补「而」字。今案:意林引作「家有狗,作人立」,御览引作「在家狗如人立行」,广记引作「其家犬忽人立而行」,事类赋及搜神记作「家有狗人行」,律以「豕人立而啼」句法,补「而」字是。
  〔五〕 「家」下拾补补「人」字。今案:御览、广记、事类赋及搜神记俱有「人」字。
  〔六〕 广记作「咸请杀之」。
  〔七〕 汉书孔光传:「臣光智谋浅短,犬马齿臷。」陈书章昭达传:「臣当效犬马之劳,以尽臣节。」
  〔八〕 意林引作「此狗喻人,人行何害」,广记引作「见人行而效之,何伤也」。
  〔九〕 「见」,御览同,意林作「作」,类聚九四作「为」。
  〔一0〕意林无「还」字,类聚、御览有。
  〔一一〕意林作「狗戴之而走」,广记作「狗戴之以走」,类聚、御览与今本合。
  〔一二〕「时」,拾补校作「愕」,按:拾补乃据类聚校也,御览、事类赋作「坚」,广记无此字。
  〔一三〕意林作「此狗误触冠缨,冠缨挂其耳矣」。
  〔一四〕意林引作「犬复与人灶前畜火」,类聚作「狗又上灶」,御览作「狗于灶前畜火」,广记作「犬寻又于灶前畜火」,事类赋及搜神记作「狗又于灶前蓄火」,蓄、畜通,积也。淮南说山篇:「畜火井中。」
  〔一五〕「怔忪」,事类赋及搜神记作「怔营」,文选王褒四子讲德论:「百姓征彸。」五臣本「征彸」作「怔忪」,李善注引方言曰:「征彸,惶遽也。」
  〔一六〕类聚「婢」作「妇」。
  〔一七〕「家益怔忪」下,意林引作「邻里告之,叔坚曰:『狗能蓄火,幸不须人(此依道藏本,武英殿本作「烦人」)』」。御览作「家益怪,坚复云:『儿婢皆在田中,狗助畜火,狗何能作怪。』」广记作「家人益惊愕,叔坚曰:『儿婢皆在田中,犬助畜火,幸可不烦邻里,亦何恶也。』」
  〔一八〕意林、类聚、御览、广记引俱无。
  〔一九〕类聚、御览引同,广记作「居旬日,犬自死」。意林引「自」作「遂」。
  〔二0〕事类赋「卒」上有「家」字。类聚、御览、广记引「纤介」作「纤芥」,搜神记亦作「纤芥」。器案:介、芥通。春秋繁露王道篇:「春秋纪纤芥之失。」说苑至公篇、论衡问孔篇俱作「纤介」;孟子万章篇「一介不以与人,一介不以取诸人」,意林作「一芥」;论衡知实篇:「天下之人,有如伯夷之廉,不取一芥于人。」仲任以伊尹事为伯夷,亦作「一芥」。
  〔二一〕类聚无「掾」字,非是。
  〔二二〕后汉书独行彭脩传注引应劭汉官仪曰:「都尉,秦官也,本名郡尉,掌佐太守,典其武职,秩比二千石,孝景时更名都尉。」
  〔二三〕「皆」,拾补作「多」,云:「有脱字,或是『由』字。」
  〔二四〕信读为伸。
  〔二五〕「承」,拾补校作「乘」。
  〔二六〕易顺鼎读经琐记:「风俗通引易曰:『斯自取灾。』易无此语,疑『其所取灾』之异。」器案:「其亡其亡」,否九五爻辞,「斯其所取灾」,旅初六爻辞。
  〔二七〕胡本重「固于金石」句,拾补云:「误。」淮南原道篇:「利贯金石。」
  〔二八〕诗大雅文王:「自求多福。」
  〔二九〕唐锦梦余录曰:「见怪不可惊怖,但宜镇之以静,如桓公见紫衣之神,周南见怪鼠之语,李叔坚不杀戴冠之犬,马公亮大书入窗之手,是皆能以气胜之也。夫怪岂能伤人,所患者人不能持守,乃自伤耳。」
  昔晋文公出猎,见大蛇,高如隄,其长竟路,文公曰:「天子见妖则修德,诸侯修政,大夫修官〔一〕,士修身。〔二〕」乃即斋馆〔三〕,忘食与寝,请庙曰:「孤牺牲瘯蠡〔四〕,币帛不厚,罪一也;游逸无度,不卹国政,罪二也;赋役重数,刑罚懆克〔五〕,罪三也;有三罪矣,敢逃死乎!〔六〕」其夜,守蛇吏梦天杀蛇曰:「何故当圣君道为?」及明视之,则已臭烂〔七〕。
  〔一〕 「官」原作「宫」,何本、胡本作「家」,札迻曰:「案『宫』当为『官』,形近而讹,贾子新书春秋篇云:『大夫梦恶则修官。』」(亦见新序杂事二)今据改正。
  〔二〕 器谨案:后汉书杨赐传、治要引桓谭新论引周书曰:「天子见怪则修德,诸侯见怪则修政,卿大夫见怪则修职,士庶人见怪则修身。」则晋文此语,又本之周书。
  〔三〕 王勃拜南郊颂:「斋馆云深。」
  〔四〕 左传桓公六年:「故奉牲以告曰:『博硕肥腯。』谓民力之普存也,谓其畜之硕大蕃滋也,谓其不疾瘯蠡也,谓其备腯咸有也。」疏云:「瘯蠡,畜之小病。」
  〔五〕 拾补云:「懆克,惨刻通。」
  〔六〕 器案:应氏此文载文公以三事自责之辞,原本新序,新书则作以五事自责,博物志载此事,不详文公自责之辞。
