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代的社会缩影
【以稿换稿】【繁体】 作者: 佚名 来源: 网络整理 阅读 次 【小 中 大】【收藏】
中国茶文化的基地是各种各样的茶馆,成都叫茶铺。坐茶铺、吃茶,是老成都人多年来的生活习惯,以一早一晚最为常见吃早茶既提神醒脑又清洗肠胃,而谋生的一天筹划和安排尽在其中。吃夜茶是劳累一天后交朋会友、休息的时刻。至于“口子上吃茶”、“茶钱该我的”,则是人们见面打招呼的应酬话;应酬归应酬,可不一定当真。
老成都的茶铺多得难以胜数,全城内外五百多条街巷,平均每条街巷就有一两家。虽然茶铺多,但茶客却是各就各位,各得其所的。有的大茶铺平民百姓从不跨进去,而更多的小茶铺某些人则不屑一顾。‘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茶铺是旧时代社会的一幅缩影!
从清末到民国的几十年间,当属成都茶铺的“鼎盛时期”。被巴金誉为“成都的历史家”李利人,对清末成都的茶铺有十分出色的描绘。辛亥革命后,应运而生的是各条街道按“豆腐方块”纷纷成立了“公口”,它是源远流长的袍哥组织由秘密转向公开,各与一个地盘开展活动的机构。“公口”办理一切事务都在茶铺进行。从军阀时期的“防区制”到解放前夕,成都许多大、中茶铺几乎全是各家袍哥组织的“据点”,而茶铺老板毫无例外是其中的主要成员,不是“舵把子”也是“大管事”。由于茶铺是三教九流往来,诸色人等聚散之地,因而矛盾众多,纠纷不断,扯筋闹架甚至大打出手的事件层出不穷,如茶铺老板缺乏硬肘的“后台”或者自己没有“点点”(袍哥身份),那是休想安安生生过日子的。当年的大、中茶铺除了门相的横匾之外,还有内堂柱头上挂着“××公”、“x x让”的吊牌,事实证明:这类吊牌很起作用。一方面可以“避邪”,使那些提劲打靶的人心存畏惧,不敢撒野;另一方面便于外地来的抱哥接头、联络。
一个大茶铺就是一个小社会。
从二十年代末到抗战时期,随着春熙路一带市中心商业区的日趋繁荣,各种各样的茶铺争相出现,首屈一指的当数北段的“三益公”那家大茶铺了。那里回岸好,堂面宽,只要不是吹风下雨天,从早到晚,沸沸扬扬,座无虚席。与之“平分秋色”的是总府街的“正娱花园”。这两家茶铺均以露天开设为主。稍微不同的是,“正娱花园”栽有树木。花草以示点缀,四周环境比较清爽,而来来往往的茶客多属公务人员之类,不像“三益公”的杂七杂八。
商业场角落的“二泉茶楼”地点偏僻,雅静是它的特点,为文化界人士经常驻留之地。成都地处平原,人们难得登高了望,即使仅有二层那么高也很吸引人,春熙路南段口的。益智茶楼”,春熙路北段中的“漱泉茶楼”因而为人瞩目。这两家茶楼都不摆设竹椅子,一张张四仙桌周围全是油漆过的矮矮木椅,尽管坐着并不舒服,然而临街,人们乐意居高临下观看街上形形色色的景致,茶客踊跃。
抗战期间,城守东大街的华华茶厅相当红火,大有后来居上之势。那里曾是买卖洋纱峪称“纱虫子”)的市场,每天从早上到中午,前面两个厅“纱虫”群集,非常活跃,大发国难财。抗战胜利后,洋纱生意逐渐萧条,宽阔的三个厅坐满了吃闲茶的,是否尚有其他的“交易”,不便妄加揣测。1946年,成都开始办起了自来水厂,这家茶厅首先启用,茶客趋之若骛,生意格外兴隆。不仅如江匕,每年农历正月初一,从天亮到上午十点钟,免费供应每位茶客一碗香茗,以广为招揽,一时传为“盛举”。
四十年代后期,成都一度涌现出凡家咖啡茶座,如总府街的“紫罗兰”,商业场的“白玫瑰”等等。这类茶座堂面不宽,较为整洁。圆桌上铺有白色台布,中间摆有花瓶,小巧的靠背木椅如拱月的众星;加盖茶盅代替了古老的三件套茶碗;茶叶品种多,兼营十奶咖啡以及西式糕点糖果。茶座里不时响起留声机播放的电铁流行歌曲,软绵绵的“郎呀,妹呀”不绝于耳。茶客以青年学生占绝大多数。总府街还有一家“新仙林”茶楼,楼下卖闲茶,楼上卖书茶。书茶安排的是京剧清唱节目,轮流演唱者均为花枝招刚〕青年女性,红纸白字写着各人的芳名和节目,任随点唱,另外’柞s。据说,那批演唱者都是“下江”妓女,茶客之意不在茶者,人古人在。不久,因“有伤风化”被有关当局明令取缔!
手机扫码后也可查看
用户评论
(以下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与本站立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