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商崛起,遍及全球天下无徽不成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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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徽州人的确有很多的不同。这是一个充满奇迹与悲壮的社会群体,是极具人文理念的历史名词。徽州是程朱理学的故乡,徽州人骨子里珍藏的是独特的徽州儒风。程朱理学的长期熏陶,铸就了绩溪人内秀、谦让、保守的性格。无论为官为商,无论从文从医,他们坦荡睿智,崇文尚学蔚然成风,儒家品味一览无余。绩溪人创建的“桂枝书院”,不仅是绩溪历史上第一个书院,也是安徽省最早的书院。清光绪间绩人首建“毓才坊”女校,开创安徽女子学校的先河。平民化的徽州文风不断孕育出众多的历史人物:隋末农民起义领袖汪华,宋代文学大家胡仔、名臣胡舜陟,明代户部尚书胡富、工部尚书胡松、兵部尚书胡宗宪,清代宦海“三奇士”邵绮园、程秉钊、胡铁花。尤其起于东晋、兴于唐宋、盛于明清的绩商不能不说是绩人的典范。这些新安大贾们充满着传统儒学人文精神,在徽杭古道上来去匆匆,义、利交融,儒、贾一身,甚至官、商一体。徽商巨贾胡雪岩、胡炳衡,徽墨巨匠胡开文……他们从绩溪这块偏居一隅而又充满神话的土地走出去,不断书写着“徽骆驼”的精髓,在历史的时空里回响。
明清之际,徽商的足迹几遍宇内,雄霸三百余年。徽州商帮集团便在一系列社会、文化变迁中孕育而生。数百年间,徽商们所代表的商业文明不断冲击着农业文明,富裕起来的徽商们极为重视文化教育,一批又一批知识分子为中华民族文明发展作出了贡献。
有人归纳徽商的性格特征是:多儒商,爱打文化牌。自古至今,以徽商是:日常皆好读书习文,大户大族人家如此,小户小姓人家亦这样。此风歙县和休宁最甚,弘治《徽州府志》“风俗”记载:“旧志六县,山壤限隔,俗或不同,歙附郭其俗与休宁近,读书力田,间事商贾。”读书总是第一位的;居而皆多礼仪,至少是在明代,徽州就有“礼仪之邦”之誉。清休宁茗洲的一个吴氏家庭在其《家典》中则更是明确提出:“我新安为朱子桑梓之邦,宜读朱子之书,取朱子之教,秉朱子之礼,以邹鲁之风传子若孙也。”这其间造就的学者极多。特别是休宁,早在南宋淳熙年间《新安志》就曾记:“休宁俗,亟多学者。”历史上著名的学者数不胜数,明万历年间休宁人曾在县治东门外建造一座“九贤坊”,以旌表历史上的“休宁理学九贤”,他们是:宋代程大昌、吴儆、程若庸,元代陈栎、倪士毅,明代朱升、赵汸、范淮、汪循。对此,明末清初休宁人赵吉士在《寄园寄所寄》中记载到:“休宁理学九贤坊,以程文简公(大昌)为首,盖朱子而外皆卓卓者也。”清代则有大思想家戴震等。他们个个都风流千古。
一贯以来,徽商不是一个单纯的以经商营利为惟一目的的商业集团,他们与文化有着不解之缘,从而形成了这个商业集团的独特风格,赢得了“儒商”的美名。徽商中不乏饱学之士,贾而好儒,亦贾亦儒,这是安徽商人的传统。历史上徽商中精通儒学、擅长诗词文学者不乏其人。他们中间有些是早年习儒,以后走上经商道路的;有些则是亦贾亦儒,在经商的同时,爱好文化和儒术,形成了他们“贾而好儒”的特点。
明代歙商郑孔曼,出门必携书籍,供做生意间隙时阅读。他每到一个地方,商务余暇当即拜会该地文人学士,与其结伴游山玩水、唱和应对,留下了大量篇章。同乡人郑作,也嗜书成癖,他在四处经商时,人们时常见他“挟束书,而弄舟”。所以认识郑作的人,背后议论说:他虽然是个商人,但实在不象商人的样子。还有同县西溪南的吴养春,是明代万历年间雄资两淮的显赫巨贾,祖宗三代书香袅袅,家筑藏书阁,终岁苦读。日本侵入高丽(朝鲜)时,朝廷出兵援助,其祖父吴守礼输银三十万两,皇赐“徵任郎光禄寺署正”;其父吴时俸,皇赐“文华殿中书舍人”;他和兄弟三人也同被赐赠,史书曾有“一日五中书”之称。
清代绩溪人章策,自幼爱读圣贤书。成人后,在浙江兰溪随父习贾行商,并因经商得法致富。他的爱好是买集善书,因而积聚书册万卷,并孜孜以读,每日商务再忙也从不间断。
明代休宁人汪应诰;出身于盐商世家,诗书五经却无不精。汪氏宗谱记载他曾经商于闽粤一带,称其为“好读书其天性,雅善诗史”。对《通鉴纲目》等诸典籍研究很深。传说他商务得闲时,常读书到了如痴似狂的地步,有时甚至能在书房中整整坐上一日,专心致志地阅读。每当有人临科考试茫然不知论题的出处,偶尔来求教时,他即能告之此题出于何处,求者回去翻书,竟不差分厘。
同代人黟县胡春帆,更是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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