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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旗(三)

以稿换稿】  作者: 兵语   发布: 2016年09月20日   阅读: 次  【繁体中文】【    】【收藏

七转眼就到了春节。

算来徐子昂到一连也快一个半月了。

一个来月,徐子昂每天必须做的就是随父亲一起升国旗,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和父亲的潜移默化。

现在,徐子昂已经能在父亲的指导下,动作干净麻利的把国旗升得有声有色。

说实话,身临其境全身心投入后这确实是一项神圣的事业,你脑子里绝对没有一丝杂念。

徐子昂和蓝彩彩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

蓝彩彩已经放假,并且大冬天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就天天陪着徐子昂,串门聊天,踏雪追兔,爬山寻情。

父亲徐贵生对他们不像对徐子菡和刘四方的态度,总是积极为他们创造一切可以在一起的条件,日久天长,俩人似乎都有些情不自禁了,一刻不见对方就开始心烦意乱,坐卧不宁。

徐子昂和蓝彩彩的关系正按照徐贵生想象的方向积极发展,但刘四方和徐子菡的命运却被徐贵生死死扼住,使他们没有一点发展的余地和实质的进展。

腊月二十九,徐子宏和徐子菡都回来了,这对徐贵生来说也是一个考验。

春节对城里人来说,已经不是十分看重了,春节要吃要玩的,平时都吃多了玩腻了,再没什么盼头。

而对于向一连这个地方的人来说,仍然是一年中的盛大节日,特别是孩子们望眼欲穿的节日,都盼望着穿新衣服,吃好吃的。

所以,连队的节日气氛自然就浓厚了,家家户户都在打扫卫生,浆洗衣物,卤制食品,贴对联,到处都是大人的问候和孩子们的嬉闹,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徐贵生自然也准备了比较丰盛的吃喝用品。

过去,徐子昂一直不在父亲身边,徐子宏和徐子菡也是这个回来那个不回来,自从他们母亲去世以后,一家人就没有团聚过,所以,今年徐贵生特别盼着一家人过一个团团圆圆春节。

徐子宏给父亲带了一大包药,还卖了许多过年用品。

今年徐子宏之所以回家过年,主要是谢原越境这件事还没有完。

谢原从吉木乃会晤站领回来后,上级党委研究决定分别给予团党委主要领导和一连党政主要领导党纪政纪处分,并要求妥善处理善后事宜。

今天,徐子宏就是要做谢原父母的思想工作,为了防止谢原再次越境事件的发生,团党委决定把他们一家调往离界河较远的八连。

一家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总是感情深厚,难分难舍的。

就像X人死也不离开自己的第二故乡一样。

徐子昂的母亲就埋在一连。

大年三十下午,天下着大雪,徐贵生领着徐子宏、徐子菡和徐子昂去上坟。

徐子昂回来后,就去看过母亲了。

母亲的坟在连队西头的沙山脚下。

他们扫掉墓碑上的积雪,把孝敬母亲的用品摆在坟前,分别跪在父亲两边给母亲烧纸。

徐子宏望着母亲的墓碑默默地烧纸。

徐子菡心里憋屈,想着如果母亲在世,父亲何至于这样残酷地对待她的终生大事,烧着纸鼻子一酸就哭出了声,妈,过年了,我们一家人来看你来了……徐子昂在心里默默地对母亲说,妈,你那么早离开我们,没有享上一天福,今天你儿子回来了,回来和你一起过年来了,你好好看看你的儿子吧……眼泪在徐子昂眼眶里打转,忍不住唰唰地流了下来。

徐贵生没有言语,用心和媳妇说了很多话,最后,拍了拍徐子昂的肩,对媳妇说,我把我们的小儿子带回来了,他天天和我一起升国旗,你放心吧,他会留下来的,他也舍不得你啊……你是他母亲,你也劝劝他……你说他是不是会留下来,啊?徐贵生说着说着已经是老泪横流,徐子昂用手帮他揩着眼泪,头低在父亲的肩上,哭着说,爸,我留在这里,我留在这里,我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你们了,爸,妈……我就知道,孩子,你一定会留下来的,你不会让我和你妈失望的。