  〔七〕 新书春秋篇:「晋文公出畋,前驱还白:『前有大蛇,高若堤,横道而处。』文公曰:『还车而归。』其御曰:『臣闻祥则迎之,见妖则陵之。今前有妖,请以从吾者攻之。』文公曰:『不可。吾闻之曰:天子梦恶则脩道,诸侯梦恶则脩政,大夫梦恶则脩官,庶人梦恶则脩身,若是则祸不至。今我有失行,而天招以夭,我若攻之,是逆天命也。』乃归齐伯(『伯』当即『宫』字之误。)而请于庙曰:『孤实不佞,不能尊道,吾罪一;执政不贤,左右不良,吾罪二;饬政不谨,民人不信,吾罪三;本务不脩,以咎百姓,吾罪四;齐肃不庄,粢盛不洁,吾罪五。请兴贤遂能,而章德行善,以道百姓,毋复前过。』乃退而脩政,居三日而梦天诛大蛇曰:『尔何敢当明君之路?』文公觉,使人视之,蛇已鱼烂矣,文公大说,信其道而行之不解,遂至于伯。故曰:『见妖而迎以德,妖反为福也。』」新序杂事二:「晋文公出猎,前驱曰:『前有大蛇,高如隄,阻道竟之。』文公曰:『寡人闻之:诸侯梦恶则修德,大夫梦恶则脩官,士梦恶则修身,如是而祸不至矣。今寡人有过,天以戒寡人,还车而返。』前驱曰:『臣闻之:喜者无赏,怒者无刑,今祸福已在前矣,不可变,何不遂驱之。』文公曰:『不然。夫神不胜道,而妖亦不胜德,祸福未发,犹可化也。』还车反,宿斋三日,请于庙曰:『孤少牺不肥,币不厚,罪一也;孤好弋猎,无度数,罪二也;孤多赋歛,重刑罚,罪三也。请自今以来者,关市无征,泽梁毋赋歛,赦罪人,旧田半税,新田不税。』行此令未半旬,守蛇吏梦大帝杀蛇曰:『何故当圣君之道为?而罪当死。』发梦视蛇臭腐矣,谒之,文公曰:『然,夫神果不胜道,而妖亦不胜德,柰何其无究理而任天也,应之以德而已。』」博物志七:「晋文公出,大蛇当道如拱,文公反脩德,使吏守蛇,吏梦天杀蛇曰:『何故当圣君道?』觉而视蛇,则自死也。」(太平广记二九一引「自死」作「臭」。)
  武帝时迷于鬼神,尤信越巫〔一〕,董仲舒数以为言。武帝欲验其道,令巫诅仲舒;仲舒朝服南面,诵咏经论,不能伤害,而巫者忽死〔二〕。
  〔一〕 史记封禅书:「越人勇之乃言:『越人俗鬼,而其祠皆见鬼,数有效。昔东瓯王敬鬼,寿百六十岁,后世怠慢,故衰耗。』乃令越巫立越祝祠,安台无坛,亦祠天神上帝百鬼,而以鸡卜。上信之,越祠鸡卜始用。」又见补武纪及汉书郊祀志。
  〔二〕 谢应芳辨惑编二引用此文,误为白虎通。
  世间多有精物妖怪百端
  谨按:鲁相右扶风〔一〕臧仲英为侍御史〔二〕,家人作食,设桉,欻〔三〕有不清尘土投污之;炊临熟,不知釜处〔四〕;兵弩自行;火从箧簏中起,衣物烧尽〔五〕,而簏故完;妇女婢使悉亡其镜,数日〔六〕堂下掷庭中,有人声言:「汝镜。〔七〕」女孙〔八〕年三四岁,亡之,求不能得,二三日乃于清〔九〕中粪下啼:若此非一。汝南有许季山者〔一0〕,素善卜卦,言:「家当有老青狗物,〔一一〕内中婉〔一二〕御者〔一三〕益喜与〔一四〕为之。诚欲绝,杀此狗,遣益喜归乡里。」皆如其言,因断无纤介,仲英迁太尉长史〔一五〕。
  〔一〕 续汉书百官志四:「河南尹一人,主京都特奉朝请。其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三人,汉初都长安,皆秩中二千石,谓之三辅,中兴都雒阳,更以河南郡为尹,以三辅陵庙所在,不改其号,但减其秩。」
  〔二〕 续汉书百官志三:「侍御史十五人,六百石。」本注曰:「掌察举非法,受公卿群吏奏事,有违失举劾之。凡郊庙之祠,及大朝会、大封拜,则二人监威仪,有违失则劾奏。」
  〔三〕 「欻」,郎本、程本、郑本作「欻」。文选西京赋:「欻从背见。」薛综注:「欻之言忽也。」王褒九怀:「霾土忽兮塺塺。」
  〔四〕 御览八六九引作「欲炊而失釜」。
  〔五〕 「烧尽」,御览作「尽烧」,搜神记三亦同。
  〔六〕 搜神记「日」下有「从」字。
  〔七〕 搜神记作「还汝镜」。
  〔八〕 「女孙」,郎本作「孙女」。
  〔九〕 「清」,搜神记作「圊」,拾补云:「『圊』本字。」器案,周礼内竖:「执亵器以从。」郑注:「亵器,清器。」史记万石君传厕牏,集解、索隐俱引孟康曰:「厕,行清。」荀子王制篇:「修采清,易道路。」杨注:「采谓采去其秽,清谓使之清洁。」清即谓厕也。说文:「厕,清也。」急就篇:「屏厕清溷粪土壤。」
  〔一0〕后汉书许曼传:「许曼者,汝南平舆人也,祖父峻,字季山,善卜占之术,多有显验,时人方之前世京房。自云:『少尝笃病三年,不愈,乃谒太山请命,行遇道士张巨君,授以方术。』所着易林,至今行于世。」
  〔一一〕拾补云:「『物』字疑衍。」札迻曰:「案古书多谓鬼魅为物,汉书郊祀志云:『有物曰蛇。』颜注云:『物谓鬼神也。』春秋繁露王道篇云:『干谿有物女。』此云狗物,犹言狗魅也,非衍。」器案:孙说是,物训鬼魅,注前世间多有亡人魄持其家语声气所说良是条。
  〔一二〕「婉」,搜神记作「侍」。
  〔一三〕「者」下,搜神记有「名」字。
  〔一四〕「与」下,搜神记有「共」字。
  〔一五〕搜神记:「右扶风臧仲英(太平广记三五九引无「右」字)为侍御史,家人作食设案,有不清尘土投污之(广记作「有尘垢在焉」);炊临熟,不知釜处;兵弩自行;火从箧簏中起,衣物尽烧,而箧簏故完;妇女婢使,一旦尽失其镜,数日从堂下掷庭中,有人声言:『还汝镜。』女孙年三四岁,亡之,求不知处,两三日乃于圊中粪下啼:若此非一。汝南许季山者,素善卜卦,卜之曰:『家当有老青狗物(广记无「物」字),内中侍御者名益(广记作「盖」,下同)喜,与共为之,诚欲绝,杀此狗,遣益喜归乡里。』仲英从之,怪遂绝,后徙为太尉长史,迁鲁相。」续汉书百官志一:「太尉长史一人,千石。」本注曰:「署诸曹事。」