徐贵生抹着眼泪说。

爸,妈,我会一辈子守着你们的。

徐子昂失声痛哭。

徐子菡也忘了对父亲的责怪,趴在父亲的肩头上,泣不成声。

只有徐子宏坚强地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这时雪更大了,如挦绵扯絮,乱舞梨花,只一会儿,坟墓就披上洁白素装,杨树变成臃肿银条,他们身上都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回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谢原在他媳妇和孩子的坟前,头发蓬乱,胡子很长,衣服破旧,疯疯癫癫一会说一会笑,一阵哭一阵闹。

看见谢原的样子,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

年夜饭的气氛非常融洽,难得一家人团团圆圆过一个春节,徐贵生高兴,不听医生和儿女们的劝阻执意喝了几杯酒。

饭后,徐子宏到谢原父母家去了,父亲收拾了一些吃的东西,说是给谢原送些吃的,大过年的,看着可怜……父亲前脚刚走,徐子菡后脚就跟着出去了,徐子昂知道她一定是去找刘四方,所以就对她做了个鬼脸,自个开始看春节晚会,但电视信号一直不好。

这里只能看转播的中央一台,倒是可以收到对方国家的三四个台,但因制式不一样,也只能看个人影,声音很大,却听不懂。

徐贵生进来见徐子昂一个人在看电视,就说,去叫彩彩来一起看嘛。

徐子昂说,家里没人,就等你回来我再去。

哦,那你去吧。

徐贵生说完,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切地问,你姐呢?出去啦。

徐贵生一听,暴跳如雷,心急如焚地跑了出去。

只一会,就见徐子菡哭着被徐贵生拽了回来。

徐贵生进屋就劈头盖脸地大骂,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去找刘四方!不要去找刘四方!你就是不听,你多大人了,要我给你说多少遍你才听,啊?我想找谁就找谁,你管不了。

徐子菡哭着反驳。

我管不了?你看老子管得了管不了。

徐贵生边说边就顺手操起门后的扫帚,照着徐子菡身上就打了下去。

好,你打,你打,我就是不要你管。

徐子菡也气极了。

我就是要管,我就是要打,看你还把我吃啦。

徐贵生边打边骂。

你管,你管得好,你管得我现在还没有大嫂。

如果我妈还活着,看你还管哪个?徐子菡,我管不了你是不是?你翅膀长硬了,你可以飞了……徐子昂哪里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火,还这么打人的,一边拉着父亲 ,一边直劝姐说,姐,你就少说两句,你不要把爸的病气犯了。

果然,徐子菡就不说话,挣脱父亲的手,抓起床上的小包就冲出门去,却没想到一头撞在进门的徐子宏怀里。

徐子宏一把没抓住,就问,你到哪里去?徐子菡砰的一声带上了门,门外飘来夹着寒冷空气带着哭腔的声音,我回团部去。

你回团部去,你死去都没人管你。

徐贵生双手摁着下腹部,仍然不解气地骂道。

徐子宏进门一看就明白了发生的事情,忙和徐子昂扶着徐贵生坐到床边,给父亲倒了一杯热水,拿出药来让父亲吃了下去。

徐贵生嘴里还不停不住的嘟囔着骂徐子菡。

徐子宏劝了父亲,又说,这冰天雪地的,子菡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咋办,子昂你在家好好照看爸,我开车把子菡送回去算了。

徐贵生捂着肝区没说话。

就在徐子宏出门的时刻,电视里敲响了零点钟声,连队四面八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钻天响的萧萧声,大人小孩的欢叫声。

新的一年到了。

徐子昂听着新年的钟声看着父亲的样子,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这年过的。

后来蓝彩彩给徐子昂说,当时刘四方也是因为受到上级处分心里不痛快,又是三十的天,他哪也没去,徐子菡来也只是安慰安慰他,让他不要有顾虑,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工作。

其实,蓝彩彩也在家,他们只是说说话,什么也没做,并且看样子都没有打算要做什么。

没想到,俩人正说着话,徐贵生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徐子菡拽着走了。

过了很长时间,徐贵生气顺多了,徐子昂还是忍不住问父亲,爸,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坚决反对姐和四方谈恋爱?孩子,有时间大人的事你们是搞不懂的。

没想到徐贵生心平气和的对徐子昂说。

总得有个理由吧。

有的事不需要理由,理由越多就越不能做。

徐子昂茫然地望着徐贵生,不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好一阵,徐贵生叹口气说,我给你讲讲刘国福的事吧。

徐子昂知道,刘国福就是刘四方的父亲。

徐贵生说,1962年我是随刘国福一起来到这的,当时他是排长。

刚来时,正是边境吃紧的时候,我们白天把抢架在地边上,代外逃边民耕种、放牧和管理事物;晚上扛着枪巡逻执勤放哨。

夏天除了蚊虫叮咬和睡眠不足外,还要随时准备和苏联打仗。

到了冬天,执勤放哨就是爬冰卧雪,当时我们连棉衣都没有,吃的那个苦说出来你们也不懂。

这年冬天雪特别大,天气暴冷,出门就是一阵阵寒风砭人肌骨,冷得连血液都不流动了一样。

就在一个晚上,我们排接到上级命令,全天候潜伏。

全排人都在写血书,誓死保卫祖国,绝不丢失一寸国土。

于是,全排人就轮班在风雪中日夜潜伏。

第三天半夜,我去替换刘国福,他中途只下来了一次,我怕他冻坏了。

可他不,他说他是排长,他要接受党和人民的考验,要坚决冲在第一线。

我左劝右劝,他就是不回去,等第二天我把他背回来时,他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把他放在床上,脱光衣服,用雪搓了半天,四肢才有了点知觉。

徐子昂听着,全身都有点起鸡皮疙瘩。

徐贵生喝了口水接着说,后来刘国福跟我说,我走了后,到了后半夜,天更加冷了,他感到寒气像冰泥鳅,直往衣缝里乱钻,两只耳朵和鼻尖好像有万根细针在乱刺,全身像是浸在了冰水里。

他想动动双腿,意念里自己已经蜷过来了,可那腿还在原处没动。

这时,一个比死还要让人害怕的念头猛地袭上他的心头,他在心里直说,可别站不起来,可别站不起来。

他想用手搬一搬腿,发现手也不听使唤了,他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完了……没想到我第二次去叫他时把他给救了。

徐贵生长叹了口气,接着说,后来不久,在我们排的基础上就成立了连队,刘国福当了副连长,我接替排长。

连队的年轻人多,大家在一起经常开一些男女之间的玩笑,每当这时,刘国福就默默地走开了。

终于有一天,他喝了酒,在眼睛山后大喊大叫发泄了一番,哭着对我说,他不是一个男人了,他这一辈子完了。

后来他才跟我讲,就在那次潜伏时,他爬的时间太长了……给冻坏了。

为了给他治病,我悄悄从上海和北京给他寄来了药,但都不管用。

于是,我就想给他介绍个对象,想着有个女人在跟前他就会恢复正常,后来他和一个湖南姑娘结婚了。

徐子昂看着父亲,等着他继续讲下去,但徐贵生已经没有打算讲了。

徐子昂忍不住问道,这有什么直接关系呢?孩子,你想想,我和刘国福这么好的战友,我会害他的子女吗?徐贵生说。

既然我姐和刘四方不能谈恋爱,为什么你却让我……和彩彩在一起呢?徐子昂总想追根溯源。

没有为什么,这都是天注定。

徐贵生说完,提起桌上的半瓶酒往嘴里灌了几口,站起来,甩搭着瓶子边喝边自顾自的走出去了,后来徐子昂在母亲的坟前找到了父亲,他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八谢原一家搬走不久,一连来了一个一连人都不认识的女人。

这个女人叫英子。

谢原搬家时,一连的人都去帮忙。

刘四方见了徐贵生心里感到很是别扭,就总是躲着他。

徐贵生对刘四方却还是很亲切,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总找机会和刘四方说话。

徐子菡在大年三十被父亲骂走的事已经是全连皆知,闹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但时间一长,特别是开春后人们忙于农活,也就慢慢地淡忘了。