  汝南汝阳〔一〕西门亭〔二〕有鬼魅,宾客宿止〔三〕,有〔四〕死亡,其厉厌者,皆亡发〔五〕失精〔六〕,寻问其故,云:「先时颇已有怪物,其后,郡侍奉掾〔七〕宜禄郑奇来〔八〕,去亭六七里,有一端正妇人〔九〕,乞得〔一0〕寄载,奇初难之〔一一〕,然后上车,入亭,趋至楼下,吏〔一二〕卒檄〔一三〕,白:『楼不可上。』奇曰〔一四〕:『我不恶也。』时亦昏冥,遂上楼,与妇人栖〔一五〕宿,未明发去〔一六〕。亭卒上楼扫除,见死妇,大惊,走白亭长。亭长击鼓会诸庐吏〔一七〕,共〔一八〕集诊之,乃亭西北八里吴氏妇新亡,以〔一九〕夜临殡,火灭,火〔二0〕至失之;家〔二一〕即持去。奇发行数里,腹痛,到南顿〔二二〕利阳亭加剧,物故,楼遂无敢复上。〔二三〕」
  〔一〕 汉书地理志注引应劭曰:「汝水出弘农,入淮。」
  〔二〕 「亭」上,拾补引孙云:「御览九一二有『习武』二字。」
  〔三〕 周礼遗人职:「三十里有宿。」郑注:「宿,可止宿,若今之亭有室矣。」续汉书百官志五注引风俗通:「汉家因秦,大率十里一亭,亭,留也,盖行旅宿会之所馆。」案:后汉书独行王忳传:「除郿令,到官,至斄亭,亭长曰:『亭有鬼,数杀过客,不可宿也。』忳曰:『仁胜凶邪,德除不祥,何鬼之避?』即入亭止宿。」此皆可证明汉代亭制,有室可止宿。
  〔四〕 「有」,拾补校作「多」。案:太平广记三一七引作「多」,搜神记十六作「辄有」。
  〔五〕 御览九四六引幽明录:「淮南郡有物髡发。」太平广记四七三引作「取人头髻」。魏书灵征志:「太和元年,狐截人发,灵太后召而鞭之。」北齐书后主纪:「武平四年正月,邺都、并州,并有狐媚,多截人发。」
  〔六〕 文选西京赋:「丧精亡魂。」精谓精魂精灵。
  〔七〕 「侍」原作「待」,拾补校作「侍」,今案:胡本、郎本、广记作「侍」,搜神记亦作「侍」,今据改正。
  〔八〕 「来」,广记作「休」。
  〔九〕 「端正」,广记作「美」。
  〔一0〕广记、搜神记无「得」字。
  〔一一〕拾补云:「下似有脱文。」
  〔一二〕「吏」,广记同,程本误「来」,搜神记作「亭」。
  〔一三〕「檄」,拾补云:「疑『复』。」札迻云:「案『檄』疑当作『徼』,徼白即谓遮徼告白,广雅释诂云:『徼,遮也。』」案:广记、搜神记俱无「檄」字。
  〔一四〕「奇」字原无,拾补校补,案:广记、搜神记俱有「奇」字,今据补正。
  〔一五〕「栖」,拾补校作「接」,今案:广记引作「接」。
  〔一六〕诗小雅小宛:「明发不寐。」
  〔一七〕文选西都赋:「周庐千列。」李注:「史记卫令:『周庐设卒甚谨。』汉书音义:『张晏曰:直宿曰庐。』」据此,则郡国亦有庐卒之制。
  〔一八〕「共」,大德本误描作「其」,徐本从之,非是。
  〔一九〕广记、搜神记无「以」字。
  〔二0〕广记、搜神记「火」上有「及」字。
  〔二一〕广记、搜神记「家」上有「其」字。
  〔二二〕「南顿」原作「新顿」,拾补校改。今案:广记、搜神记作「南顿」,汉志汝南郡有南顿,今从之。
  〔二三〕搜神记:「后汉时,汝南汝阳西门亭有鬼魅,宾客止宿,辄有死亡,其厉厌者,皆亡发失精,寻问其故,云:『先时颇已有怪物,其后,郡侍奉掾宜禄郑奇来,去亭六七里,有一端正妇人,乞寄载,奇初难之,然后上车,入亭,趋至楼下,亭卒白:楼不可上。奇云:吾不恐也。时亦昏冥,遂上楼,与妇人栖宿,未明发去。亭卒上楼扫除,见一死妇,大惊,走白亭长。亭长击鼓,会诸庐吏,共集诊之,乃亭西北八里吴氏妇新亡,夜临殡,火灭,及火至,失之,其家即持去。奇发行数里,腹痛,到南顿利阳亭加剧,物故。楼遂无敢复上。』」
  谨按:北部督邮〔一〕西平〔二〕郅〔三〕伯夷〔四〕,年三十所〔五〕,大有才决,长沙太守郅君章〔六〕孙也,日晡时到亭〔七〕,敕前导人〔八〕,录事掾〔九〕白:「今尚早,可至前亭。」曰:「欲作文书,便留。」吏卒惶怖,言当解去,传云:「督邮欲于楼上观望,亟扫除。」须臾便上,未冥楼镫〔一0〕,阶下复有火,敕〔一一〕:「我思道,不可见火,灭去。」吏知必有变,当用赴照,但藏置壶中耳〔一二〕。既冥,整服坐诵六甲〔一三〕、孝经〔一四〕、易本讫〔一五〕、卧有顷,更转东首,絮巾结两足帻冠之〔一六〕,密拔剑解带,夜时,有正黑〔一七〕者四五尺,稍高,走至柱屋,因覆伯夷,伯夷〔一八〕持被掩足,跣脱几失,再三,徐以剑带系〔一九〕魅脚,呼下火上,照视老狸正赤,略无衣毛,持下烧杀,明旦发楼屋,得所髡人结〔二0〕百余〔二一〕,因从此绝。伯夷举孝廉,益阳长〔二二〕。楚辞云:「鳖令尸亡〔二三〕,溯江而上,到珉山下苏起,蜀人神之,尊立为王。〔二四〕」汉淮阳太守尹齐,其治严酷,死未及殓,怨家欲烧之,尸亦飞去〔二五〕。见于书传。楼上新妇〔二六〕,岂虚也哉?