徐子昂准备在一连建立专用小麦生产基地的事比徐子菡被父亲骂走一事更加受人关注,徐子昂在一连人眼里一下子比团长徐子宏在他们眼里重要的多了。

特别是刘四方更是喜上眉梢,一连职工富了,他这个连长脸上也有光啊。

刘四方虽然见了徐贵生别扭,但与徐子昂之间却还默契。

徐子昂和连队的人大部分都熟悉了,因为好多都是他儿时的玩伴,现在都已成家立业,很多都已做了父亲。

徐子昂有时会到他们一些人家去吃饭,给他们讲一些外面世界的精彩,他们也给徐子昂介绍一些耕种收获的农事。

但随着开春季节的来临,大家也就顾不上管他了。

一开始是人工化雪,就是在条田里人工用铁锹铲土扬雪,加快积雪融化。

接着就要耙地保墒,以确保播种后种子在一定时间内有足够的水分催芽长苗。

然后开始播种,播种时只要见天能看清标杆就是人换班车不停。

春播关键是抢时令,一年之计在于春,人误地一天,地误人一年。

所以春播这会儿是连队最忙碌的季节。

徐贵生虽然已经退休,但他还是承包了一块土地,就是“西北边境第一家”那块条田。

清晨,徐子昂和父亲升完旗,就和他一块进行人工化雪,机车进地后,徐子昂就和他用铁锹翻机车转弯落下的地边地角。

X在管理方面都是准军事化的,春耕生产从犁地、平地、整地、播种到头到边和农田林网化要求都有严格的规定,实行“五统一”,必须遵照执行。

学校已经开学了,蓝彩彩一个人教三个班,整天忙得晕头转向,除了中午晚上抽出时间或星期天外,很少有时间陪徐子昂了。

徐子昂虽然心里痒痒,但也不好去打扰她教学,就整天和父亲一起到地里干活,充实无聊的日子。

在有蓝彩彩的日子里,徐子昂过得很充实,很忘情。

徐子昂现在不像在公司需要决策,需要拍板,需要思考,需要冲杀,他现在已经彻底放松,并适应蓝彩彩为他安排好的一切,无忧无虑地尽情享受。

但蓝彩彩开学以后,他就显得有些失落了。

人一寂寞就愿意回忆,就容易伤感。

这时,徐子昂和父亲干活时就不知不觉的想起了英子,想起了英子的不讲理,也想起了英子的小机灵,想起了英子的霸道,也想起了英子的内秀。

徐子昂心里想着英子,心不在焉的看着地上,见一只蚂蚁在拖一具螳螂的尸体。

螳螂的体积比蚂蚁要大许多倍,它可能被徐子昂或徐贵生踩过,尸体已经变形,渗出的体液粘上两粒土疙瘩,使它的尸体更加沉重。

蚂蚁紧紧咬住螳螂,它用力扭动着身躯,想把螳螂拖回去。

螳螂轻轻摇晃,但丝毫没有向前移动。

蚂蚁的这种无畏精神一下子吸引住了徐子昂。

嗨!想什么呢?蓝彩彩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来到徐子昂身后,见他专注,就大叫一声,把徐子昂吓了一跳。

徐子昂见是彩彩,想到刚才自己还在想着英子,心里有些尴尬,就不好意思地指指地上的蚂蚁,说,在观察蚂蚁搬食物呢。

蓝彩彩和徐贵生打了招呼,笑笑说,子昂,你真有闲心,还看这个。

说完看了看徐子昂又说,不过,在上海只能看到满街的姑娘,是看不到蚂蚁的。

徐子昂一下脸就红了,忙找了根小木棍去拨拉蚂蚁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蓝彩彩见徐子昂不好意思,就说,跟你开玩笑呢。