  〔一〕 续汉书百官志五:「郡守其监属县,有五部督邮曹掾一人。」案:汉郡置督邮,因地制宜,分东西南北中五部,本书过誉篇有长沙郡西部督邮繇延,御览七0四引汝南先贤传:「范滂被诘,受几许赃赇,滂曰:『曾为北部督邮,汝阳令有记囊表里六尺,若以此为赃,赃直六十耳。』」此亦汝南郡之北部督邮也。御览二五三引刘熙辨释名曰:「督邮,主诸县罚,以负邮殷纠摄之也。」
  〔二〕 汉书地理志汝南郡西平,注引应劭曰:「故柏子国也,今柏亭是。」
  〔三〕 「郅」原作「到」,拾补校作「郅」,云:「『到』讹。」器案:类聚八0、御览九一二引作「郅」,今据改正。抱朴子登涉篇作「郄」,原注云:「一作『郅』。」今案:御览六七一引抱朴子正作「郅」。搜神记十八、搜神后记作「郅」。御览二五三引列异记、九0五引续搜神记误作「刘」。
  〔四〕 拾补云:「见续搜神记。」
  〔五〕 「所」,搜神记作「许」,古通。
  〔六〕 「郅君章」原作「到若章」,拾补据钱校改,今从之。拾补云:「范书有郅恽传,字君章。」器案:后汉纪七、御览七三九引东观汉纪、范书范式传注及御览三九七引谢承后汉书俱作郅君章,本书过誉篇作郅君章,不误,搜神记作到若章,亦误。
  〔七〕 御览引列异记作「惧武亭」。
  〔八〕 拾补曰:「下『便留』二字,疑当系此。」札迻曰:「案『人』当作『入』,谓令入亭止宿也。卢校不解,欲移下文『便留』二字着此下,大误。」器案:搜神记作「敕前导人且止」,干记即用应氏此文,并「且止」与下文「今尚早可至前亭」,辞气亦相应,疑当从搜神记订补。
  〔九〕 录事掾他书未见,续汉书百官志五:「主记室史,主录记书催期会。」或即是也。
  〔一0〕拾补云:「有脱文。」器案:类聚引作「止楼上,燃数灯」。
  〔一一〕搜神记「敕」下有「云」字。
  〔一二〕搜神记「耳」作「日」,属下为句。
  〔一三〕汉书艺文志数术略五行有风鼓六甲二十四卷,后汉书方术传注:「遁甲,推六甲之阴而隐甲也。今书七志有遁甲经。」
  〔一四〕类聚六九引汉献帝传:「尚书令王允奏曰:『太史令王立说孝经六隐事,能消却奸邪。』常以良日,允与立入为帝诵孝经一章,以丈二竹簟,画九宫其上,随日时而出入焉。及允被害,乃不复行也。」御览七0八引东观汉记:「尚书令王允奏云:『太史令王立说孝经六隐事,令朝廷行之,消灾却邪,有益圣躬。』诏曰:『闻王者当修德尔,不闻孔子制孝经有此而却邪者也。』允固奏请曰:『立学深厚,此圣人祕奥,行之无损。』帝乃从之,常以良日,王允与王立入为帝诵孝经一章,以丈二竹簟,画九宫其上,随日时而出入焉。」又见后汉纪二六。后汉书向栩传:「但遣将于河上,北向读孝经,贼当自消灭。」伯夷此事,亦其邻类。
  〔一五〕三国志魏书管辂传注引辂别传:「时年十五,来至官舍读书,始读诗、论语及易本。」又曰:「辂言始读诗、论、易本,学问微浅。」北史儒林权会传:「曾夜出城东门,会独乘一驴,忽有二人,一人牵头,一人随后,有似相助;其回动轻漂,有异生人。渐失路,不由本道,心甚怪之,遂诵易经上篇第一卷,不尽,前后二人忽然离散,会亦不觉,堕驴迷闷,至明始觉,方知堕处,乃是郭外,去家数里。」所言易经,疑亦是易本也。又御览引「讫」误「记」。
  〔一六〕「絮巾」,原误作「挐巾」,札迻云:「案方言:『大巾,陈、颍之间谓之帤。』说文云:『帤,巾帤也。』玉篇云:『帤,大巾也。』史记绛侯世家云:『太后以冒絮提文帝。』集解晋灼云:『巴蜀异物志谓头上巾为冒絮。』此挐巾即巾帤,续汉书舆服志云:『帻,文者长耳,武者短耳。』此云两足,疑即两耳矣。」器案:御览引列异记作「以絮巾结两足,以帻冠之」。三国志魏书阎温传注引魏略:「岐着絮巾布葱,常于市中贩胡饼。」絮巾即帤巾,今据改正。
  〔一七〕诗蟋蟀疏:「蟋蟀,似蝗而小,正黑,有光泽如漆。」正黑,犹言纯黑,下文正赤,亦谓纯赤。御览「黑」作「异」,非是。
  〔一八〕「伯夷」二字原不重,拾补云:「二字当重。」今案:搜神记、列异记正重二字,今据补正。
  〔一九〕「系」原作「击」,列异记作「系」,细绎上文,作「系」良是,今据改正。周礼考工记、说文殳部以〈击,去"手"〉为击,汉孔彪碑及汉书景纪则以〈击,去"手"〉为系,是二字古混用之证。
  〔二0〕御览引「结」作「髻」,搜神记同;列异记作「结」。结、髻古通,汉书陆贾传:「尉佗魁结箕踞见贾。」注:「结读曰髻。」是其证。
  〔二一〕列异记云:「旧说狸髡千人得为神也。」器案:魏书灵征志:「太和元年,狐截人发,灵太后召而鞭之。」北齐书后主纪:「武平四年正月,邺都、并州,并有狐媚,多截人发。」御览九四六引幽明录:「淮南郡有物髡发。」太平广记四七三引作「取人头髻」此皆列异所谓旧说之证。
  〔二二〕汉书地理志长沙国益阳注引应劭曰:「在益水之阳。」水经资水注引同。续汉书百官志五注引应劭汉官曰:「前书百官表云:『万户以上为令,万户以下为长。』三边始孝武皇帝所开县,户数百而或为令,荆、扬、江南七郡,惟有临湘、南昌、吴三令尔,及南阳穰中土沃民稠,四五万户而为长。桓帝时,以汝南阳安为女公主邑,改号为令,主薨,复复其故,若此为系其本俗令长以水土为之,及秩高下,皆无明文,班固通儒,述一代之书,斯近其真。」案:范书劭本传云:「凡朝廷制度,百官典式,多劭所立。」劭此文云:「郅伯夷为益阳长。」当必可据,而范书桓纪及度尚传俱云「益阳令」,当从此作「长」为允。又案:抱朴子登涉篇:「林虑山下有一亭,其中有鬼,每宿者,或死或病。常夜有数十人,衣色或黄或白或黑,或男或女。后郅伯夷(校见前)者过之宿,明灯烛而坐,诵经,夜半有十余人来,与伯夷对坐,自共樗蒲博戏。