其实,观察蚂蚁你也可以学到很多知识,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

蚂蚁这个东西和人一样,也有不同。

就说这个蚂蚁筑巢吧,不管蚂蚁有多少种,它们筑巢大至只有三种。

小型蚂蚁筑巢时,将湿润的土粒吐在巢口,垒成酒盅状、灶台状、坟冢状、城堡状或者松疏的蜂房状,高耸在地面。

中型蚂蚁的巢口,土粒散得均匀美观,围成喇叭口或泉心的形状,仿佛大地开放的一枝黑色花朵。

大型蚂蚁筑巢像北方人的举止,随便、粗略、不拘细节,它们将颗粒衔到远远的什么地方,任意一丢,就像大步奔走撒种的农夫一样。

徐子昂吃惊地望着蓝彩彩,由衷佩服道,你懂的真多。

蓝彩彩是来叫徐子昂和徐子昂吃中午饭的。

徐贵生在前面走,徐子昂和蓝彩彩在后面慢慢聊,从蚂蚁的精神聊到X精神,从X精神聊到X人,从X人聊到了X的体制。

蓝彩彩说,X是个四不像,有人编了个顺口溜说X“是军队没军费,是政府还纳税,是农民入工会,是企业办社会”。

因为X这种体制,导致X和地方的差距越来越大,就说职工负担吧,地方农民每亩地交一二十元钱,我们X的职工每亩地要负担一百多元,不种地守边不行,种地就亏损。

你说降低一点?那不行,也不是不想降,降了后,我们要搞MB训练执勤,要搞边防基础设施建设,要办学校医院和福利事业,冬天要推雪输通道路确保应对边境突出事件,还要保证老同志们的离退休费用,等等等等,花钱的地方不少,来钱的地方不多,并且我们交了税,又不给X返还,只有从职工身上收,职工亏的每一分钱,都是给国家的贡献。

其实徐子昂对X多少已经有了了解,蓝彩彩的这些说法他也不只一次从其他人那听到过,他有同感。

徐子昂说,是啊,不要说住在这里,就是住在这里发着工资都亏,更不要说种着地还倒挂账了。

蓝彩彩说,如果要解决X特别是边境X的问题,就是拨一些经费和军费,赋予部分政府职能,我们履行的政府和部队职能就由政府和部队给报酬,职工出力自己养活自己,这就够了。

不然的话,负担太重,职工都跑完了,谁还来守边。

你爸为什么非要让你回来,还不是你爸看到边境一线的人越来越少吗?我就是回来又能干什么,一连又不少我一个人啊。

徐子昂说。

蓝彩彩突然显得不好意思起来,双手抓着徐子昂的手摇着,低着头小声问道,子昂,你会不会留下来?我……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彩彩……我……正在这时,就见一辆一连人从来都没见过的出租车驶进连队。

车门开处,打扮时髦的英子款款下车,东张西望一阵,突然发现了徐子昂。

徐子昂也发现了那辆耀眼的车和惹眼的英子,显得有些惊慌,急忙甩掉蓝彩彩的手,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英子欢呼着冲向徐子昂,双脚跳起夹着徐子昂的腰,双手搂着徐子昂的脖子,高兴得直叫,子昂,子昂,想死我啦……徐子昂没想到英子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搞得无所适从,紧紧地抱着英子,轻轻地吻了一下英子,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英子身上的味道,在他吐气的瞬间却发现蓝彩彩正对他怒目而视,连忙对英子说,快下来,快下来。

边说边掰英子的手。

蓝彩彩见此情景,自然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气得转身就走。

徐子昂放下英子,连忙去追蓝彩彩。

英子见此,在徐子昂身后怒吼一声,徐子昂,你给我回来!徐子昂一下站在原地,远远地对蓝彩彩说,彩彩,她不是……她是我们公司的……英子一把拉过徐子昂,是什么?你是说我是你公司的职员吗?她是谁?你告诉我……唉,她,她是我小时候一快长大的朋友。

徐子昂解释说。

不是那么简单吧,我看着不像。

英子说。

就是的,我骗你干嘛啊。

你骗没骗我我不知道,但她的表现绝对没有骗我。

她绝对不仅仅是你小时候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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