伯夷密以镜照之,乃是群犬也。伯夷乃执烛起,佯误以烛烬爇其衣,乃作燋毛气。伯夷怀小刀,因捉一人而刺之,初作人叫,死而成犬。余犬悉走,于是遂绝,乃镜之力也。」搜神记:「北部督邮西平郅(原误「到」)伯夷,年三十许,大有才决,长沙太守郅君章孙也。日晡时到亭,敕前导人且止,录白掾白:『今尚早,可至前亭。』曰:『欲作文书,便留。』吏卒惶怖,言当解去,传云:『督邮欲于楼上观望,亟扫除。』须臾便上,未瞑,楼镫,阶下复有火,敕云:『我思道,不可见火,灭去。』吏知必有变,当用赴照,但藏置壶中。日既瞑,整服坐诵六甲、孝经、易本讫,卧有顷,更转东首,以拏巾结两足帻冠之,密拔剑解带。夜时,有正黑者四五尺稍高,走至柱屋,因覆伯夷,伯夷持被掩之,足跣脱几失再三,以剑带系魅脚,呼下火上,照视之,老狐正赤,略无衣毛,持下烧杀。明旦,发楼屋,得所髡人髻百余,因此遂绝。」续搜神记:「林虑山下有一亭,每过宿者或病死,常云有十许人,男女合杂,衣或黑或白,辄来为害。有郅伯夷者过宿,明烛而坐,诵经,至中夜,忽有十余人来,与伯夷并坐薄博。伯夷密以镜照之,乃是群犬;因执烛起,阳误以烛烧其衣,作燃毛气。伯夷怀刀捉一人刺之,初作人,遂死灭犬,余悉走去。」器案:应氏此文郑奇条叙汝阳西门亭有鬼魅之事,郅伯夷条叙鬼魅之所由绝灭,本为一事,故郅伯夷条云「到亭」,即承「汝阳西门亭」而言,又云「得所髡人结百余」,即承「其厉厌者皆亡发失精」而言,其事本末颇具如此。自葛稚川采此事,以附益其登山用镜之说,遂改为林虑山,而陶渊明后记因之。今考汉书地理志河内郡隆虑注引应劭曰:「隆虑山在北,避殇帝名,改曰林虑也。」林虑隶河内,属司隶校尉部,汝阳隶汝南,属豫州刺史部,州郡隔绝,相去有间,自不得掍,干记袭用此文不误。此二条本为一事,只扳引郅伯夷事,而所言之亭,遂不能指实,并失文章前后照应之法。然应氏原文之分段属辞,固可由干记断其与今本相同,叙事既竟,然后着论,或综论全事,或分论一事,其有事迹昭晰,为人所共喻者,则存而不论,此应氏本书之通例,卢氏未明此二条,本叙一事,遂谓「楚辞云云」以下一段,似当在上条「楼遂无敢复上」之后,误矣。
  〔二三〕拾补云:「此一段似当在上条『楼遂无敢复上』之后,上当有『谨案』二字,提行起,今脱在此,误。」按:卢说不可从,已见上注。
  〔二四〕器案:今本楚辞无此文,文亦不类,疑非出楚辞,亦或楚辞说也。后汉书张衡传注、文选思玄赋注、御览八八八、九二三、事类赋六、蒙求旧注引蜀王本纪:「望帝积百余岁。荆有一人名鳖令(一作「灵」),其尸亡去,荆人求之不得。鳖令尸随江水上至郫,遂活,与望帝相见,望帝以鳖令为相。时玉山出水,若尧之洪水,望帝不能治,使鳖令决玉山,民得安处。鳖令治水去后,望帝与其妻通,惭愧,自以德薄,不如鳖令,乃委国授之而去,如尧之禅舜。鳖令即位,号曰开明帝。」水经江水注引来敏本蜀论、太平广记三七四引蜀记,同。本书佚文,亦详此事。
  〔二五〕史记酷吏传:「后数岁,尹齐亦以淮阳都尉病死,家直不满五十金。所诛灭,淮阳甚多,及死,仇家欲烧其尸,尸亡归葬。」集解:「徐广曰:『尹齐死,未及歛,恐怨家欲烧之,尸亦飞去。』」汉书酷吏传:「尹齐,东郡茌平人也,以刀笔吏稍迁至御史,事张汤,汤数称以为廉。武帝使督盗贼,斩伐不避贵势,迁关都尉,声甚于甯成,上以为能,拜为中尉,吏民益彫敝,轻齐木彊少文,豪恶吏伏匿,而善吏不能为治,以故事多废抵罪,后复为淮阳都尉。王温舒败后数年,病死,家直不满五十金。所诛灭,淮阳甚多,及死,仇家欲烧其尸,妻亡去归葬。」应氏引鳖令及尹齐事,俱以尸亡证楼上新妇,(扬雄蜀都赋:「昔天地降生杜〈虖阝〉密促之君,则荆上亡尸之相。」张衡思玄赋:「鳖令殪而尸亡兮,取蜀禅而引世。」俱用尸亡事。)史记作「仇家欲烧其尸,尸亡去归葬」,论衡死伪篇作「怨家欲烧其尸,亡去归葬」,与应氏合,汉书作「怨家欲烧其尸,妻亡归葬」,王先谦补注:「史记作『尸亡去归葬』,徐广注:『未及歛,尸亦飞去。』风俗通怪神篇说同,公羊:『陈侯鲍甲戌之日亡,己丑之日死(同尸)而得。』疏亦引此事为证,班氏盖以为诞而易之。」器案:王充亦以此为失实之言,不验之语,故倡为窃举持亡之说,而黄氏日钞、顾氏日知录从之,盖所以破怪神之说也。潜夫论巫列篇亦有飞尸说,甚矣,人之好怪也。「淮阳太守」,史、汉、论衡俱作「淮阳都尉」,此盖应氏之误,当据改正。
  〔二六〕汉、魏、六朝人通称妇为新妇,故上言妇,此又言新妇也。麈史辨误曰:「吕氏春秋曰:『白圭……何事比我于新妇乎?』按今之尊者斥卑者之妇曰新妇,卑对尊称其妻及妇人,凡自称者则亦然,则世人之语,岂无所稽哉?而不学者辄易之曰媳妇,又曰室妇,不知何也。」
  世间多有伐木血出以为怪者
  谨按〔一〕:桂阳太守〔二〕江夏〔三〕张辽叔高〔四〕,去〈阝焉〉令〔五〕,家居买田,田〔六〕中有大树十余围〔七〕,扶疏〔八〕盖数亩地,播不生谷,遣客伐之,六七〔九〕血出,客惊怖,归具事白叔高〔一0〕。叔高大怒曰〔一一〕:「老树汁出〔一二〕,此何等血?〔一三〕」因自严〔一四〕行,复斫之,血大流洒〔一五〕,叔高使先斫其枝,上有一空处〔一六〕,白头公可长四五尺〔一七〕,忽出往赴〔一八〕叔高,叔〔一九〕高乃逆格之,凡杀四头〔二0〕,左右皆怖伏地〔二一〕,而叔〔二二〕高恬如也。徐熟视,非人非兽也〔二三〕,遂伐其树。其年〔二四〕司空辟〔二五〕侍御史兖州刺史,以〔二六〕二千石之尊,过乡里,荐祝祖考;白日绣衣〔二七〕,荣羡如此〔二八〕,其祸安居?春秋国语曰:「木石之怪夔魍魉。〔二九〕」物恶能害人乎〔三0〕?
  〔一〕 搜神记十八有「魏」字,误。太平广记四一五引无,法苑珠林四二引搜神记、广记三五九引法苑珠林、御览八八六引列异传俱无「魏」字。
  〔二〕 汉书地理志注引应劭曰:「桂水所出,东北入湘。」
  〔三〕 汉书地理志注引应劭曰:「沔水自江别至南郡华容为夏水,过郡入江,故曰江夏。」
  〔四〕 御览九五二、广记四一五引「辽」下有「字」字,搜神记亦有。法苑珠林引搜神记作「张遗字升高」,广记引法苑珠林又作「张遗字叔高」。器案:说文:「辽,远也。」广雅释诂:「高,远也。」名高字远,义正相会,作「辽」为是。又「升」亦当作「叔」,盖草书「叔」字与「升」相似误。
  〔五〕 搜神记作「去鄢陵」,御览八八六引列异传作「家居鄢陵」。器案:此文当作「去〈阝焉〉陵令」,后汉书宋宏传有〈阝焉〉陵令,「鄢」一作「〈阝焉〉」,见左传庄公二十八年释文引字林,汉书地理志作「傿陵」。
  〔六〕 「田」,御览引列异传作「里」。
  〔七〕 淮南说山篇:「求大三围之本。」一围有三寸、五寸及一抱诸说。
  〔八〕 说文:「枎,扶疏四布也。」文选上林赋注:「扶疏,四布也。」
  〔九〕 宋本、朱藏元本、仿元本、两京本、胡本、郎本、程本、徐本作「六七」,余本作「木中」,御览九五二引作「六七下血出」,拾补校作「有赤汁六七斗出」。今案:广记引正作「有赤汁六七斗出」,而搜神记、列异传文又不同,详后附引。
  〔一0〕御览引作「归以其事白叔高」,广记引作「归具白叔高」。
  〔一一〕「叔高大怒曰」,原作「大怒」,拾补校作「叔高大怒曰」。今案:广记引作「高怒曰」,搜神记作「叔高大怒曰」,今据改正。
  〔一二〕御览引作「树木汁出」,广记引作「树老赤汁」,搜神记及列异传俱作「树老汁赤」。
  〔一三〕御览引「等」作「言」,广记引作「有何等血」。器案:何等为汉人习语,作「言」者误。史记三王世家褚先生补:「王夫人曰:『陛下在,妾又何等可言者。』」孟子公孙丑篇:「敢问夫子恶乎长?」赵注:「丑问孟子才志所长何等。」吕氏春秋爱类篇:「其何故也?」高注:「为何等故也。」论衡感虚篇:「尧何等力?」又道虚篇:「实黄帝者何等也?」又:「所谓尸解者何等也?」又语增篇:「何等洁者?」又艺增篇:「此何等民者?」又:「何等贤者?」又非韩篇:「夫法度之公者谓何等也?」又刺孟篇:「名世者谓何等也?」又诘术篇:「所谓十日者何等也?」颜氏家训书证篇:「又问东宫旧事六色罽〈糹畏〉是何等物?」匡谬正俗六曰:「问曰:『俗谓何物为底,义何训?』答曰:『此本言何等物,其后遂省,但言(有讹羡)直云等物耳。等字本音都在反,转音丁儿反,左太冲吴都赋云:「畛畷无数,膏腴兼倍,原隰殊品,窳隆异等。」盖其证也。今吴、越之人,呼齐等为丁儿反。应瑗诗云:「文章不经国,筐篚无尺书,用等称才学,往往见叹誉。」(文选题作应璩诗)此言讥其用何等才学见叹誉而为言乎?以是知去「何」而直言「等」,其言已旧,今人不详其本,乃作底字,非也。』」
  〔一四〕广记引无「严」字,搜神记有。
  〔一五〕御览引无「洒」字,广记、搜神记有。
  〔一六〕广记引无「上」字,御览、搜神记有。
  〔一七〕御览引无此句,广记、搜神记句上有「见」字,拾补校补「见」字。
  〔一八〕广记引无「赴」字,御览、搜神记有。
  〔一九〕「叔」字原脱,拾补校补。案广记引正有,今从之。
  〔二0〕御览引作「如此凡杀四头」,广记引作「如此凡数四」。
  〔二一〕广记引「左」上有「顾」字。
  〔二二〕「叔」字原脱,今据朱藏元本、仿元本、胡本、郎本、锺本校补。
  〔二三〕御览引无「非兽」二字,广记、搜神记有。
  〔二四〕「其年」下原有「同」字,何本、郎本、程本、锺本作「应」,搜神记亦作「应」,拾补云:「『同』字衍,程本作『应』,亦臆改。」今案:广记引正无此字,今从之。
  〔二五〕「辟」下,拾补据广记补「高为」二字。
  〔二六〕「以」下广记引有「居」字。
  〔二七〕御览引作「衣綉」,搜神记作「绣衣」。器案:绣、綉同字,绣衣一作锦衣,史记项羽本纪:「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汉书项羽传作「衣锦」。汉书朱买臣传:「上拜买臣会稽太守,上谓买臣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今子何如?』」东观汉纪:「建武二年,封景丹为栎阳侯,上谓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故以封卿。』」(又见后汉书景丹传)苏武书:「夜行被绣,不足为荣。」华阳国志巴志:「帝谓目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耳。』」南史柳庆远传:「为雍州刺史,帝饯于新亭,曰:『卿衣锦还乡,朕无西顾之忧矣。』」唐书张士贵传:「从平东都,授虢州刺史,高祖谓之曰:『欲卿衣锦昼游耳。』」宋韩琦有昼锦堂,欧阳修为记,蔡襄书石。
  〔二八〕后汉书宗室四王三侯传注:「绣衣御史,武帝置,名绣者,尊宠之也。」
  〔二九〕「魍魉」,今本鲁语下作「蝄蜽」,列异传同,史记孔子世家作「罔阆」,博物志作「罔两」,又独言木不及石。案自「春秋国语曰」以下,搜神记移在「遂伐其木」句下,作「此所谓『木石之怪夔蝄蜽』者乎」,文义较顺,此文置在此间,与上下文俱不应,甚非宅句安章之道,疑当从搜神记为当也。
  〔三0〕搜神记十八:「魏(校见前)桂阳太守江夏张辽字叔高,去鄢陵,家居买田,田中有大树十余围,枝叶扶疏,盖地数亩,不生谷,遣客伐之,斧数下,有赤汁六七斗出,(法苑珠林引作「树大血出」)客惊怖,归白叔高。叔高大怒曰:『树老汁赤,如何得怪?』(珠林引作「此何得怪」,广记引珠林作「此等何怪」。)因自严行复斫之,(珠林、广记俱作「因自斫之」。)血大流洒,(珠林、广记「洒」俱作「出」。)叔高使先斫其枝,上有一空处,见白头公可长四尺长,突出往赴叔高,(珠林「赴」作「趁」,广记误作「称」。)高以刀逆格之,如此凡杀四五头并死。(广记「死」误「出」。)左右皆惊怖伏地,叔高神虑怡然如旧,(珠林、广记俱作「恬然」,与风俗通合。)徐熟视非人非兽,(珠林、广记俱作「似人非人,似兽非兽」。)遂伐其木,此所谓「木石之怪夔蝄蜽』者乎。(珠林、广记同。)是岁,应司空辟侍御史兖州刺史,以二千石之尊,过乡里,荐祝祖考,白日绣衣,荣羡,竟无他怪。」御览八八六引列异传:「桂阳太守张叔高家居鄢陵,里中有树大十围,遣客斫之,树大血出,客惊怖,叔高曰:『树老汁赤耳。』斫之,血大流出,空处有一白头翁,出走,高以刀斫杀之,所谓『木石之怪夔蝄蜽』乎?」
  世间多有蛇作怪者
  谨按:车骑将军〔一〕巴郡〔二〕冯绲鸿卿〔三〕为议郎,发绶笥,有二赤蛇,可长三尺〔四〕,分南北走,大用忧怖。许季山孙曼字宁方〔五〕,得其先人祕要,绲请使卜,云:「君后三岁,当为边将,东北〔六〕四五千〔七〕里,官以东为名〔八〕,复五年〔九〕,为大将军,南征,此吉祥也。〔一0〕」鸿卿意〔一一〕解,实应且惑。居无几,拜尚书、辽东太守、廷尉、太常〔一二〕。会武陵蛮夷黄高,攻烧南郡,鸿卿以威名素着,选登亚将,统六师之任〔一三〕,奋虓虎之势〔一四〕,后为屯骑校尉、将作大匠、河南尹〔一五〕,复再临理,官纪数方面〔一六〕,如宁方之言。春秋:「外蛇与内蛇斗。〔一七〕」文帝时亦复有此〔一八〕,传、志着其云为〔一九〕,而鸿卿独以终吉,岂所谓「或得神以昌」乎〔二0〕?
  〔一〕 续汉书百官志一:「将军不常置。」本注曰:「掌征伐背叛,比公者四:第一大将军,次骠骑将军,次车骑将军,次卫将军。又有前后左右将军。」补注引汉仪:「车骑、卫将军、左右前后,皆金紫,位次上卿,典京师兵卫,四夷屯警。」
  〔二〕 汉书地理志巴郡注引应劭曰:「左氏:『巴子使韩服告楚。』」
  〔三〕 御览九三四引「绲」下有「字」字。案赵明诚金石锦云:「汉车骑将军冯绲碑,碑云:『字皇卿。』与范史异。」(碑见隶释七)陈思宝刻丛编十八:「汉故车骑将军冯公之碑,篆额冯公名绲,巴郡宕渠人,碑云:『字皇卿。』而本传作鸿卿。」今案:后汉书本传、书钞六四引谢承后汉书、华阳国志梁益宁三州先汉以来士女目录俱作鸿卿,与应氏合,疑不能明也。
  〔四〕 「三」,今从宋本,余本俱作「二」,拾补云:「『二』,类聚『三』。」今考御览九三四、广记四五六引俱作「三」,搜神记九作「二」。
  〔五〕 「曼」字原无,拾补云:「孙云:『范书方术传,许曼祖父峻,字季山。宁方盖曼字也。』」器案:御览九三四引作「许季山孙宪」,搜神记亦作「许季山孙宪字宁方」,「宪」字形与「曼」近而误,足证「孙」下原有「曼」字,不然,则「字」字将无所着落也。
  〔六〕 御览九三四引「东北」作「东地」,拾补校作「控地」。
  〔七〕 「千」字原无,拾补据御览九三四引补。今案:御览六八二引亦有「千」字,范书许曼传作「当东北行三千里」,今据补。
  〔八〕 器案:汉时诸刺史太守,皆得称将,如马援诫子书:「郡将下车辄切齿。」皇甫规自讼疏:「吏推报将之怨。」张奂奏记段熲:「得过州将。」之等皆是也。此云当为边将,官以东为名,即下所出辽东太守是也。
  〔九〕 类聚九六、御览九三四引「复」作「后」。
  〔一0〕「也」字原无,拾补校补。案类聚、御览六八二又九三四及广记引俱有「也」字,今据订补。惟白帖二九及广记引此句在「卜云」下,搜神记同。谢肇淛五杂组六:「风角之术,起于汉末,赤蛇分道,许曼知太守为边官。」
  〔一一〕「意」下原有「威名」二字,拾补云:「二字疑衍。」器案:此涉下文而误衍,卢说是,今据删。
  〔一二〕类聚、御览六八二引作「拜辽东太守」,广记引作「寻拜辽东太守」。
  〔一三〕御览六八二引无此句。
  〔一四〕自「之势」起,至下条「到秋节迁北」止,宋本缺此一页。虓虎,已注正失篇。
  〔一五〕应劭汉官仪:「河南尹,所治,周地也,洛阳,本成周,周之衰微,分为东、西周。秦兼天下,置三川守,河、雒、伊也。汉更名河南,孝武皇帝增曰太守。世祖中兴,徙都雒阳,改号为尹,尹,正也。诗曰:『赫赫师尹。』」(据孙星衍校集本)
  〔一六〕后汉书耿纯传:「时李轶兄弟用事,专制方面。」案方面犹言一面,史记留侯世家:「独韩信可属大事,当一面。」又:「独以一面专制诸侯。」
  〔一七〕左传庄公十四年:「初,内蛇与外蛇斗于郑南门中,内蛇死六年而厉公入,公闻之,闻于申繻曰:『犹有妖乎?』对曰:『人之所忌,其气燄以取之,妖由人兴,人无衅焉,妖不自作,人弃常则妖兴,故有妖。』」后汉书杨赐传:「故春秋两蛇斗于郑门,昭公殆以亡败。」
  〔一八〕汉书武纪:「太始四年秋七月,赵有蛇从郭外入邑,与邑中蛇群斗孝文庙下,(服虔曰:「赵所立孝文庙也。」)邑中蛇死。」又五行志:「武帝太始四年七月,有蛇从郭外入邑,与邑中蛇斗孝文庙下,邑中蛇死,后二年秋,有卫太子事,事自赵人江充起。」(搜神记六同)是汉书二文俱作武帝时,应氏作文帝时,系涉汉书言孝文庙而误,当据改正。
  〔一九〕传谓左传,志谓汉志。
  〔二0〕左传庄公三十二年:「故有得神以兴,亦有以亡。」后汉书杨赐传:「臣闻之经传:或得神以昌,或得神以亡。」亦作「昌」,与应氏合。后汉书方术许曼传:「许曼者,汝南平舆人也。祖父峻,字季山,善卜占之术,多有显验,时人方之前世京房。曼少传峻学,桓帝时,陇西太守冯绲始拜郡,开绶笥,有两赤蛇,分南北走。绲令曼筮之,卦成,曼曰:『三岁之后,君当为边将,官有东名,当东北行三千里,复五年,更为大将军,南征。』延熹元年,绲出为辽东太守,讨鲜卑,五年,复拜车骑将军,击武陵蛮贼,皆如占,其余多类此云。」搜神记九:「车骑将军巴郡冯绲字鸿卿,初为议郎,发绶笥,有二赤蛇,可长二尺,分南北走,大用忧怖。许季山孙宪字宁方,得其先人祕要,绲请使卜云:『此吉祥也,君后三岁,当为边将,东北四五里,官以东为名,后五年,从大将军南征。』居无何,拜尚书郎、辽东太守、南征将军。」
  世间人家多有见赤白光为变怪者
  谨案:太尉梁国桥玄公祖〔一〕,为司徒长史〔二〕,五月末所〔三〕,于中门外卧,夜半后,见东壁正白〔四〕,如开门明,呼问左右,左右莫见,因起自往手〈扌攵〉摸之〔五〕,壁自如故,还床复见之,心大悸动。其旦,予适往候之,语次相告;因为说:「乡人有董彦兴者,即许季山外孙也,其探赜〔六〕索隐〔七〕,穷神知化〔八〕,虽眭孟〔九〕京房〔一0〕,无以过也。然天性褊狭,羞于卜术。间来候师王叔茂,请起往迎。」须臾,便与俱还。公祖虚礼盛馔,下席行觞。彦兴自陈:「下土〔一一〕诸生,无他异分,币重言甘〔一二〕,诚有踧踖〔一三〕,颇能别者〔一四〕,愿得从事。」公祖辞让再三,尔乃听之。曰:「府君当有怪--白光如门明者,然不为害也。六月上旬鸡鸣时〔一五〕,南方哭声,吉也。到秋节,迁北〔一六〕,行〔一七〕郡以金为名,位至将军三公。」公祖曰:「怪异如此,救族不暇,何能致望于所不图?此相饶耳。〔一八〕」到六月九日未明,太尉杨秉暴薨〔一九〕。七月二〔二0〕日,拜巨鹿太守,〔二一〕巨边有金。后为度辽将军,历登三事〔二二〕。今妖见此,而应在彼,犹赵鞅梦童子裸歌而吴入郢也〔二三〕。
  〔一〕 桥玄,范书有传。
  〔二〕 续汉书百官志一:「司徒公……长史一人,千石。」御览二0九引应劭汉官仪:「太尉、司徒、司空长史,秩比千石,号为毗佐三台,助成鼎味。」
  〔三〕 所犹许也。
  〔四〕 说苑反质篇:「白当正白,黑当正黑。」释名释衣服:「襢衣,襢,坦也,坦然正白,无文彩也。」正白即纯白,犹上文郅伯夷条之言正黑正赤也。
  〔五〕 「〈扌夂〉摸」,原作「收莫」,拾补校作「〈扌夂〉摸」,今案:穷通篇祝恬条亦有「手〈扌夂〉摸」语,今据校改。搜神记三作「扪摸」。
  〔六〕 「赜」原误「颐」,今从拾补校改。
  〔七〕 易系辞上:「探赜索隐。」又:「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释文:「『赜』,京氏作『啧』。」案:赜,说文无,徐铉说文叙辨俗书讹谬不合六书之体者,以「赜」为假借之字,当通用「啧」。
  〔八〕 易系辞下:「穷神知化,德之盛也。」
  〔九〕 眭弘,字孟,汉书本传载其推大石自立、僵柳复起,为匹夫为天子之兆,后孝宣帝果兴于民间。注引应劭云:「眭,音桂。」
  〔一0〕京房,字君明,精占验之术,详汉书本传。
  〔一一〕诗邶风日月:「日居月诸,照临下土。」又鲁颂閟宫:「奄有下土,缵禹之绪。」
  〔一二〕左传昭公十一年:「币重言甘,诱我也。」
  〔一三〕论语乡党篇:「踧踖如也。」集解引马融曰:「踧踖,恭敬之貌。」
  〔一四〕谷梁襄公六年:「由别之而不别也。」范甯注:「别犹识也。」
  〔一五〕汉书王莽传上:「以鸡鸣为时。」胡三省曰:「以丑时为十二时之始。」
  〔一六〕胡本「北」误「比」。
  〔一七〕「行」上,宋本缺一页。
  〔一八〕鲍照乐府:「日月流迈不相饶。」隋书刘炫传:「自赞曰:『家业贫窭,为父兄所饶。』」饶字义与此同,谓相容也。
  〔一九〕拾补曰:「钱云:『案桓纪秉以延熹八年五月丙戌薨,桥本传不云为巨鹿太守,皆与史不合。』」器案:杨秉字叔节,范书有传,御览二0七引张璠后汉纪作字叔卿,今考袁宏后汉纪二二、蔡中郎集太尉桥玄碑、陶潜集圣贤群辅录、古籍丛残古类书第一种贞男部俱作字叔节,作叔卿误。又袁纪及蔡中郎集俱云秉薨在延熹八年五月丙戌。
  〔二0〕搜神记「二」作「七」。
  〔二一〕札迻曰:「案蔡中郎集太尉桥公碑,亦载其尝为巨鹿太守,范书疏略失载耳,卢殊失考。」器案:中郎集太尉桥玄碑阴,亦载玄拜巨鹿太守。水经浊漳水注引应劭曰:「鹿者,林之大者也。尚书曰:『尧将禅舜,纳之大麓之野,烈风雷雨不迷,致之以昭华之玉而县取目焉。』」(又见汉书地理志注引)
  〔二二〕纲目集览二七:「三公主天地人之事,故曰三事。」又详正失篇注。
  〔二三〕左传昭公三十一年:「十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是夜也,赵简子梦童子臝而转以歌,旦以占诸史墨曰:『吾梦如是,今而日食,何也?』对曰:『六年及此月也,吴其入郢乎?终亦弗克,入郢必以庚辰,(定公四年十一月庚辰,吴入郢。)日月在辰尾,庚午之日,日始有谪,火胜金,故弗克。』」搜神记三:「太尉桥玄字公祖,梁国人也,初为司徒长史,五月末,于中门卧,夜半后,见东壁正白,如开门明,呼问左右,左右莫见,因起自往手扪摸之,壁自如故,还床复见,心大怖恐。其友应劭适往候之,语次相告。劭曰:『乡人有董彦兴者,即许季山外孙也,其探赜索隐,穷神知化,虽眭孟、京房,无以过也。然天性褊狭,羞于卜筮者。间来候师王叔茂,请往迎之。』须臾,便与俱来。公祖虚礼盛馔,下席行觞。彦兴自陈:『下土诸生,无他异分,币重言甘,诚有踧踖,颇能别者,愿得从事。』公祖辞让再三,尔乃听之。曰:『府君当有怪--白光如门明者,然不为害也。六月上旬鸡鸣时,闻南家器,即吉。到秋节,迁北,行郡以金为名,位至将军三公。』公祖曰:『怪异如此,救族不暇,何能致望于所不图,此相饶耳。』至六月九日未明,太尉杨秉暴薨。七月七日,拜巨鹿太守,巨边有金。后为度辽将军,历登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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